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在他心中,夫人才是最要紧的。毕竟,为了给夫人寻找解药,教主连命都豁出去了。
四大护法还未说话,慕容云舒便淡淡道:“盘缠的问题你们就不必烦心了,随我上楼去拿。”说完,起身朝楼上走去。
四人皆莫名其妙,他们几时在烦心盘缠的问题了?魔教虽然没有慕容府有钱,但是,盘缠还不缺的,再说了,实在没钱,还可以‘劫富济贫’嘛。
绿儿见四人没有反应,连忙挤眉弄眼催促道:“快去呀。难不成还想小姐亲自给你们送下来?”
四人顿时心领神会,东护法对虬髯大汉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回。”说完,紧随慕容云舒上楼。
四人都进门后,慕容云舒示意北护法关上房门,然后说道:“下面那个人,有问题。”边说边在包袱里找东西。
四人大惊,“有什么问题?”
慕容云舒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在包袱里掏了好半天,才把找到的那东西捏在手心,回身面向他们,道:“他一听楚长歌上了绝命山,嘴角很快地往上扬了一下,之后才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而当他说到‘上了绝命山,哪里还有回来的’这句话时,嘴角又扬了一下,这表示,他其实很高兴楚长歌失踪。”
四人闻言又惊又怒,北护法一握拳头,道:“我就知道左右使不会造反!”
慕容云舒没有做声,魔教内部的事,她不清楚,所以没有发言权,她只能说,下面那个大汉,绝对不是拼死高密、忠心护主的角色,而且对左右使痛恨至极,因为当他提到左右使把持魔教时,那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表情,是真实的。
东护法道:“那依夫人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慕容云舒道:“随他回魔教,见机行事。”
“但是教主……”
“我会去找他的。”慕容云舒那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见她如此,四人便不再犹豫。夫人说会去找教主,就一定会去。“我们处理完魔教的事之后,要怎么与你会合?”
“去城北的汇丰钱庄,绿儿会在那里等你们。如果她不在,那就表示我们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
“好。夫人保重。”
四人转身正要走,却被慕容云舒叫住。“你们此去是代替楚长歌清理门户的,没有这个东西,如何服众?”她微笑着摊开手,将手心的那块玉佩露出来。
东护法惊呼:“锁魂玉!”
“嗯。”慕容云舒又道:“它既是由黑风令牌雕琢而成,又是楚长歌随身佩戴之物,有它,才有号召力。”
“不行,它是教主留给夫人护体的,我们不能拿走。”
慕容云舒笑道:“就算你们不要,它也只会天天躺在我的包袱里,护什么体?”
好像……有道理。东护法犹疑着接过锁魂玉,然后率南、西、北三人与虬髯大汉一起离开客栈。
五人五马,驰骋在官道之上。
东护法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夫人不管说什么都很有道理?”
“就算没有道理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也变得很有道理了。”南护法表示同意。
西护法也点头赞道,“这就叫本事。以后碰上说理的事,就让夫人出马。”
“其实夫人只是说出了我们想听的话而已。”北护法比较客观,而这样的客观,换来的是几个大白眼。哎,说句实话都会被鄙视,这是什么世道啊!
*
四大护法与虬髯大汉离开后,慕容云舒便吩咐绿儿去钱庄等候消息,自己则独自去了绝命山。
出身在大户人家的一个很大好处就是,有很多闲暇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这对像她这样没什么特别爱好的人来说,就有点痛苦了。每天为了打发时间,总是没事找事,例如隔三岔五去地下仓库数数银子什么的。
当然,偶尔也能碰上新鲜事,花大把的时间去琢磨,例如机关。
十二岁那年夏天去地下仓库避暑,顺便数数银子打发时间,无意中触动了仓库中的某个机关,被关了整整一天,自那之后,她就开始研究机关。
而在她所看过的机关典籍之中,有一本古的不能再古的书中提到过绝命山--世上十大未解机关之首。据说,这座山是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头颅所在之地,与它遥相呼应的另一座山叫不死山。不死山顶峰正中央,有一注大拇指粗细的泉水,叫不死泉,喝了可以长生不老。不过,要攀上不死山,必须先上绝命山,经过‘浴火桥’到达。想必,书中所说的‘浴火桥’,就是神机老口中的‘虚幻之门’。但是,别说过浴火桥,首先这绝命山就没几个人能活着上去,所以渐渐地,人们就遗忘了这个传说。
而那本书之所以有记载,是因为,绝命山,其实是一座人造山,它的本身是一个巨大的机关,只有解开机关,进入山的内部,才能找到登山之法。这是书中的记载。她猜,写这本书的人大概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武功叫轻功,就算知道,也必然不知道有些人的轻功可以登峰造极到上天入地的程度。
当然,她不懂轻功,那种壮观的登山方式对她来说是望尘莫及的,解开机关才是王道。
正文 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
慕容云舒站在几里开外的地方,远远观察山形,可她看啊看,终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改变策略,由远观改为近看。绝命山不仅山体光秃秃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连山脚下约方圆五米以内都一派死气沉沉,既没有杂草也没有虫蚁,地面由形状大小各异的碎石子铺成,鞋底要不够厚,走在上面还会扎脚。
一般机关的入口,要不有点什么东西突出来,要不就比别的地方松动,于是慕容云舒绕着山脚边走边看、边拍边听,总之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拍来拍去,可是才走了几十米路,这脚也痛、手也痛,而且随着太阳的慢慢升起,岩石的温度越来越高,手贴上去烫得要命。
慕容云舒退到碎石子地之外的泥土地上,一面提袖拭汗,一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忽然,眼角余光不知晃到了什么东西,脑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古怪感,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知到底发现了什么。
慕容云舒连忙把回想刚才的角度,重新来过,却没有了方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慕容云舒一脸困惑地站在原地,仔细观察四周的物体,连一颗石子也不放过。蓦地,一块纯黄色的纽扣大小的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蹲下来用手清除它周围的碎石子,使它完全独立的呈现在眼前,只需一眼,慕容云舒就全明白了,挂着汗珠的瓜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地上的石子都是乳白色的粗糙大理石,唯有这一块呈透明的纯黄色,石质细润,通灵清亮,摸起来光滑细腻,好似初生婴儿的肌肤。如果她没有看走眼,这是一块巴林福黄石。
她只对一种石头做过深入的研究,那就是巴林石,因为大业王朝的玉玺就是用这种石头刻成的,而她个人的私章也是用这种石头刻成的。至于她的私章为何会与玉玺用相同的材质,那是因为--好看。巴林石在大业王朝相当罕见,它会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慕容云舒伸手往那块石头上重重一摁,轰地一声,地动山摇,身前的岩石开始出现裂缝,渐渐地,一块石门呈现出来,石门中央有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孩童随手涂鸦的,完全看不出形状来。但是直觉告诉她,打开石门的关键就在那个图形。
慕容云舒盯着那图形看了好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她退后几步再看,发现那个图形的正中央凸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转盘,而等她走近再看时,转盘又消失了。“幻觉?”嘀咕一句,她又退后几步再看,发现转盘又出现了。
犹疑了片刻,慕容云舒伸手去抓,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抓到了。大喜之后,她连忙转动转盘,只听咔咔声起,石门向上滑开,露出一个黑洞。钻入洞中,开始的一截非常狭窄,但越往后走,通道越变越宽,光线也越来越亮,直到通道全部走完,来到山洞的腹地--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上空有一束光线笔直的射进来,将整个山洞照亮。
忽然,慕容云舒看到水池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一个人,“楚长歌!”惊呼一声,她连忙跑到水池边,发现水大概只有及膝那么深之后,果断下水快步走向石台。由于太过震惊和不安,几次差点摔倒在水中。磕磕碰碰走近之后,她又唤了一声“楚长歌”,仍旧没有反应。于是她把手伸到他的颈部探脉搏。
当那微弱的跳动从指尖传来时,慕容云舒大松一口气,还活着。不过他的身体很热,好像在发烧,衣服还是湿的,估计是从水中爬上来的。
他昨天明明上了山顶,怎么会昏倒在这里?抬眼看向光线射进来的方向,慕容云舒喃喃道:“难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可是山那么高,水又这么浅,摔下来就算不死也残,他怎么还好好的?”
慕容云舒怎么想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把他连背带拖弄到岸上,然后从外面找来几根枯树枝生火。
接下来……他正在发烧,而山洞里寒气又重,他那身湿衣服必须换下来……可……总不能让她替他换吧?但是,这里除了她,又没有别的‘活人’。
望着半死不活的楚长歌,慕容云舒长叹一声,真该让那四胞胎留一个下来,有没有人保护她倒是其次,苦力必须有啊!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慕容云舒心一横,勉强而又神速地把他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当被子披上。虽然刻意闭着眼,可手上的触感,还是让她脸袖心跳,耳根子好似着了火。更糟糕的是,好奇心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始作祟了,眼睛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啊瞟……
他的个子高体型大,她的衣服盖在他身上,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于是她折中摆放,结果就是--上露胸堂下露长腿。
慕容云舒越想脸越热,暗恼一声,连忙转身背朝他,抱膝蜷缩到火堆前,望着火苗在心中默念--
白骨,都是白骨。
正文 第四十五章:好男不跟女斗
清晨,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慕容云舒忍着强烈的困顿,睁开眼,只见一双漂亮的黑眸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脑门顿时像磕到了砖头。楚长歌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里?还有,这床,也太硬了点。
脑中出现片刻的空白之后,慕容云舒这才想起来,昨天蜷缩在火堆前默念大悲咒,念着念着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着了。不过,睡地上很稀奇吗?他干嘛一副看猩猩的表情看着她?
无视某人的目光,慕容云舒用手撑着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外衫盖在身上,顿时想起昨天的事情,脑中不由自主的闪现出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像碰到了火炉一样刷地一下热起来。
“你脸袖什么?”楚长歌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云舒假装低下头整理衣服,边弄衣服边说道:“恭喜,没死成。”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像‘真遗憾,没死成’?”
慕容云舒不甚在意地挑挑眉,“这次没死成还有下次,有什么好遗憾的?”
“……”这比直接咒人死还毒。楚长歌觉得自己还是转移话题的好。“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你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长歌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尤其是‘你呢’俩字,简直就是濒临破功又没有破功的强忍着笑。于是,他非常配合、无比严肃地说道:“掉进来的。”
“噗——”慕容云舒想忍的,可她没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很高兴娱乐到你了,夫人。”楚长歌也笑了起来。
慕容云舒微笑着挑起左边眉毛,道:“你不是上了山顶吗?怎么会掉下来?”
闻言,楚长歌面露古怪,含含糊糊说道:“山上地滑。”
“有多滑?”
“要多滑有多滑。”楚长歌试图蒙混过关。
“要多滑有多滑是多滑?”慕容云舒坚持刨根究底。
楚长歌无力地看向她,“你不觉得绕口吗?”
慕容云舒特淡定的眨眨眼,“不觉得。”
楚长歌心知她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干脆坦白道:“山顶有狼,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我打死了。”打死最后一只的时候,他也精疲力竭,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来,还好有内功护体,没有伤到筋骨。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做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差点与狼同归于尽?”
“……不要把我与狼相提并论。”说得好像他与狼是同一种生物……禽兽。
“行。”慕容云舒换一个说法,“狼差点与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