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慕容云舒轻笑一声,或许真有不得已之处,但,戏弄她的成分居多吧。
见她一副半点不相信的样子,楚长歌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有些心虚地点头道:“当然是。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占我的便宜。要知道,我这个人是很保守的。”
“扑哧——”慕容云舒笑得手一抖,茶水洒在了手上,烫得她倒抽一口气,丢下茶具忙想掏出手帕擦拭,却被一块雪白的手帕抢先了,角落绣着一枝有七个花瓣的梅花。
“这手帕……”慕容云舒一脸惊诧地看向楚长歌,一对凤眸中尽是疑惑。在手帕上绣梅花不奇怪,但绣七个花瓣的梅花,却很少。而她的所有手帕,都会在右下角绣一朵小小的七花瓣梅花。她会绣七个花瓣的梅花,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某一天闲着无聊,突发奇想,就绣了,绣完发现还挺好看的,就一直延续这个习惯至今。她敢肯定,那方手帕是她的。
楚长歌一面温柔地替她揉被热水烫袖的地方,一面说道:“手帕是你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帕?”
“捡的。”楚长歌一笔带过。
“在哪里捡的?”慕容云舒穷追不舍。
“不记得了。”
见他有意搪塞,慕容云舒便不再追问,等他松开她的手打算把手帕收起来时,才又开口说道:“谢谢。”
楚长歌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没有捞到好处。”说后面一句时,表情很是轻佻。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对于某人的‘调戏’,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伸出手,她道:“我是谢谢你帮我捡到了不知什么时候丢失的手帕。”
楚长歌下意识地把手帕藏到身后,“捡到就是我的了。”
“夫子没叫过你,要拾金不昧吗?”
“没有。”
“……”慕容云舒揉了揉眉心,再向他伸出手,道:“还我。”
“不还。”
“还我。”
“不还。”
慕容云舒无奈地叹一声,“楚大教主,你不要这么幼稚。”
“慕容小姐,你不要这么小气。”楚长歌学着她的语气说,脸上则笑嘻嘻,很恶劣的样子。
慕容云舒啼笑皆非,“要我大方也行,只要你答应与黎族公主成亲,我就把它送你。”只要她现在能离开这个屋子,别说一条,一万条都没问题。
楚长歌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可她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于是作出受伤的样子,半真半假地问道:“夫人,你为何执意将为夫推给别人?”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又不是良人,留你何用?”
一句话把楚长歌堵得死死的,他今日算是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了。“你猜,拆掉这间土楼,需要多久?”她想出去,他就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出去,何须他献身?
慕容云舒一挑眉,“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话音未落,楚长歌已开始运气,但迟迟没有动手,因为他在等着她劝阻他,可惜,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算了。”他收回真气,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夺魂丹的解药藏在哪里,也不知道解药该怎么用,不宜太嚣张。”
慕容云舒瞪大眼睛,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横行霸道的楚大教主竟然会说出‘不宜太嚣张’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毕恭毕敬地朝拜——“参见公主。”
慕容云舒眼前一亮,正主儿终于登场了。
楚长歌则眉头紧锁,很不高兴这个时候有人打扰。
正文 第五十三章:相认
黎族公主身穿七彩长裙,头戴草编花环,脖子、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玉环,五颜六色非常热闹。她长得很美,尤其是那两弯漂亮的眼睛,如翦翦秋水,清澈明亮。而此刻,那泉秋水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楚长歌,樱桃粉唇欲言又止,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楚长歌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坐在专心泡茶的慕容云舒旁边,一口接一口的牛饮,她泡一杯,他就喝一杯。“好喝吗?”慕容云舒一边倒掉第一泡的茶,一边笑问。
“还行。”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泡茶,将黎族公主无视的彻彻底底。当然,表面无视而已。那么灼热的目光,瞎子也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是耳聪目明的她。她想,这黎族公主要不是没见过男人,就是没见过穿衣服的男人,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饥渴。
“阿……”黎族公主忽然开口,刚说出个‘阿’字又陡然止住,抿了抿嘴,对身后的侍女说道:“你们去外面等候。”
“是,公主。”四名侍女领命鱼贯而出。
侍女离开后,慕容云舒便放下了茶壶,等着黎族公主开口。近身侍女都支走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太无趣才对。
但是慕容云舒万万没料到,黎族公主一开口就是惊人语,让她有生以来头一回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质疑。
楚长歌也被黎族公主的开场白惊得楞了整整一分钟,才如梦初醒般讷讷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是慕容云舒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楚长歌,像丢了魂似的。这让她又对自己的视觉产生了质疑。但始终清醒的大脑非常明确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黎族公主对楚长歌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旧情不忘。
楚长歌的失魂落魄,黎族公主的深情款款,这让慕容云舒很轻易的联想到了另一个人——惜月。难道,黎族公主与惜月是同一歌人?不可能。慕容云舒很快又推翻自己的想法。若是同一人,楚长歌一开始就会认出来,而不会等到她开口后才震惊至此。
“阿长。”黎族公主又说了一遍,瞬时,眼眶一热,泪如泉涌。
楚长歌怔怔地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惜儿?”
轰地一声,慕容云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头顶崩塌,耳中出现嗡嗡的鸣响,周围的声音变得异常空远。她皱着眉轻轻甩头,才甩掉这种异样感。然后,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是,我是。”黎族公主重重点头,已是泪流满面。
楚长歌猛地向前走,在距公主一步之遥地地方停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再一次确认:“你真的是惜儿?”这怎么可能……惜儿明明是他亲手埋葬的,而且,她的样子,与惜儿天差地别……
黎族公主眼里流着泪,脸上放着笑,反抓住他的肩又蹦又跳,边点头边说:“是我是我,阿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啊,不对,这个稍后再说,我的小乌龟,你帮我喂食了吗?还有还有,我的藏獒,你没把他挖坑埋掉吧?你那么讨厌狗,肯定趁我不在欺负它了,是不是?旋风长大了吗?我们说好等它和追命长大后就骑着它们一起浪迹天涯的……”
不等她说完,楚长歌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喃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惜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不是。”她使劲的摇头,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往外流,哽咽道:“阿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回到黑风山去,可是这个破身体,不仅没练过武功,还体弱多病,在地上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更别说翻山越岭了!”黎族公主说到气愤之处,狠狠跺脚发泄,不料这一激动,竟引来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软趴到楚长歌身上,不甘心地说道:“以前比武总是平手,以后,我再也赢不了你了。”
楚长歌心疼极了,扶她坐下,道:“身体虚弱可以调养,武功没有可以慢慢练。不过惜儿,你刚才说这个破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在凤大哥的华佗山上,我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之后,醒来就到了这里,脸、身体都变得与以前完全不一样,还被尊为公主。后来才晓得,我是阴差阳错进入了黎族公主的身体里。”
楚长歌恍然大悟,一定是她体内的夺魂丹发作之时,有人正好启动了移魂,让她重获新生。“惜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来,我向你介绍……”楚长歌回头时,才发现慕容云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急忙冲出屋外问守门的士兵,“你们有看到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出去吗?”
“她说不想打扰公主与驸马,所以出去到处走走。”回答他的是公主的近身侍女之一。
楚长歌眉宇一沉,抬腿便要去追,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衣角。
正文 第五十四章:双胞胎
“她是谁?”这个‘她’指的是慕容云舒。
“她是……”楚长歌忽然打住,想了想,意兴阑珊地说道:“算了,她不会有事的。好久没见,我们好好聊一聊。”
“好啊。”公主嫣然一笑,道:“我们比划比划……”笑脸陡然垮下,取而代之的是垂头丧气。“我怎么又忘了,这个身体不会武功。”
楚长歌摸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道:“不会可以再学,我教你。”
“不要!让你教,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徒弟,辈分低你一级?我才不要白白被你占便宜呢。”公主鼻子朝天一哼,很有骨气的样子。
“好,我不教,回去后让我的手下败将教。”楚长歌笑着望了远处空旷的道路一眼,便拉她一同进屋,叙旧。
楚长歌曾幻想过很多种她还活在世上的可能,也设想过无数种重逢时的心情,却惟独没有现在正体验的这一种——心不在焉。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惜儿滔滔不绝时想别的事,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的想着另一个人——慕容云舒。他不担心她的安危,却因她不声不响的离开而感到不安。她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尤其当对象是他的时候,所以她的突然离开,绝不是所谓的‘不想打扰’那么简单。
拖个椅子坐在一旁,泡一壶茶,以看热闹的心态,边喝边看,默默听,静静笑,这才是淡定的不像人的慕容府大小姐该有的正常反应。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她在面对不关己的事情时,都这样。
越想,楚长歌越感到莫名的坐立不安,若不是太了解她,知她既然不声不响的离开,就必然不愿被打扰,他早就追出去了。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青石板铺成的林荫小道上,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不关自己的事,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难过,这让她忽然很想大叫,想把堵在胸中的那口闷气一股脑的叫出来。可她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她是慕容云舒,是不管面对什么,都必须沉着冷静的慕容府大小姐。
抬手将被风吹到耳畔的发丝夹到耳根后,慕容云舒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再次深深地长叹一声,举步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再往前走,你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慕容云舒闻声止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声青布麻衣,站在距她三米左右的地方。这里除了楚长歌之外,还有人穿上衣?她疑惑地开口,“你是……”
“胡伯格。”
慕容云舒闻言微讶,“黎族第一巫师胡伯格?”
“正是在下。”胡伯格一脸淡泊地说。
慕容云舒淡淡地睨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就是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云舒微微拧眉,不悦地说道:“你跟踪我?”
“是。”胡伯格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点头承认。
这个回答让慕容云舒有些意外,世人都喜欢找借口,没想到他竟与她是同道之人,不害怕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事?”她言简意赅地开口。
胡伯格道:“我希望你与你的朋友能离开黎族。”
慕容云舒青眉微挑,淡淡道:“条件。”
“夺魂丹的解药。”
“成交。”
慕容云舒的爽快让胡伯格大出所料,奇道:“不问我为什么要你们走?”
“你愿意解释吗?”慕容云舒反问。
“当然。”事实上,他必须把原因说清楚,以免他们心有芥蒂。因为他实在不愿与这对璧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为敌。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那就留着稍后说给我的朋友听吧。”说完,抬腿便走,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还有其他出山的路吗?”
“有。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
“多谢。”慕容云舒朝他微微颔首,扬长而去。
“你为什么不想听原因?”胡伯格望着她的背影拔高声音问。
慕容云舒足下的步子稍稍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道:“因为没必要。”她来这里的理由是夺魂丹的解药,而如今他愿意拿出解药,她自然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胡伯格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