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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反映中,她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容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昔日的如花娇颜,如今半面暗袖,像胎记,又像伤疤,吓人的紧。
刹那间,慕容云舒的灵魂都在颤抖。
她虽然并不强求自己倾国倾城,但,这般鸠盘无盐,实在教她难以接受,尽管只是暂时的。
正文 第五十七章:客栈再相逢
慕容云舒一行人离开后的第二天,绿儿终于盼来了她要等的人。
“姑爷!”绿儿喜笑颜开迎出去,却发现自家主子竟然不在,连忙问道:“小姐呢?”
“你没见过她?”楚长歌不答反问。
“没有啊。”绿儿摇头,一脸茫然,小姐明明与姑爷在一起,姑爷怎么反过来问她了?
“东南西北四人来过吗?”
“也没有。”
问题问完,楚长歌立刻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张二头脑摸不着头脑的绿儿傻愣愣杵在原地。许久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姑爷下山找小姐来了,那她还要不要留在这里等小姐回来?
与此同时,楚长歌立刻飞鸽传书给四大护法,让他们前来汇合,并向一路的分舵发出黑风令,一旦得知慕容云舒的行踪,立刻来报。
楚长歌一路打听,连续紧追三日,依旧毫无慕容云舒的音讯,却在靖边城遇到了马不停蹄赶来汇合的四大护法。
“教主,如此急召,出了什么事?”东护法气都没喘顺就急忙问。南西北三人的脸上也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其实,教中的动乱还未平息,若不是教主十万火急传唤,他们绝不会离开黑风山半步。
“慕容云舒被人掳走了。”楚长歌道。
四人大惊,难怪教主一脸想杀人的表情,原来……如果杀人能够找到夫人,大业王朝恐怕早已尸横遍野。
“有线索吗?”东护法问。
楚长歌缓缓摇头,深沉的黑眸凝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教主不用担心,说不定夫人是不堪你的压迫,自己走开的……”北护法话才说一半,就挨了西护法结结实实的一掌,附送一个大白眼。
北护法投给西护法一个无比哀怨兼无辜的眼神,他也是想安慰教主啊。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西护法又白了他一眼,转而对楚长歌说道:“夫人有哪些仇家?我们一个一个的查。”
楚长歌道:“没有。”
“那就难办了。没有仇家,怎么会被绑架呢?”
楚长歌也想不通,以慕容云舒的性格,得罪过的人肯定不少,但过节严重到要绑架她的程度的,几乎没有。
“难道是教主你的仇家做的?”北护法心有余悸地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再次开口。
这一回西护法既没打他也没砸他白眼,而是赞同的频频点头,一定是教主的仇家。
“如果真是那样,就更难办了。”南护法道。
东护法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教主的仇家不计其数,随便一个都恨他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天晓得是哪个劫走了夫人。”
楚长歌冷冷地腻了东护法一眼,道:“真不愧是本教主的护法。”晓得他心情抑郁急需出气,特来当炮灰。
东护法顿时一阵恶寒,干笑道:“教主过奖了。”
楚长歌淡淡道,“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穿男装。”
此言一出,四人满面诡异之色,脸上的偷笑顿时扭曲成一个大大的‘苦’字。不穿男装,那就只能穿女装了,总不能不穿吧……
“教主,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我等男扮女装,有失体统。”明知反抗无效,东护法还是习惯性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楚长歌剑眉一挑,“体统是什么东西?”
东护法无语凝噎,只好默默低下头,认栽。
但是西南北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顶多算从犯,应该从轻发落。“教主,说话不经大脑的人事大东,我们是无辜的。”南护法道。
而西北两人则很给面子的点头附和,“是啊,不关我们的事。”
东护法捶胸顿足,一副误交损友的悲痛样!
楚长歌又将视线投向窗外,沉默了许久才丢出言简意赅的俩字——“连坐。”
三人顿如霜打的茄子,泄了气。
东护法则一脸笑眯眯,非常高兴有三位‘好兄弟’与他共患难。
走了两三天,黄昏之时,慕容云舒在王朝与张裕的挟持下,来到靖边城。靖边城她不熟,但总算是一个曾留下足迹的地方。
“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热情的问。
“住店。”王朝笑容满面的丢给他一颗碎银子,特豪爽的说:“两间上房。”
“好嘞!”店小二笑呵呵带路。
王朝边走边伸懒腰,道:“颠簸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慕容云舒也深又同感,虽然她正被人挟持,但,能住的舒服点,总是好的。
唯有张裕,一副阴郁之色,很不赞同在这里落脚。
一上楼,王朝便占了一间房,两手撑着房门,道:“张裕,我们轮流看守,你守晚上,我守白天。”说完,两手一推,关门睡觉。
见状,慕容云舒从善如流,走进对面的房间,看向张裕,用眼神告诉他——‘你在门外看守就够了’,然后,关门睡觉。
张裕的脸色越发阴郁了。王朝厚颜无耻他习惯了,但是这位慕容小姐,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这间房,怎么说都是他们付的钱……
翌日清晨,慕容云舒起的很早,冲一夜未眠的张裕笑了笑,下楼用膳。其实被绑架也不全是坏处,至少,吃饭住店不用自己掏银子。
这时,王朝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也冲张裕笑了笑,“张兄,早啊,昨晚休息的可好?”
张裕看也不看他一眼,紧随慕容云舒的步伐下楼。
甫一下楼,三人就被正好走进客栈的男子惊得停下了步子。
慕容云舒停下,是因为欣喜与激动。天下有那么多客栈,他却刚好走进了这一间,不早不晚,与她四目相撞。
而王朝和张裕停下,是因为恐惧。天下有那么多客栈,他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这一间……
正文 第五十八章:没文化,真可怕
楚长歌在四位美得毁天灭地的‘女子’的簇拥下走进客栈,朝南而坐,感受到一道不同寻常的殷切目光似乎想穿透他的脑门,于是他回头看去,只见楼梯上站着一面容丑陋的女子,在他回头之际,转身朝楼上走去。
楚长歌虽然天生一张招蜂引蝶脸,却不好色,遇上美丽的女子都难得多看一眼,更何况是这般无盐女。他意兴阑珊的转回头,转到一半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立刻又看过去,可惜这时已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心中怅然若失,总觉得,错过了什么。
而被张裕强推进房的慕容云舒,心中也失望极了。她虽然明知自己的容颜早已改变,但在见到楚长歌之前,她心中总算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希望他能够认得出她来。
而如今,对面不相识,当真叫人心寒……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地望着像避瘟神一样跳进来的王朝,淡淡道:“你们既然敢抓我,就该做好与楚长歌周旋的打算。他今日虽然没有认出我来,但是他既然在找我,我就有办法让他找到。”
王朝道:“你怎么知道他在找你?他身边美女如云,说不定早已将你抛诸脑后。”
慕容云舒笑着嘲讽道,“阁下的眼神竟好到了男女不分地步,着实叫人佩服。”
王朝面露尴尬,他当然晓得楚长歌身边的那四个体型庞大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女人。他那样说,只是想刺激她而已,没想到她也看出来了。
慕容云舒之所以断定楚长歌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寻找她,是因为他的身边跟随的是四大护法,而非黎族公主。想到四大护法,慕容云舒不禁莞尔一笑,这四个人呀,还是那么行动一致,感情真好。
楼下,四大护法神色哀怨,只恨找不到地洞钻下去。他们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教主竟然让他们穿裙子梳发髻,实在……很不仁道!
“教主,我们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张贴悬赏告示,让大家一起找。”北护法建议。
东护法摇头反对,“张贴告示会打草惊蛇。”
“而且江湖上经常会为了掩人耳目易容行事,说不定夫人碰上的就是易容高手,夫人的容貌一改变,张贴告示也无用。”南护法分析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长歌猛地站起来,抓住端着盘子的店小二,厉声问道:“刚才那个女人住在哪间房?”
店小二被他吓得双腿瑟瑟直抖,牙齿打颤,“哪、哪个女人?”
“半边脸被毁的那个。”
“天字二号房。”
得到答案,楚长歌三不当一步快速上楼,推开天字二号房的门,而等待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果然是她。”楚长歌低喃,既失望又欣喜。失望的是与慕容云舒擦肩而过,欣喜的是总算找到了一丝踪迹。
离开客栈,楚长歌快马加鞭向西城门奔去。靖边城是大业王朝唯一的一座两门城池,两门城池顾名思义,只有东西两门。据店小二描述,他们是从东门方向而来,那么现在必然要往西出城。
四大护法皆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这样的情形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于是非常淡定的带着一脑子的茫然策马跟随其后。
“教主该不会看上那个丑女人了吧?”北护法不可思议地问。
西护法道:“我觉得她比现在的你漂亮多了。”
“那倒是。”北护法撇了撇嘴,道:“其实,我觉得该扮女装的人是教主。你们看他那副花容月貌,扮起女人来,肯定倾国倾城,让天下女子自惭形秽。”
西护法连忙拽了拽缰绳,与他拉开距离,脸上写着——‘我与此脑残男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东南两人皆举目望远山,表示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慕容云舒等人的确在向西城门靠近,她被困在一辆华贵的马车之中,脸上的暗袖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雪肌肤,美丽动人,但,依旧不是她自己的容貌。不过,有一张美丽的脸蛋,总是值得高兴的,加之手上还有一本书打发时间,所以慕容云舒此时的心情相当之好,嘴角时不时地往上勾一勾,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又似在等待别人闹笑话。
车声辚辚,渐渐逼近城门,忽然,一柄笔直的袖缨枪横空而来,拦在马前,接着,二、三十个士兵将马车围住,同样手持袖缨枪,威严肃穆。
张裕下意识的把手放到腰间的弯刀处,蓄势待发。他也换了一张脸,这张脸比他原来的还要没有生气,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王朝连忙摁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笑呵呵对拦在马前的少年将军说道:“将军有什么事?”
这少年将军是靖边侯麾下的五虎之一单少羽,年少有为,武艺高强,一柄袖缨枪威震四海。
单少羽生平最恨谄媚之人,偏偏眼前这人不仅表情谄媚,连相貌都谄媚得很,顿时心生厌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而对顶着一张死人脸的张裕说道:“侯爷有请。”
张裕是个不爱说话的人,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只要王朝的舌头没被人割掉,他是不会开口的。于是他看也没看单少羽一眼,只当没听见。
单少羽年少得志,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顿时长枪一出,直指张裕的眉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位将军真是好眼光啊!我这位兄弟,天生贱骨头,不是罚酒,他还不吃!”王朝笑眯眯,原本谄媚的脸立时更加教人生厌,他自己却享受的很。别人越厌恶,就越代表他易容术精湛嘛。
单少羽真想朝他吐口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令人厌恶的脸……
而马车内的慕容云舒则双眼盯着书,双耳听着外面的对话,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心情好极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是靖边侯的地盘,侯爷有请,王朝与张裕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于是三人被单少羽押运到了侯爷府。但是王朝始终想不明白,他与张裕虽然是梁王的心腹,但靖边侯并不认识他们,况且他们现在还易了容,就算以前认识,现在也不可能认得出来,怎么会突然请他们过府呢?
思前想后,王朝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是不是你搞的鬼?”他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正倚着车壁,闻言目光顿了顿,然后翻了一页,继续。
沉默就等于默认,果然是她。王朝又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容云舒还是没有理他,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专注样。
王朝算是败给她了,点开她的哑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慕容云舒合上书,满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阅流天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