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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对锅厨子‘不离不弃’的人是谁。慕容云舒笑悠悠地看楚长歌一眼,然后意有所指地感慨道:“看来你能有今日的成就,有人居功至伟啊。”
锅厨子道,“是啊。我会记他一辈子的。”
不知怎地,慕容云舒觉得这句‘我会记他一辈子’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很有异曲同工之妙。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某人虽然自负了一点,但是与魔教众人看起来还是很相亲相爱的。当然,偶尔也会互掐,不过那不算掐,算培养感情。真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楚长歌则在心里大骂,见鬼的不离不弃!那是因为他当时正值长身体时期,不吃不行!“要不是吃了你做的饭菜,本教主还会长得更英俊一些。”楚长歌一脸阴郁地说。
“呃……”锅厨子大受打击,一脸幽怨地说:“教主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饭菜有毁容功效?”这真是太太侮辱人了!
楚长歌道:“你自己撒泡尿瞅瞅不就知道了?”
“不行的。”锅厨子得意洋洋地说:“我从来不吃自己做的菜,所以就算真有毁容功效,也毁不到我头上来。”
楚长歌用看白痴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幸好我只吃你做的菜,不然就长成你那样了。”言下之意,比起长成他那样,还是毁容好。
锅厨子再迟钝也不会听不懂楚长歌的意思,激动地跳了起来,道:“长成我这样差了?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好命有了漂亮的娘又碰巧有个英俊的爹!”
“这倒是句实话。”楚长歌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众看客稀里糊涂的,唯有慕容云舒,始终保持着优雅地姿态,喝茶,看笑话。她相信,这都不是高潮。
果然,一直静观其变的楚王发作了。“你是魔教中人?”他问锅厨子。
锅厨子非常利索地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吗?”
楚王嘴角横抽,心道:本王要是知道还会让你进门?!
众人见锅厨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原本拿着筷子想试试菜到底有多难吃的人,纷纷放下筷子。魔教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教主在这里你们都不怕,一厨子就怕成这样?”慕容云舒轻笑道:“这菜虽然难吃,但也吃不死人。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吃吧,别辜负了王爷一番心意。”
慕容云舒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听在众富商耳里,总有种吃不了兜着走的凌人气势。
还是……吃吧。
众人心一横,皆拿起筷子,颤抖着夹菜,再颤抖着放进嘴里,最后拼命地喝酒。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食物,不是毒药,胜似毒药。
很好,又多了许多共患难的人。慕容云舒笑着对锅厨子说道:“赶明儿你又可以去江湖上炫耀了,说楚州城内的富商都遭过你的毒手。”
“……”锅厨子泪奔,夫人,您要是不会讲好话,那就干脆别讲话,您一开口,咱们的主仆情分就荡然无存了啊!
慕容云舒无视锅厨子痛心疾首地表情,转而对楚王说道:“闹也闹完了,王爷,讲正事吧。”
面对这一桌的盐,楚王也不能再说‘就是邀大家一起吃个饭’这样的话了,毕竟,因为他的邀请,众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怕他一提‘吃饭’俩字,众人就会忍不住吐出来。于是楚王也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本王今日邀大家来,是想请大家为难民出一份力,与本王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众人闻言大松一口气,终于进入主题了。
“需要多少王爷您尽管吩咐,我等一定倾囊相助。”
“是啊,只要王爷您一句话。”
“身为楚州城的一员,我们理应出一份力。”
……
……
众富商纷纷表态,唯有慕容云舒嘴角微勾,眼底噙着笑,始终一言未发。
楚王问:“慕容小姐的意思呢?”
“小女子……只怕不能倾囊相助。”慕容云舒淡淡道:“不过王爷可以开个数,我会尽量满足。”
楚王道:“慕容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能只手遮天,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心道:你想说的是我连你这个王爷也不放在眼里吧。
而方才还信誓旦旦地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疑窦丛生,心里升起了退怯之意。莫非,王爷想要的不是一份力,而是全力?
楚王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众人的猜测。“诸位能够鼎力支持,本王感激不尽。诸位放心,本王一定将诸位的壮举上报朝廷,记入史册。”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办?
慕容云舒悠悠道:“全城富商捐献全部家财普度众生,实乃古今第一壮举,理应计入史册。可惜我是一介商贾,重利不重名,只能错失此次留名清史的良机了。”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得众富商是咬牙切齿。他们几时谁要捐献全部家财了?他们也是商人,也重利不重名!
奈何,骑虎难下。前有楚王牵豺狼,后有魔教放虎豹,众富商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
楚王没料到慕容云舒会帮他,稍稍惊了一阵,才道:“管家,拿出来让诸位贵客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真不愧是朝廷的做事风格。慕容云舒笑盈盈地观赏众人奔赴刑场地表情,一面看一面吃糕点。糕点是楚长歌弄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待到她发现面前有糕点时,盘子里只剩一半了。
不一会儿,所有人签字画押完毕,楚王笑呵呵道:“来人,重新摆宴。”
“多谢王爷盛情,我们已经吃饱了。”有人假笑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转眼间家财易手,谁还吃得下!
众人的心思,楚王哪里会不清楚,说摆宴只是客气罢了。“好,既然诸位这样说,本王就不勉强了。最后一起干一杯,算是庆祝晚宴成功。”说罢,吩咐仆人倒酒。
众人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发作,只好闷闷地喝下酒。
“多谢诸位赏脸。”楚王也饮尽杯中之物,然后叫道:“来人,送客!”
话音甫一落,两列士兵鱼贯而入,列队两旁。
这阵势,怎么都不像送客,倒有点押赴刑场的味道。
“王爷,您……您这是何意?”
“哦,诸位千万别误会了。”楚王道:“近日城中鱼龙混杂,现在天色又已晚,所以本王决定派兵护送大家回去,以防万一。”
好个以防万一。众人在心中冷笑。是怕他们卷款潜逃吧!
在王府亲卫兵的‘护送’下,众富商一一离席,最后只剩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好在王府作客。
送完客人,楚王才忽然发现,厨子早已不知去向。再观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吃着糕点喝着茶,一派优哉游哉。难道他们又在搞什么破坏?不,不可能。如果他们想搞破坏的话,方才慕容云舒就不会与他一唱一和,逼富商们‘捐款’了。
“慕容府别院就在对面,本王就不派人护送了。”楚王道。
慕容云舒将口中的糕点吞下,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茶,才笑道:“我还未捐钱呢。”
楚王道:“不必了。”
“是报答我方才相助吗?”慕容云舒又道:“我帮了王爷这么大一个忙,王爷就想这样打发我?”
楚王冷哼一声,道:“就算没有你相助,本王也自有法子让他们就范!”
慕容云舒道:“我知道,毕竟喝了王爷的毒酒,他们想不就范也不行。”
楚王大惊,“你知道?!”
慕容云舒道:“王爷说笑了,身为魔教未来的教主夫人,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长命百岁?”
楚王又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逼迫他们喝那酒?”
“我不过是请他们尝一尝自家厨子的手艺罢了,哪里算得上‘逼迫’。”至于尝过菜后喝酒,那是他们自愿的,与她无关。
楚王不想再与她绕弯子,“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说都说到这份上了,慕容云舒也不再戏弄他,直接道出要求:“无论何时何地,不对华夜离施以援手。”
楚王微惊,随即又感到理所当然。无论是慕容云舒还是楚长歌,都对华夜离恨之入骨,提出这样的条件不奇怪。“你凭什么要求本王?”
慕容云舒道:“我赌你不想身败名裂。”
“本王好端端的,怎会身败名裂?”楚王不屑。
“那些富商,随时有可能毒发身亡。如果参加了这次晚宴的富商一夜之间全部毒发身亡,而王府又莫名地多了一大笔财富,你说,百姓会怎么想?”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尔尔。”楚王大笑道:“他们身上的毒早就解了,最后那杯酒就是解药。”
“是么?”慕容云舒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看着他笑。
楚王起初还不以为然,被她瞧了一会儿,忽然大悟,“你在酒中做了手脚?!”
“不是我。”慕容云舒表明清白的同时,不忘指出‘元凶’,纤纤素手往旁侧一指,道:“是他。”夫君,就是拿来出卖的。
楚长歌哭笑不得,夫人你是有多诚实啊!对为夫有意见咱关起来慢慢‘谈’,家丑别往外扬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是小人又怎样?
楚王轰然颓坐到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彻头彻尾地耍了!先将计就计胁迫富商喝下毒酒,后帮他说话让富商骑虎难下,最后再在解药中动手脚……
妙,真是妙极了!难怪华夜离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心思缜密至此,让他都自愧不如。不过,她聪明,他也不笨!楚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以为与本王撕破脸之后,还出得了这个门吗?”
话音刚落,门外立时涌现无数弓箭手。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见状,慕容云舒心中一沉,悄悄抓住楚长歌的手,侧头看向他,眼中俱是担忧。
楚长歌反手扣住她的五指,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楚王,道:“你以为就凭他们,也挡得了我的路吗?”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楚教主何许人也,单凭他们当然不行。”话音未落,一长衫华衣男子立于门前。
“是三哥!”华子清大叫一声,眼底尽是复杂之色。
随着华子清的这一声大叫,楚王的脸上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道:“云儿,你总算是赶上了,没有让本王失望。”声音无比慈祥。
华子云道:“儿臣不辱使命,请来了方盟主。”说罢,退到一旁,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武林盟主方鸿飞。
真是冤家路窄。慕容云舒在心底叹道:爹爹啊爹爹,天下间的男子那么多,您怎么偏生就挑中了这个败类呢?您可知道,您当初的一念之差,着实害惨了女儿。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曾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不同于慕容云舒的头疼,楚长歌倒是相当乐见其成,方鸿飞自动送上门来,也省得他费神找。
“云舒,我们又见面了。”方鸿飞道,眼中闪着爱恨交加的感情。早知道她并不是只会败家的千金大小姐,而是蕙质兰心、聪明绝顶的商业奇才,他当初就不会抛弃她了。说到底,还是她藏得太深,没有让他看到她真实的一面,不能怪他无情。若不是楚长歌从中捣乱,她早已重回他的怀抱,那么如今的慕容府说不定早就姓方了!
都怪楚长歌那个大魔头!如果不是他,云舒又怎会对他如此绝情!听到的她的消息越多,他就越觉得她才是他理想的妻子,才是那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云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前嫌,我们从头开始。”方鸿飞一脸恳诚地说。
对于方鸿飞的真情流露,慕容云舒只觉得好笑,“方盟主,我想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我与你,从来没有开始过,更别说从头开始了。另外,你心胸宽阔,我却小肚鸡肠,你可以不计前嫌,我却不能不算旧账。所以,你还是坚持原则,站在我的敌对面吧,否则,我会很难办的。”
一番话说得方鸿飞面色铁青、怒气腾腾,瞪着慕容云舒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云舒道:“我素来滴酒不沾,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方盟主都留着自己慢慢喝吧。”
“你……”方鸿飞气结,拳头暗暗握起,蓄势待发。
对楚长歌来说,最畅快的事莫过于欣赏慕容云舒奚落情敌。是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相当之好。“楚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方盟主。”楚长歌笑悠悠地开口。
方鸿飞冷哼一声,道:“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点我同意,不过这件事不是你我之间的事。”楚长歌笑道:“我只想请问方盟主,为什么有些人对自取其辱这一类的事格外的情有独钟?”
方鸿飞又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