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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犹豫片刻,道:“不像。可是我们有任务在身,万一出了什么事王爷怪罪下来……”
“他们也是大业王朝的子民。”卫震天厉声道:“王爷若是连这点爱民之心都没有,就不配当皇帝。一个不配当皇帝的人,你愿意随他出生入死吗?”
这回副将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愿意!”说罢,命令手下将士救人。末了又嘱咐道:“不要泄露了身份。”他们装成商船,就是不想让外人知晓身份。
“是。”士兵领命。正要放缆绳下水。忽然,一个人飞上来,一脚踢中他的鼻子。“哎哟——”士兵被踢飞出去好几丈。
副将怒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我的胆子还可以更大一点。”西护法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说。
卫震天见对方身手不凡,料定不是普通百姓,便让副将退下。“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他问。
西护法呵呵一笑,道:“你应该先问我意欲何为。”
卫震天闻言也笑了,顺水推舟,问道:“阁下意欲何为?”
西护法酷酷地吐出两个字,“打劫。”
副将一听‘打劫’俩字就怒了,“好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来人……”
“退下!”卫震天呵斥一声。
副将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听话地退下,眼睛却不住地冲西护法瞪。
卫震天道:“不知阁下想劫什么?”
“这条船。”西护法甚是云淡风轻地说。
副将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心中气愤不已。好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劫卫将军的船!
卫震天上下打量了西护法一番,然后说道:“我的船你劫不走。”
西护法闻言微楞,随即大笑一声,道:“我一招就可以将你拿下。”
卫震天道,“就算当真如此,你也不会再有出第二招的机会。”
不等西护法反应过来,一群百姓打扮的人不知从哪里涌现出来,将他团团围住。如果仅仅如此,他倒不怕。可要命的是,每个人手上拿着弓,背上背着箭。再瞧那拉弓的姿势和眼神,分明就是经过训练的。敢情他碰上便装军队了?西护法扶额,最近真是越来越倒霉了……
在海上静观其变的慕容云舒也发现船上的气氛不对劲了,想了想,道:“我们也上船。”
“是。”
一阵风起,五人已立在商船的甲板之上。
“夫人。”西护法退到慕容云舒身侧,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商人。”
“看出来了。”慕容云舒淡淡扫视对方阵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身上,道:“家仆不懂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卫震天闻言大惊,心道:好厉害的女子,竟能一眼识破他的身份。
副将也惊讶不已,“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道:“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股正气,就如有的人天生就有一股贵气一样。是将军,身上就有大将之气。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统帅三军、傲视群雄的威严。”
卫震天心中又是一惊,好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字字珠玑,一针见血。沉吟半晌,他道:“姑娘身上却没有半点匪气。”
“狗急跳墙,人急,当一回土匪不足为奇。”慕容云舒淡淡道。
卫震天怔了一下,道:“依姑娘之言,莫非遇到了什么难处?”
“嗯,缺一条船。”
“……”卫震天觉得这群人实在很古怪,他与他们好好说话,他们却一个个开口闭口就是劫船,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慕容云舒又道:“你知道这周围有岛屿吗?”
卫震天闻言神情一冷,眼中首度露出杀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状,慕容云舒甚是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淡淡道:“你不用紧张,我还欠晟王一个人情,不会与他作对。再说了,就算我真想与他作对,也不会乘着木板而来。”
饶是冷静如卫震天,也被她的这句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副将和随行的众士兵也满脸震惊。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绿儿的脸上也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越听越糊涂。“小姐,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晟王的人?”
慕容云舒道:“这种天下大乱群雄争霸的年代,除了晟王,还有谁的军队会在海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震天问。
慕容云舒道:“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这周围除了晟王的封地之外,还有其他岛屿吗?”
“有。”卫震天道:“这片海上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十几个。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慕容云舒被问住了。她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之前看到的是哪一个岛?
东南西北四人也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然,北护法一拍脑门,大叫道:“我记得那个小岛的形状很奇怪,朝南的一面好像被狗啃了一口……”
“是月缺岛!”副将道。
卫震天也点头道:“月缺岛离这里不远,你们一路往北天黑之前就能看到。”
“太好了!”北护法喜道:“你快点让掌舵的改变航向,送我们去那个小岛!”
卫震天皱眉,“我等还有要事在身。”
西护法不高兴地说道:“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条船已经是我们的了。”方才只有他一个势单力薄,但是现在大东、大南和小北都来了,再多一倍的弓箭手也能照样拿下。
副将更不高兴,“将军,让我教训教训他!”
卫震天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得到批准,副将一把亮出红缨枪,冷眼看着西护法说道:“赢了我这柄枪再来大言不惭!”
西护法笑着一挑眉,对北护法说道:“小北,他使枪,这个风头我让给你。”说罢,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枪,扔给北护法。而外围的一个步兵正一脸莫名,他的枪怎么到了对方手上?
“多谢!”北护法接住长枪,凌空一挥,双目正视对方,寒如冷枪。
副将微惊,不敢再轻敌。运气片刻,快速刺出一枪。可手中的红缨枪才刺出一半,他就感觉到一个尖尖的、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而面前的敌人,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这一幕也给卫震天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统兵十年,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如此快的枪法。“阁下师承何人?”他问。
“你不必知道。”北护法将红缨枪往地上一扔,冷冷道:“现在,这条船可以是我们的了吗?”
“不能。”卫震天道:“除非你杀光这条船上的所有人。”
闻言,东南西北四人一齐看向慕容云舒,等待指示。意思很明确,只要夫人一句话,我们立刻大开杀戒。
慕容云舒摇头,道:“晟王有恩于我。”
北护法道:“不过是劫他一条船而已,大不了以后还给他十条二十条。”
“这条船不是你能赔得起的。”慕容云舒看了卫震天一眼,道:“我不想坏晟王的大事,不过将军可否借我点东西?”
“什么?”
“一条小船和一名常年在海上行动的士兵。”慕容云舒道,“我需要一个人给我们指方向。”
卫震天点头,道:“这个没问题。”然后对副将说道:“你亲自送几位去月缺岛。”
“可是我……”
“这是军令。”卫震天道。
军令如山。副将不敢反抗,只好应道:“是。”然后吩咐士兵放小船。
“多谢。”慕容云舒淡淡道过谢,便打算上小船。
卫震天连忙问出心中的疑惑,“姑娘怎知王爷的大事?”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说罢,示意东护法可以下船了。
卫震天心中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又追问道:“不知道姑娘贵姓?”
“慕容。”
*
有副将带路,一路航行的非常顺利,日落时分到达月缺岛。
“终于上岸了!”绿儿踩着沙子蹦蹦跳跳。
慕容云舒却没那么开心,上岸只是一个开始,找到楚长歌才是终点。那时候,或许她就笑得出来了。
东南西北四人也一路凝重,如果教主不在这个岛上,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走……
副将栓好船,没好气地说道:“走吧。不管这里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一行人跟着副将往密林深处走。走着走着,北护法对西护法小声说道:“我好像闻到烤鱼的香味了。”应该不是他饿昏头出现幻觉了吧……
西护法眼睛一亮,道:“我也是。”然后看向东南两人,只见两人也淡淡颔首。立时大喜道:“夫人,前方有人在烤鱼。”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深吸几口气仔细闻,果然闻到了味道,当即二话不说疯也似地朝前面跑出。
绿儿大叫:“小姐,你慢点,当心摔倒啊……”
慕容云舒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喊,拼命地朝前跑,一面跑一面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那股香味的源头。
“一听见有烤鱼就不要命了似的,她几天没吃饭了?”副将奇怪地问。
绿儿白他一眼,道:“连我都想得通的事你还要问,真笨!”说罢,追随慕容云舒而去。
副将一脸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因为饿?
慕容云舒跑啊跑,才跑几分钟就开始感到体力不支,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正要继续找,一抬头,撞上一对漂亮的眸子。那一刻,她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多日以来的艰辛与委屈化作喜悦的泪水涌现出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浓情蜜意
楚长歌也楞了一下,随即自嘲地一笑,心道:楚长歌,你真的疯了。
转身,离去。
慕容云舒怔住了,被楚长歌冷漠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天崩地裂、,直到他走出好几步,才僵硬地开口,“我还没有化成灰,你就已经不认得了吗?”
楚长歌闻言身形猛地一颤,任由手里的木柴滑落,僵在原地。顷刻,轰然的狂喜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抱住她,再也不放手。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才证实这不是老天的又一次玩笑。她真的来了,来到了他的身边,不是幻觉。
被楚长歌拥入怀的那一刻,慕容云舒已泣不成声,激动、委屈和喜悦一并袭来。
“对不起。”楚长歌的声音很低很干涩,带着无尽的内疚与心痛。“下一次换我寻你。”他低声说,似宣誓又似安抚她疲惫的身心。
慕容云舒闷闷地摇头,过了许久,她才推开他皱眉说道:“你还打算有下一次?”
楚长歌楞了一下,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长歌紧张地模样把慕容云舒逗笑了,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瞧,瞧了到他衣服上的泥土和破洞,鼻子又是一酸。“这些日子,很辛苦吧。”她问。
楚长歌笑着摇头,“每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就什么辛苦也没有了。”九死一生的日子里,他最怕的就是闭上眼后再也睁不开。
*
独眼海盗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这个小岛热闹起来之后,所有人都转性了。楚长歌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凶巴巴,楚长歌他媳妇儿也时常浅笑盈盈不若之前在船上那般冷漠无情了,而那四个能打的护法,也变得和蔼可亲得多了。
这一反常现象让独眼海盗感到非常的不安,那种不清楚对方何时会在自己背后捅一刀的不安。
独眼海盗很想找个人问一下他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来审判他。然后他发现,除了自己形单影只之外,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压根没有他插嘴的分。楚长歌和他媳妇儿就不用说了,俩人花前月下浓情蜜意,他要是突然跑过去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只怕他也没命听到他们的回答了。而那四个护法正忙着相爱想杀,他要是横插一腿,就变成相爱杀他了。就连那个小丫鬟都和多出来的一个小土包凑成了一对,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哎。独眼海盗长叹一声,心道:罢了,罢了,这种时候,被无视才是最大的幸运,他们要是真关注起我来了,只怕免不了一顿群殴。
*
绿儿与那副将胡侃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问道:“你姓什么?”
副将老实回答:“卫。”
“卫什么?”
副将楞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可能是因为我爹姓卫……”
绿儿眨眨眼,“我知道你爹姓卫啊,我问你姓卫名什么?”
副将大窘,清秀的脸庞浮现几许红晕,尴尬地回道:“卫谦。”
“我叫绿儿。”绿儿嘿嘿一笑,指着不远处的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背影说道:“那是我家小姐和姑爷。”末了,又指向正打得敌我不分、不可开交的东南西北四人,道:“那四个是我家姑爷的随从,小姐都叫他们草包。”
卫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