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长歌恼火地用内力震开周身的秃鹫,一个翻身来到观音人身前。
观音人此时已经放开了东南西三人,拼命地驱赶身上的秃鹫。
楚长歌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秃鹫格外多吗?”
观音人停下手来,看向楚长歌,双掌运气,蓄势待发。“为什么?”他沉声问。
楚长歌:“因为它们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
观音人对楚长歌的嘲讽嗤之以鼻,“哼!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
楚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先看清楚尸魂的状况,再嚣张也不迟。”
观音人闻言看去,只见九名尸魂全部倒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地栖着秃鹫,已被吃得面目全非、骨肉模糊。其中一个尸魂的脖子已经被啄断,三只秃鹫正在争夺他的头颅。见此情形,观音人顷刻间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踉跄倒退两步,身子摇摇欲坠。尸魂已毁,大势已去。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与楚长歌对抗了……
“不……不……”观音人一面后退一面摇头说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忽然,后脚踢到桌子,撞翻了桌上的油灯。油灯落到地上,瞬间将船舱点燃。
“不好。着火了。教主快走!”东护法不再管身上的秃鹫,对着楚长歌大叫。
观音人已被烈火完全吞没,楚长歌望着他犹豫了片刻,最后一挥手揭开他的面具。
果然是他——方鸿飞。
*
船上一直没有动静,秃鹫也没有再飞出来,这让慕容云舒由欣喜转为担忧,忍不住踮起脚尖眺望。
晟王也按捺不住了,走向海面说道:“我再回去看看。”
“不行。”慕容云舒拦住他。
晟王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我白白牺牲。你不要拦我,我必须做点什么。”
慕容云舒道:“你想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你不能去给他们添麻烦。”
晟王皱眉,不高兴地说道:“我只是去帮他们,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你只要一上船,他们就多了一个麻烦。”慕容云舒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说。
晟王沉默了一会儿,道:“不错,我的武功的确不高,去了也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但是作为一个王爷,我不能对自己的子民见死不救。”
慕容云舒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视线始终停留在那条船上。晟王以为她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便打算下海救人,却忽然听她说道:“你想当皇帝吗?”
“什么?”晟王满脸震惊地回头。
慕容云舒淡淡道:“你听到我说的什么了。”
晟王没有反驳。是的,他听到了,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在这种时候问那个问题。他想当皇帝吗?当然想。蛰伏二十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励精图治,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一个英明的君主,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慕容云舒侧头看向他,认真地说。
一个英明的君主,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晟王在心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足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出一步。她说得不错,想成为一代明君,首先就要管好自己的命。命没了,一切都是枉然。
“小姐,快看,船上好像在冒烟!”绿儿指着大船上空的一缕灰烟说。
慕容云舒闻声看去,没有看到烟,却看到了船被点燃的那一瞬,毁天灭地般熊熊燃起。
“楚长歌!”慕容云舒再也无法思考,拼了命的朝大海跑去,海水已淹没了她的膝盖。
绿儿连忙追上去,“小姐,你有孕在身,不能……”话说到一半,绿儿忽然大叫道:“小姐,是姑爷,姑爷回来了……”
慕容云舒虽然一直看着前方,眼神却没有焦点,眼前只有茫茫的一片。此时听绿儿一喊,猛地恢复神智,定眼看去,果然看到楚长歌正踏浪而来,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却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
楚长歌甫一落地,慕容云舒便飞扑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腰,侧耳听着他的心跳。
楚长歌感受到了她的恐惧,想紧抱又怕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手无措地动了动,最后一手轻轻搭在她背上,一手动作缓慢地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没事了。”
慕容云舒没有作声,闭着眼深吸几口气,等狂跳不止的慢慢平静下来后,才问道:“他死了吗?”
“嗯,火葬了。不问他是谁?”
慕容云舒闷闷地摇头。早在上一次观音人使出吸星大法时,她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毕竟这世上会吸星大法而又对他们穷追不舍的人,只有一个。
“给他立个衣冠冢吧。”慕容云舒道。
人死灯灭,所有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无论他对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都已经用性命偿还了。
*
是夜,月明星稀。
楚长歌站在窗前,思绪万千。杀死方鸿飞,陈廷的仇算是报了。接下来,就是助晟王夺位。可是,他要以怎样的身份去助他?
姓了二十三年的楚,突然有人告诉他其实他应该姓华,还冒出来一个大哥。说实话,他有点措手不及。
在猜中自己的身份后,他就设想过无数种与晟王见面的场景,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可真正相见了,却不知从何说起。
抛去那点血缘关系,他们基本上是陌生人。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成为敌人。
楚长歌正想得出神,忽然,身后传来慕容云舒温柔的声音,“他应该也在等你。”
“你怎么还没睡?”楚长歌回身坐到床边,替她掖好被子。
慕容云舒被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她笑着说道:“你还没走,我怎么睡得着?”
“……”楚长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好睡觉,不用等我。”
“嗯。”
慕容云舒目送楚长歌出门后,便又往被子里钻了钻,闭上眼睡觉。
*
翌日,卫震天的船停在了月缺岛。
“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卫震天单膝跪下。
晟王道:“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谢王爷。”卫震天起身,左右瞧了瞧,疑惑地问道:“卫谦呢?”
“是啊,卫谦呢?听你说他也在岛上,怎么没看见他?”晟王奇怪地环顾左右,最后将实现停留在慕容云舒脸上。
慕容云舒眸光闪烁,看了看绿儿,见她也一脸无邪等待解释的表情,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只好看向楚长歌。你说。
“被方鸿飞杀害了。”
“什么?!”饶是身经百战的卫震天,听到胞弟遇害的消息,也满脸震惊,差点没站稳。
绿儿却没那么镇定了,泪水哗地一下流出来,掩面跑开。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看向北护法,“拜托了。”
北护法恍然大悟,原来夫人早知道绿儿喜欢卫谦,而卫谦自从在海边失踪后再无音讯必然是已死在方鸿飞手上,才会给他们指婚,以转移绿儿的注意力。“我会把她带回来的。”许下承诺,北护法追向绿儿。
晟王也面露哀痛,疑惑不已,“方鸿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杀害卫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长歌道:“方鸿飞就是观音人。”
晟王惊讶不已,“他不是中原的武林盟主吗?怎么会……怎么会……”
“连这个你都惊讶,你怎么还敢与我这个魔教教主来往?”楚长歌以为他早就看清了所谓名门正派的虚伪嘴脸,才敢于他结交。
晟王奇异地看了看他,道:“我只想与她来往,到了中原后才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夫。沾上了魔教,还怎么甩得掉?就算我想甩,只怕别人也不许。”这不是假话。自从他上次借兵给慕容云舒解江湖客栈之围后,生活就变得比以前‘精彩’多了。三天两头有‘高手’在他府内出没,吃饭吃出毒来那是正常情况,半夜被冷剑惊醒那是家常便饭。要不是他心态好,早就被无休止的刺杀逼疯了。
“同样是与魔教来往,为什么她能狐假虎威,我却遭到刺杀?”这个问题晟王想了很久,始终没有想通。
楚长歌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慕容云舒身上,“你问她。”
接到任务,慕容云舒只稍稍动了动眼皮,便非常配合地回道:“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X求不满的男人(二更)
达到燕州晟王府后,晟王给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安排了两间房,分别位于相隔一个花园的两座客院之中。这一点让楚长歌非常不满。
“王府没有夫妻房吗?”楚长歌臭着脸说。
晟王正在批阅文件,见楚长歌一脸阴郁地走进门来抱怨,便放下文件看着他,道:“没有。委屈你们两地相思了。”
“……我没有住进男客客院。”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名不正言不顺。”楚长歌闷闷地说。
“就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才不把你们安排在一起住。”当然,至于是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那是他们内部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不安排住在一起我们就不住晟王府了。”
闻言,晟王奇怪地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无比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被你媳妇儿赶出来了?”
楚长歌嘴角微抽,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难怪来了四五天都没有说什么,今天突然提起这事儿,原来是被扫地出门了。晟王了然一笑,脸上露出了几许幸灾乐祸,低头一面批文件一面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出去住客栈吧,住客栈离她更远。”
“我走就把她带走。”
“你带走吧,只要你带的走。”
“……”威逼不成,楚长歌决定改利诱。“你把我和她安排住进一间房,我给你银子。”
“她承诺过对我提供经济支援。”言下之意,我已经傍上大款了,你的那点小钱我看不上。
楚长歌无语凝噎,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先抢光某人的家产,然后再把她娶进门。
*
走出晟王的书房,楚长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想得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连北护法叫他都没听见。
教主今天吃错药了?北护法见喊不应,只好冲到楚长歌身前拦住他,道:“教主,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你最好别出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楚长歌恨恨地说。
北护法一脸莫名其妙,“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楚长歌回神,皱眉说道,“你挡我的路做什么?”
“啊?哦。”北护法连忙退到一旁,亦步亦趋跟在楚长歌身边,道:“你刚才说谁最好别出来?”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小害人精!”提起某坏他好事的家伙,楚长歌就一肚子的火。
“呃……哪个小害人精?”这里害人精不少,夫人就算一个,教主也算一个,可是小害人精……这里好像没有小孩吧?
楚长歌不爽地哼了哼,道:“云舒肚子里的那一个。”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与爱妻亲热,那小害人精居然在关键时刻闹腾起来,害他中途被迫叫停不说,还被禁止再上她的床,连纯睡觉都不行。
楚长歌越想越气。还没出生就敢坏他好事,长大了还得了?!哼哼,小子,等你出来后,我不把你整得人不人猿不猿,我就跟你姓!
见楚长歌一脸欲求不满、愤慨万千的样子,北护法顿时觉得一群乌鸦在头顶飞呀飞。小教主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教主这样恐吓他……万一他真被吓得不敢出来了,岂不是要胎死腹中……呸呸呸,瞎想什么!小教主有这么一对强悍的爹娘,命肯定硬得很。
“你找我有什么事?”楚长歌边走边不耐烦地问。
北护法猛然记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忘了说,连忙说道:“我是想问,我与绿儿的婚事,能不能取消?”
楚长歌挑眉,“你想退婚?”
“可以吗?”北护法满脸期待。
楚长歌想了想,忽然颜色一正,道:“你是不喜欢绿儿,还是不喜欢女人?”
“……你就说可不可以吧。”解释是说给正常人听的,像教主这样的非正常人,说了也是白说。
“不可以。”楚长歌果断拒绝。
“为什么?”
“我不能给她拒绝我的借口。”
“……教主,做人要厚道。夫人拒绝你那是因为你纵欲过度,你不能因此就拿我的终生大事开玩笑啊!”
“不能吗?”楚长歌淡淡问,脸上闪着不容置喙地凶光。敢说个‘不’字试试!
北护法摇头,又点头,“能、能、能。教主‘性福’我就幸福,你想怎么开玩笑都行。”
楚长歌睨他一眼,不再说话,扬长而去。
望着某无良人士的背影,北护法长长地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教主啊教主,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绿儿是个好姑娘,可我喜欢的是腿长腰细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