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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不是笨蛋都会晓得内情不简单了,为什么是他与她的亲子鉴定,可以牵扯出一连串的后缀来。
夏净悦连瞄也没有瞄一眼报告,瞪着看起来非常可恶的男人,道:“我姓夏,是中国人,没有紫色眼睛,跟你没有关系,你找错人了。”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打鼓七上八落。可恶,她就知道他出现没有好事,什么亲子鉴定报告,活了十八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爸爸的女儿。
男人反而笑了,这样的反应,才让他满意,如果是吃惊得说不出半个字仓皇失措眼泪纷飞歇斯底里他才要皱眉呢,她不看,说明她在乎,怕发现事实,干脆就无视真相。
“这里面,还有一份资料,是关于你的母亲包凉月的,包括她什么时候遇见我,与夏生阳结婚的时候已怀有身孕二个月。”费恩微笑,傲慢自信,“我从不做无把握且多余的事,也不逃避事实,你体内流有我的血,应该也不屑当胆小鬼。”
净悦沉默,男人的口气,太过笃定,偏偏她就是知道,他还不屑骗自己。
可她就是不愿拿起那份报告看个明白,没有必要,是的,没有必要。
“你找我,只为了这件事吗?”净悦做出准备闪人的姿态,如果是,留下来也是多余的,不如走人。
费恩看着小女孩顽固不认事实,好笑又好气,冷静地说出他的目的:“你是我的女儿,我要带你回意大利。”
净悦讶然,不可思议地瞪他,开玩笑吧?
她耐心地申明,“科尔南先生,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他姓夏。”眼前这一幕,决计不是千里认亲赚人热泪的戏码,即使是此时此刻,她仍然无法从这个自称是她亲生父亲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丁点的慈爱,他对自己,并没有感情,想也知道,以科尔南家族的能力,如果想要一个女儿,不会直到十八年后才找到人。
从男人那双紫色的眼睛深处,她只看到冷酷与玩味,没有心酸懊悔怜爱之情。
成为他的女儿…………净悦连这个可能性也欠考虑,由始至终,她叫夏净悦,她只认得一个父亲。
父亲是什么?不是只提供精子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喂她一口口奶粉,在她碰伤的时候心疼地呵护贴创口贴,睡不着觉的时候哄她到半夜,逛累了没车的时候背着她走了足足三个小时,在她摔倒的时候扶持,感冒的时候慌张紧张关爱,无论她说什么都由衷欣赏支持,无论什么时候都以她为荣,引以为傲,这些,是夏生阳作为一个父亲的全心全意的付出。
父女,不是仅仅靠基因决定的。
如果只是为了血缘关系,她完全可以稍稍变动基因排列或者换过另一个身体,这于天使是举手之劳,但净悦从没想过这种取巧方法来换取与唯夏的恋爱机会,断不会为了光明正大拍拖而说出我不是你的女儿这种话来,怎么可能让疼她爱她护她的爸爸伤心呢?
“看来,你是完全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了。”费恩从沙发上站起来,压力陡然增大扑面而来。
净悦警觉地后退一步。
男人俯视着她,轻描谈写地道:“你情愿不情愿认我,是不是只当夏生阳一个才是父亲,我不在乎,但你必须跟我回意大利。”
净悦被迫仰高头看他,啧,这么快就不耐烦了亮出底线?也幸好如此,她还真的是不擅长与阴谋诡计打交道呢,如果是曲曲折折心机用尽非要讨得一个心甘情愿同赴意大利,她不一定应付得来,想想就头痛,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好了。
“我跟你回意大利,你能得到什么?”如果代价不算大,她可以在这边付吗?实在不想被从天而降的所谓亲人带到另一个国度认祖归宗,她的根,就在这里呀。
费恩看出她的打算,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慢吞吞道:“科尔南家族的掌权机会。”
啊,净悦一脸黑线,这个,权势之类的她就帮不上忙了,还以为是做任务之类的呢,没想到豪门恩怨家族权力交替也让她碰上了,还当上一个挺重要的角色。
“如果我说不呢?”她的虚心求教。
男人毫不容情地戳破她的乐观:“除非你想让你关心的亲人朋友试试什么是黑手党风范。”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卑鄙,但有效果。
净悦气馁,她不怕,但她可以保证爸爸容姨小缘写画他们毫发无伤吗?一天可以,二天,十天,半个月呢?分外想念天使了,这个世上,敢威胁天使的人,还未曾存在过。
如果是唯夏,他会采取什么手段来阻止?
第二十七章 睚眦必报的男人
唉,净悦苦恼地想,要不要向晶求助,将眼前不肯善罢甘休的男人打包藏上一年半载等意大利那边既成事实?还是说,给他来个高级催眠,让他忘记关于自己的一切乖乖回国?要不,就让他时间调慢了几个月,让他来不及想起自己发现自己找到自己?或者说让他暂时锁在异空间?
“我的家人,知道你的存在吗?”这男人有没有找上爸爸和唯也摆出这份报告啊?
“这要视你的决定而定。”男人挑眉,礼貌询问,“也许,我晚上到你家谈谈?”
忽然出现的男人对爸爸说,你的女儿不是你亲生的,我要带走她,你不许的话我就炸飞你全家绑架到国外天天有人肉炸弹侍候………………净悦打个战,事情曝光,爸爸一定受到最大打击,至于唯,他是欢喜无血缘关系多一些还是愤怒被人威胁多一些?
“我会给你一个答复。”退让一步,毁尸灭迹的事不能做,最好有和平解决方案。
如果是唯夏,他会采取什么手段来阻止这志在必得的掳人计划?
男人满意地微笑,紫眸闪亮,伸出手轻轻碰一下她脸蛋,净悦闪避不及,一脸恼色。
“这是我的名片,记得打电话给我,最迟今天放学之前,否则,我不知道会对部属做出什么指示来,我的………………女、儿。”
净忿忿地瞪他,撅嘴道:“我才不是。”用二根手指接过名片,快步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男人放肆得逞的笑声,哼,她才不是妥协投降,办法有的是,只不过,只不过是她不想用而已。
谁保证他不会留下一手,有什么闪失就将她的身世弄得人人皆知?爸爸一直一直当她是亲生女儿疼爱有加纵容无度,才不要让别人说他替人养育,不想他难过,不想他失落,不想他以为自己对另一个不称职的男人有憧憬,他从来不提及,不曾当她不是女儿,那么,她就要为爸爸保守这个秘密。
他不想她知道,他完全当她是自己骨肉,那么她就不会故意说透捅破那层纸。
她不介意,有没有血缘,有什么不一样呢?遇上唯之前,是与不是全无区别,就算是现在,明明白白爸爸心底小小的未知的惶恐,她仍然不会坚持事实,事实就是,她是夏生阳的女儿。
但是唯夏……………她没想过瞒着他,没有心理负担之后,仍然要保密,唯应该会答应吧?只要是自己认真要求的,唯不会拒绝,但他会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这个担心马上有了结果。
冰川的王子殿下就在要进入教室的前个拐弯处,等着她。
少年靠在墙上,半垂着眼眸,表情专注,仿佛地上有什么吸引着他,嘴唇抿紧,勾出峭峻缥缈的意味,脸上若有所思,叫人想要接近,却又生怕打扰到他。
心念一动,霍然抬起眼帘,便映入女孩子怔仲迷茫的神情。
这种表情,唯夏心中一跳,敢情东窗事发了?
直起腰,唯夏走近她,摸摸她头发,关心地道:“主任找你,是托辞吧。”
净悦把头靠在他肩胛,闷声道:“费恩先生找我,说我不是爸爸的女儿。”尽量简短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说了,唯夏暗暗咬牙,在净悦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凌锐寒光一闪,这个秘密,他本来想保持到适当的时候才说出来的。
“不要告诉爸爸,唯。”净悦仰起头,期望地凝视着他,眼里全是满满的祈盼。
不要告诉爸爸,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知道。
我和你的关系,仍是个秘密。
唯夏沉默了一会,他就知道,让悦悦先知道了就会这样,会为了维护爸爸而守口如瓶,而不是为了他们的恋情可以见光而暴露秘密,爸爸………………真的好可恶,居然让净优先考虑他的事。
这笔帐,他记下了,一定会从老爸那讨回的,他就是小心眼,事关净悦,才大方不起呢。
“好,我答应。”他有点气不过地拧下她面颊,明目张胆地讨人情,“可是你要补偿我。”说到补偿二个字,特意压低声音,勾勒出暧昧的回音。
净悦白他一眼,唯越来越趋向冲动野兽派了,可是解除了负罪感并不代表可以全垒打,跨越最后一道底线,她可没把握不露出破绽让人瞧出来,“说好了,二十岁生日之前,不许做到最后。”脸上飞红了,这种事要悄悄暗地里说,怎么说学校也是神圣场所,讨论这种话题有失斯文啊。
唯夏捏着她手心,画圈圈,不怀好意地道:“好,回家再说。那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也别再理会那个人了,全交给我。”
净悦舍不得挣脱他手,却又受不了他的小动作,悄悄动了动脚步,希望多少遮蔽一点别人的眼光,问道:“你要怎么做?有没有危险啊?我可以帮上忙吗?”
“对付他,我一个人就够了。”唯夏施施然一笑,想要守护心爱的人,这只第一个考验。十八岁的容唯夏在这个时候相信,自己日后还有多次机会要面对这种情况。因想要寻到,得到,守住最爱,并不是坐享其成就触手可及。
又是一个人,净悦嘴巴高高嘟起,要学赛车那样瞒着她以为一个人就可以做到最好不必她分忧么?大男人主义,“不行,我也要加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及做到什么程度。”
食指在她唇上点一点,唯夏眼光柔和,很容易就改变主意了,“遵命。”不答应的话让她置身事外,就怕她独个人悄悄行动,他也怕再发生上一次的惊魂记,就算是死命抱紧她,明知她就在怀里没有危险,仍忍不住心头发凉。
为了彼此着想,还是一同进退,有商有量好,将心比心,谁肯再尝一下魂不附体的惊怵?
要对付费恩其实很简单。
容唯夏得知费恩的真正目的在于希望借助血脉关系于继承家族大业上先拨头筹,净悦之于他只是一个工具,一种手段,是以真正有效的方法,便是令她失去原来预计的作用,比如说,那个老人忽然取消了这个游戏,或是宣布继承权花落何方,那样的话,费恩科尔南就不再将心思花在净悦身上了。
但如何达成这个目标呢?他有什么筹码令得科尔南掌权人改变主意?他可以对他进行利诱威胁吗?
唯夏对科尔南家族进行了调查,包括他们家族的产业,在意大利的地位与影响力,包括直系三代之内所有有希望成为族长的人的喜好资历生活细节。
使其破产或接近资产不值得争夺不是办不到,但太耗时费神,揪出某位的不良证据以要胁却是对黑手党使手段黑吃黑比不上人家历史悠久,唯夏认为来硬的不如来软的,合作是最好的方式,商人重利,只要是对彼此有利益的事,双方可以达成谅解协议。
最快的方法,其实就是让费恩撤消改变他的计划,但正当手段无疑必败,将人暂时困住却是权宜之计,能困住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激怒了费恩,难保他将目标移到爸爸妈妈身上。
唯夏本来想趁暑期亲自到意大利彻底解决这件事,但费恩的提前动作打乱了他的脚步。
时间,好紧迫啊。
净悦沉吟道:“就在不久前,我有个同伴,跟我说,科尔南家族的老大欠了她一个人情,我可以让对方还那个人情。”全相敬出现的时机真是太凑巧了,这也意味着,科尔南家族绝非清白良民,才会引出天使的行动,那个人情,会有多大?够不够份量让人家下一个决定?
唯夏眨眼,再眨眼,净身后的力量,不容人当不存在,如果是净的同伴让人家欠了一个人情的话,其间蕴含的奥妙就极具弹性了,既然如此,唯笑了。
这个笑容被形容成为最具王子气质,神秘,高雅,清俊,傲慢,深邃,如同天价宝物被层层保护,可看不能及,叫人无限憧憬渴望却只能仰视,不过,别人不知,净悦又怎么会不清楚,这种阴谋式的笑容只代表一件事,唯又在计划什么坏主意了。
“详细的计划,中午再告诉你。”唯捏捏她鼻子,又揉捻下她蓬卷的头发,眼神发亮,摆出一副佛曰不可说的深高莫测的样子。
他心中已有了一个新的打算,一定可以让那觊觎净悦的男人死心,其实,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