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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打电话给爷爷的,想到之前马医生的话,按出来的号码还是没有拨出去。
“呜——”欧祁血红的眼睛死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
“欧祁吗?”
欧祁听到熟悉的微弱的声音紧张地不敢呼吸。
“子沫,你在哪里?”是子沫没错。
“我在法国被绑架了——”
“什么!”
“嘘!小声点,看守我的大熊睡着了。我在一个废弃厂,具体位置不知道,你通知左阎,看他有没有办法找到——”
电话挂断了,子沫的话还没有说完。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子沫惊慌地将手机放到大熊身边的地上,自己回到角落保持原样假寐。刚闭上眼,一个细瘦的黑影就站到了大熊身旁,弯了弯腰,好像捡了手机。走近自己,子沫的头歪在一边,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微微跳动的眼皮,那人并没有发现。许久那人才离开,尖细的鞋跟落地冰凉的声音似一步步踩在了子沫心上。
子沫长嘘一口气,可惜没有看清那女人的外貌。子沫闭上眼,等待命运的安排。
欧祁这边正大手拍着左阎家的大门,“砰砰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久久不息。
“你是不是想让警察来抓你!”左阎愤怒地打开门,就知道是这没脑子的家伙。
“子沫被绑架了!你居然还睡得着!”欧祁一把揪过穿着睡袍的左阎,拳头握的紧紧地。
“你说什么!”
“子沫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在一个废弃厂!”欧祁让左阎看子沫打给他的那个号码。
左阎剑眉一拧,愤怒地神情煞是阴冷。“这一带有三个废弃厂,我叫人来分头找。”
“三个!”看着华美的外表,这背后居然有这么多肮脏的地方。
左阎,费,欧祁,还有另外三人齐聚客厅。
“左子沫,你们都见过,就是上次落水的那个女孩。费,你和刘成往南,欧祁和庄青往北边这一个,樊跟着我。到目的地先不要轻举妄动,电话联系,谁先找到立刻通知其他四人。”
“出发吧!”
天就快亮了,时间紧迫。
“你们跟着左阎很久了吧?”欧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开车的庄青,同是中国人,他们对这一带却很熟悉。
“十年了吧,我们三个都是孤儿,是被阎的父亲收养的。”庄青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提到左阎父亲的时候神情有一瞬的温柔。
欧祁惊讶地张着嘴,原以为他们三人是左阎雇的保镖或是生意上的助手。
“快到了。”庄青关了车头灯,远处隐约可见一栋两层的破旧楼房,倒不像是子沫口中的废弃厂房。
“下车去看看。”两人沿着黑暗处向楼房前进。
“有人。”庄青压低声音,停下脚步。
“哪有啊,我怎么没看见。”欧祁睁了睁眼,他怎么没看见。
“那,有人在吸烟。”
欧祁顺着庄青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点红星。“那我打电话给左阎。”
“等等,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绑架左小姐的那伙人,我们再近一点瞧瞧。”庄青按住欧祁拨号码的手,往前走去。
欧祁愣了愣,没想到这家伙考虑的挺周到的嘛!尴尬地无声笑了笑,跟紧庄青脚步往前去。
“半夜三更,四个人围一桌玩纸牌,一定不正常。”欧祁看到屋内的情况低声说道。
“打电话给阎。”
“啊?”
“左小姐应该在这里没错。”
欧祁闪到一边打电话,庄青看了看天色,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天边已经泛白了。
“我们先进去?”欧祁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可怜的胆小的子沫,想到她,他就担心的火烧火燎的。
“不行,我们两个应付不过来,楼上或许还有人,打草惊蛇的话就麻烦了。”
十分钟过去,左眼他们还没到,欧祁有些不耐烦了。
“有人来了。”庄青压下欧祁耸起的脑袋。“怎么会是她!”
车上下来一女人,挺有立体感的一张脸。“你认识她?”欧祁有些疑惑,这法国女人胆子还不是一般大啊!
庄青不语,拨了左阎的号码:“阎,是艾米丽!”
艾米丽进去不久,左阎他们也到了。
“阎,这是怎么一回事?”
“里面什么情形?”
“加刚刚和艾米丽一起的,楼下一共有五个男的。”庄青只知道这些。
“一人一个,我对艾米丽。”左阎领头朝破楼走去。
“你还真会挑。”欧祁嗤笑。
艾米丽上了楼,踹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大熊。子沫瞪大眼珠看着她,上次照顾自己的法国美女欸!艾米丽俯下身,捏起子沫尖尖的下巴,摇了摇头,叽里呱啦一通。
子沫继续瞪她,这女人心海底针,蛇蝎美女就是这么来的吧。
楼下,左阎带着人冲进来,费和繁还有庄青身手敏捷,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撂倒在地。欧祁对面的家伙大喊一声,和欧祁扑打起来。欧祁看着站在一边看戏的四个人咒骂一声,小心应付着。
艾米丽听到楼下的打斗声,从包包里掏出一支针来,针管里装着不明的透明的液体。子沫惊恐地看着她朝自己一步步走进,细细的针管就在眼前,子沫闭上眼等待那一刻的刺痛。
“%&;……%*%&;”左阎的声音传来,艾米丽冷笑一声,一把拽起子沫,针抵在她脖子几毫米外。
子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着艾米丽情绪越来越激动,晃抖的手握着的针不停的戳到她,一次次冰冷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左阎发现子沫脖子处的点点血迹,朝艾米丽做了个冷静地手势。艾米丽看到左阎身后突然多出来的五个人,手里的针管握的更紧了些。
左阎身后的欧祁看到被艾米丽牵制的子沫,怒火丛生,恨不得立刻把那法国霉女扇飞掉。“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欧祁问左阎,那女人分明一身掉醋缸的醋味!
“误会什么?”
咦?法国美女还会说中文,子沫惊奇的一个转头,脖子撞上针管,“唔~!”
“笨女人!”欧祁心疼地责骂。
话说欧祁这**少爷如何也来到法国了?子沫循着熟悉的声音看到了欧祁天使般地存在。
楼梯上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7:7平,子沫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不明前因不知后果牵扯在一起。
艾米丽朝后面的人和大熊使了个眼神,混战开始了。
“左阎,大块头交给你!”欧祁穿过混乱朝艾米丽走去。
艾米丽脸上闪过一抹奸笑,针管头上细亮的针扎进了子沫细嫩的脖子,然后丢给靠近了的欧祁。
“送给你了!”
欧祁接过子沫,看看打得难舍难分的十几个人,决定趁乱先离开。
“子沫,我们走!”欧祁担心的看着貌似无碍的子沫,那针管里的不明液体让他极为担心。
037 破碎
“子沫,你怎么?哪里不舒服?”欧祁抚摸的子沫绯红的脸,红的有些诡异。
“好热——”子沫意识涣散,湿湿的衣服粘着好不舒服。刚刚还很冷,现在却感受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猫爪子挠心的难受。子沫无意识地扯着胸前的衣服,口好渴哪。“水,要喝水——”
欧祁咽了咽口水,子沫的样子明明是在诱惑他。赶紧离开,借倒水的机会冷静一下。欧祁越想越不对劲,不会是——
欧祁端着杯子,矛盾地走向那个致命地诱惑。那个法国妞简直是跟他开玩笑!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他没那本事,最起码现在怀抱着子沫的手臂都忍到青筋暴露了。子沫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索着探进他的衬衫,欧祁身体一僵,抓住她胡乱抚摸的小手,将冰凉的水全数灌进她嘴里。然而,身子的燥热怎么也赶不走。子沫迷蒙的眼里流下泪来,“林昊——”一遍遍叫着那个小鬼的名字,欧祁心疼的同时还有深深的失落。
“子沫!”她居然那么用力的咬自己的手臂。欧祁心痛的拉过她的手,深深的牙印烙在雪白的肌肤上,除了刚刚的伤口,居然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牙印,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自虐。痛苦的眼泪从他俊美的脸庞落下,他不许她这样伤害自己,所以也不会选择伤害她。
欧祁抱起她,走进浴室,狠心地将子沫放在浴缸里,冰冷的水漫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一冷一热交替着,子沫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然而没过多久,子沫陡然睁开眼,那一股燥热又开始在身体里四处攒动,她痛苦地再度咬上自己的手臂。
“子沫!不要,不要这样——”欧祁实在不忍看下去,抱起她回到房间。
“好难受,我好难受,快把我放进去——”子沫留着泪哀求,她控制不了自己内心那股疯狂的欲望,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难受。
“子沫,对不起——”欧祁抖动着双手解着子沫衬衣的纽扣,一颗,两颗……欧祁的心慌乱的跳着。
“林昊——”子沫一直喊着这个名字,眼前这个人,是林昊吧,她为什么看不清。“林昊——”
他不能犹豫,滚烫的唇一下压了下来,子沫的身体不由一颤,仅剩的一点意识玻璃般瞬间破碎。子沫流着泪,疯了似的紧紧抱着他——
子沫睁开惺忪的眼睛,全身酸痛的好似被人毒打了一顿。
“啊——!”子沫看清楚室内的状况后惊叫起来!
“子沫。”欧祁被惊醒,尴尬地看着她。子沫“咻”的钻进被窝,她是什么都没穿没错!她身边的是欧祁没错!
子沫终于想起来昨晚的状况了,天!她宁愿被那恶毒的女人整死,也不要这样难堪死!子沫拉过被子蒙住头,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欧祁无奈地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走进卫生间。一阵沙沙的水声过后,他穿着浴袍走出来。
“你是打算这样蒙死自己吗?”
子沫大气不敢出,她真的没有脸见人了,林昊知道一定会难过死。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未婚夫,你就这样不待见我吗?”欧祁扯了扯被子,子沫的一张脸已经憋得通红了!
“喂!你不会连呼吸都忘记了吧!”欧祁轻拍着她的脸,在浴室里,他不是没想过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求她嫁给他,或者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自己先离开房间让她冷静下……可惜没有一个他觉得可行的。
“你想想,如果那女人把你丢给了其他男人,现在你要怎么办?”欧祁从反面提醒她,所以这只是一个意外,她不必跟耿于怀。
“可是,她并没有把我丢给别人!”子沫哭泣着吼道,她刚刚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会更容易接受些,反正不认识,那她恨一恨,找个角落独自治疗伤口去。但是,问题是不是别人,是他!是他欧祁!那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好!我发誓,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乖,不要哭!”子沫哭的惨兮兮的小脸让他更心痛。
子沫吸了吸鼻子,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道理她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送我回左阎那去!”子沫沙哑着声音说道。
“不行!要不是他,你就不会屡次遭到伤害!我不同意!”
“我要去!”
“子沫。”欧祁不知道到底要把她怎么办才好,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的内心如此烦乱。经过昨晚,他是更不可能放开她了。哪怕她怨他,恨他,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留在身边。
“你身体还很虚弱,一切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欧祁生硬地拒绝了她的要求,然后离开。
子沫咬紧嘴唇,一股腥甜滑入嘴里。
林昊——子沫拿起床头的电话,她好想听到他的声音。
林昊原先租的那间房内,酒瓶子倒了一地,窗外的桂花已经凋落许久了,沙沙的叶子摩挲的声音在黑夜格外清晰。
刚刚还有三个未接来电,陌生的号码却是法国的,他没有接到,或者说他故意没有接。可是,现在他后悔了,“放手也是一种爱”,“放弃也是一种幸福”都TMD是骗人的,他放弃不了,放不下手。闭上眼睁开眼,脑海里都是子沫的影子,她已经完全融入他的生命了,要他放弃,除非让他先放弃自己的生命!
回拨过去,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林昊一瓶瓶灌自己酒,希望酒精可以暂时麻醉自己。然而,十几瓶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清醒。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昊扔掉手中的酒瓶子,“子沫,是你吗,子沫?”
“林昊。”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打电话来了。你知道吗?打不通你的电话我都疯了。”
“对不起。”
子沫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子沫,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不是怪你,我一点也不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子沫知道被背叛的痛苦,当初,自己花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顾阳抛弃的阴影里走出来。
“子沫,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子沫的哭泣声让他不知所措,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只能干着急,着急的一拳拳挥着坚硬的墙壁。
子沫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讲,他会接受吗?
“子沫,吃点东西吧,昨晚你都累坏了——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