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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几年来,莫苼一直不愿意,他不愿意为了救自己这命而破了清规戒律,也不愿意让自己的身子脏了,而且这还得毁了一个清白女子的身子,这所有的不愿意,以至他现在身子越来越差,每次隐疾发作的时候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幸好平日主持都会去更高的山上采药,那儿有种草可以暂时让他发作的时候减少疼痛。
可最近这草用光了,主持正打算要去采的,焦闯一听,便主动请求着要去,主持拗不过她,最后只得让她去了。
她也是第一次上山,虽然之前主持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山上会有蛇蚁出没啥的,但她还是坚持要去。
这不,手里头即使是拿着主持给的地图,但还是迷路了。其实这也不怪焦闯,失忆之前她一直都是路痴,平日里在城市里有着路牌都能迷路的,现如今在深山里头更是不得了了,她走得累了,最后只得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
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一边瞧着逐渐阴霾的天空,怕是等下会有暴雨了。
这心底刚想着呢,下一刻就真的下起了大雨,这雨来得急,也下得密,而深山里头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地方躲雨,不一会儿就被雨水给浇湿了一身,一路小跑着,一边还得护着刚才采好的草药,怕是那雨砸坏了辛苦采来的东西。
另一边,原本还在闭关打坐的人忽然心头一跳,总觉得今日不能静下心来,于是推门出去,恰巧碰到师兄弟,辗转得知焦闯为了他上山采药的事情。
心头一颤,拿了一把雨伞就跑出去了。
前面就说过了,这两人是孽缘,总是会遇上的。所以当莫苼看到站在树林地下,淋得浑身打哆嗦的小尼姑的时候,她双臂护着前面的竹篓,指尖拽得发白,整个人颤抖着靠在树底下。
顿时那双淡蓝色的眸微微眯起,抿着唇跨开步子就走过去。
走过她面前就蹲下来。“快上来”
她原本还云里雾里的,惊讶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可是下一刻就乖乖的趴在了人家背上,背上背着竹篓子,这时候也不担心那草药了,一门心思的望着底下那人。
一边手撑着雨伞,一边手搂着他脖子,唇渐渐扬起,趴在底下那温热的躯体上,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背着他的人感觉到身上那身子越来越冷般,她湿透的衣服也弄得他背后一片湿濡的,那小小的柔软抵在他后面,心底一阵异样,他眉心不由得拧起,可是步伐却没有放慢。
她不知道,这场雨可是浇到她自个病了都不晓得,若不是莫苼及时找到她,怕她真是要死在山里头了。
可是他最后还是找到她了,事后她心底这么想着,然后心底觉得有点幸福。
第八章 我信你
淋了一场雨回来,这说病还真是病了,紧接着焦闯就发起了高烧,连着三天没退,这可让静园师太跟水月庵的尼姑们都急坏了,虽然平日里说着这丫头,但一个两个大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丫头一生病,大家都急的不得了的。
隔壁的主持请来看了,中药吃了,可这烧还是没退,烧了这么几天,大家都怕这丫头给烧坏了。
莫苼原本是不打算去看她,可在房子里,原本翻着经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心头一阵乱,像是有个困兽窝在里面到处乱撞着,一直抨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知道自己此时已是乱了心,看向房子里那竹篓子,又想起前几日背着她回来时候,她变得苍白的脸,显得那么的单薄弱小。
他站起身,手中捏了佛珠,似乎要靠着那佛珠才能定下心神。
还是去看了她,只是他选了个没人在的时候去看的,只有静园师太一人晓得他来过而已,便让他进去看了焦闯。
他推门而入,发现她已经睡着,躺在木床上,嘴唇干裂着,额上还溢出一层汗水,鼻尖上也有。
他犹豫了会,便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将手背探上她额头。
烫,火烧般的烫让他淡蓝色的瞳孔瞬间缩紧,然后才悻悻的放开那手。
他不知道,这场雨会让向来看起来健健康康的她变得这般的孱弱,更不晓得她也会有这样一副单薄无助得叫人揪紧心的样子。
心似乎变得越来越乱了,因为愧疚,毕竟她是为了他才上山采药,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便不会上山,便不会被雨淋湿而生了病。
也因为害怕,害怕那莫名的情绪波动,自己何时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他本性虽然不至于冷清,但也从未将任何人一个人放入过心底,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他是做不到普渡众生的大乘法师。因此这些年才更为拼命的研习那佛经,一心想要做到脱离世俗。
他不能待在这里了,他如此想到,于是转身,似乎有些狠绝无情的转身离开了焦闯的房间。
刚出了他房间,便看到水月庵大堂前众多的师兄弟堆在那儿,看样子倒不像是来看人的样子,而更像是在争吵中。
走上去询问了才知道,原来惠通寺佛家舍利不见了,那是惠通寺最为宝贵的物品,可是却不见了。虽然惠通寺比起那些有名气的名不经传,可祖上百年以来却留有一颗极其珍贵的舍利子,那是前几代的主持圆寂后留下的。
也有好几百年,这么多年来一直寄存在寺里头的藏经阁里,由师兄弟定期照看着。可是忽然之间却不见了?
于是有人便怀疑是焦闯拿走了,因为上山之前,焦闯曾经入过那里借了几本经书。
虽然大家表面上对她是客气的,但到底不是自己寺里面的人,这重要的东西一不见,自然想到的就是外人给偷的,所以就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呗。
主持虽然也不太相信,可却抵不过这些弟子去了水月庵讨个说法。
看到是兄弟们愤慨的模样,他顿时皱紧看眉心,便看到其中有人能想要闯进焦闯的房间。
“你们有没有证据,怎么能说东西是破空偷的呢?”水月庵的尼姑们也看不过去,容不得人家怀疑到自己这边的人身上,顿时反唇相讥起来。
“不是才怪,那一日我分明就看到她问了师傅后就进的藏经阁。”一和尚也据理力争,就是一口咬定了东西是焦闯偷的。
就在争吵中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焦闯人已经醒了,此时正穿着单薄的衣裳,赤脚站在角落头,谁也没发现她,她却是睁着一双淡漠的大眼瞧着这些人争吵。
她脑子里面一怔恍惚,忽然又有些苦涩,分不清是种怎样的感觉。
“师兄弟,你们说说,你们谁能相信她没有偷舍利子的?”那和尚红着一张脸,问着底下的和尚们,和尚们都面面相觑,虽然说不出理由,但沉默即是代表了承认。
焦闯指甲抠紧了门柱,一步步的退后着,她一直都知道,反正自己对所有人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大家凭什么相信她呢。
可是却听到一个比起所有人都为冷漠,都为冷清的声音在那儿响起。
“我相信,我相信她并没有偷。”那少年就站在那里,淡蓝色的眸却似乎有种魔力,但他的身上却渡着一层佛光,照得人顿时睁不开眼。
眉目清秀,眼中却带着凌厉,望着底下比他年长的或年少的师兄弟们。
下面顿时是鸦雀无声,此时门外急匆匆跑来一和尚,大叫着:“找、找到了!舍利子原来在师伯那里呢,他拿去清理后就忘了放回去。误会大了!”
这下子更是没人出声了,带头那和尚顿时脸面无光,又觉得对不起人家,连忙低着头道歉,心底愧疚得不得了。
幸而静园师太跟其他尼姑都不是不讲理的人,误会竟然解开了这事也就罢了。
只是一直杵在角落里的焦闯猛地跑回自己的房中,闭着眼,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句话。
我相信,我相信她没有偷……
那话是魔咒,一直缠绕她心,弄得那里疼死了。
门忽然又被人打开了,她一惊,猛地从床上蹦起来,来人让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莫苼也被她吓了一惊,原本以为她还睡着的,却没想到她已经醒了,只是走近她身边,将那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这药是师太刚熬好的,喝了能祛寒,你淋了雨,还发着烧,喝了对你有好处。”但并没有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他并不想她知道这件事的,可他也不知道,其实她已经知道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对了,下次那草药,你不必替我采的,我会自己去的。”说罢转身欲走,可是走不了了,因为他低下头便看到一双细白的手缠在自个的腰上。
背后一柔软的身子贴着,就那样紧紧的贴着,跟树缠藤一样,扯不开,分不清。
她不懂为何要这样做的,只是想做了于是就做了。也正是那个时候,她便下了个决定,下了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救他,一定要救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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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破戒了(上)
那天过后,又是过了两月,莫苼的病开始恶化,发病的次数逐渐增多,虽然发病的时候一直瞒着主持跟其他的师兄弟,可每日偷偷坐在墙角上的焦闯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事,莫苼不知道,只有她一人知道而已。
她表面上装不懂,心底却是比谁都要清楚他发作时候是怎的一副鬼样子。
目眦欲裂,簌簌颤抖,浑身蜷缩,冷汗涔涔,就连那毒瘾发作之时也未必那般的痛苦,仿佛看了让人觉得此人置身于修罗地狱之中。
于是今夜,她打算救他,等不得,也不能等,她已经下了这个决心,非救他不可,哪怕将来自己会后悔也不想现在后悔。
蹑着脚步,悄然进了房,她轻轻扣上房门,看到莫苼正在熟睡,但双手却是紧紧的扣着床下,那指间已然泛白——他在忍,忍受那隐疾发作时候的痛苦。
她走近他身边,却感觉他的呼吸很是平稳,清秀的脸庞让她想起了睡莲,整个人如莲一样静静在黑夜中绽放。
她吞了一口嘴里的唾液,下定决心之后终是两手颤抖得解开自个的衣服,一件件的脱离了身子。
外边的还下着雨,仿佛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滂沱的暴雨,外面任是风吹雨打的,这是她知道,这夜过后一切都将会不同,而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
今晚没有月色,冷风不断的灌入房间中,竹帘被风高高卷起然后狠狠落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当最后一件遮蔽物落地,她双手捂在胸口前,在一旁的疯狂摇曳的烛火下那身肌肤居然显得如雪般的莹白。透着一种水晶般的剔透。
她骨架偏小,身子骨还未完全发育,胸部只是略微隆起,但双腿却纤细修长。有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但头顶却是噌亮的,没有半根毛发。
她冷得皱了皱鼻头,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望着仍在沉睡的少年,有些不悦的看他身上还穿着完好的僧袍。
怨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她几乎是有些泄愤的扯开少年的僧袍,不一会儿后,少年就只剩下一件白色单衣跟秋裤。
“奶奶个熊的,僧袍做毛都要那么难脱来着?”她气呼呼的坐在床边,瞪着那个仍旧阖着眼的少年。
长得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做啥,男人就该有点男子气。
她愤愤不平的想着,一边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在左脸上,那儿有着一道凹凸不平的伤疤,即使此刻她不去照镜子也知道那道伤疤搁在自己脸上该有多丑陋。
因为那一次醒来之后她是硬生生的被吓晕过去的,整整一个礼拜沮丧在这个伤疤上。
其实没疯过去就好了,要知道她还是很喜欢自己这张脸的,说不上漂亮,但五官精致细腻,但那次过后却被这个伤疤给毁了。
不过她转念又想了,不打紧,这年头整容医学发达去了,让家里的老头子花个十几二十万,这点疤痕还怕弄不掉么?保管比原来还要白皙细腻的……
对了,回去之后一定首先要解决脸上这道疤,否则都快要认不出自己本来的样子了。
又是打了一个寒颤,她搂紧了身子,咬了咬牙,又开始奋力的解开少年的最后一层的遮蔽物。
此时她不禁暗叹一声,有些瞪大了眼,没想到他的肌肤比她的还要好,忍不住摸上去,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家中的古董瓷瓶,滑溜溜的。
再往下,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子,只是这算是头一次看到“实物”,还是全裸的。
而且那东西还大咧咧的就在她眼前,虽然还软着。
背着身子,她起身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反悔了,不想做了。
“嗯……”一声轻吟让她止住了动作,转过身子,看到少年此时正皱着眉,额前冷汗涔涔,脸色已接近苍白。
扔下手上抓着的衣服,她咒骂一句:“老娘还真是欠你的了,算了,豁出去了!”
嘴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脸蛋却是红成一片,热滚滚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