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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微微一笑。
“丑丑,你知不知道神偷门这一次的动作,是因为什么?”
“恐怕是丁家有你们必须得到的东西。”
叶茂点头道:“不错,这样东西不但神偷门需要,你们圣门也需要。只要是江湖中的人,都会垂涎三尺。”
我没搭腔,静静地听叶茂继续往下说。
“那,是一张地图。”
“什么地图?”
“藏着武林秘密的地图。”
我哈哈大笑,“你傻了,现在还有什么武林?多大的秘密,难道是什么武功秘籍?可是任你长了翅膀,也吃不了一个枪子。”
叶茂不以为杵。
“你还小,有的事情你不懂。其实我也不懂,但是家父说,得到了那一张地图,不但可以富可敌国,而且还能学到真正的内功。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好告诉你。”
“什么?”
叶茂说,我不是神偷门的。我只是一个卧底。
我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想不到?”
“当然。你到底是谁?”
“我来自四川峨眉。峨眉派的冲虚长老,就是家父。我从小就被送到了神偷门下做卧底,如今,已经有十五年了。”
我看了叶茂一会儿。那至诚的目光不会撒谎。
我说,可真是苦了你。“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我还不明白。”
叶茂道:“你问吧,到了这个地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帝都的时候,司马动的夜总会里,是不是你们用了断心掌杀人?”
叶茂道:“是有这么回事。”
“真的有断心掌这种传说中的功夫?”我心痒难骚,当下就想让叶茂耍给我看。可是叶茂接下去的话却让我蔫儿了。
他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断心掌。传说说白了,就只是个传说。那类似断心掌的痕迹,其实是用特制的铁手,上面涂了紫色的毒药,拍在胸口立时毙命。
我失望极了。
叶茂朝我走近,细细将我打量着。
他说,丑丑,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这些了不得的秘密告诉你吗?
我茫然抬起了头。
我看到叶茂在好看的笑着。那双眸子璀璨如繁星。他欲言又止。最后,眼光却又落向了别处,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声:
“因为我们是朋友。”
深仇大恨
祖老儿还是没有回来。
听说,那一只绣花鞋,他总是随身携带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当然,现在他是否回得来,意义对我来说,算不上多大了。
当叶茂告知我他心中所有的秘密之后,忽然祭起了道义的旗帜。
他说,祖老儿心术不正,如果那张地图被他得到,那么,江湖很快就将不再平静。甚至生灵涂炭。
我虽然不信会有那么严重,但做一点对祖老儿有害的事情还是十分乐意的。
他与我家,是世仇。
我又问明白了韩冰与叶茂的关系,原来两个人同为卧底。叶茂负责打探情报,而韩冰负责将这些情报送往峨眉山上那个冲虚道长。
湘西表面上平静的紧,可是暗地里,各路势力纷纷潜来。
很快,这里就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因为,叶茂已经悄悄将假消息散播了出去:
祖老儿拿到了丁家的那一张地图。
当然,他还没拿到。丁家最后的血脉,丁坚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丁坚知道那张地图在哪里。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叶茂究竟认不认得我的大师兄。“如果不认得,那么为什么大师兄可以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你是一个好人。要不是他,恐怕我们现在就是敌人了。”
叶茂告诉我,他不认得。
而且特别的斩钉截铁。
我将信将疑。
******
找到丁坚不是一件容易事。人说,一人藏物,千人难找。何况一个人如果有心藏起来呢?大千世界,阔海捞针,委实是一件难事。
司马动与丁坚是好兄弟,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将他找到。
回到韩府,再见韩冰的时候,我的心中便没有了那一份戒备。开诚布公,告诉他叶茂已经对我讲明一切。
当时,我们面对面站着。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我对他吐了吐舌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稍后有惊喜。
回到屋中,以太对着空气练拳。我在镜前好好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露出本来的面貌。
不是我自夸,我杜丑丑的模样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也是第二眼美女。越看越顺眼。
我自己越看越顺眼,别人怎么看,就不得而知了。
当我披散着一头短发再次出现在韩冰面前时,他的眼睛都看呆了。颤抖的手指指着我,要不是眼神之中有掩藏不住的惊喜,我还以为他是患了什么癔症。
韩冰是我活这样大的年纪,头一次对我表白的人。老实说,我羞涩极了。
我垂下头,抚了抚头发。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有点热。我想我的脸可能已经红了。
我嗫喏着,问他,你在看什么?
韩冰咂么咂么嘴,道:“原来你竟真的是女儿身。哈哈,我没看错!”
我道:“就这?”
韩冰道:“不,还有。你可真美。”
我心中乐开了花,却更加不好意思抬头了。韩冰的爷爷恰于此时走过,大呼一声:“恩人呐!”,腾腾腾走过来,纳头便拜。
我慌张扶起。
韩老爷子仔细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恩人,你什么时候来的湘西?怎么提前没知会我一声?”
一连串的问题将我搞懵。旁边的韩冰更加搞不清楚状况。
我捡着重要的解释一番,倒惹来了韩老爷子的一番责怪。就要摆酒设宴将我好好款待。婉拒之后,我便跟着韩冰跑了。
跟韩冰说起我跟那韩老爷子的缘分来,不胜唏嘘。
韩家是湘西大户,人人都是知道的。听说与神偷门有着相当深的渊源。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韩冰还要背叛神偷门。
我看的出来,韩老爷子是不知道自己孙子的事情的。
疑问问出了口,我竟看到韩冰的脸上染了一层悲愤。他一拳捶到了树上,几片枯叶簌簌震落。
“神偷门与我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自尝苦果!”
“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我……我不想说。”
此刻,韩冰的脸上有点点泪珠下落,如同琥珀。
见他如今这副形状,我有点心疼。我恍惚记得,在某个无人的夜晚,爹爹也曾这样哭泣。
我拉起了韩冰的手,道:“好哥哥,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的。仇恨虽然不能忘记,但也不能时时记挂。”
他问我,为什么不能时时记挂。
我说,仇恨令人老,“就像相思令人老。”
韩冰若有所悟。他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芒有若实质。
其时天色向晚。天边的夕阳飘荡在红云之外。
韩冰高了我整整一头,他慢慢地凑了过来。
我的心跳加快,想动,可是手足却根本动弹不得。
干脆,我闭上了眼睛。以这种无知的方式来迎接我的初吻。
忽然,我听到了一声轻咳。
叶茂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走廊的尽处,叶茂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知是这天色阴沉,还是他的脸色阴沉。
外人在场,又醒起刚才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我心虚得要命。真想脚底抹油,就此拜别诸位。
韩冰却神色如常。他拉起我的手掌,炫耀一般在叶茂的眼前晃了晃,说他跟我是在这里看风景。
那一刻,我明显地看到叶茂的色黑了下去,皮笑肉不笑,说了一声好,“不打扰你们了。”
一个转身,消失在走廊拐角。韩冰低头看我,笑靥如花。他问我,成玉,你喜欢我么?
我愕然片晌,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叫成玉,你记好了,我的名字叫做杜丑丑。”
“那么,丑丑,你爱我么?”
爱么?我仔细地琢磨。
大概是不喜欢吧。至今,我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才叫做喜欢,更别提爱。世间究竟有没有爱?我想起娘说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绝对一种感情,能够将之称之为爱情。至多,是一种心情。
我又想起她曾自问的一个问题:
这世间,可还有长情的人?
我调整着目光的焦距,想要将韩冰看得清楚一点,可是他在我的眼睛里,却一直模糊极了。就像水中之月,亦不过是像一场海市蜃楼。
这时,大师兄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袋里面。
顿悟突如其来。
我才知道,原来一直实实在在长存我心间的人,竟然只有大师兄一人。
我有点开心,有点失望。
开心的,是终于明白大师兄于我心中的位置。
失望的,是我总是不能与大师兄在一起。他曾亲口跟我说过,我们两个不可能的。原来我年纪小,不懂。现在开窍了,我懂了。
大师兄,他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我。
韩冰摇了摇我的肩膀。
“丑丑,丑丑?”
“唔?”
我抬起了头。
他抚摸着我的脑袋,笑得特别宠溺。暧昧果真是最美妙的感觉,因为就算眼神之间无聊的触碰,都充满了激情。如同此刻,我虽只对韩冰有所好感,也能感受得到那一份的心跳。
韩冰重新拉起了我的手。我们一起穿过走廊。
“可要跟我出去走走?”
我淡淡地笑着,摇摇头。
“算了吧,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刚才叶茂来过,这时一定在正厅里等着。他有重要的事情吧。”
韩冰似乎这才想到原来叶茂刚才来过,快走几步。
“啊哟,我倒将他给忘了。咱们快走。”
来到正厅,叶茂正在客座上坐着。他的脸色不太阴沉,只是朝我看来的时候,目光里多了一种东西。
当时,我不明白多出来的那种东西是什么。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就叫做幽怨。
叶茂这次来,是来告诉我们一个消息的。湘西城里,各们各派的帮主、弟子,陆陆续续都来了。打着为祖老儿祝寿的幌子,谋求那一张可以让人富可敌国的地图。
韩冰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哼,我看祖老儿那个伪君子怎么过这个难关!”
叶茂道:“他是快要回来了。江湖中人这样赏脸,他不会回来太晚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韩冰道:“丑丑,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与祖老儿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一回,就是先向他收一点利息。”
我欲再问,可是叶茂却摆摆手,让我噤声。
很快,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三十许的汉子,尖嘴猴腮,身形猥琐。韩冰收起了刚才愤恨摸样,对着这人深深一偮:“左护法,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叶茂也站了起来,唤他一声二哥。
他对叶茂哼了一声,又对韩冰道:“不知韩老爷子在不在府上?”
韩冰道:“在的。”
来人道:“快快请出来,我有要事要跟他商量。师傅明天就要回来了,三天之后又是他做四十大寿的日子,钱财不够,还需要你们韩家慷慨解囊啊。”
韩冰的身躯一震,眸子里忽然亮起了兴奋的火苗。
参加寿宴
湘西城。夜。
月亮出来的时候,便亮起了灯火。远处那绵延的山脉,其中有一处尤其灿烂,便是那祖老儿的所在。
韩府之内的会客厅里,却是另外的模样。
虽然灯光明亮,但缭绕在头顶那一方空气中的,是仇,是恨。
神偷门来的人已经走了。那个人的名字叫杨朝云,神偷门四大护法之首。韩老爷子听到他是过来借钱的消息,乐呵呵地答应下来。
此刻这里没有外人。
我与叶茂、韩冰三人呈掎角之势围坐。
我问韩冰,你与祖老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你的爷爷又对神偷门鞠躬尽瘁,这可真是奇怪了。”
韩冰道:“总之……唉,不提也罢。我都说了不会说。”
我心痒难骚,看向叶茂。
“叶大哥,你知不知道?”
叶茂点了点头。
“那你来告诉我。俗话说,死也要死个明白,咱们这可是干的玩儿命的买卖。”
叶茂瞄了韩冰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见韩冰无奈地摇摇头,将视线低了下去。叶茂随着叹息一声,向我娓娓道来。
原来,韩冰本与叶茂是同门的师兄弟。脾性相投,也是很好的朋友。韩冰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姐姐,名叫韩雪。在韩冰十四岁那一年,韩雪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被祖老儿看中,使了卑鄙的手段,占了韩雪的身子。从此,韩雪郁郁寡欢,数次自杀。如今,仍然在神偷门内受尽折磨。
我恍然。同胞姐姐受了这样大的冤屈,可以称得上是不共戴天了。
“那现在呢?姐姐在神偷门如何了?”我问道。
韩冰苦笑道:“姐姐在神偷门做了紫衣护法。哼,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那祖老儿的禁脔罢了!”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双目喷出了火焰。
我忙安慰韩冰,告诫他万事不可冲动,操之过急很可能适得其反。
韩冰告诉我,他已经想到了法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