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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贼子休走!」女子银铃似的呼声响起,显是愈追愈近,前面奔逃的两人吓的背心生汗,说不出的畏惧。两人虽都是风月高手,但手上的技艺却远远不如床上威风,身後追杀而来的侠女又是个个剑艺高明,方才在外面一碰面两人便知不是对手,连打都不敢打便落荒而逃,没想到身後的侠女们却怎麼也不肯放过,两人心知身犯淫戒,对江湖侠女而言绝无鬆手的可能,不由逃的更快了。
只没想到那几个侠女们虽是一时追不上自己,却也跟着不肯放,连遇林莫入的规矩都忘的乾乾净净;若非两人心知双方武功差距太大,便是二对一也力有不逮,更何况是二对四!根本就连陷阱都不敢设,只专心奔逃,若换了心智诡点的或武功高点的,那裡能任得侠女逞威?
奔入了林子又奔出了林子,两人脚下一软,滚到了林外河边,却是再跑不动了,索性停了下来,抱着溪边大石喘息着,狠目瞪着身後追来的侠女们,也不知这样狠瞪,能不能吓退她们?
「怎麼?不逃了吗?」追出了林子,见河水流过,此处已是山外,奔在最前的两个女子不由面面相觑,非但没有进逼,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满面狐疑难解;她们才一停,後面的两个女子也追了出来,见到此处景象,也不由怔了怔,其中一女美目微凝,缓缓走近问了出来。
「不…不逃了…反正也打不过,给我们兄弟个痛快吧!」心知已是无倖,躺卧在地的两人索性再不动弹,那胖子低低地叫了出声,「求求妳们小声一点,此处虽是山外,但若是…若是弄醒了裡头那魔王,麻烦可大的紧…」
听两人这麼一说,四个女子互望一眼,眼色中竟带了一丝惊疑,方才出口相问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会,这才开了口,「朱朋、苟酉,你们跟那射日邪君…没有关係吗?」
「再怎麼样也不会跟他有关係!」似是听到了射日邪君的名头就觉得晦气,那胖子啐了一口,这才细心打量面前四个女子,只见四女都是一身白衫,打理的无比清洁,连丝杂色也无,身上连点簪饰也没有,一女如此还可说是洁癖或怪癖,可四女一模一样,简直…就好像守孝一般。
尤其四女面目颇為肖似,一看便知若非姐妹也是亲属,方才追在前面的两女个头娇小,面上稚气未褪,神色颇有以後面二女马首是瞻的味道,显然该只是小妹子;而出口相问的那女子面带犹疑,时不时向身边那女子望去,似询似求,年纪虽较长看来也不是主事之人,反倒是那一面冰霜的女子虽是一语不发,神情却沉静端然,一望便知多半是四人的大姐。
四女肌肤白皙、容色如画,有冷艳有温柔、有娇稚有清甜,虽是相似的面貌,却各有各的美色,都是美人胚子,只是…自己两兄弟武功差的太多,想弄一个上手来玩玩也是不能,那胖子朱朋吐了口气,「那邪君心狠手辣,谁若沾上关係只会倒大楣,我们兄弟只是有两手武功,偶爾犯犯淫戒,弄个美女上手玩玩,再怎麼样也不敢跟这种兇人扯上关係。哎…算了,今日落难至此,妳们要杀便杀,反正侠女杀淫贼理所当然,也不用问妳们有什麼理由…」
听两人这般说话,又看清了两人面容,最先衝出林中那容貌娇稚的小姑娘不由咭的一笑,惹的正向两人说话的那女子面上也不由带出了笑意。
这朱朋苟酉二人还真是人如其名,朱朋身材胖大,肚子更是满满胀胀的几不见腰,整个人简直像是几个圆圈接起来一般,尤其那张脸圆圆的,招风耳大蒜鼻,嘴又生的阔大,看来真像颗猪头;那苟酉身材削瘦眼睛却不小,鼻突颊陷,生了好一张狗脸,两人待在一起真是名副其实的猪朋狗友。只是对方虽為淫贼,其实除了淫事外倒真没什麼恶行,生了张脸貌似兽类虽说好笑,但当面嘲讽却非正道中人应為,她猛地发现不好,连忙伸手掩住了嘴,动作颇带几分顽皮。
「既然无关,那就算了。」那冷若冰霜的女子连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回头远眺山顶,面色沉静坚毅,似已下了什麼决心,「我们上山去吧,别多生事端了。」
「啊?不来杀我们吗?」听那女子这麼一说,彷彿根本不想下杀手,胖子朱朋和瘦子苟酉互望一眼,虽是得逃生天,却不由有些疑惑;尤其那胖子颇会察顏观色,见那大姐只望着山上,心中不由一震,虽不敢再有淫心,却不自主地出言相询,「四位姑娘若是想找那射日邪君的碴子,可万万留神些,那人可不像我兄弟这般好解决,不只淫邪好杀,兼且生性淫毒,妳们若落在他手上,只怕…」
「多谢关心了,」没想到临到上山,关心的话语竟是从淫贼口中听到,还是被自己姐妹追杀到此的人,那出口相询的女子微微一笑,多望了两人一眼,似觉得颇為有趣,「在下陆寒香,这是我大姐陆寒冰,两个小妹陆寒幽和陆寒玉。我们本打算追着你们杀到山裡头,若你们是射日邪君的人,跟着你们好歹不用担心那邪君在山裡设下的机关,这下可好了,根本找错了人,一切重来。方才对不住了,这颗药丸颇有顺气之功,算是我姐妹赔礼。」
「陆…陆家?」接过陆寒香拋过的药丸,听到四个侠女的名头,朱朋身子微微一颤,数年前射日邪君辣手屠了碧落山庄陆家上下四十余口,所有女子都被先姦後杀,只在外习艺的四个姐妹得脱大难,看来是四女习艺有成,报仇来了。
只是无论射日邪君或陆家侠女,可都不是两人应付得了的对手,尤其陆家四位侠女之中,长女『冰霜仙子』陆寒冰已闯出了名号,与射日邪君相对,也不知谁胜谁负,朱朋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倒是那苟酉吁了口气,嗫嚅了半晌还是闭不住口,「四位姑娘小心,那射日邪君不只武功了得,奇功邪艺更是层出不穷,据说山道机关重重,若非如此,以其行事早不知被杀了多少次…」
「多谢关照啦!」见大姐已迈步出去,步履间颇有萧萧风雨、易水送别的刚毅,陆寒香也不敢再多所逗留了,她挥了挥手便与妹子们一同追了上去,只留着两个人躺在河边晒太阳。
见四女去的远了,朱朋吁了一口气,躺在河边好久都不愿起身,毕竟他身材胖大,虽说轻功一道是淫贼必修功夫,但被四女一路追杀,也真累的骨软筋酥,若非本来想藉射日邪君的名号吓退四女,他两人怎也不想往这地方钻来。
也幸好两人与射日邪君毫无关联,即便逃到山下林中,也真不敢衝往上山之路,否则以射日邪君手段之邪,两人只怕连死都不知会怎麼死。
见老兄弟还不肯起身,苟酉吐了一口气,从怀中东掏西摸,取了个小空瓶,珍而重之地将陆寒香拋过来的药丹收了起来,两人虽也是江湖人,但武功着实不行,银钱得来不易,更别说是陆寒香所携这等上佳药丹,生就贫穷的两人可不敢就这麼把药吞了,毕竟累倒了只要休息一会,迟早总会恢復气力,可这等药丹也不知有多少灵效,保留到未来有用时再吞总比现在吞了好的多。
「我说胖子…你想那几位姑娘上山去,跟射日老邪打起来谁胜谁负?」
「这只有天知道了,」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朱朋躺在河边再不想起身,虽说被陆家四女追出了一身汗,此刻天气又热,清凉的河水就在旁边,真想扑下去洗一洗身子,可方才逃的实在太累,朱朋一时间真不想动了,「我说阿狗,你希望谁赢?」
「这个嘛…」苟酉歪过头想了想,「如果她们能搞掉射日老邪就好…毕竟她们还算有点良心,没真的宰了你我兄弟,这药也不知以後会不会救我们一把?那射日老邪嘛…早点死掉早点好,而且若几个姑娘输了,落到那老邪头手上,也不知会被弄成什麼样子?只怕要死都难。」
「那你幹嘛不劝劝?」
「劝的了吗?人家可是灭门之仇,怎麼可能劝的了?何况那冰霜仙子也不是会听人话的角色…哎,其实如果不是陆家二姑娘临时有那麼点好心,她们跟射日老邪谁死谁活,关我们两个屁事?就算人家两败俱伤好了,也没便宜给我们佔,死胖子别起坏心了。」
「说到坏心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朱朋嘻嘻一笑,翻过了身子,把背留给太阳去晒,活像隻架在火上的烤猪,要多翻翻才烤的均匀,「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四个姑娘腰直背挺,身段都辣的紧,就连两个还没长成的,腰腿都很有力气,更不用说是那个冰霜仙子,脸上冰冷冷的,身材可美了,若有机会把她拉到床上去玩一玩,也不知有多爽?」
「可不是吗?」虽觉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男人在一起,又谈到了漂亮女人,那色心是怎麼也压不下来,何况四女各有各的天香国色,虽说以两人武功头脑,除非天降的好运,否则这念头永远只是想想,不过…想想又不犯法,「那冰霜仙子人冷身材却好,她妹子可也不差,又那般温柔,若能带上床爽爽,那还不爽死?不过胖子你可要小心,你那般胖重,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压坏了可成不了好事,虽说她们武功都很高,毕竟身子骨柔软,可撐不住你个死胖子。」
「这可难说,」朱朋淫淫一笑,眼儿上吊,好像正遐思着把那几位侠女搂在怀中大行淫事时的快活,「女子身子骨愈柔韧愈好,搞起来才多劲道;何况以咱们这武功、这脑袋、这脸蛋,那能让侠女喜欢?如果不靠老哥我的重量压住,就算插进去了,人家也要死命挣脱,到时候一不小心搞弯了,直不起来的东西可没得爽…」
「去你的死胖子,这倒是…」嘴上笑笑,苟酉也知以自己两人尊容,绝吸引不了女子,以他们两个武功不行的小淫贼,也最多在偏僻地方耍耍威风,别说英风凛凛的武林侠女了,就是稍微有点身份的大家闺秀,两人也惹不起,可不像传说中的淫贼那般,不是容貌出色、性好风流,勾勾手都能诱的侠女春心大动、乖乖上床,就是武功高明,用强也让侠女无法抗拒,甚至是用淫药设机关,让侠女们无法抗拒地成為床上玩物。
两人你一搭我一唱地在河边闹了好久,嘴裡愈说愈是离谱,什麼诡异的体位姿势都掛在嘴上,若真照两人口中所言去对付陆家几位侠女,也不知要搞上多久才能完事;虽说心知此处险地,射日邪君那老魔也不知修為高到什麼地步,自己在此的言语不知会否传到他耳裡去,但不知怎地,两人就是不肯离开,也不知是在等山上分出胜负,还是在等四位侠女若大胜而归,会不会大发善心,再丟两颗药丸给自己。
眼见大太阳已到了头顶上,几位侠女上山也已两个时辰了,朱朋嘆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他体态胖大,最是不耐高热,若非男女之事最容易搞出一身汗水,身為淫贼不习惯不行,只怕连这样在太阳底下晒着都受不了。
本想钻到树荫下乘乘凉,朱朋头一抬,眼睛突地被随河水冲下来的一条白色影子吸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阿狗你看,那是…是那位?」
话还没说完,两人已跳入了河中,只见随流飘来的白衣女子双目紧闭,颊上浮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却不是早前赠药的陆寒香是谁?两人连忙伸手,接住了陆寒香身子不再随水流去,一时之间却看呆了眼,甚至忘了要把她拉上岸去。
也难怪这两个好色的猪朋狗友怔住,原本陆家四女便都是美人胚子,这陆寒香容姿皎洁中还透几分温柔大方,最得人眼缘,是以方才在两人的胡言乱语中,说到最多的便是她;偏偏此刻的她便晕在眼前,似是任两人怎麼胡搞瞎搞,一时之间都睁不开眼睛。
本来以陆家四女的武功,就算两人再怎麼大胆,便她已昏晕过去,也真不敢妄动,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大大不同了。
一早上见面的时候,四女衣衫精洁,白净整齐的不透一点杂色歪乱,即便陆寒香言语温柔,在她面前两人也不敢有什麼异想;但现在的陆寒香不只晕厥过去,随水冲下衣衫散敞秀髮乱漂,衣裳裙子更被撕破,裸露出盈白肌肤,尤其股间渍痕点点,竟有着落红的痕跡,即便现在双腿紧紧夹住,仍若隐若现地可见桃花源间被肆意玩弄过的跡象,由此再看她昏晕过去的容顏,痛楚之间透出一丝异样的娇艳动人,格外使人涌起蹂躏的衝动,两人都是好色之辈,看的裤子都撐起了一大块。
两人也不是笨蛋,山上既是射日邪君那老魔头的势力范围,又见陆寒香的裸躯顺流而下,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