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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清醒的,更是庆幸的。
“杜康。”良久后,女人依偎在他身边问他,“你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友情才要娶我的呢?”
他想了想,心里的模糊感愈发扩大,大得让他有些溺水般的无助,于是他说:“都不是。”
她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明白了,是因为信任吧?”
“嗯?”他没有反应过来。
她解释说:“因为我们都相信对方啊。没有办法想象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没有办法相信别的人。”
他隐约觉得好像不止如此,但她确实说中了某个部分。于是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满足了:“真好。像我们这样一辈子做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真好。”
她说的好像和他心底的感知有偏差,他想着,不过也没有及时纠正,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洗漱完毕,看见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的杜康,微微一笑。杜康看见她清爽的样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这么勤快?”爸妈都还没起来呢。
她微得意,然后他走进浴室,盥洗完,戴好眼镜走出来。他的近视没有很深,以忧原来还笑他戴眼镜是假斯文,所以他一般冲完凉后都会直接摆到浴室的镜盒里,白天才戴着。
这时候父母也起来了,以忧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惊喜地看见准媳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米粥,小菜,包子等等。他们大为满意。
杜康看见父母赞不绝口,心里也美滋滋的。
以忧和杜康商量,她想留在A市,那里无论坏境还是人她都很适应,也离爸妈近。她舍不得离开那里来上海。杜康能体恤她的心情,也不勉强,只是带着点哀怨:“才结婚就分居,你还真忍心啊。”
她拍拍他的肩:“你还真的当真呐。反正我们结了婚和以前差别也不大不是吗?如果你婚后遇见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缠着你的。”她神色黯然,“对不起,我总是麻烦你,总是为难你。”
他有些愠怒:“说什么傻话,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省省吧。不许提了。”
她只能噤声了。
回去A市跟公司同事宣布了自己要结婚的消息,大家纷纷道喜,唯有一人脸色丕变。
是南骏。
那天,他专门请以忧吃了饭,席间,他问以忧:“怎么没听说,这么突然就结婚了?”
她笑笑:“也是很临时的决定。”她不善撒谎,但也不想说自己的隐私。
南骏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突然开口:“以忧,那个人,是机场上碰到的那位吗?”
她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于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次真是不好意思,他太失礼了。”
他叹息,眉心微苦:“原来如此啊。那我一开始,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吧?”
以忧听出他话不对,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困惑,忍不住发问:“呃,经理啊,恕我唐突,那个,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么……?”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哑然失笑:“原来你那时候就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全部都看得很清楚。”
“哪里有。当时吓坏了,没敢多看。”她老实招认,“放心经理,我谁都没有告诉过。”
他摇头:“我真是冤呐。”然后他用很无辜很桃花的眼神看着以忧,委屈至极,“其实,真正取向有问题的,是我的管家。你没有看到是他强吻我的吗?”
哦?是吗?她只是看见两个大男人亲成一团,谁知道谁主动?
看来是小莫说的话对她影响太深了。
“所以我一拳打开他你也没看见?”他很悲凉地问。见她点头,他抚额长叹:“招到一个取向有问题的管家,真是冤死我了。你该不会一直都这么看我的吧?”
她讪笑:“经理别难过嘛。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那管家我看还蛮不错的。”
南骏完全悲剧了。泪奔状:“以忧啊,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迟钝没自觉?!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了,还真的很难想象你真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无辜也很无奈,只能装傻到底:“经理啊,其实你人真的不错,谁叫你什么都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怎么能有别的结果呢。”……好像绕口令。
南骏豁出去了:“那我现在说了,你怎么说?”
她把自己套住了,还好立场很是坚定:“经理,我都要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当什么都不知道。”
南骏华丽丽地囧了。这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么?
以忧微微一笑:“经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承蒙你照顾了。”
她客气而生疏,南骏知道不可挽回,淡淡垂下眼。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以忧虽然是他的理想对象,但是一旦没有了结果,他也要开始自己新的历程了。
他本来是觉得以忧这样的娴静保守的女孩子,是要慢慢地侵入她的生活的,没有想到还是迟了。那个人,看起来和以忧关系更深。qi書網…奇书是他太忽略对手了。
“你先生,”他问,想消弭最后一点不甘心,“和你认识很久了吧。你们那时候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
她实话实说:“我们一直是朋友的。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南骏纠结了。果然米有可比性啊。论侵入,确实是那人取胜了。
以忧和杜康挑了日子登记结婚,然后在B市举行了中式婚礼,宴请了少数亲朋好友,把双方父母请了过来,在酒店摆了宴席。
以忧换上了一身玫瑰红的高领旗袍,淡妆素抹,眉不画而翠,唇不涂而朱,整个人看起来灿若桃李,分外夺目,而她身段窈窕,玲珑有致,更是把旗袍穿出了一身风韵,盘起如瀑的长发,颊边微勾垂着一缕发丝,更添几分风情。耳上精致而纤细的耳坠更是让人看后心动不已。
“新娘子果然是最漂亮的啊。”伴娘小莫和一旁的司仪若离窃窃私语,言语间既是艳羡又是祝福。
“那是,不看今天以忧这一身和这妆是谁做的。”若离很是得意自己的作品。好歹是过来人,姐妹出阁一定要费工夫,不迷死新郎才怪。她的理想是让新郎既自己暗爽又觉得不爽,暗爽当然是自己老婆漂亮,不爽当然是众宾客看见自己美丽的新娘子垂涎三尺。嘿嘿。恶趣味了。
“诶诶,婚纱放置好了吧?”常佳忙着新娘的后勤工作。
若离一弹手指:“当然,我办事大家放心。”
热闹的喜宴上,众宾欢言,而一对新人则在席间敬酒。有好几次新郎杜康都被朋友揶揄说他看着新娘发愣,他抵死不承认。大家哈哈大笑。
若离和她老公做司仪,两人果然是同道中人,纷纷起哄新郎新娘,什么交代恋爱历史啊,什么透露恋爱的细节啊,什么初吻地点啊,无所不用其极。新人父母见年轻人那么玩得开倒也不古板,随他们玩去。
他们自然没什么可交代的历史,细节也就平时相处的那些,初吻地点总不能说是回家见父母了才有的吧。所以杜康就很男人的统统挡了下来,他说,他们是高中时期就有感觉了,但是彼此恪守学生本分,后来是他先踏出来的,等到在外面修学回来,还为了能让她安心把A市的房子给她照看,慢慢发展感情。至于相处细节就是她很迁就他,很贤妻,对他很依赖。(某人抵死不说自己才是屈服谦让认输的那方)而初吻纯属秘密,恕不公开。
以忧笑得一脸安好可人,很喜欢他挡在身前帮自己消除尴尬的感觉。
真不愧是老友。她暗想,悄悄牵了他的手。
他感觉到她的靠近,把她的手牢牢握住,然后微笑。
当到了南骏的那桌,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毫不掩饰自己看以忧欣赏的目光和些许遗憾的情愫。杜康敏锐觉察到了,内心有些不爽,然后故意侧身亲了以忧的脸颊,然后得意洋洋看着南骏。大家起哄,以忧有些害羞。她没有感觉到别人的眼神,就知道杜康刚才,很出其不意很宣示主权地亲了她,镜架触到了她的脸,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杜康懊恼地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以后要戴隐形。”她在心里,笑极了他的孩子气。
第十章 新婚期之一
是夜。新人父母住在宾馆,而他们的家布置一新,充满了旖旎的氛围。
好有结婚的实感。她觉得。虽然这场婚姻不是以爱情开始,但是发生的一切,关于婚礼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杜康今天喝了不少酒,不过酒量很好,并没有醉,反而眼神炯炯的,让她心里有着一点点的异样情绪。婚车行至楼下,几个好友怂恿他抱着新娘爬楼梯,她看自己一身婚纱也不方便,楼层也不低,就不想累着他。结果他还真是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就上楼了,惹来楼下好友围观喝彩,但是他们倒是很识相,知道玩够了就闪才是上策,反正新郎的红包都到手了。
他在门口才放下她,开了门,却回身把她抱了进去。她圈着他的颈,乖顺地依偎在他的颈侧。他把她放到婚床上,然后不肯离开她,一手去了眼镜,然后俯身牢牢地吻了她。
眼看这吻即将变质,擦枪走火之际,她吃力地推推他:“我不要穿着婚纱……”
“你最好什么也不穿。”他很露骨地这么说,然后低头继续堵住了她的话。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她有些害怕地抗拒着,他的碰触让她觉得陌生,他说的话让她很忐忑……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成为他的女人。
他感到她的反抗,即便不情愿,也不忍心让她受伤,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退开,谁知才退开一点,就看见灯下她迷离而惶惑的表情,看起来真是致命的诱惑。
她今天,真是漂亮得很对他胃口,很让他有化身为野兽的冲动。
以前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会这样对一个女人起反应,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比较寡情,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遇不到对的人。
跟她结婚,真是太对的决定。
他很忍耐地别开脸,不能再看她,否则真的克制不住:“以忧,如果你不习惯,我们得分房睡一段时间,否则我会受不了。”
她庆幸他的体贴和忍让,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谢谢你。”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现在,你不要碰我,我需要冷静一下。”
她笑了,然后很乖地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某杜发出了哀怨无比的野兽叹息,然后火速离开了卧室,到浴室里去了。
她坐在床上,很甜很美滋滋地想:一辈子跟这个男人过,其实真的很不错。不用考虑和陌生人的适应,而他也会很体谅很照顾她,她也很心疼很在意这个男人。这种日子,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杜康身心烦躁地爬起来,又极其苦恼地想到了自己悲哀的新婚之夜。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因为亲过了以忧,搞到自己身体里面的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了。
难道他现在才开始……发——春么……
他被自己的这个认知给吓呆了,旋即懊恼地抚额,然后走出房门。
以忧不在,大概还没睡醒吧。他打了个呵欠,然后盥洗,结果走出来房子还是安安静静。他有些按捺不住,以忧平时一般不会睡得晚的。他悄悄地开了卧室的门。
以忧果然还在睡。婚宴忙坏了她,大概是懈怠下来,她才安安心心睡了个好觉。
他走近,蹲在她床前,拨开垂在她脸上的发丝,她睡得很香的样子,他没有惊动她。他看着她,突然觉得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然后他轻轻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美人。”他低喃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情话,可是一点也不感到肉麻。
她翻了个身,抱住一旁靠上的另一个枕头,然后用背脊对着他,继续睡。
他哑然失笑,这家伙原来睡觉会不老实。他想帮她盖好被子,却发现她睡衣微微因为褶痕而掀起,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腰。
他呼吸急促起来。看来以忧以前包的确实严实了一点,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她有过绮念,可是现在觉得自己,非常邪恶,她一点不经意的小举动都会引得他某火焚身。(作者俺自动屏蔽一个字,不影响某杜的小心思)
他极为克制地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僵硬地走出了房间。
“杜康你假期比我少诶。”他们算是晚婚,政策上有一些优惠,不过因为各地政策不同,公司福利待遇也不一样,所以杜康的假期比以忧少几天。
“想去哪里度蜜月?”他很好心情地调笑着。
她“唉”了一声:“还蜜月嘞,我们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当然是待在家里各做各的事情啊。”
这女人还真的完全没有当老婆的自觉,她以为自己还是房客啊。
他的好心情黯淡下来,变得很不爽:“我们又怎么了,现在证也领了婚也结了你才赖账,迟了点吧。无论怎么说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
她一推他的肩膀,和以往一样很豪情地说:“我们谁跟谁啊。我要赖的话还能主动找你结婚?老婆就老婆嘛,有什么关系。你真的不介意我这样赖着你啊,你不能出轨的哦,除非遇见了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