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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与孟玉茹长得本来就像,当年秦筝年纪小便不觉得怎么,如今27岁的秦筝已经俨然有了当年孟玉茹的风范。
王翰便心虚地垂下头去,“咳,看夫人说的,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跟着老董事长,受老董事长提携,当年不得已站在秦碧笙身边,其实忍辱负重为的都是今天。”
秦筝就笑,只是那笑清清淡淡,完全没有到达眼底,“王伯伯真是言重了,是不是《潜伏》看多了?侄女我小时候港产警匪片也没少看,经常看见有卧底说,自己卧底太多年,渐渐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
王翰被秦筝损得站在那里,得意的笑容全都冻结在脸上。
崔芬微微皱眉,走过来扯了王翰手臂一下,“还不赶紧把董事会的决议拿给秦筝看?让秦筝也跟着高兴高兴。”
“啊,是啊是啊。”王翰这才醒悟过来,走上前来双手将决议书呈递给秦筝。
秦筝扫了扫,就笑开。通篇公事公办的官腔文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个决议:结束碧笙的董事长之职,补选新的董事长。
秦筝一笑,“王伯伯,这个新的董事长是谁?是你,还是我妈?”
王翰与崔芬彼此对视了一眼,崔芬就笑,“当然还是咱们秦家自己人。秦筝啊妈先暂代一段时间,等你星海那边的工作进入正轨,能腾出时间来兼管秦氏这边,妈再正式退休。”
“噢。”秦筝一笑,静静凝眸,“妈,辛苦您了。”
崔芬微微皱眉,抬头望秦筝。王翰方才乍见秦筝坐在办公桌后的模样,联想起了孟玉茹,此时的崔芬何尝没有同样的惊悸!
那个一直有小鹿一般闪烁眼神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忽然长大,能够这样淡定地坐稳了董事长的交椅,而且能够举重若轻地与她眼神相对了?
崔芬轻轻一笑,“傻孩子,妈本就该为孩子分忧,说什么累不累。”
秦筝坐在大班椅上就笑开,俯仰生姿,“妈,您误会了,我说您辛苦不是说未来您要担任秦氏的掌舵人。我是说,这么多年来,妈您辛苦了——想要的东西装作不在意这么多年,隐忍得真的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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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前后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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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筝地话,崔芬便是一惊。隔着大班台,她站着,秦筝坐着,崔芬便只觉仿佛时光倒转,是孟玉茹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冷看着她。仿佛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里的算计,全都已经掌握在了孟玉茹手里。
孟玉茹只是冷笑,“想跟我谈什么呢?让我让出秦子潇妻子这个位子?那真对不起,你不应该是来找我谈,你该去问问秦子潇!如果他也同意,那么我便立马就跟他去办手续。可是如果秦子潇不愿意,崔芬,那你就给我省省吧。”肋
孟玉茹一双眸子清清冷冷地凝着她,“我也是商场上混过的女人,我明白有些事的身不由己。子潇出轨的确让我难过,但是我更知道子潇遇上你这样有心机的女人,那么那错就未必是子潇自己一个人犯下的。怎么,以为我是一听说丈夫出轨,就会哭着喊着闹离婚的那种女人?崔芬你错了,在我眼里,丈夫的话永远比一个外面女人的话更重要。所以我选择原谅他,选择相信他。”
孟玉茹冷笑着睥睨崔芬,“想要钱的话,你尽管张口。想闹事的话,也随你的便。我会一直站在我丈夫身边,陪他渡过所有难关。崔芬我宁愿相信你是真的对子潇动了情,而不是趁着他喝醉设下骗他的陷阱……”
崔芬只觉头皮发紧,眼前有金星一颗颗飞窜起来。抬眼去看那个冷然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小女孩,越发跟当年孟玉茹的身影两者合一。崔芬心悸着喘了口气,“秦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镬
秦筝笑,轻轻摇头,“妈,不必激动。其实这都是人之常情,换了我是您,可能也会这样做。妈,平心而论,我知道你在我秦家,在我爸身边吃了不少苦,所以你心里一定会有怨气。人有了怨气便想着报复,所以拿走那个人最重要的东西,自然便是好办法。”
“妈,我只希望你及时收手。你现在放手了,你就还是我妈,就算我爸和笛子都不在了,我也会安奉您的晚年。”崔芬当年跟爸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秦筝无从知晓。但是至少爸选择了跟崔芬结婚,那就说明爸给了这个承诺,那么她就会帮爸把这个承诺完成。
崔芬就也笑了,转身坐回大班台对面的沙发上去,“秦筝,你真是长大了。当年那个腻在我怀里,听我讲故事,让我给梳辫子的小姑娘,此时已经翅膀硬了,不再把我这个继母放在眼里了。果然所有的豪门故事,总归会走到同一条路上去:一家人早晚都会为了钱而打破头。”
“秦筝,我不是原配,我明白你也会因此而看轻我。可是我要跟你重申,我这样做不是要你秦筝的施舍,我这是法律赋予我的合法权利。你爸的财产,我作为合法妻子至少要分一半;再加上你跟笛子的平均分配,我还应该能拿到笛子那一份……秦筝,你以为就算没有你的支持,我就拿不到秦氏了么?”
崔芬眯着眼睛望着秦筝。阳光从秦筝背后的落地窗里倾泻进来,仿佛在秦筝身周披上一层迷离而又耀眼的轻纱,让崔芬一时不敢逼视。
这一刻的光雾闪耀也让崔芬自己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此时这样强硬反驳的那个人,究竟是秦筝,还是孟玉茹……二十多年,可能她在心里已经将那个渴望熬成了一个伤口,太想能够站在孟玉茹面前傲然睥睨,而不是当年那个被孟玉茹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可怜虫。
崔芬缓缓地笑,“秦筝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说秦氏有个神秘的大股东是谁。当初秦氏被银行冻结了资金,所以你爸不得不打量变卖股份以套现。有20%的秦氏股份流失,而那个神秘的大股东却一次都没有现身,甚至多年来都不肯参加董事会议……”
“秦筝,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光雾闪耀里,秦筝缓缓握住了手指。心里的怒火一瞬间腾开,秦筝的笑却越发透明,“妈,原来是您么?怪不得刚刚我说您不了解秦氏的运作,可是您却说早已经开始了学习呢……妈,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王翰见崔芬抓回了话语的主动权,便跟着一笑,“秦筝啊,实不相瞒,如今你王伯伯我手里控制的股份也不少,所以只要我跟你妈联起手来,就没人能够反击。其实这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将秦氏夺回来,还在你们秦家人的手里。”
崔芬轻轻一叹,“秦筝啊,就算不为了别人着想,你总该为碧笙着想,是不是?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谁都装不下了,什么周家和秦家的仇恨,什么你爸死不死活不活的……女生外向,你现在心里唯一揣得下的就是碧笙。”
崔芬转眸去望碧笙的书柜,“现在做大的企业,极少有一汪水般干净的。你说如果我和你王伯伯再找到点什么碧笙经商的污点,与他此时的处境合并起来,你说他还有没有可能出得来啊?”
“哈哈,哈……”秦筝听着听着便笑起来,抱着手臂站起身来,从大班台后绕过来,一步步走到崔芬面前来,弯下腰,凝着崔芬的眼睛,“妈,当年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对不对?我爸被爆出行贿罪,有人从秦氏内部找到了证据!——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碧笙做的,所有人都以为是碧笙为了报仇,所以将我爸往死里推——其实是你,对不对!”
“你当年已经想借机得到秦氏,你没做到,结果今天卷土重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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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报'VIP'
秦氏大宅,宋妈将厨房里地垃圾收拾了,拎到后面的工人房去。司机刘叔正在车库前擦车。秦家那辆老款的皇冠,虽然此时看起来已经古旧,却仍被刘叔保养得极好,在阳光下光芒熠熠,像是老当益壮的人。
宋妈就笑,“老刘啊,夫人今儿不是要出去么,怎么没用你开车?”肋
刘叔摇摇头,“她凡是不用我开车送的,肯定都是办见不得人的事儿。”
宋妈就停住脚步,“看今天的电话号码,应该是秦氏那边打来的电话。莫非又是秦氏出事了?”
刘叔也停下手,将抹布扔进水桶里去,“碧笙进了局子,这当然是个好机会。你以为他们会放弃么?”
宋妈担心地拍着心口,“哎哟,我以为就算要闹事,起码还得等一阵子。怎么碧笙这刚进去,他们这么早就闹起来了?”
“还不是他们也不敢确定这次能关碧笙多久,所以趁早动手,等碧笙出来的时候,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了呗。”
宋妈站在庭院里抬头望天,良久,才缓缓吐气,“也不知道秦筝能不能扛得住……”宋妈说着回头去望秦子潇房间的窗子,摇头叹息,“老爷啊,您得帮秦筝啊。秦筝从小到大,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啊。”
“放心吧,就算老爷帮不上忙,这不是还有咱们嘛。宋妈,当初你把笛子亲子鉴定的结果给换了的法子,用得真好。”镬
宋妈脸上一红,“咳,也没什么难的。他们的亲子鉴定结果早就到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心里留了个心眼儿,把原来那个鉴定结果就给藏起来了。剩下的就是让你家小刘帮着按照原来的字眼重新打印出来一份了呗!”
刘叔一笑,“咱们怎么也得替老爷守住秦家。咱们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都在秦家,秦家早已比咱们自己的家都更重要。如果没有了秦家,岂不是等于连咱们自己的过去也都被一笔抹去了?”
宋妈点头,“老刘,你说的真好。秦家就是咱们自己家,为了秦筝,咱们也得把这个家好好守住。让所有有阴谋的人,都不能得逞。”
刘叔转回身去擦车。如今他没机会再伺候老爷,他便将这辆老车子当成老爷一样地伺候。其实还有件事刘叔就连宋妈都没告诉……
那天笛子和碧笙的婚礼,是他开车送周护士去送亲子鉴定的报告。那天他开的车子不是这辆老皇冠,而是家里另一辆车子。那车子刹车有点小毛病,好在他是老司机,对家里每一辆车子的性能都了解得仿佛自己的孩子,他知道该如何取巧控制。
周护士进了礼堂去,他坐在外面等着,然后便看见笛子疯了一样地冲出来……笛子奔向一辆宾客的车子,那宾客被吓得死死抓着车钥匙不肯给;他那时看见笛子的发疯,心里便是一动,知道一定是那亲子鉴定的结果起了作用。他深深吸口气,然后主动向笛子招手。笛子冲过来抢走了他那辆刹车有毛病的车子……
那天晚上他回来在老爷床前跪了一夜。心中虽有愧疚,但是他和宋妈都知道,除非笛子死了,否则秦筝和碧笙就真的无法今生在一起。他也没有事先规划,只是一切就都赶在了眼前,于是他顺水推舟。
崔芬和她女儿的阴谋,这么多年也许能瞒过老爷,却从没瞒过他和宋妈。他就无数次开车送了崔芬出去,崔芬说是跟老朋友聚会,结果等他开车离开,就会走向宾馆……
所以尽管心中有难过,可是他却从来不悔自己做的事。
恶人总有恶报,刘叔相信这也是老天的报应。
“妈,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恨爸……”秦氏办公室里,秦筝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疑,她笑得落下泪来,“妈你知道么,我曾经一直在心里感谢你。我妈走得早,我很开心爸身边又有了你的陪伴。我以为你是真的爱爸的,毕竟当年还没回秦家的时候,也为了爸受了那么多苦,我以为只有爱的支撑,才会让你熬过那么多年……”
“原来我错了,支撑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爱,而是恨!”
秦筝用力抹掉面上的泪,指着崔芬和王翰,“你们两个现在既然已经胜券在握,又何必还来找我?你们直接将董事会的决议公布了就是,不必再跟我说了。”
崔芬冷笑起来,“我也不想还来给你看,因为的确没这个必要。只是,我终究要你的那枚印章!”
“印章?”秦筝惊住,“什么印章?”
“秦筝啊,你还装什么糊涂?”王翰也冷笑起来,“你方才在董事会上高高举起你的手指,不就是要给大家看,你现在拥有了秦碧笙的私人印鉴么!”
“你说什么?”秦筝霍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