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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啊,只要你跟安琪的小日子过得消消停停的,这后方安定了,我在市长的任上也好为咱们D市百姓多做几件实事。”
碧笙没搭理郑九康的豪言壮语,只垂了首望指间的那支特供红河。网上有些官员被爆出抽特价烟,然后被挖出贪腐的证据来被拉下了马;其实那些都是没什么高位的。真正像郑九康这样的,抽的烟绝对让外人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奢华和不同,甚至那烟纸看起来都赶不上普通的中华,可是烟丝里的学问可就大了。这一支烟在外头若按照市场价来计算,没两百块人民币根本下不来——特供红河的烟丝里都夹着999纯金丝!
“我看电视台都在播放您调职的新闻公示,向广大百姓收集意见呢。这个程序走完,您就可以马上去市长办公室那边上班了吧?”碧笙凝着烟丝,轻声说。
郑九康一笑,压低了声音,“那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呢,我不是也照样得提前收拾东西。纪检的工作咱们要配合,不过纪检难道还能违拗了上级的令啊?”
碧笙就笑了,“也是,一般的信访,纪检那边估计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郑九康笑,“咱们爷俩关起门来这样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么说哟。”
碧笙一笑,缓缓抬起头来,“可是如果有人揭发出来,当年龙书记案件里,还有人侥幸逃脱了呢?老爷子难道您不怕么?这个市长的高位,您盼望了这么久;眼看就到手了,舍得就这么丢了么?”。
D市这几天的媒体像是打了鸡血般充满了干劲。
很久了,跑社会版的记者也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把,社会版的关注度这几天噌噌地往上窜,直接压过了一直独占鳌头的娱乐版去!
全城的老百姓现在早上从报摊上买了报纸后,直接就翻到社会版去,全都将娱乐版给抛到一边去了,看得社会版的编辑记者们那叫一个心里美!
秦氏又出大事了。
这个秦氏真的是豪门恩怨类言情小说的最佳发源地,从秦子潇锒铛入狱、到成了植物人,一直到秦氏被秦碧笙抢走,再到秦碧笙跟秦家两姐妹之间的绯闻爆发……这几年间,秦氏就没断了给媒体输送足以勾眼球的各类新闻。
社会版的编辑记者们都想过,如果能颁发个“最佳新闻产生地”,他们一定做个大奖牌去送给秦氏。
记者们没多少时间自我膨胀,赶紧又都早早驱车赶到了秦氏大楼外头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位小康妈又早早地坐在了秦氏大楼门前,指着秦氏大楼连哭带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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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以前问过,碧笙为何要跟郑安琪订婚?为何要在秦氏危机的时候跟着安琪去了欧洲?从这里开始,看出点眉目来了吧?稍后第二更~~~~有高考的妹妹们,加油哦!】
宁愿赔上我自己(第二更,3000字)'VIP'
“该杀千刀地啊,你们都是作孽啊!你们会不得好死的,你们手里赚了钱,那也都是沾着人血的脏钱!你们一定会下阿鼻地狱!”
烈日艳阳下,小康妈坐在秦氏大楼的门阶上指着秦氏大楼,破口大骂。而她头顶,说巧不巧地,正好是大门口的阳遮,所以就算想指望太阳晒晕她,都不能够。肋
秦氏的保安人员尴尬地站在玻璃门里,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只能面带严肃地严阵以待,等着上头的明令。
关于这位小康妈,新闻闪回一下,记忆力超好的编辑记者们当然还能记得,这就是当初那桩闹出了人命的“秦氏强拆案”里的苦主。她的儿子,一个患了脑瘫的大小伙子,因为抗拒秦氏强拆家园,而自制汽油弹向外面投掷;结果不小心点燃了自己,被活活烧死。
这件事当初的影响极大,曾经差一点造成秦氏无法摆脱的危机。但是后来也不知道秦碧笙用了什么办法安抚下了小康妈,小康妈非但没有再闹,反而同意了秦氏继续进行拆迁重建的工作。
谁能想到平静了这么久,这位小康妈再度蹦出来闹!
秦氏大楼27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崔芬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一片纷乱,气得面色苍白,回头跟王翰就发脾气,“就任凭她在门口这么闹么?这么闹下去,整个D城都在看笑话了!我们的脸还往哪儿搁!”镬
王翰摊了摊手,“不让她闹,还能怎么样?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她儿子是脑瘫,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行,你今天让保安把人给拎走,回头她犯了病,那丑闻岂不更大了?!”
崔芬咬牙切齿,“她怎么早不出来闹,晚不出来闹,偏偏赶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出来闹?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王翰也眯了眼睛,“当然没那么简单……现在股市上那些神秘人对咱们秦氏的收购那么狠,他们当然会想办法趁机再打压一下秦氏的股价。”
“让这个老疯婆子这么一闹,新闻媒体都跟打鸡血了似的使劲儿报道,秦氏的股价连续几天的大跳水,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崔芬站在落地窗前闭了闭眼睛。方才那一瞬,她忽然有身在悬崖边儿上,仿佛随时会失足跌落的感觉。相信当年秦氏的第一、第二次危机时,那时的秦子潇和秦筝,一定也都站在27楼的这扇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向下望着,心中涌起同样的这种感觉吧?
看似居高临下,实则高处不胜寒。仿佛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连退路都不会有。
“秘密收购秦氏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查到?”崔芬不耐地转身回到办公桌边去。
王翰眯了眼睛望崔芬面上那抹不耐,忽地问,“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崔芬惊了下,仿佛没想到王翰怎么会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来。
王翰眯着眼睛凝着崔芬面上的惊讶,“以前你说秦子潇是植物人,法律上会保护植物人,轻易不会允许你们离婚;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你总归是自由身了,现在你还有什么顾虑?”
崔芬叹了口气,“王翰啊,现在是秦氏的多事之秋,咱们能不能先不要谈这件事?”
王翰就笑了,那一笑无比凄凉,“不要谈,又是不要谈……一句不要谈,你就让我等了这么多年!当年你说笛子还小,你不能当个自私的母亲,你得为笛子着想,所以要我不要谈;后来你又说不能跟秦子潇离婚,所以还是不要谈……如今呢,你又有了新的借口,是不是!”
“王翰!”崔芬一凛,赶紧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这是在公司里,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王翰摇头,凄凉地笑,“我懂了,崔芬啊,其实你从来都没对我动过一点心,是不是?我王翰从始至终不过是你报复秦子潇、夺取秦氏的一枚棋子。如今秦子潇死了,秦氏又已经在你手里,所以你就用不着我了,是不是?”
崔芬更加不耐,“王翰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到究竟是谁在秘密收购秦氏,再有就是赶紧想办法赶走门口那个疯子!”
王翰苦笑着摇摇头,“我觉得在秘密收购秦氏的不止是一伙人;而这个小康妈来闹,也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崔芬啊,恕我直言,你斗不过这些人。就算你也有心机,但是你毕竟这么多年只用在秦家的窝里斗上!”。
郑九康办公室。阳光炽烈而明艳,房间内却似乎跌入死寂。郑九康一双鹰眼狠狠凝着碧笙,良久才说,“说吧,你要怎么样?”
碧笙清清淡淡一笑,“老爷子,放弃秦氏。我知道你手下的人一直在秘密收购秦氏,现在停手吧。秦氏永远是秦氏,不会变成姓郑。”
郑九康在明艳的阳光里眯起了眼睛,“原来,你都知道了。”
碧笙耸耸肩,“老爷子毕竟是多年的老棋手,所以虽然我这样的后生晚辈开始没猜到,但是只要多多了解老爷子你下棋的风格,慢慢就也能猜到了。”
“猜到的慢一点没关系,反正我还年轻,还有那么多时间;老爷子您就不一样了,就算现在拿到了秦氏,您又能怎么样呢?”
“哈哈,哈……”郑九康忽然笑起来,鹰眸里漾过一丝激赏,“碧笙啊,好小子!这就是我一直欣赏你的原因——可惜啊,我只有安琪一个女儿,如果我有你这么样一个儿子,那我还愁什么!”
郑九康望住碧笙,“碧笙啊,你说得对。就算我现在拿到了秦氏,或者当上了市长,我还能享受几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和安琪。难得安琪这个孩子从小一直只喜欢你一个,安琪也没有什么野心,所以我现在的一切将来就都是你的。”
“碧笙啊,这个道理你该懂吧?所以就算有别人想暗中给我使绊子,这个人也不该是我的女婿你,对不对啊?”
碧笙依旧清清淡淡地笑,仿佛郑九康放在他面前那块巨大的馅儿饼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还是缓缓说,“老爷子,放手秦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郑九康眯起眼睛,“让我放手秦氏,然后你要做什么?是不是又要跟安琪提分手,再把安琪逼疯一次?!”
碧笙依旧清清淡淡一笑,“不。老爷子,我知道跟你下棋的规矩,我想从你老手底下吃掉一个棋子,我必然得拿自己的另一个棋子来交换。从来高手对弈都没有绝对的胜负,只不过都是棋子的彼此交换罢了——所以我不会跟安琪提分手。”
碧笙垂下眼帘来,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腿上,“我明白,您老放弃秦氏的前提是什么——我会把我自己的一生跟郑家拴在一起,这样您老就能放心了吧?”
郑九康冷笑,“碧笙啊,能认识安琪,能让安琪爱上你,真的是你的造化!如果我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绝不会……”
碧笙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阳光。郑九康的话他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郑安琪,郑九康早不会允许他活到现在。
“笙哥!”孙明终于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尽管身子还有点弱,不过已经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看见碧笙来看他,孙明激动地一把握住碧笙的手,“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碧笙含笑点头,“没事了啊。”
孙明眯了眯眼睛,“笙哥,真的?”
碧笙笑着转头跟朱迪说话,避过了孙明的问题。碧笙明白,就算能瞒过所有人,都瞒不过孙明。孙明是过命的兄弟,孙明能看得穿他的伪装。
“朱迪,我想吃医院门口那家的水煎包……”孙明忽然出声。
朱迪脸红了下,跟碧笙打了招呼就走出去。
孙明这才凝眸望碧笙,“笙哥,秦老的死……是周护士,对么?”
碧笙没说话,只凝着孙明的被子。
“笙哥,我懂……可是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筝离开,难道你心里就不难过?”
碧笙垂下头去,轻轻一笑,“我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让我眼睁睁再看着她死一次?她活下来那么不容易,十年里经历过无数次的植皮手术,那种疼比死还难过……我知道对不起秦筝,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姐再死一次。”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配再拥有秦筝……”碧笙抬眸笑着望孙明,颊边却有一颗泪狠狠跌落!
“她一定是明白的,所以她压下了这件事。公安机关确定死因的时候,她没将我或者我姐说出去——那一刻她一定已经绝望,她宁肯背负了她爸的死,也没有站出来指证我们姐弟……所以,她才会走。”
“我除了看着她走,我还有什么资格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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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人(更①,3000字)'VIP'
夜色里地兰会所,又是歌舞登场。灯红酒绿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也被灯光映得陌生。
芳姐从候场门望舞台上舞娘们的表演。这本是她每晚都按部就班要做的工作,可是今晚只觉心底涌起无边的疲惫。
忽地就厌了,仿佛眼前热闹的表演、满耳朵高分贝的音乐都无法挑起她心底的快乐来。肋
芳姐叹了口气,将督促候场的事儿交给了手下人,自己转身回了房间。在铺设了隔音墙的办公室里,芳姐点起一根烟来缓缓吞吐,在缭绕飘散的烟雾里,仿佛又见到当年。那时还年轻的龙海生坐在台下看她在台上跳舞。
她那时候是出了名的冷艳,许多大款客人用手帕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