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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甚在意的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哦,警察秉公执法的时候给我蹭的。没什么,我们应该对警察的这种态度感到欣慰嘛,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话里有讽,她的眼睛直直的盯住坐在一边垂着脑袋的张启明。
张启明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之中,这一时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他察觉到孔雀在看到,便也抬起头,两个人目光相触的时候,孔雀觉得张启明的眼神里有异。他似乎是想从自己这里看出点什么来,那眼神里面的探究,简直不容忽视。她觉得自己的皮肉都在发跳,只能又侧过了脑袋看着和睢宁,不去注意他。
和睢宁笑了笑,“小丫头,咱们出去说话。这个晦气的地方别多呆。”
孔雀一想,说得也是,这地方是晦气。她点了点头,准备说好;这就看到门外神色慌张的奔来个小警察,“张队,这外面情况有点不妙,有人在警局门口放炮!”
这话音一落,她就知道肯定是成宠来了。张启明率先起身走了出去,孔雀也跟在后面了。和睢宁顿了一下,也跟上了。四个人走到门口一看,地上扑了十卷一万响的炮。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手上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后面还有人举着白旗,上面写着硕大的冤字。
孔雀愣住了,当初她可不是这么交代的。她没要这么大场面啊!
其实几波警力早就备好了在外面随时准备捉人的。但是他们一看,身后还跟着两个警车,车上的人一下来,全是穿军装的。而且他们手上的枪不是部队配备的81步枪,清一色的都是M6。
成宠深知改装市场的潜力如何,但最好做的生意,还是和国家合作。他这次回来,可不仅仅是来看孔雀的,还有个任务,就是把市场做回国内,做成合法的。这一批M6只是试水的,如果合作成功,前景和利润,那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是挺不地道的,但是钱为大,总是多多益善得好。再加上有这么瓷实的关系,不用那才是傻子。
这批人,是钟心带来的。他想的事情远比孔雀想得多。既然张启明是祁北斗那排人,再牵扯到老一辈的事情上面,钟老爷子的威名,远远比他们底下这些小的靠得牢。钟家老爷子是不想现在开罪于祁家人,但祁家人也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三番四次的干扰钟家的活动。钟心就是想借着孔雀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好好的闹上一闹,也算是敲山震虎的意思。
结果成宠一看到孔雀,脸色都变了。好好个人,怎么一进去又破相了一次?他把手上的东西一收,走到孔雀跟前去,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半天,“你脸上怎么回事?”
被问了两次,她也不想解释了,“没事没事。你搞这么大动静干嘛?又是枪又是炮的。”
“迎接你。”他话音一落,把孔雀拉到了身后,“看着点,我回来的时候忘记跟你带礼物了,我现在送你一份大礼。”成宠和孔雀十指相扣,那样亲昵的姿态,但两个人之间却没有丝毫和爱情有关的东西。他们相视而笑的时候连唇角都勾起了一样的弧度。
他打了个响指,按下了手里的按钮,数百米之外的高楼处突然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烟花。大家的目光全被吸引过去之后,就听到了哄的一声。警局的东南角塌了一块地方。整个儿的垮塌了下来。砖石倾泻泥沙飞腾。
孔雀转头看到的时候,睁大了眼睛感叹了一句:“我草,成宠你真敢啊。”
“这是土炸药做的,如果我把我的家当带过来,这里估计都能给炸平了。”他的表情有点儿得意。
“但是你考虑过没,要是你炸死了人,这蛮严重啊。”孔雀这个时候还算是想起来这事儿不道德呢。
“得了吧,那地儿没人,我看了半天。我还怕把你给炸了,事先就闹了一出呢。就是为了把人都给闹出来。走,上车,咱们回去。”说着这就要把孔雀给带走。站在那里的张启明又不傻,大喝了一声站住,便追了过来,“你这什么意思,闹警局?还要把嫌疑犯带走?”
“哟,谁啊。跟我讲意思?我看你是真没意思。”成宠笑了下,声音里冷冰冰的。
“启明,算了。”和睢宁跟了上来,他倒是没被眼前这么大的阵仗给唬住,笑了笑,“小男孩儿,不错嘛,挺有魄力的。”
“谢谢夸奖。”成宠也不是个小气人,别人夸了嘛,理应道个谢。这人很眼熟,但是成宠就死活想不起来他是谁。成宠觉得自己肯定是见过他的,但是在哪里,什么时候,就真的不知道了。
“和叔!”张启明有点恼火,但和叔发了话,他又硬是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让开了路。
“小男孩儿,我挺欣赏你的。今天这事儿,我担了。但是,不许有下次。”和睢宁说完时候,示意成宠靠了过来。他凑近成宠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成宠骇然的睁大了眼睛,这才想起来他是谁。他的表情难得的有些惊讶,但和睢宁却把食指放在唇上点了点。他这才会意的点了点头,“和叔,下次有空,您一定要让我请您吃饭。”
“没问题。”
成宠手一挥,两个车子人开始撤退,就眨眼的功夫,人都上去了。成宠向和睢宁弯腰行礼,说了句再见,带着那个还晕头打脑的孔雀就上了车。两个军车把他们那辆轿车往中间一夹,就那么大喇喇的开走了。这才是潇洒得很。
这满地的红纸碎屑,地上还铺着数卷鞭炮。远处的烟花早就开落了,而且警局还塌了一面墙。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员伤亡。数米开外的武警还愣着呢,这什么情况?这是来下马威砸公家场子的?更惊奇的是,他们队里向来是秉公执法的张大队,居然把人给放了。
看不懂这演的是哪门子的好戏,真看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是81步枪逐渐退出部队了?
搞不清楚……
有bug就尽情打脸吧,懂得多的大大完全可以给咱补补课。
好吧ATCG大大你是神啊……小少的确是摩羯座的……拇指赞一个。
大大们好像乐意看到北斗君被虐啊……
书荒的大大要是不介意,可以看看敦煌的短篇打发打发时间【对手指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双更啊……等我哪一天突然爆发吧……
☆、57回W市
这件事情果然是见报了。不过报纸上面说的是房屋年久失修的问题,并未提及那一晚上有部队把警局给冲了的事情。孔雀还蛮惊讶的;她缠着成宠问了半天;和睢宁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对方只是把头摇了摇;坚决不透露一个字。问多了也没个意思,干脆就做罢了。
这个时候;他俩已经来到了W市,不过没住在钟间的家里,两人住在了三环开外的郊区别墅里。
每天就是醒了之后晒晒太阳;勾两尾自家池子里养的鱼。有的时候弄上来的是财鱼,有的时候是鲢子鱼。无所谓么,反正是没事做。吃到嘴里都没什么差。成宠不放心她脸上的疤,时时刻刻的都留意着。不让她乱抠不让他乱抓。孔雀倒是烦,“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等着留了疤我去医院直接去掉不就完了。”
她还想得简单些。成宠失语,不跟她争辩,该怎么管还怎么管。
她这会儿,总算记得要跟祁北斗去碰个面了,太久没见了,她都恨不得把这个人给忘了。孔雀打了个电话给祁北斗,那边却没接,大概是在忙,她也没管那么多了。这么些天来,祁北斗跟她通过的电话寥寥无几,没办法,两个人都不是腻歪得喜欢煲电话粥的人,也不知道在电话里能说些什么。
孔雀跑去阳台上站着晒太阳,没过一会儿成宠把她的手机给拿过来了,屏幕正亮着,上面显示的是祁北斗的名字。
“北斗?我现在在W市,你有空没?咱们出来见见?”她这可不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她是打算把自己受伤这事儿给渲染出去,若是他祁北斗不在意呢,那好,孔雀就自己动手了;若是他祁北斗在意呢,那更好,有帮手了。
听到孔雀来了,他那自然是乐意,约了明天,孔雀说定了时间,两人这就落了电话。孔雀拿着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嘴角上挑起来的那点点笑意,看得怪森冷的。成宠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睛微眯,“怎么,明天就开始落实第一步?”
孔雀摇了摇头,“还没,我在等袭慈俭给我命令,他不发话,我不敢动。虽然我手里还有点东西。”
成宠眉毛一挑,“那好,袭慈俭要是出了手,怕是祁北斗就没办法翻身了。袭非先是个狠人,怕是袭慈俭比他更厉害。而且这次袭慈俭要跟钟心联手,啧啧啧,那太好看了,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年度大戏要登场了。我觉得我回来得太是时候了。”他说着,这还兴奋了起来,“搞得我都想插手了。”
“别,”孔雀横了成宠一眼:“这事你别搅和。你以为你是在演虎胆龙威?把一点儿小事搅得满城风雨。前几天你点炮仗那件事情,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我哥的主意,你别告诉后后面那两车兵是你拉来的。”
她这会儿还挺细心呢,观察到了这个事情。成宠用手撑着脑袋望着孔雀,“哟,你怎么看出来那两车兵是钟心哥哥给我捎上的啊,他还不是怕警局不放人?”
“我呸,他有这好?他这回肯定又是把我盘在前头当枪使,要是爹爹追问起来,他估计马上就把我卖了。然后爹爹就骂我,他就逃过去了。□的钟心,真他妈的聪明。”她愤愤的捶了下阳台的栏杆,一副气恼的模样。这样儿可把成宠乐坏了,这个孔雀,聪明是聪明,可就老是慢了半拍,这事儿要是搁前几天她想明白了,估计也就能参与到袭慈俭和钟心的计划里去了。不过放现在嘛,算了,还是让这妞儿逍遥快活吧,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其实也不是她的错儿,说真的,孔雀真不算蠢人,更不算慢半拍。但是跟这圈人精来比的话,就显得弱了那么一点儿。
第二天孔雀如约开车去了约好的地方,祁北斗站在那儿等着呢。好容易休息他不用穿军装,一身便装看起来还的确是个二十五不到的年轻人,眉宇之间还有年轻人的朝气。不像袭慈俭袭非先那一排人,眼睛里神色都淡了,就像是已经不举的老僧,除了每天入定之外,没什么别的追求了。
心态不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从生存的角度来讲当然是利大于弊,而从生活的角度来讲,自然是弊大于利。
孔雀从车里一下来,祁北斗第一眼就瞧见了她额角上的那一大块的巨大白色纱布,这可是孔雀临出门前特地要成宠给贴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招人眼球,她这脸上还惨白的没个颜色,看起来真挺让人心疼的。
“这怎么搞的?”祁北斗搭着孔雀的肩膀俯下脑袋查看她的脸。难得这次她没穿高跟鞋,矮祁北斗半个脑袋还有多的。第一次啊,相当示弱的出场,眼睛还有点点肿,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装啊,装得真像啊。她这疤老早就结痂了,还用这么包着?不就是为了博人同情?她装着一副烦的不得了的样子把祁北斗的手一推,“走撒,都走。你刚出京没多久,我就被人给锉了。”然后她脑袋一甩,披在身后那惊心动魄的波浪便动了起来,她撅着嘴,慢慢的把事情一点一点的讲给祁北斗听了。
“你怎么早不说?”祁北斗的眼里慢慢的阴鸷起来,他似乎也想到了那个人,不过还是有些迟疑。毕竟从小玩到大,对方又是个姑娘,这叫他怎么下手?连出言警告都有点没搞头,况且两家关系还挺好——但是他也不想让孔雀这么平白无故的受委屈啊,特别是她自己说那段砸车的经过的时候,听得祁北斗的喉头都是紧的。她的话里是轻描淡写,但事实呢,绝对没她说得那么简单吧。
“你这不才下来吗,工作都没一个季度,我这么一说,你能放心?你要是才来工作做不好,你家人是怪你还是怪我?你要是为我的事情分了心,我未必蛮安心?”她这一声迭一声的质问,问得还蛮顾全大局呢。这人也不是什么顾全大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她有安过这份好心吗?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孔雀的脑袋,“好好好,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你这……有点吓人好不好。”
“那还不是怪你,你这没事儿替我招那么些仇家干嘛?你这一走蛮好嘛,别人不敢动你,什么冤什么仇都往我脑袋上招呼来了。这真好啊。”她的口气莫名就有些愤慨了,也是的,本来是她打算玩祁北斗一手的。祁北斗还没什么事呢,她自己倒是先栽了个跟头,这么一想,口气越发的不善了。
“好好好,我的祖宗。我今儿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说个想我,是不是不地道?”他爱怜的刮了下孔雀的鼻子。
“我想你想得不得了,行了吧?”她正烦着呢,还要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