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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熙拍了拍她的后背:“回国后,你也可以继续黏着我。”
韩左左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这样的生活虽然开心,可时间久了必然无趣。我不是个能停下来安于享乐的人,短期的放松还行,要是让我一直这么无所事事下去,我肯定受不了!”
在韩左左的观念里,人就如同机器,不能永无停歇地运转,否则会加速损耗,可也不能长久闲置,不然就会生锈,腐蚀成无用的废铁。
所以,她可以允许自己依赖郎熙,却做不到事事靠他,成为他的附庸。
郎熙也没有强求,淡淡地说:“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韩左左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那……以后我们有时间就出去玩?”
“嗯!”郎熙隐含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动人,“下次,就是蜜月了!”
韩左左:“……”
因为疯狂扫荡购买的东西都提前寄回了T市,所以韩左左走的时候依然很轻松。飞机轰隆隆冲上高空,韩左左望着窗外翻滚的云层,将这短短几天的甜蜜旅行,深深刻在了记忆中。
☆、50晋江独家发表
晋(jjwxc)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下了飞机;郎熙去取行李,韩左左坐在旁边的休息位等他,从包里翻出关机好几天的电话,刚一开机,就嗡嗡地震起来。
韩左左皱了皱眉,本来不打算接这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可一看记录上一水的未接来电,都是同一号码;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你……”
“郎熙呢?”韩左左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不客气地打断,浑厚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怒气。
这个声音很熟悉;韩左左不由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大惊失色,犹豫着问:“爷爷?”
周广荣的语气满含威严;直接命令道:“是我,让郎熙接电话!”
周广荣知道自己的号码不奇怪,可他打给她找郎熙就很奇怪了。
韩左左霎时冒出一身冷汗,用力地握着手机,掌心一片潮湿。
“爷爷,您在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韩左左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精明的周老爷子到底知道多少,一时间不敢说郎熙在身边,也不敢对着他撒谎,只好巧妙地转移话题,委婉试探。
可周广荣是什么人,年仅二十就敢从家族独立出去,并在短短时间内就打拼出一番基业,T市赫赫有名的少将,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糊弄住,当下冷声威胁:“哼,我承认你是有几分聪明,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我再问你,郎熙这几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韩左左强自镇定,尽量稳住声线,四两拨千斤地问:“爷爷,您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周广荣不耐烦了,冷冷地说:“你非要我捅破才高兴吗?我既然会打来这个电话,你和郎熙之间究竟怎么回事,还需要我明说吗?五天前你和郎熙一起出境,你们的行踪,我不过打个电话就能一清二楚!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郎熙真的不在你身边?”
韩左左咬着唇沉默不语,胸膛剧烈起伏,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郎熙拎着包走过来,远远就看见韩左左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捏着电话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走近了还能看见她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
郎熙一惊,大踏步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肩膀焦急地问:“怎么了?”
韩左左瞪大了眼,面上原本的仓惶在看到他的瞬间消散了,眼神恢复了沉静,咬了咬唇,默默地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他。
郎熙眉头一皱,沉着脸接过手机:“喂?”
周广荣心里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混账玩意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这个时候你不老老实实地待在T市还往外跑?你是不是嫌问题不够严重,等你真被关进去了我看有谁能把你捞出来!”
吼声震天,那股强大的威慑力通过无线电传递过来,让郎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旁边紧张关注着自己的人,换了个手拿电话,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被她听到电话内容的可能。
周广荣骂了半天,郎熙却半点声音都没有,顿时石破天惊地怒吼一声:“听到没!”
这声音大的,连不远处的韩左左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抖了抖,眼巴巴地看着郎熙。
郎熙冲她安抚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开口:“听到了。”
周广荣最气他这种冷淡的性子,闻言不由暴怒:“听到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郎熙漠然地问:“放屁你闻得到?”
“你在搞笑吗?”周广荣被他堵得胸口疼,怒气冲冲地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着调?你是不是嫌外面太逍遥了想下半辈子进号子里蹲着!”
郎熙冷然道:“说正事!”
周广荣被这么一噎再噎,差点把他噎得直接去见祖宗,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那个孽障什么,这辈子要如此操心劳力!
“孙洪亮已经上位,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把火就烧到了你身上!”周广荣气归气,可还是得先说正事,“这是他上任后办的头一个案子,你身份特殊,拿你开刀,最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你这两年也算谨慎,没落下什么大的把柄,可难保不会被查出来什么,我的意思是……”
郎熙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声音平平地问:“所以说,我是因为受你周家的连累,才被他盯上的?”
周广荣先是条件反射的大怒:“那也是你的周家!”
接着才琢磨他话里的深意,不由更是怒火冲天:“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要不是你狗胆包天去走私,会被人找上门来?你他娘的卖什么不好去卖军火!你如果嫌命太长就说一声,我二话不说直接崩了你!”
郎熙叹了口气,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骂我,不妨缓一缓,我现在没时间听。”
“他娘的究竟是谁刚刚在我说正事的时候打断我!”周广荣觉得这辈子都没现在咆哮的次数多,从衣兜里摸出手帕抹了把话筒上的口水,继续怒气腾腾地说,“少废话!当务之急就是把账给抹平,这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然后把恢弘尽快脱手,孙洪亮重点盯的就是你这份产业!”
郎熙当即冷冷拒绝:“不行,恢弘不能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周广荣恨不能从电话穿过去敲他一顿,“恢弘占据着娱乐传媒的大份额,名头又那么响,不引人注意都难!本来都没落了,短短几年居然崛起那么快,你当孙洪亮那帮人是傻的?你用它来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
“知道又怎样?”郎熙往远处走去,不以为意地说,“我已经把接手恢弘以来所有的亏空都填平了,他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周广荣听他这么说,倒是冷静了下来,沉声道:“填进去那么大笔资金,你剩下的产业也败玩了吧?”
郎熙淡淡地“嗯”了一声:“给了孙洪亮那么多甜头,他不会再对恢弘紧咬不放。”
“也好,东西没了还能再挣!”面对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败家玩儿意,周广荣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你好自为之,我已经跟上面通过气了,一有什么不对,你就立马回M国,不管如何,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
“知道了!”郎熙顿了顿,关心的话一出口就会别扭地变个味,淡漠地说,“你年纪大了,没事养花逗鸟,安享晚年吧!”
周广荣觉得,跟那混账玩意儿说话,要是想不动怒,实在太难。
“臭小子,我手脚利索呢,捶死你都跟玩儿似的半点不费劲!”周广荣又倔又傲,死都不肯承认年纪大,“你自己小心着点,玩也要有分寸,那丫头好歹算老二的女儿,你不看韩琬的面子,也得给你二哥留点脸,别到时候……”
郎熙当机立断挂了手机,气得周广荣差点摔了电话。
韩左左看他收线,立马忐忑地凑上去,犹豫不安地问:“怎么样?是不是爷爷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不同意,还是……”
“别担心!”郎熙淡淡地安慰道,“一切有我!”
韩左左怎么可能放心,虽然早有预感瞒不住周老爷子,之前几次似是而非的敲打也让她心生警惕过,可这么突然被捅破了窗户纸,还是免不了心惊胆战。
不过比起两人关系大白天下,她更担心另一个问题。
“恢弘是不是出事了?我听你说什么……被人盯上,是因为周家的缘故?怎么,爷爷有对头要报复在你身上?”
郎熙将她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拎着包往机场外面走去,若无其事地说:“别想太多,没有的事!老家伙年纪大了脑子却依然好使,哪里会允许什么对手找到我头上?”
韩左左皱了皱眉,嗔怪道:“别这么说爷爷……真的没事他干嘛急吼吼打电话找你?”
郎熙将行李丢进后备箱,和她一起上了出租车:“哦,谁知道呢,大概太闲了吧!”
韩左左心下生疑,看他一副什么都不愿多说的样子,也不好追问个不停,长长叹了一声,只觉得满身满心的疲惫。
兴高采烈地疯玩了几天,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还没休息休息就接到这么个惊悚的电话,韩左左被吓得不轻,这会儿着实有点缓不过来。
靠在郎熙肩上休息了会儿,韩左左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说,要是爷爷不同意……”
韩左左不敢去想,周广荣肯定不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即便他被说服勉强点头,那些流言蜚语要怎么抵挡?
更何况,她不是孤身一人,可以不畏人言想怎样就怎样,她还有母亲在周家,韩琬那种温软的性子,要是被人有心刁难,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呢!
郎熙明白她的担忧,侧过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吻平,沉稳的声音包含着坚毅,让人心里瞬间安定了下来。
“他早就知道,不说就代表他没那么反对。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咱妈受半点委屈!”
韩左左即便满心忧愁,听到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忍不住噗哧一乐,伸手捏住他的脸,使劲往外扯了扯,打趣道:“郎熙同志,你的脸皮真是大大滴厚哟!那是我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可别胡乱攀亲啊!”
郎熙不乐意了,皱着眉捉住她的手:“凭我俩的亲密,我觉得撇捺都该齐活了才对!”
韩左左嗤嗤地笑:“既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大轿迎娶,你就想改口喊妈……我愿意我妈也不答应啊!”
郎熙大手一挥,不甚在意地说:“现在不讲究这个!”
韩左左冷哼:“谁告诉你不讲究了?哦,不好意思忘记了,郎熙同志你算半个鬼子,自然不懂我华夏礼节!来来,我现在告诉你,咱俩这关系有多上不得台面,这放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郎熙沉吟片刻,盯着她缓缓地问:“你这是在……催我求婚?”
韩左左被狠狠噎住,半晌才羞愤地憋出几个字:“想得美!”
被郎熙这么一打岔,韩左左心里的担忧去了大半,一到家就立马扑倒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哼哼唧唧地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虽然只是出门短短五天,可一回到熟悉的公寓,韩左左就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安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这里生出了浓浓的归属感,把这间有郎熙的公寓,当做了最安心的家。
有他在,这里才是让她放松的港湾。
郎熙却没有如她一般回到家就休息,放下行李就开始换衣服。
韩左左一看他全身整齐,西装革履,立马好奇地开口:“你要出门?”
郎熙一边对着镜子扣扣子,一边平淡至极地说:“嗯,有点事要办。”
韩左左估计可能跟刚刚那通电话有关,犹豫了片刻问:“要不要我回周家找爷爷谈谈?”
虽然对着周老爷子实在心里发憷,可该面对的,她也绝不会逃避!
更何况,这是他们俩的事,没道理让郎熙一个人去承担!
郎熙走过来,俯下。身吻了吻她,捧着她的脸安慰道:“乖,你不是老家伙的对手,安心在家休息,一切交给我就好!”
郎熙都这么说了,即便韩左左再不安,也只得勉强笑了笑,紧紧握着他的手认真嘱咐:“我知道了,你去忙,不用顾及我!需要我面对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郎熙点了点头,狠狠吻了她一通就离开了。
☆、51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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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熙突然之间变得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偶尔几次韩左左苦等到半夜,等来的都是满身酒气的人,因为喝得太多,阴沉的脸色不由十分难看,黑沉沉的双目满是看不懂的情绪;虽然神智尚且保留几分清明,可每每洗完澡连头发都不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