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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他很不放心,万一她要是不回来了呢?
闻言,夏恬忽的拉下脸,叹道:“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现在还不方便。”说完不再看他,麻利地捡完东西后,从皮夹里抽出五百块钱递给他,不想,他像避开毒蛇猛兽似的急忙跳开,连连摆手不要。
“拿着,你身上没钱这几天吃什么?”她厉声道。
只见墨在口袋里摸来摸去,后又将两只口袋翻出来找,里面空空如也。夏恬不知他找什么,忙问:“你找什么?”
“我今天上工挣的二百块钱就装在口袋里的……”
夏恬无奈地猛翻一个白眼,忽的打断他:“你今天上工穿的不是这条裤子。”
经她提醒,墨猛拍一下额头,转身走出卧室进了浴室,所幸今天换下的脏衣服还未清洗,原样地堆在盆子里。他过去拿起脏裤子,往两只口袋里一摸,摸到了。
他拿着挣来的二百块钱走进卧室,全部上交。夏恬无奈,将钱重新塞给他:“你把钱全部都给我,你就不吃不喝了呀。”
“那你给我几块钱就可以了。”冰箱里有菜,他早晚可以自己做饭吃,中午吃不吃无所谓,所以用不了几个钱。
可夏恬却不这样认为,她这次回去,快则三五天就会回来,慢则十天半个月也吃不准,他身上不装钱怎么行。随后转念又想,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他每天还有二百块的工钱可拿,而且他花钱又省,也没必要给他留钱,便将百元钞票又塞回了皮夹里,后给了他十块钱。
第二天天不亮夏恬就起了,出门前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后将新配的房门钥匙交给他,这才离去。
当房门在她身后关上时,墨猛地跑到阳台,等了一会后,见她拉着箱子出了本栋楼,一步步朝小区门口而去,那一刻,他真想跳下去送送她,可想起她的交待,硬生生忍住了。
火车是七点十分开,夏恬经过检票上车后,将箱子放到行李架上,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夏母的电话就来了,问她上了火车没有。
与夏母结束通话,夏恬的心情异常沉重,眼睛望向车外,面色绷得很紧。当火车的轮子转动时,她身旁的空位置一动,有人坐了下来。她没有转头,通过车玻璃看到那人的脸后,倏地怔住!
在愣神了几分钟后,她犹豫着要不要转头,然而老天爷却看不过去替她做了决定。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头顶上方的行李袋突然从行李架上丢了下来,恰巧掉在她的脚边,她吓了一跳,忙缩回脚,一抬眼便与一双惊诧的眸子撞上。
面前的桌上摆了两杯热咖啡,夏恬伸手端起一杯握到手里,眼睛始终盯着杯里的液体,显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待咖啡喝了一半,只听身侧的人轻叹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恬明白他里的真正内涵,不由得想起两个多月前,叹道:“回来快有三个月了。”
他一怔,显然没有料到答案如此。重逢后,他的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她,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挣扎了良久,最后却变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此后一阵无言。
明明最熟悉的两个人现在坐到一起却无话可说,有一首歌名拿来形容他们再好不过——熟悉的陌生人。
当火车开过三个站后,夏恬起身去上了一个厕所,回来后,已经能够自如地面对林东了。
此时,林东的心情也平复不少,正寻思说点什么,手机却响了,他看了夏恬一眼,随后拿着手机走开了,直到走远了,这才接起电话:“喂,老婆……”他在讲电话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盯着夏恬,特别心不在焉。
原来林东是去S市出差,赶今早的火车回工作地,做梦也想不到会与夏恬买到同一排座位,二人就这样凑巧地重逢了。
林东比夏恬提前到站,走时要走了她的电话号码。夏恬本不想给的,可拗不过,只好给了。不想,他出站不到十分钟,就给她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夏恬大约也能猜出是他,便将手机丢进包里,任其响个不停,直到那个号码不再打来为止。
再过一站就是H站了。夏恬回到H市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夏母见她回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六神无主。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夏母洗澡出来,发现丈夫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即就拨打了120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抢救,就是不见其醒,至于原因,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
夏父被推到病房后,夏母忙就给女儿打电话,将其召唤回来。
现在夏恬虽然回来了,可夏父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母女二人就去主治医生那里了解情况,结果,主治医生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等专家研究后才能下定论。
既然从医生那里探听不到什么,夏母病急乱投医,要夏恬守在医院,自己回到家里焚香拜佛,虔诚地在菩萨面前跪了半小时才起。正要去医院,却在此时接到女儿的电话,听说丈夫醒了,激动的热泪盈眶,心想一定是菩萨显灵了,忙到观音像前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喜滋滋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写好,今天又去了朋友家里很晚才回来。欠大家一更这两天会补上,么么么~~~~
第65章
夏父醒的突然,也没有任何不适,仿佛睡了一个长觉而已,连医生也觉得奇怪,更是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后经住院观察两天,依然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便让他出院了。
夏恬在家陪了父母一个多星期,便回到了S市。一进家,屋里黑灯瞎火的,别说人影,就是连个鬼影也没有。阳台的窗户开着,从窗外钻进少许的风丝将窗帘微微掀起,屋内一股冷清。
显然,那货还未下工。
开了灯后,夏恬环视一圈客厅,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脏乱景象,便在心里打了一个满意分。随后走到桌旁伸手往桌面上抹了一下,没有灰,心里就更满意了。
她打开冰箱,见里面塞了满满的菜,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买来不久,就挑了两素一荤拿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因为她坐的是下午五点零六分的火车,回到家时较晚,用半小时做好饭菜,时针快指向九点。自她走后,墨几乎每晚都是九点到家,今晚也不例外,正好赶到饭点进门。
从进小区开始,墨就习惯性地往自家的窗户看,这个习惯是自夏恬离开后形成的,每每通过窗户看见自家黑漆漆的,就会失落很久。
而今晚截然不同,他起先看见自家窗户开着,屋内有亮,还以为是看错了,便使劲揉了几下眼睛,确认没有看错,心跳猛地加速,拔足狂奔,连电梯也省了,一口气奔到所住楼层,边跑边摸出钥匙,到了门前站定,抖着手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视线就四处搜罗她的身影,不见,后听见厨房里有响动,“砰”地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厨房,乍一看到她的身影,恍若隔世,情不自禁地从后面将她抱住了。
从他开门进屋时夏恬就已经知道了,却故意留在厨房没有出去,从橱柜里捧出一堆盘子碗呀什么的放到台面上,拧开水龙头,拿起盘子装模作样地清洗起来,直到那阵脚步声走近,忽的从背后抱住自己,一股熟悉的味道顿时钻入鼻尖,她感觉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分开这几日,她也是十分想念他的,尤其是夜晚睡下,孤枕难眠更会如此。想他在做什么?吃饭了没有,洗澡了没有,学习了没有,睡觉了没有……想的更多的是,他有没有想自己呢?
察觉他的舌舔上自己的耳垂,她一阵颤栗,连手都来不及擦干,忽的转身垫起脚尖,伸手勾下他的头颅,因身高差距,十分费力地仰脸堵上他的嘴唇。
后者一怔,心里欢天喜地,忽的将她抱到身后的台面上,自己站着,她坐着,两人亲的十分投入。而后,她的上半身被他微微压向台面,变成她虚躺,他虚压的姿势。
他的双手也没空闲,攀上她的双*峰使命揉捏,捏出各种形状。她感觉又痛又麻,身体里涌出阵阵情*潮,情*动之下,双腿抬起勾住他的腰,臀部猛地往上一送,刻意顶上那顶帐篷,轻微扭蹭几下。只见那顶帐篷更加膨胀了,随时都有可能破篷而出。
“老婆,我想你,你是不是也很想我?”说着,他腾出一只手扒掉她与自己的裤子,手指探到她的那处幽谷,触及一片粘湿,知道她已准备好了,便扶住跨*下巨龙直捣黄龙。
二人同时舒服地叫出来。彼此上身都穿着衣服,下*身的衣物却是退到脚踝处,从小腿至臀部光溜一片,二人结合处的巨龙深*入*浅*出,发出噗嗤、噗嗤声响,在厨房内连绵回荡!
事毕,二人累极随便洗了一下倒床就睡,直到日上三竿,猛地惊醒,才晓得误工了。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去上班了,夏恬忙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而墨根本就不用请假,直接不去就好了,像他这种工作就相当于是临时工,工资日结,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用请假,比较灵活自由好掌控。
二人难得能有半天时间窝在一起,吃过午饭,由夏恬提议出去逛街购物,顺便再去附近的公园里溜达一圈,就相当于约会了。
对于她的提议,他向来遵从,只是自己这样的“出众”外形,出去定被别人嘲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抵触的。
夏恬也看出他的心里有些抵触,既然脱离山沟沟来到此处与自己生活,就要乘早适应这个社会,像他这样怕出门怎么行,一定要改掉他的各种别扭不适应。
她进卧室换上外出服,同样催他也换上外出服,就这样,他被推着出门了。一出小区,便惹来各种目光,他觉得脸上阵阵发烧,将脑袋垂得很低,恨不到钻到裤子里了。
他一般去上工时,都是捡僻静的路走的,回来时早已天黑,就更碰不到什么人了,没什么压力,哪像现在,各种不自在。
夏恬原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不错,能顶住各种目光,可一旦接触后,心里也是各种不适应不自在,胸脯也不像刚开始那会挺的高高的,脑袋微微垂下,待远离了那些目光,眼角余光瞥见右侧的小巷,急忙将他拉了进去。
二人一进小巷,同时吁口气,双双靠着身后的水泥墙,不想出去了。可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事呀?想了想,夏恬一跺脚,决定豁出去了。拉着他从小巷里走了出来。
超市旁边有一家栗子饼很香很酥很好吃,每天来买的顾客很多,需排队等候十分钟才能买到。夏恬向来喜欢这种甜食,就让墨留在僻静的地方,自己去排队买饼。
她从最后一个排起,待前面的人买好走掉,后面又陆续排上,排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她了。她买好饼后,转身脱离身后的长龙,迫不及待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饼咬了一口,一抬眼,便见几步远处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那人冲她微微一笑,抬脚走了过来。
夏恬惊讶的几乎忘了嚼饼,待那人到了跟前,这才反应过来,忙嚼了饼咽下,瞅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林东不答,微微一笑,眼睛看向她手里的票子饼:“你就爱吃这些甜食,小心发胖。”
她胖不胖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也不废话,捡重点说。
看出她的不耐,林东暗暗叹气、失落,面上依旧如沐春风:“我想请你吃饭,给个面子吧。”
见他一脸诚恳,夏恬忽然找不到理由拒绝。怎么说两人也处过三年对象,是那场意外将他们分开,重逢后虽然不能再在一起,可人家找上门来要请自己吃饭,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自己刚才的表现十分差劲,很容易就会令人胡思乱想。且他本身就是一个多疑之人,不晓得又会歪想到哪里去了。
常言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乘着这顿饭,把该说的说了,省得以后麻烦。
三年前,林东还没有车,如今也有车了,是一辆崭新的别克,应该是买来没多久。依她对汽车市场的了解,这车的价格不低。
她只顾着想心事,当车子划出几十米远了,忽的想起墨还留在僻静的小巷等自己回去,一回头,隔着人流车流,小巷早被抛远了。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给他,很快就被接起,只听他气喘吁吁道:“你快点下来……”没听他说完,手机忽然黑屏,竟然关机了。
算了,他找不到自己应该会回家。她这样告诉自己,随手就把手机扔进包里了,静静看着车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