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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观察着穆以宁,发现连续几个月,除了那个骑摩托的男人外,詹中尧再也没有出现在以宁家,而且她也开始各种的打工,想来,两个人是分手。
既然如此,他能帮的可以帮,也一定要帮。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你的钱。”她和詹中尧正式的住在一起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再加上,她许久没有回家,一直都是住在公寓里,想来,这个以前骂她的江成介还不知道她又去当别人的情|妇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他一直在以宁家等着她给她钱,哪里知道她一个星期都没回来过,又不知道穆笑颜在哪个医院,江成介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几乎把所有医院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听到手下的小弟说她到学校上课了,江成介才风急火燎的赶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扔钱给她。
“江成介。”穆以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手捧起那笔包裹很好的钱,江成介嘴边露出微笑,到头来她还是要收下她的钱。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会有很大的改善吧?
“你要是谢我的话,以后……咳,对我好一点。“
江成介正得意的时候,以宁直接把钱砖给他丢了过去,“江成介,你有病,得治!”
懒得再理这个脑子纯粹有毛病的人,以宁白了他一眼,朝着教室外面走出去。
被砸到的江成介完全没预料到穆以宁会直接扔给他,他恼得额头青筋直冒,抓了钱砖就追了上去,一手拉着以宁的手腕:“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老子好心好意的想要帮你,你他妈的骂我有病?”
“你的确有病而且病得不轻。”看到走廊上的同学们都盯着他们两人,以宁用力的甩了甩手,“放开啊!”
“你他妈的把话说清楚!老子求爹爹告奶奶的帮你找钱,你他妈的这样对我,穆以宁,你眼睛是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你就一点都不明白我——”
“够了!”
江成介完全没有发现周遭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了,他的神经一向比较大条,更何况他现在满眼满心的都是怒意,反而把以宁抓得更紧了。
以宁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挂不住了:“你想要说什么,换个地方行不行?”
这才发现同学们都朝两个人行注目礼,江成介唾了一声,拽着以宁的手把她拉到无人的计算机室。
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我听说你妹又病了,这个钱,你收着,还不还都有关系……”
“江成介。”以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不要。”
“你现在有钱给你妹妹治病吗?”江成介瞪着眼睛,“就算你讨厌我,但是也用不着拿你妹妹的性命来开玩笑啊。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的。”
“为什么帮我?”以宁沉了眼色,“你之前骂我骂得还不够吗?现在突然帮我?江成介我不傻。”
她是以为他像姓詹的那样吗?
江成介赶紧摆手:“我没想想他那样卖你,我只是想要帮你罢了,你别误会了。之前就算是我不对,我现在道歉可以吗?我……我只是想……”他摸了摸鼻子,“我们关系能好一点,能当朋友……”
以宁抿唇,长睫微微垂了几下,再抬起眼眸的时候里面已经一片平静:“江成介,我现在和詹中尧在一起。”
顿时,江成介不由的松开了以宁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而且这一次,我是铁了心了。”坦白的说开来,总比他现在这样缠着她,在她身上花没用心思好,“不管是不是会再被人骂,被人说是小|三,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都不在乎了。我是认真的要跟他在一起。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咬紧的牙关间蔓延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所以你不用想帮我,或者在我身上花心思。那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因为他有钱?”从齿缝里咬出这句话,“就因为他妈的有钱吗?”
“不是。”以宁摇头,“是因为我喜欢他,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以前是我自己看不透,等我和他真正分开了,我才发现我受不了,我很想他。而且,这一次也不是因为笑颜的病,是我主动去找的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妈的少来了!你要是喜欢他,你会和他分手!?”他歇斯底里的抓住以宁的双臂,力量丝毫不比詹中尧逊色,强大的力量是他的愤怒,弄疼了她的手臂,“老子根本不相信你的鬼话!穆以宁你他妈的专门爱说别人讨厌你的话,以为我白痴不懂吗?”
“嗯。以前是这样没错。”以宁点头,之前她的确故意说了一些话让别人误会,好比在楼道里和江成介的对话,好比跟詹中尧妻子的对话,她想让他们都讨厌他,“不过仅是不同往日,人是会变的。江成介别再把你的心思花在我身上,我不值得。”
说罢,以宁转身就想离开计算机室。
“多少钱?买你要多少钱!?”
以宁叹气:“江成介,你要买人的话,去找别人,别找我。”
“我会说出去。穆以宁。”江成介咬恨道。
“随便你。如果你还想让你父母的事重演一次的话,江成介,随便你。只不过下一次,我不一定会再帮你。”
别以为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的要挟她。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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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看了笑颜回来,以宁揉了揉眼睛,被包|养的生活啊,当真是好的,笑颜住单独的病房,还有人24小时精心的照顾,她也不用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打工,原来,有钱的真是好。
缓行在路上,夜色的霓虹下,人行道两旁的树枝伸展着枝桠,路灯斑驳的光线从缝隙洒落,从忙碌的日子变成了空闲,一下子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
慢腾腾的走在去他公寓的路上,忽然前面堵满人。过去一问才晓得是封路了。
☆、076:堆积谎言的爱情
以宁觉得头疼,她对这一带不太熟悉。自己家住在东面,詹中尧的公寓在西面,她并不常来西边,面对唯一知道这条大路被警察封路了,以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去他的公寓。
“请问要封多久啊?”以宁站在拉起的警戒线边问全副武装的警察。
看看情况,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到前面的会所,所以才在会所前拉起警戒线封路吧?
“不会很久。”
回答了等于没回答,以宁翻了一记白眼,跟着人群守在外满。
只见响着警笛的头车经过,然后一辆一辆的豪华轿车紧跟其后,虽然离会所有近百米的距离,当黑色加长型轿车停下来,穿着黑色礼服的昂藏身影从轿车里钻出来,站在门边,优雅的接过珠光宝气雍容女人的手时,以宁还是眼尖的认出来,那个人是——詹中尧。而他拉着柔荑笑得华贵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曾经以宁见过的莫语燕。
在聚光灯和闪光灯下,一对璧人带着优雅的笑容走进了会所。
以宁怔怔的,听到身边有人在说:“看到没有,那个男的好帅哦。”
“真的噢。赶紧在照相机照啊。”
“哦哦哦哦哦。”身边的人赶紧拍了下来,“我要是能找个这么帅的男人当老公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别人女伴多漂亮,你看别人的动作,你能比吗?一个顶一百个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莫语燕很漂亮,优雅的金色露肩晚礼服衬着姣好的身材,雅致艳丽的五官带着雍容的笑意,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无以伦比的优雅。
的确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以宁笑了笑,等了半个多小时,封得路才算开了。经过会所门口的时候,不由多看了几眼,除了金碧辉煌外,什么都看不见。
脑海里有的,只有那一幕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轿车前结果里面伸出来的柔荑,扶着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上了台阶那一幕。
——金童玉女啊,
她叹笑的朝着詹中尧的公寓走去。
打开门以后,走进浴室里,对着镜子里映照的自己发呆。
一个女孩,容貌尚且算得上清秀,当若说出众似乎就夸张了。
想着莫语燕从轿车里出来时的仪态万千和优雅雍容,如果说她是清秀的无名小花,那么莫语燕就是高贵的牡丹。花中之王的牡丹,谁能比?
第一次,以宁感到了自惭形秽。
甩了甩脑袋,以宁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了遥控板,不断的更换着频道,遇到新闻她就会停下来等一下,但似乎她想要看到的信息,新闻上都没有播放。
沙发边梨木小方几上欧式古典的电话响起了,以宁接了起来:“喂。”
“回来了?”是詹中尧的声音,带着柔和的问嗓。
“嗯。”
“吃饭了吗?”
“嗯,吃了。”以宁竖起了耳朵,想要从他的电话里探寻什么,但是里面除了他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
“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了。早点休息,记得睡觉前喝牛奶。嗯?”
瞬间僵硬了身体:“工作很忙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今天不能回来陪你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以宁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电话。
什么叫做“我已经厌倦了谎言和尔虞我诈的世界?”什么叫做“我只想过细水长流、波澜不惊的生活”,呵,不过是一出笑话。
难怪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无论是报纸期刊,还是电视网络上都找不到,大概,不知道他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谎言?而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呵,穆以宁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下定了决心的只是为了钱吗?何必再去思考这些东西!
沉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以宁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以宁。”詹中尧微微蹙眉,他敏锐的听见她方才有抽吸的声音,“不舒服?”
“没有。我在看电视,情节有点感人。“
“那早点休息。嗯?”
“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四肢蜷缩成一团。控制不住的全身发冷发颤,脑袋埋进双膝之间,感觉到呼吸困难。
这就是情人。
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也可以虚情假意的关心……如果自己未曾看到他和他的妻子走进会所的那一幕,或许,她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
真是傻瓜的自己啊……
***************
正如詹中尧所说的,那一夜,他没有回来。
以宁僵坐在沙发前,一夜未睡的盯着已经变成雪花的电视屏幕发呆。她曾经无数次的扭头看门,希望他能突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然而没有。
天空露出了晨曦,金色的光线刺破了夜的黑暗。
以宁松开了蜷抱着双腿,从沙发上下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她需要的是只是他的钱。然而,整个晚上,她无数次的在脑海里徘徊的画面却是詹中尧和莫语燕缠绵的画面。
那么美丽动人的妻子,艳光四射,犹如九天仙女,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动心,不动情?哪怕是她变成男人,恐怕也会一样做莫语燕的裙下之臣吧?
啊唉,掬了一捧凉水扑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自己并没有权利去想这些,因为真正有权利的那个人是莫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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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的一天以上学、放学、医院,公寓,四点一线为基准,路过KFC的时候看到有招工的启示,心里不由的有些蠢蠢欲动,她想让自己忙一点,这样就不会去想东想西了。
问题是,答应了詹中尧的事,她不能再出尔反尔。跑到文轩书城,拿出笔记本和笔,一页一页的抄着可能会用到的资料,这种在文轩书城很常见,而对于以宁来说,能不用詹中尧的钱,她尽量的让你不用。
那张银行卡,一直都在抽屉里,她碰都没有碰过。
好在衣食住行不用担心,冰箱里总会有食材,衣服她自己的够穿了,住有那个已经改名称詹中尧的以前家还有公寓可以住,而行,一般情况下她都用走路的方式,毕竟公交车还是要给钱呐。
抄了几页,天色也暗了下来,以宁收拾好以后,朝着公寓的方向去了。
才打开门,就听到屋子里有“嗡嗡”的动静,这个声音这段时间已经听得熟悉了,詹中尧在浴室里刮胡子。
将书包放下,她走进卧室里,果然浴室的灯亮着,门没有关上,她行前一步,男人肌肉紧实的身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仰着刚劲的下颚,正如她预料的那般的在刮胡子。
以宁眉心忽然动了一下。
在他的脖子处,几个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