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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詹中尧薄唇抿成一条近乎锋锐的线,他看着她瑟瑟硬撑的模样,挑眉道,“钱?还是职位?”
以宁眸色微微一闪,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只淡淡的说:“关副总结婚,您是他的大哥,要是迟到了,恐怕不大好吧?”
男人伸出手,一下下拨弄她从马尾散落到肩头黑发,卷在指尖,却又松开,笑着说:“才九点而已,时间还早。不如先说说,你要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是隐隐期待什么。
以宁觉得气紧,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摇头,自嘲的道:“……我要你的话,能给我吗?”
“小女孩,你的胃口太大了。”
“所以我说,你给不起,也给不了。”轻轻的背过身,仰头叹息着,眼泪不争气的再度倾泻而下。这样的谈话,她期待了很久很久,在睡梦中都能梦到他,可是,谈话的内容,未免太可笑了。
“你,有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的背影,“和我一样,虽然对这场婚礼觉得高兴,却不喜欢这场婚礼。喜欢上文涛是不可能的。受过感情的伤?”
以宁走进了何露的卧室,拿起了自己的包:“我要去酒店了。詹总,麻烦让让。”
他站在门口堵住了以宁的去路。
双手抱胸,笑道:“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是笃定。
“是吗?”
以宁的唇抿得像是一条笔直锋锐地线,发丝垂落下来,一声不吭。
忽然,男性的手指捏起了以宁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锐利的锋眸盯进她的眼里:“你是喜欢我。”
以宁淡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
“眼神、动作、笑、眼泪。”
以宁语窒。
“今天晚上,香格里拉总统套房,我等你。”
“……我不会去。”
“你回来。”他笑得笃定,嘴唇靠近以宁的耳边,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因为你很喜欢我。”
“我不会——”话音还未说完,他已经捉住以宁的小手,拉开了门,然后拉着她走了出来,将何露家的屋子锁上。
以宁想要挣开,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放开我……”
“你的手让我觉得很舒服。暂时,不打算放开。”
以宁沉了气。
被他拉着朝着楼下走去。
每走一步,以宁看着前方的男性背影。想起刚才他说的,“你喜欢我。”
是的。我喜欢你。
走下一步台阶。
詹中尧,我喜欢你。
再下一步台阶。
很喜欢很喜欢。
再下一步。
不,不是喜欢,是爱。
再往下一步。
以宁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的转头看她。
以宁往着楼道外残缺的天空:“……一夜,可以吗?就今天一夜。然后,互不认识可以吗?”
疑惑她为什么忽然变了态度,他淡道:“变得很快。”
“我很冷,就像你说的。是,我很冷。给我一夜的温暖,行吗?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冷得没有办法了……”眼睫微的抖动,无限的清愁从她的瞳儿里浮现,“我……并不是喜欢你,而是……你很像我喜欢的人……所以,一夜,代替他给我温暖,可以吗?”
☆、121:抹不去的共鸣
詹中尧今天也是跟着车队来的,车对早就开走了,被落单的两个人,以宁叹气:“打车过去吧。”
他淡淡一笑:“好。”说着便拉着以宁朝巷子外走。
以宁站在原地没动:“你的手。”
他的手还捉着她的手腕。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放开的打算。她的手,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错觉。就好像,自己曾经牵过她的小手无数次似的。
柔柔的,软软的,嫩若无骨。
舍不得放开。
却最终还是放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的朝着小巷子外面走去,出了清净的小巷,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以宁站在路口,抬起手想要招停车租车,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将小手拉了下来,五指从她的手间紧扣:“时间还早,陪我走走。”
“……好。不过,你的手,能放开吗?”
“有买有卖才叫交易,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讲了。”他淡淡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低低道:“对吧?”
以宁不安的挣动了小手,似乎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还是一言不发,选择了沉默的妥协。
就一次,就一次,一次给她往后可以挺过去的力量。
由着他牵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在街头,路边绿树成荫,已经是春天了,到了百花绽放的季节,路边的行人,若是情侣必然是相互依偎,若是朋友必定亲昵的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身体却拉来了距离。
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不朋友。
她大胆的向他要了一夜,没有预料到他会首肯,就像他说的,有买有卖才叫交易,既然他愿意给她一夜,自己……
原本松开的只是又他被动握着的小手微微的动了动,五指蜷起来,扣着他的手背。
感觉到她的动作,一丝淡淡的笑颜从詹中尧的唇边浮现,这一年多来,他的心一直有一个缺口,看不见,也抹不到,这种感觉一直都在,就好像,每天他拉开衣柜换衣服的时候,就会细细的凝注,寻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的什么东西。
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而现在,握着她的小手,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也许,他是真的空窗太久了,不然,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答应那样的事。
“你叫什么?”
以宁微怔,摇了摇头:“可以不说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
“未免有失公允。”
“经过今天,以后不会再见,知道的越少,对彼此越好。”她凝眸看着他,笑了笑。
“我总有办法知道。”他道。
“可我自己还是不想说。”
就像明知道要远离,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收不住情绪一样,也许,又是个错误也说不定。尽管内心恐慌着,她也只想再沉沦一次,就这一次,给她一点勇气,让她不要这么的痛苦。
女孩眼里的固执,让他挑眉:“不勉强你。”
以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和他慢慢的向前走去。手里能够感觉到彼此的温暖,她淡淡的垂眉,把一切都抛掉后,光是现在,她觉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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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前,以宁和詹中尧分道扬镳。
已经开席了,她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不久也坐了个人,抬头看去,以宁吃惊,很快恢复了镇定。那人有些尴尬的笑道:“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最近,好吗?”江成介给她的杯子里倒上了橙汁,问道。
“谢谢,还好。”没有想到何露会请江成介,以宁尽量的保持距离。
江成介淡道:“没有再,躲起来,一个人哭了吧?”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的话题:“露露请了你?”
“嗯。毕竟是同学。”当然不只如此,之前他和何露深谈以后,何露一直有心将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是后来,以宁这边状态一直不好,加上上班工作很忙,何露找不到机会,刚好今天结婚,她就把江成介也喊过来了,算是给他们两个人一次机会,“你搬家后,现在住在哪里?晚上,我送你。”
这一桌很空也很偏,只有江成介和以宁两个人坐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不用了。”顿了顿,“之前我也说过吧,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联系。”以宁站起来,想要寻找其他有空位的桌子。
江成介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坐下:“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在现在这种场合,以宁不想和他争论,以免破坏了何露的婚礼:“这种话,江成介,不适合我们。其实,我很感谢你,以前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在我困难的时候也帮了我一把,我难受的时候,你陪着我,说实话,我很感谢你。……正因为我感谢你,江成介,我才不想害你。”
他给以宁捻了菜:“你要是累得找不到人说话,我只是想当你偶尔可以聊天的对象。”
“只是聊天的对象吗?”以宁苦笑着摇头,“谢谢你,但是我自己可以的……”
“一定要这么排斥的我?”他叹息。
“不是排斥,是不想害你。江成介,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天的事……其实不该发生。发生了,也只能让它发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江成介,我心里有人了,我也没有打算把他忘掉,甚至,我已经做好,这一辈子孤独终老的准备,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那天的事,我永远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所以,江成介,你的时间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回应。”
饶是她现在是自作多情也好,以宁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既然不爱,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不可以为了找一时的依靠,而拖累了他,这是以宁心中死守的底线。
江成介自然是明白的。以前拒绝了他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他死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所以,在穆以宁身上,除了那天,他永远都找不到突破口。
她守她的爱,守她的底线,守得很紧,很紧。除非她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会走进她。因为她拒绝一切。
“值得吗?”江成介淡问道。
以宁坚定的点头:“值得。我爱他,不苦,不痛。就算偶尔有点委屈、悲伤,但爱他,我有自己的心境。”
“已经得不到了,你也要坚守到底?以宁,你何苦将自己落入这种境地?”他不明白,他是看到她有多累,多难受,甚至躲起来偷偷的哭……可当他听到以宁的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从来都小瞧了穆以宁这个人。
“你觉得我很凄惨吗?不,江成介,我不觉得自己惨,能够这么深的喜欢一个人,能够有对他的喜欢,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幸福。你说当朋友,可你知道当朋友对我来说是一种过分的要求吗?江成介,如果你喜欢,那么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喜欢是趁虚而入,也没有一份喜欢是为了寻求安慰。”
以宁的话说的相当的直白。对她来说,他现在说当朋友,是趁虚而入,如果她接受了,那么她也只是在寻求安慰。
这样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从来,在拒绝他的时候,穆以宁都是干脆利落的。
不过,这一次,就算穆以宁再拒绝他,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失望心痛的转过身,他要定她了。
内心是这样想的,江成介不动声色:“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这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是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出去散散步。”以宁站起来,这一次,江成介没有再拉住她。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主桌上昂藏男影的身上,詹中尧,你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她的爱。
仿佛感觉到什么,那抹挺拔的身影缓缓的转过来,凌空之中,和江成介的目光对峙。江成介没有躲没有闪,直接的迎了上去。
看不见的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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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酒席结束以后,以宁被同学拉去打麻将,何露这次婚礼,也请了不少高中同学,自然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棋牌室里,是坐满了麻将搭子,以宁麻将打得不好,都是跟何露学的,这边三缺一,她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她的牌技当真烂,好几次都推牌了,同学才说,“穆以宁同学,你都胡了,你还在打,你赢了。”
“额。”她摸摸脑袋,她只知道要打缺一门,什么时候胡牌,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说,“我再研究研究。”
继续叠长城,继续开打,以宁摸了张二万,又要打出去,一只男性的长指拿过她手里的牌,打了张:“九筒。”
等以宁回过神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为了方便打牌,很自然的将靠着以宁的那侧长臂伸展的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看上去,就像是他搂着她一样。顿时,有些心慌,以宁赶紧道:“詹总,你打。我去……”
“坐下。”淡淡的命令,以宁本能的端坐在椅子上,男人的长臂闲适的放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打着牌,不时得会靠向以宁,她本能的想要挪挪椅子,结果她一挪,他也就跟着靠了过来,低声笑说,“我帮你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