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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过去,确认迪欧的情绪稳定下来,并且阖上眼暂时睡去后,安可琪比了个手势,要他们出去谈。
“你们谁来跟我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可琪眯起眼,瞪着打电话来找她求救的两个男人。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由亚瑟开了口。“刚刚玛莎夫人来过,她是迪欧的姑妈,你应该不陌生,就是结婚那天,在你们家吵闹要迪欧不准娶你的夫人。”
“原来是她。”她想起这号人物了,“这跟迪欧变成这样有什么关系?”
亚瑟犹豫着,不知道她的接受度有多大。“安琪,我希望你能冷静听完,迪欧他……身体有病。”
这点不用他讲,安可琪也略能感觉出一二,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吧!
“什么病?”她瞪着又开始犹豫的亚瑟,她坚决道:“我是他妻子,我有权知道。”
“迪欧对玛莎夫人相当恐惧,这是心病!安琪,你听过多重人格分裂症吗?”
第一次听见学术性的英文,她需要几分钟时间去思考意思。
亚瑟苦笑,“为什么迪欧常常会有让你觉得困惑的态度或是习惯出现,那是因为在他的体内有四种不同的人格,迪欧曾经历过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治疗,虽然无法让他完全复原,却让原本分立的人格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
安可琪杏眼圆瞠,一副有听却不是很懂的模样。
“我父亲是心理学权威医师,他也是迪欧的主治医生,迪欧是世界上少数之一的病例,他可以在瞬间转换成另一种人格,平常是迪欧,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号。”
“对外,大家也只知道他是迪欧;有时候他会变成活泼好动的迪尔,这是二号;还有温柔和蔼的三号迪文,至于第四号,老实说,除了测验出来的结果知道这个叫迪凯外,我们从来没见过他;而造成迪欧生病的原因是因为……”
听完后,安可琪这下真的傻了!
正文 第六章
“等等,可琪,你大老远打电话来台湾,就是要我帮你买书寄到纽约?”
不受话筒那端鬼吼鬼叫的影响,安可琪继续道:“我想请你用快递,这样一个礼拜内我就会收到。”
“用快递?那要多少钱?小姐,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好命,嫁给有钱男人每天闲闲在家没事做,等等,你要我买这些书,该不会是你……”
安可琪知道徐娇艳想歪了。“不是我要用……也对,也算是我要用……”她嘀咕着。
“要看书为什么不在纽约买,要你老公陪你买不就好了。”
“看英文书太耗神了,我必须尽快读完它。”重要的是,不能让她老公知道,她买这些书来“对付”他。
“艳姊,拜托了,你是我在台湾唯一的朋友,我只能请你帮我,至于费用,你放心,我会把钱汇入帐户里给你。”
“我还要花时间去找书,很累耶!”
“等哪天,你和那位交警好事近了,我一定包一个超大的红包给你。”
什么话也比不上这句有效,徐娇艳立刻阿沙力的一口答应。
笑着挂上电话,人终究有弱点,徐娇艳的弱点就是那男人,而她的弱点就是她老公。
那次之后,只要迪欧一上班,她就在家里穷担心,深怕那女人又找上她老公讨钱。
一股冲动,安可琪拨了组熟悉的电话号码。
接通的刹那,听见老公的声音,安可琪才心安。“是我,你现在忙吗?”
迪欧要她等一下,她听见话筒边传来他与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又过了几秒,他才道:“不会,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我打扰你工作了,抱歉。”
“不会,只是个小会议。”
“对不起,以后我还是中乍找你好了。”
“我说过,你没有打扰到我。”接到她主动打来的电话,他比签桌上这份能赚进千万元的合约还要来得高兴。“家里有事吗?”
“我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台湾,我带你去过的中式餐厅,”为这种问题打电话吵他,似乎小题大作,一想到他有可能不高兴,安可琪愈问愈紧张,“有一道酸甜酸甜的糖醋排骨,我想问你记得那味道吗?喜不喜欢这菜?”
“你找我就是要问我这个?”
“是,是呀!你喜欢吗?”
“我喜欢。”
“好,那我今天晚上就做糖醋排骨,那个,我没事了,只是告诉你,晚上早点回家吃饭,我等你喔!”
我等你喔!
四个简单温馨的字眼,深深打入迪欧内心深处,温暖了他。“我会准时回来。”
“就先这样,对了,老公,记得工作不要太累,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不要让我担心。”
可以想象老婆在电话那端笑得有多甜,迪欧差点就在一群下属面前失态,想冲回去抱住甜美可爱的妻子。唉!他坐不住办公室了。
这头的安可琪的确露出笑容和老公在电话中道别,当电话挂上后,脸上强撑的笑容却迅速消失。
迪尔不喜欢糖醋排骨,但是迪欧喜欢,可他讨厌鱼,她要记住;迪欧不爱吃甜食,但是迪尔爱,她也要记住;差点忘了,还有迪文,虽然不常出现,但他也不爱甜食,嗯,从现在开始,关于老公的每一件事,她都会好好记住。
还有……记得她老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那天听见事实,她没哭;离开公司,她没哭;打电话给徐娇艳,她没哭;打电话给老公,她也没哭,忍了这么久,她现在忍不住了嘛!
不哭一哭,心里的疼和痛很难纾解,盯着镜前那个哭红双眼的小女人,她用力抹了脸。
迪欧实践诺言疼宠她,给了她一个好男人;而从现在起,换她来实践她的诺言绝不让人再有机会欺负她老公。
她看见一个小男孩,考试成绩低于父母的期望,被关进衣橱里,连晚餐都没得吃。
她想安慰他,可她发不出声,只能看见缩在橱柜中的小身影在黑暗中发着抖。
男孩的父母是上流社会中的金童玉女,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缺点,就连男孩也都被教导得那么优秀,是个上得了枱面的有礼小绅士。
男孩的父母有着让人羡慕的一点,就是对彼此深情的相爱,无疑的,这是个幸福家庭。
不!不对,她大力摇头,没有人知道男孩在人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父母事事要求完美,加诸在男孩身上就是压力,他被迫要成为一个最优秀、最完美的孩子,不然就得受罚,他没有童年,没有朋友。
父母的爱只给彼此,他们不爱孩子,生下他只是为了给外界交代,他们从来不注意孩子眼中渴望的亲情。
她叹息,心里为那个压抑难过,每每想赢得父母关爱的孩子感到心疼。
幸好男孩有个青梅竹马的小玩伴,能让男孩会笑会跳的,只有那个小女生了,她知道男孩相当喜欢那个小女孩。
她又看到因工程意外被坠落钢筋砸瘸了腿的男孩父亲,在受不了身体有缺陷,选择自杀一路;失去爱人的母亲觉得世界垮了,认为生命不再完美,当着稚子的面跳楼自杀。
短短几天便失去父亲和母亲,男孩哭到声音都没了,过了几天,他被父亲的姊姊收养了。
父亲的完美形象在家族里总是夺去所有人的关注,从小便不受重视的姑妈将这种被漠视的恨,从男孩父亲身上转移到男孩身上,姑妈相当讨厌男孩。
夜深人静,在宅邸的地下室,无情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男孩身上。
没有礼貌,被打;说话大声,被打;只要触犯到一丁点小错,就要被打!
男孩怕姑妈,好怕、好怕,但他更怕那个动不动就对他上下其手乱摸一阵的姑丈。
直到有一次躲避姑丈的追逐,姑丈失足摔下楼梯跌断脖子,男孩才得到解脱。
但男孩却变了,有时候冷漠不语、有时候傻傻发呆,他甚至常常忘记自己上一秒做过什么;他的姑妈认为他精神异常,决定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永远不让他出来。
女孩来探望他,却告诉他,因为他有病,所以女孩不要他了,她要嫁给一个白马王子去过快乐日子。
她看到男孩浑身簌簌颤抖,缩在病房的一角,好孤独、好恐惧,脸上一下没表情,一下笑出声,一下又再叹息,多变的面孔不停喃喃自语。
为什么没有人疼他?爱他?
看到男孩的内心一分为好几个他,她感到心好疼、好痛呀!
她好希望自己能帮他、安慰他,要他别哭了,听他心里的哭声,她也跟着想哭……
在书房熬夜整理资料的迪欧,被卧房传来的一声声低泣吸引过去,见到躺在床上,眼角垂泪频频说梦话的妻子。
“安琪、安琪,你醒醒。”
“老公?”睁开朦胧蓄着泪水的眸子,她看到的不再是小男孩,而是迪欧的忧心仲忡。
“作噩梦了?”
她点点头,双臂紧紧抱住宽厚的腰,把脸上的泪水往他睡衣上抹。“你怎么还没睡?”
“刚刚才把明天要开会的资料整理好,正准备去睡,就听见你在房里哭。”他顿了一下,抬起那张缩在胸前的小脸,皱眉问:“你作了什么梦,为什么哭成这样?”
“没什么,就是、就是梦见你讨厌我,然后开始对我很坏,甚至像我以前遇到的人一样……”
“别乱想,我永远不会这么做。”他板趄脸,斥责道。
“好嘛、好嘛!你会一直疼我,我同样也会一直对你好,行了吗?”她亲吻他脸颊。
“不准胡思乱想,居然为了梦哭成这样,让我担心。”脸庞不时磨蹭她的小脸,传递无法言喻的宠爱,深蹙的剑眉掺着浓浓关切,视线不小心落在妻子敞开领口内的春光,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噩梦吓醒,好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盯着老婆娇媚的笑颜,灰瞳加深,“安琪,我今晚可以不睡客房吗?”
“不行!”笑容一退,她推开那副熨烫的胸膛。
开玩笑,依她老公什么都喜欢来上四遍的坏习惯,她才不要明天起床,像个小老太婆似的骨头全散。
“我怕你作噩梦,让我睡在你旁边好不好?我保证只是守着你。”
“不行!”
见到帅睑上的沮丧,安可琪忍笑在心里。“拜托你,又不是小朋友,接个吻也要吵,每个都要跟我求婚一次才甘心,做什么都要来上四遍,你不烦,我都烦。”
好半天,迪欧脸上满是震惊。“你……你都知道了?”所以她才排斥他,不让他碰她?
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受伤,心一拧,口气故意凶起来,“对,我都知道了,你好家伙呀!一下子迪尔,一下子迪欧,一下子又迪文,骗得我团团转,一把我拐去结婚后就本性全露,联手起来欺负我,吃定我不能退货对不对?”
“我没有!”
“还说没有,一开始为什么不对我说……关于你的事?”
“我不敢,我不要你怕我。”双拳紧握,心中做好准备,就算她怕,她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放手,他要安琪,就是要她。
“拜托,你是我的老公耶!”她白他一眼。“只要你不打我、不恶意欺骗我,我做什么怕你?”
原本准备狠声告诉她,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她离开,她只能是他的,孰料,她却先说出了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你不排斥这样的我?”
白了他一眼,“你有听到我不满你的话吗?我告诉你,既然我什么都知道了,从现在起,谁都不准再争什么第一个,你是我丈夫,谁说了、谁做了都是一样,而且我喜欢温柔的你,让我可以撒娇;开朗的你,让我笑口常开;还有现在的你,稳重迷人……”
他笑了,害怕失去她的不安感全教她毫无畏惧的声音给淹没了。
安可琪却埋怨起这个好看的笑容。“就算你笑得再俊、再迷人,统统没用啦!今晚还是去给我睡客房!”
她指着门口送客,撇开心神荡漾的滚烫小脸。
“安琪,我们是夫妻,丈夫本来就有权利要求和妻子同房。”迪欧挑高眉,恢复商场上对任何事誓在必得的表情。
新婚期内就被老婆踢出主卧房,他可不想再被人笑了。
“我可不想操劳死在床上,那很丢脸。”戳戳他的胸膛,指责前几次她老公干的好事,“除非你们说好,不准玩接力赛,一个星期明明这么多天,轮流不就好了。”
他像是懂了规则,唇贴上她的,“意思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