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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气愤为力量,安可琪拎着小行李箱,先到饭店,再将回程机票确认好,然后背起小行囊,将迪尔抛至脑后,她尽情享受五天的纽约之行,存了三年的积蓄,终于拿来实现一小部分的梦想了。
安可琪穿梭在让人眼花撩乱的壮丽市景中,渡船拜见自由女神像,经过九一一遗址,搭火车穿越亚马逊河,来到宁静的纽泽西晃晃,晚上就挑部百老汇秀欣赏,每天不玩到双脚罢工,绝不回饭店休息……
疯狂行程让她无暇想到其他,自然不知道在纽约某一处企业大楼,有人因为找不到她,抓狂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直到第五天,那栋摩天大楼收到一份署名给“迪尔·佛斯特”的包裹。
“迪欧,你看!”蓝道夫忙把刚到手的烫手包裹送到几天没睡觉的男人眼前。“上面写迪尔,一定是她寄给你的东西。”
亚瑟的动作更快,拆开拯救大家免于再奔波寻人的包裹,“啊!是一件礼服还有……一条链子和鞋子?”
这什么意思?
“砰!”身后的办公桌让人激动的一拍。
她把东西退还给他,她不要他了!
脸色阴沉难看的男人,站起摇摇欲坠的身子。
“老大,不,迪欧,你冷静点,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亚瑟和蓝道夫互看一眼,一左一右上前想压住他,却教迪欧激烈挥开,他抓起被撕开的包装纸,嘴里默念上头住址,然后用如火箭般的速度飞冲出去。
被扔下的两人哪敢停留在原地,跟在后头,冲呀!
“该死,他干嘛这么拚命?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吗?”连带他们也得跟着累。
“如果不是你错过那女人,迪欧会像发了疯似的不吃不睡,每个晚上在纽约市找她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像敢死队一样,一行三人冲进一栋矮小的饭店里,迪欧忙向柜枱找人,却听见饭店职员说,安小姐已经退房了。
“我记得安小姐搭今天的班机回去,我还替她招了计程车去机场。”
三道人影倏地一闪。
下一站,机场!
离开这里,她有些依依不舍,是纽约太好玩了?还是因为人?
安可琪甩头,把目光移至机场内的免税店,一间小书店引起她的注意,她抽出摆放在门口的小本景点杂志翻阅起来。
她全神贯注在杂志上,对身后逼近的纷乱脚步声浑然未觉。
等她察觉有人贴近时,腰上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拉向身后那具属于男人的胸膛里,令人措手不及,更让她一时间忘了发出惨叫。
“安琪。”
这个怀抱,她熟悉:男人的气息,她更熟悉,更别说这声嗓音,没错,就是那个可恶的迪尔!
“安琪,我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做什么?你不是要我走吗?抓着我做什么?”
他的手臂顽固地钳住她,男性躯体将她包围得牢紧,他浑身炽烫的热度侵袭着她的肌肤。
在怒气之下,她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忘了挣扎。天!她被他的异常高温弄得连脑袋都不听使唤了!
“不,安琪,你别走。”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喊救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来?”冷淡的声音压抑着不满,“如果你打电话来通知我,我会安排其他时间开会,亲自来机场接你。”
是喔!她眼珠子往上翻,好话事后人人都会说,谁要信!
“我不会走不开的,不!我应该下楼接你,不是听蓝道夫的话,把签约的会议做个结束。”
安可琪想起那天他正在开会,她是有点错,错在打扰了他,但他不该这样不耐烦和她说话呀!
这一想,一股委屈立刻涌了上来。“那天你的口气好冷淡,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
“我说话一向这样。”
一向个头!安可琪揽起眉,“你还要我滚出去!”
“我没有,我只是要你出去,蓝道夫在外面等你,他会带你去我的办公室,可是你们错过了,然后,你就走了!”强悍手臂愈收愈紧,失控的力道好似想彻底消除心中不安。
她静下来,开始细想,要是这样,岂不是自己生错气了?
“安琪,我很高兴你来找我,留下来好不好?”
沉默半晌,她才喃喃道:“可是我发了誓,我不想做全世界最蠢、最笨的母猪呀!”
闻言,身后男人更是拥紧了她,不过仅有数秒,她便感到死缠在身上的两条手臂一松。
“咚”一声,身后的重物倒下。
“迪尔!”
“迪欧!”远方两名男子惊慌的大喊。“该死,他发烧了!”
迪欧眨动了下仍带酸涩的眼皮。
“睡了一天一夜,你可终于醒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将水杯送到他面前,安可琪替他身后放了软垫,扶着他坐起身。“你体力不支,加上生病发烧,所以晕倒了。”
迪欧攒眉想着,是有这么回事。
“想起来了是吧?我拜托你以后别再这样吓人,四天不睡觉,也不肯吃东西,脸色惨白得像个鬼,你知道你让人有多担心!”
她顿了一下,咬着唇道:“要找人,也得先顾好身体呀!你真讨厌,害我现在面对你那两个朋友都好心虚,就怕他们指责是我让你变成这样子的。”
“他们不敢。”声音仍虚弱,但目光却有神地看着她。
她白他一眼,让她表示点愧疚都不行吗?
那两个外国男人是不敢,甚至还将她当作神一样奉着,任她差遗,她什么都还没问,那两人已自动噼哩啪啦对她解释了一堆事。
像是迪欧的身分,骗她叫迪尔是为了避免麻烦,这她倒能理解,只是没对她吐实,这点她会跟他秋后再算帐。
“你应该饿了,厨房有吃的,我帮你拿进来。”小身影旋风似闪出又闪入,夹带一股引人流口水的香味。“医生说你只是太疲累,饮食上没有限制,我在附近的超市看到鱼肉很新鲜,所以做了简单的海鲜粥……”
突然,她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怎么了?”
“我不要吃。”浓眉紧蹙,他的表情很难看。
“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吃。”
“给我个原因。”怎么可能不想吃?他四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耶!
“我没胃口。”他嫌恶地把脸撇开,眉头紧蹙。
“你讲话就非得这样硬邦邦的,多讲几个字会死吗?”
“我一向这样。”话说完,一张脸又冷凝起来。
“告诉你,我现在没空跟你玩变身游戏,你爱装冷酷我不管,你就是要把鱼肉粥吃下去!”
“不要。”
硬的不行,她就用软的,若这招都不行,就等着她掐着他脖子要他吞下去。“别让我担心好吗?鱼肉营养,你就乖一点,吃完好不好?”
等了数秒,就在她的耐心即将磨去,迪欧才不甘不愿吞了几口,只是每吞一口,眉头的皱折就出现一次,活像他有多讨厌鱼味似的。
“真是奇怪,你以前不是很爱吃鱼的吗?”
她喃喃自语,一抬眸,见到那家伙正勉强的舀起一匙,却放在唇边迟迟不肯送入嘴,厌恶的模样一点都不作假。
“抱歉啦!下次我不会再做任何跟鱼有关的食物给你,哦!对了。”她抓抓头,先瞄一下那个正痛苦吞咽食物的男人,“我必须告诉你,我擅自作主把行李搬到二楼,就是你隔壁的房间,好方便照顾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不请自来。”
当时的情况真把她吓坏了,只想着就近在他身边照顾他。
“那房间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他紧闭呼吸,索性一口气喝完那碗粥。
“咦?”
“我原本就打算你一来,让你暂时住在隔壁。”他皱着脸,很不习惯嘴里恶心的味道,“等决定日子了,我再叫人来打通两间房。”
“决定什么日子?”
“我们结婚的日子。”
她呛了口气,脸登时爆红起来。“拜托!我、我又还没答应。”
灼热的视线在那张酡红小脸蛋上停留,“但是你来了,就代表一切。”空碗交给她,脸上还是那副冷调调,眼神却泄漏了愉悦神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安可琪从浴室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替他擦脸,小手落入他掌中,被他紧紧握住。
“我想吻你。”他可以更霸道。
后脑让人一按,她的唇让人迫不及待一吞,烙上他的气息,直到她觉得自己快窒息在不给喘息空间的热吻时,迪欧才甘愿的放开她。
“你、你这家伙疯了吗?我可不想因缺氧而死。”她大口大口的吸气。
“谁教你让我在纽约等了这么久。”嘴角轻轻一扬,等待这么久才有机会尝到她的滋味,他岂能放过。
“这样也计较,我不能考虑几天再来吗?”她嘀咕,回厨房切了盘苹果再进来。“不过你的身分居然是康诺尔的总裁……真让我吃惊,艳姊就猜你家里一定很有钱,不,我看你是非常非常有钱,嘿嘿,太好了!以后食住就靠你了。”
她作着环游世界的梦想,而迪欧的注视始终在她充满光彩的小脸上逗留。
边喂他吃水果,安可琪边说着这几天的游玩经历,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比手画脚,说得口沬横飞:以前那个会跟她一起唱双簧的家伙却一声也不吭,一个迳的瞧着她。
搞不懂怎么才半个月不见,迪欧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啊,都十点了,你该休息了。”
跟他说十句话里,就属这句反应最大,嗓门也最大。
“我还没有好好跟你相处,你就要我睡觉?”
她一愣,脸颊处有些微热,“拜托,要相处时间还很多呀!而且你明天要请假不去公司吗?”
据闻他是个工作狂,一沾到工作就忙得日夜颠倒,连点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前几日又为了找她,累积了不少工作。
安可琪的话,让迪欧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这不就得了,你放不下公司的事情,不多睡一会儿,明天怎么工作?”
“陪我,我睡不着。”声音明明就是沙哑疲惫,他仍不想这么快闭上眼。
握住他伸出的掌,她拉来张椅子,坐在床边守着他。“我陪你,但是你得乖乖闭上眼睛,我保证你张开眼时,我一定还在你的屋子里。”
灰眸仍是不安的盯着她,安可琪索性用手覆在上头,强迫他闭眼。“乖啦~~快点睡觉,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哄人睡觉要唱什么歌呢?仔细、用力、努力的绞尽脑汁想,终于让她想到一首适合的歌。
轻柔歌声有着让人心安的魔力,听起来是地方方言,不是中文,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放松。
终于他星眸闭起,呼吸规律,进入梦乡。
安可琪这才缓缓抽出被握住的手,端详好不容易入睡的男人,轻柔的抚摸着他削瘦的脸庞,心疼眼眶边的黑圈,她在他额头印上亲吻。“晚安,迪欧。”
几日下来,安可琪发觉到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迪欧,和以前的“迪尔”,除了那张脸外,里里外外都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爱说话也爱笑,现在却成了惜字如金,毫无表情的面孔带着威严,要他笑一笑,也只是唇角勾一勾敷衍,想瞧瞧他的牙齿有多白,根本不可能。
前前后后差异也太大了吧!
拿现在来说,自从昨天被他发现她偷偷把讨厌的鲜奶倒掉后——
迪欧破天荒对她摆出肃穆霸气,不给商量余地,上楼之前更丢出一句严厉言词,“在我上去拿文件的时候,你把鲜奶喝完,不准像前几天一样偷偷倒掉,不然我就亲自灌你喝,听到了没?亚瑟,帮我盯紧她。”
安可琪拧眉垂首,苦着脸,有点抗拒,小脸转向另一头,盯着早早就跑来凑热闹的亚瑟。“他好凶,以前他都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你没看到他更凶的时候,你那几天的消失可把他逼疯了,一见人就喷火。”
“我问你,迪欧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
正在切火腿的刀子差点因心惊而手滑飞了出去,他强忍镇定,扯笑道:“咳咳,安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像两个人……不!如果连那次搭邮轮也算的话,三个,对,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有三个长相一样,个性却不一样的他。”
“安小姐想太多了,老大是家中独子,堂兄弟倒有几个,不过都跟迪欧的长相不一样。”
“可是真的很奇怪嘛!他有的时候酷酷凶凶的,就像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