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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有些为难,但是还是说道:
“她爸爸是旁边桥东派出所的民警”
韩校长目光闪过笑意道:
“姓许的警察,会写大字,听着很熟,莫不是我们这片的片警小徐吧”
妈妈道:
“是!不过您千万别和他说什么,他千叮咛万嘱咐,我若来报名,坚决不能提他的。”
韩校长笑了道:
“这个小徐也太耿直了些,我这里是不走后门,可是他的丫头这么优秀,能来我的学校就读,该是我的荣幸才是,不过您刚才说的也不对,即使许徐那孩子早就会背那首诗,可是我给她做的试卷是真的,是很有难度的,以她的成绩,我可以说,即使把她安排在四年级也不为过,可是考虑到孩子毕竟才五岁多,还是不要太过保苗助长的好,等她大些,再视情况而定吧,您看怎样?”
妈妈有些傻眼,见人家校长言辞凿凿的说小皮猴没问题,想来人家才是内行,即使将来不行,再回一年级读就是了,反正才五岁半。
再说张老师带着许徐到了对面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很大,有六张办公桌,有两扇临着操场的大窗户,玻璃擦得很亮,能清晰的看见,操场两侧的白杨树叶,随着夏风婆娑起舞,说实话,虽然不能和后来的市一小相比,但是比较自己前世上的那所小学,还真是不在一个阶层上的,就是这种严谨的气氛就异常的不同。
办公室里除了张老师,还有一个女老师年龄也是中年,在许徐的印象里,好像小时候很少有年轻的老师,后来才渐渐的有了一两个,也是凤毛麟角,估计是因为待遇问题,虽然有寒暑两个假期,但是这时候教师和警察一样,不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业,薪酬微薄。
女老师的办公桌和张老师的相对,临着窗子光线很好,女老师正在低头批阅着试卷,旁边有一大摞不知道是批完,还是没批的卷子,女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许徐,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大玻璃罐头瓶子,瓶子里是半瓶子浅黄色的茶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笑道:“怎么这是韩校长收的孩子,这可是奇怪了,韩校长向来是不走后门的,去年他侄子没考上,不是都没收吗,这个是谁?”
张老师摇摇头道:
“这个孩子可不是后门进来的,人家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女老师一愣,打量许徐几眼道:
“看着应该不到上学的年龄吧,怎么考试竟然过了,多少分?”
张老师把手中的试卷递给她道:
“你看看吧,语文不知道,不过数学很令人不可思议,是个少见的好苗子。”
女老师接过卷子,快速的浏览一遍,惊讶的看着许徐道:“这都是你做的?”
许徐点点头,女老师道:
“你知道这是几年级的卷子吗?”
许徐眼睛一眨道:
“不知道,不过韩校长说,我只要做对了就能上学,老师我做的不对吗?”
目光很清澈,声音很悦耳,表情很可爱,女老师笑了,摸摸她的头道:“你做的很好,不过你这么小,这些知识是和谁学的?”
许徐眼珠一转道:
“和我小叔学的,他在这里的师范大学念书,他教我的”
女老师用手指敲敲办公桌,发出一阵,当!当!的声音,对张老师道:“这个孩子的确是很聪明啊!即使有专业的人来教,毕竟不系统,且她的年龄这样小,怎样韩校长说,分在哪个班了吗?”
张老师把卷子拿过来,一题一题的开始划对勾,一边道:“您说,以这孩子的程度,该分在哪个班?”
女老师笑道:
“语文我不知道她的程度怎样,不过只看这数学,应该分在四年级吧,可是她的年龄也太小了些。”
张老师点点头没说话,看了许徐一眼,和蔼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做吧!来告诉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小就来上学”
许徐想了想道:
“因为妈妈要去工作,没有时间看着我,还有,我想多认识字,那样就可以看书了,像我的小叔一样,他总是拿着厚厚的书,边看边笑,我想应该很有意思。”
两位老师不仅相视一笑:
“那么你小叔都看些什么书?”
许徐歪头想了一下道:
“很多,记不清了,都是厚厚的,前几天看的我记得,是一本叫《红楼梦》的”
张老师笑了道:
“你小叔倒是给你做了好榜样啊!”
对女老师道:
“看来教育孩子,启蒙和熏陶也很重要啊”
说着手里的卷子也飞快的批完了,敲敲桌面道:
“真的是很难得,竟然真的是一百分,比我班里的尖子生还要多一分,最后这道题,她也全做对了。”
女老师道:
“我早就看到了,这孩子真的是个天才。”
许徐不仅有些好笑,没想到重来一回,除了聪明,还有天才的桂冠,就这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正想着,韩校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妈妈,妈妈的表情怎么说。很诡异。既有高兴也有担忧,许徐一时,不能从妈妈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于是转头看向后面的韩校长。
接触久了,许徐发现这位韩校长,除了严肃些外,实际上是很有风度的精英雷男人,类似后来社会上的某些学者,气质有一种儒的优雅和做教育的严谨,刚才没注意,这时才发现他穿的很不一样,简单的白衬衣和深灰色的裤子,白衬衫的做工和这个时段有些不搭,细节上很精致,许徐知道,这样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只有外国才能有,那么这个韩校长的背景,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许徐看着韩校长有些出神,韩校长却是对她慈祥的一笑道:“许徐同学,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开学后你就先在三年一班读书吧。”
说着伸手一指刚才的女老师道:
“这个就是你的班主任,景学敏景老师,她是咱们市里的优秀老师,你要认真学习。”
许徐一愣,虽说有些心里准备,不过真的以五岁半的年龄,上了市重点小学的三年级尖子班,还是有些意外的,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学开始就区别教育,说好听些,是因材施教,说直白些,就是为了升学率,通常一班的学生,都是尖子生,所以一班也是名副其实的重点班,这起步有些出乎许徐的意料之外,不过还是要先讨好未来的班主任,于是急忙恭敬的一鞠躬道:“景老师好。”
景老师很高兴,看着许徐的眼神有些熠熠发光,点点头道:“我是教你们语文的,以后你有不会的问题,尽管来问老师,上课一定要听讲,即使你聪明但是仍然要用功。”
许徐点点头,这一番话真是金玉良言,尤其对于有过前生经历的许徐而言,尤其的认同。韩校长笑着道:“四年级到六年级的语文就是我教了,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优秀,那么我的四年一班依旧等着你的到来,加油。”
正文 韩校长的爱才之心
回到家后;妈妈有些分外的激动,许徐看着有些好笑,依她看;妈妈现在急于倾吐自己的心声;无奈没有听众,因为爸爸通常下班的时间很晚,要到了夜间才会回来,妈妈来回收拾着家务,嘴角总是挂着明显的笑意。
晚上许徐躺在暗楼上,暗楼的后面是屋子的后墙,有一个小小的窗子,窗子外是家具厂后面的荒地,野草疯长,有半人高,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月色朦胧皎洁,伴着草丛里的一两声虫鸣,显得这样的夜异常的寂静,许徐想着自己白天的遭遇,不禁微笑,仅是这个机会,就已经比前世好了太多。
也许自己聪明的很,但是也需要必要的机会不是吗,毕竟起点高,视野也将更开阔,门轻轻的响动,大概是爸爸回来了,许徐侧耳倾听,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爸爸低沉的声音传了上来:“小皮猴今天考的怎……”
爸爸的话显然没说完,就被妈妈打断道:
“嘘!小声些,孩子睡了。”
虽说声音很轻,但是有很明显抑制不住的笑意,爸爸压低声量:“哦”
了一声,过了一阵,妈妈异常小声的道:
“市一小的韩校长你认识吧!”
爸爸低声嗯了一声,也小声的道:
“韩校长可不仅仅是个校长这样简单,他在市里很有些名望”
妈妈咦的一声,爸爸继续道:
“他是北大毕业的,听说当初能留在北大任教的,可是他执意回来这里教小学,你说多奇怪,而且韩校长的父亲不是个一般的领导那样简单,韩校长的爱人是咱们市图书馆的馆长,更别提他的弟弟和弟妹是住别国的大使,你说他能算是个平常的校长,或是老师吗,怎么你见到他了,没提我吧。”
语气顿时有些严厉,妈妈嗤了一声道:
“我没提你,但是人家韩校长自己猜出来的”
爸爸道:
“自己猜的,怎么可能,小皮猴考试难不成需要韩校长亲自出马”
妈妈呵呵的笑了,半响才道:
“我们去报名,正赶上韩校长在哪里,一开始韩校长说咱家小皮猴年龄太小,让明年再来,你家丫头大声的告诉韩校长,她要上学,她能通过考试,你不知道她爸,当时她的那种劲头,真的让我都吃惊,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地。”
说着呵呵的又笑了一阵,爸爸也小声低沉的笑了道:“小皮猴这点随我,很有些闯劲。”
妈妈呸了一声,话音停了片刻,爸爸问道:
“然后怎样了?”
妈妈道:
“韩校长当时也笑了,给咱家小皮猴临时出了一道题”
爸爸道:
“哦!什么题?难不难”
妈妈轻轻笑了道:
“说来也巧了,竟然是让小丫头背诵一首诗,说是要七律”
爸爸道:
“这个确实有些难,韩校长这是让小皮猴知难而退啊!”
“可是咱家小皮猴一点儿也不怯场,你猜小丫头背的什么?”
“什么,我哪儿猜的到”
妈妈道:
“诺!就是你墙上这首”
爸爸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道:
“小皮猴很机灵啊!这首确实是七律,然后呢”
妈妈道:
“你没看见韩校长当时那个样子,看着小皮猴的眼睛闪闪发亮,带着我们娘俩去了校长室,拿出了三年级的试卷给小皮猴做‘爸爸道:“这个那里能行”
妈妈道:
“怎么不行,小皮猴不仅做出来了,而且韩校长说正确率是百分之百”
爸爸啊的一声,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妈妈道:
“嘘!小点声。”
爸爸笑了一声道:
“真的,不可能吧,谁教她的。”
妈妈道:
“我也很差异啊!不过后来想了想,大概是她小叔教的吧”
爸爸道:
“哦!这个倒是可能,不过小皮猴也真是很聪明”
妈妈道:
“韩校长说小皮猴是天才呢,让她开学直接进三年级一班就读”
“啊!”
爸爸吃惊的道:
“三年一班”
“对,我总觉得咱家皮猴别是运气吧,要是将来跟不上,孩子不是活受罪吗”
爸爸嗯了一声道:
“市一小的一班是市里出名的重点班,每个年级四个班里,一班都是重点培养对象和尖子生,这个小皮猴能成吗?”
妈妈说:
“我也是这样和韩校长说,可是韩校长斩钉截铁的说,按照成绩,孩子应该上四年级的,可是年龄实在太小了些,所以……”
后面的话渐渐的小了,许徐没听清楚,过了一会儿,妈妈打了个哈且道:“要不然你明天去和韩校长说说,让她还上一年级的了。”
爸爸道:
“明天我却见见韩校长再说,好了睡吧”
声音沉寂,许徐也感觉意识有些迷糊,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再说韩校长这天回到家里,也是异常的兴奋,韩校长住在市里有名的区域,干部大院,院里是一些独立的小二楼,院子中都是整排高直的白杨树,树冠很大,使得这里的夏天分外清凉舒爽,韩校长家在大院的东面,一栋独立的小二楼,和旁边的一栋离得很近,院子也是通着的,旁边是弟弟一家的房子,弟弟和弟妹常年在外国,他们的儿子韩明志今年八岁,从小长在自己的家里的。
算起来更像是自己的小儿子,很聪明但不用功,总是和院子里的孩子们到处淘气,所以去年他没考上市一小,而在大院旁边的干部小学上学,今年是二年级了,大约人的资质都是不同的,自己的侄子和今天那个小丫头比起来,仿佛差的有些远,韩校长进了院子,韩明志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来回的荡着,看见韩校长,几乎立即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很规矩的站好喊了声大伯。
韩校长打量他片刻皱皱眉问道:
“今天又去哪儿淘气了,我给你拿回来的卷子做完了吗?”
韩明志头放的更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韩校长叹息一声道:“好了去洗手吧;吃了饭继续做”
韩明志急忙嗖的一声跑进了屋里;韩校长不觉摇头失笑,进了屋子,阿姨已近把饭做好了,儿子韩致远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侄子韩明志也规矩的做的笔直,即使是自己的孩子,韩校长也不得不说,致远和明志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