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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诗诗是童溪最好的朋友也不为过,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即便是平时没有过多的腻腻歪歪,但是感情依旧很好,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可以肆意地玩笑,不在意形象,对彼此掏心掏肺的好,就像唐诗诗去约会了也不忘给童溪打包一份晚餐,就像唐诗诗遇到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打电话给童溪。
可是现在,唐诗诗出事了,唐诗诗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生死不知。
童溪攥紧了童格的衣袖。
周岳霖听到了童溪的声音,出门就看到了童溪靠着童格,低声啜泣的样子,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他想要过去,却被小马叫住了。
“周队,没有发现手机,您有被害人的号码吗?”小马说道。
周岳霖脚步一顿,然后说:“我去要号码。”
说罢,周岳霖就朝着童溪二人的方向走去。
“小溪。”周岳霖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童溪抬起头来,泪水模糊了眼睛,看不清周岳霖的身影,但是周岳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
“周警官。”童格此时也没了和周岳霖较劲的心情,“抓到行凶的人了没?”
在来的路上,童溪强自镇定,却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在童格的追问下,详细地将唐诗诗给她的电话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也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童溪一路上不断回忆那个电话最初奇怪的声音,争吵声,拍打什么的声音,还有……呜咽的声音,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发出的声音。
周岳霖皱眉看着童溪抬起手背想要擦掉眼泪,掏出了手帕,抚上了童溪的脸颊,将那让人心疼的点点晶莹擦去。
脸上柔软布料的触感让童溪一愣,随即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抓了上去:“谢谢。”
周岳霖见童溪拿着手帕低头擦脸后才说道:“还没有抓到,现场找不到被害人的手机,小溪,你打个电话试试看。”
童溪连忙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将手机开了免提功能,只听见“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却没人接电话。
周岳霖在手机拨通了之后就朝着小马看去,小马冲着周岳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也没有震动的声音。
周岳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对童溪说:“被害人用的手机是什么样子的?”
“苹果,白色的苹果。”童溪回答道,唐诗诗是苹果的忠实粉丝,因为苹果有很多有意思的游戏软件。
此时开了免提的手机里传出了公式化的甜美女声。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接着就是一串英文的重复。
周岳霖说道:“继续打,不要停。”
童溪挂掉了这一通电话,然后再一次拨打了过去。
又是同样的提示音,直到童溪第三次拨通了唐诗诗的号码。
这一次,那边传来的女声变了,变成“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童溪抬头看向周岳霖,眼神无措。
这边警方的动静不小,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听到声响,周围不少别墅的灯亮了起来,窗前有人朝着这边张望,本来寂静的夜变得浮躁。
这时候刚子从屋内跑了出来:“周队,医院来电话,被害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童溪脑中一片空白,愣在了当场。
仿佛天旋地转,刚子还在说什么,不过童溪此刻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脑海中只回想着刚子说的“抢救无效”,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她希望这时候有一个人能摇醒她,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噩梦,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里来的那么多“抢救无效”?不就是几处伤口嘛!不就是几处伤口嘛……
童溪扯着嘴角,想要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这个玩笑真假,她一眼就看穿了,努力了许久却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刚子,让人给童先生做个笔录。”周岳霖说道,他的眼凝视着童溪,叹了口气,将她拥入了怀中,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本就不善言辞,特别是这种时候。
听着耳边传来的沉稳心跳,周岳霖身上的温暖似乎驱走了夜晚的凉意,童溪抬起手臂回抱住周岳霖,将脑袋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口,一语不发。
眼泪打湿了周岳霖胸前的衣服,濡湿的触感让周岳霖心里一紧,手安抚地拍着童溪的后背,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童溪宣泄自己的情绪。
童格转头看了眼路灯下相拥的二人,没有说话,回头认真听着面前警察的提问,一一回答。
好一会儿,童溪闷闷的声音从周岳霖的胸口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的衣服湿了。”
“恩。”周岳霖低低地应道。
“上面有眼泪和鼻涕。”童溪继续说道,头还是死死地埋在周岳霖的胸口,手抱着周岳霖精壮的腰身不撒手。
“恩。”周岳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应了一声。
“对不起,我会帮你洗的。”童溪蹭了蹭周岳霖的胸口,吸了吸鼻子。
“好。”周岳霖道。
童溪抬起了头,松开了环着周岳霖腰的手,退开了些距离,说道:“我也要做笔录吧?”
“恩,我让人给你做笔录。”周岳霖看着童溪红红的眼,帮她顺了顺凌乱的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明天我把衣服给你送过去,要手洗的。”
“……”童溪。
“……”做完笔录走过来的童格。
这人真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留言好少啊啊啊啊,不要再霸王我了QAQ 好伤心
我是个傻逼,今天看中了guy laroche 的一个包包,打算记住款号去网上找代购看能不能便宜一些,结果……
我就是个傻逼,等我把我记住的号发给店家的时候,店家告诉我,我记住的是类别不是款号啊啊啊啊混蛋,所有包包的类别号都是一样的,因为都是包包啊……TAT
好丢人,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我就是个傻逼
☆、我想睡你的床
发泄后,又经过周岳霖这么一打岔,童溪虽然依旧心里难受,但是看上去也没那么低沉了,在哥哥童格的陪同下做完了笔录,因为周岳霖在别墅内查看,所以童溪只是发了条短信道别,就和童格先回去了,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就先回去了。
一个晚上这么折腾,谁也睡不好,第二天童溪是顶着两个肿了的眼睛起来的,用冷水敷了许久也没有消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出了房间。
童格一向心疼自家妹妹,见童溪脸色不好,二话不说,就说要在家陪自家妹妹,给妹妹端茶倒水讲笑话,本来他还想陪着童溪出去走走的,但是童溪死活推他出去约会,童格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之前还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了许久,好像对待幼儿园的熊孩子似的。
童溪黑线地听完,她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好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只是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好像脸上镶嵌着两个大核桃似的,真丑,所以童溪就决定今天不出门了。
一大早上,周岳霖就过来了,还真的把他昨天穿的那身衣服送过来了,顺便蹭了顿早饭。
昨天周岳霖熬夜忙活了一晚上,脸色也不比童溪好多少,见到了童溪肿着的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鸡蛋,放蒸蛋机里蒸熟了,放凉水里滚一圈,然后默默地把鸡蛋剥了壳,放进了一边的碗里。
童溪看了诧异道:“你喜欢吃煮鸡蛋?”
“不喜欢。”周岳霖摇头。
童溪点头,她就说嘛,周岳霖看着不挑食,其实对于食物很挑剔的,但是只要是桌子上放着的菜他都会尝几口,但是遇到喜欢吃的,他会夹一大筷子放到碗里慢慢吃,而遇到不喜欢吃的,他也会伸筷子,夹多少吃多少,吃的时候眉心微微蹙起,看上去很是严肃的样子。
而周岳霖来他们家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一开始的早餐到后来的中餐、晚餐,倒是让童溪把周岳霖这些个小习惯摸了个准。
以前有一次早餐的时候,童溪煮了三个鸡蛋,她、童格、周岳霖一人一个,她和童格吃得很快,只有周岳霖犹豫了一下才把煮鸡蛋吃了,眉心微微有些皱着,童溪就知道他不喜欢吃煮鸡蛋了,以后依旧只要周岳霖来了就是煎荷包蛋,两面都煎熟了,带一点点焦黄,每次闻到荷包蛋的焦香周岳霖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可是今天,周岳霖是抽的哪门子的风,自己自觉主动地去煮鸡蛋了?
“那你今天怎么想吃鸡蛋了?”童溪问道,揉了揉眼睛,眼睛有些不舒服,里头痒痒的,难受。
周岳霖没有说话,拿开童溪揉眼睛的手:“别揉,手上有细菌,脏。”
鸡蛋本就用凉水滚过,又放在冰凉的瓷碗里凉了一会儿,拿在手里凉凉的。
察觉到周岳霖的意图,童溪想要自己动手,却被周岳霖挑起了下巴,一句“别动”就真的让童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秉着呼吸,看着周岳霖的脸在眼前放大,童溪只直直地看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都快成了斗鸡眼。
周岳霖低低道:“闭眼。”
童溪傻傻的真就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在还没回过身来的时候,就听话地闭上了双眼,只是脸上依旧麻麻的,周岳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反而随着闭上眼睛而越发明显了。
眼皮上传来了凉凉的触感,鸡蛋嫩嫩的表皮在眼睛上滚动,说不出的舒服,童溪却怎么都无法放松下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面部表情早已僵硬,生怕周岳霖发现了她表情的一个细微变化。
童溪想要自己结果鸡蛋,现在这样子一定很丑,但是又贪恋着这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
反正再怎么丑也被看到了,就这样吧,童溪破罐子破摔。
童格已经去上班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静悄悄的一片,落针可闻。
听着周岳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童溪不知怎么想起了他们现在这状态,可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接下来不是该干柴烈火了吧?
这么想着,周岳霖抬起她下巴的手上的温度越发明显,童溪觉得这温度热得吓人,她只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任由周岳霖控制着鸡蛋在她眼皮上滚动,连呼吸都烫得吓人,脸上被这热度闷得发红,飘去两朵红云。
二人一语不发,只是这气氛却越渐暧昧,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被感知,都显得别有深意,童溪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刚想要退开一些,一个因为她退开的动作堪堪落在了她的唇角,童溪心中一颤,依照这个角度,若不是她刚才的动作,这个吻会……落在唇上。
童溪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你还没有吃饭,你先吃饭,我自己来吧,今早吃面,你要醋吗?”
不敢看周岳霖的眼睛,童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像是那儿生出了一朵花儿。
只听周岳霖低沉雌性的声音响起,带了些笑意道:“要,多加点,我喜欢吃醋。”
这似乎是别有深意的话,让童溪本就绯红的脸更是红了个透彻,她恼羞成怒,瞪了眼含笑意的周岳霖一眼:“酸不死你!”
下面条并不困难,因为不知道周岳霖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只是准备着材料,没有做,面条放久了会糊,现做的才好吃。
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一圈后出来,童溪看到周岳霖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轻轻将面条放在餐桌上,只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已经睡得很熟,放碗的动静也没有让他醒过来。
看着周岳霖眼下的青黑童溪就知道他昨晚一定工作道很晚,睡眠不足,或者根本就熬了个通宵,一晚没有睡,只是到了早上就回去换了衣服就往她家赶过来了。
童溪抿了抿唇,还是用手推了推周岳霖,看他醒来,头发有些微乱,脸上带着些困顿,黝黑的眼眸也带上了些迷糊,只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清明和淡然,与平时一样。
童溪轻声道:“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床上躺一会儿,在这儿趴着睡不舒服。”
将筷子递给周岳霖,被他黑亮的眸子看得不自在,童溪撇开眼,说道:“加了两个煎鸡蛋,用骨头汤煮的面,下面还有两块排骨和玉米,已经放了醋的。”
周岳霖却只是道:“我想睡你的床。”
目光澄澈,眼神真挚,仿佛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在说“我想要那辆玩具小汽车”。
呵呵,澄澈个P!
“……周岳霖你个大流氓!”童溪爆发了,红了脸,丢下周岳霖蹬蹬蹬地回房,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周岳霖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地轻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哎,就快要开学了,好忧伤,开学后烦心事儿一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