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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当纸巾不花钱,洗碗不费水啊”尤默宁黑着脸附和,相处的越久越发现这男人的毛病多,三个人吃饭摆八个碗,还有筷子干嘛要搭在吸管上。
尤知立弯腰将玻璃杯里折叠的像花般的纸巾拿出收好,再将瓷碗下存放垃圾的碟子收起,最后把多出的碗筷和那堆充当筷子托的吸管收起。
翦伯朔静静他花了四十分钟摆好的饭店级别的餐桌在不到三分钟就孤零零的剩下三只空碗,深吸一口气,默哀:这就是生活质量的差别。
“记住这是家里不是饭店,好看不管饱”尤默宁将满满一碗米饭放到翦伯朔面前“你今天是怎么回来的”。
“坐车”翦伯朔拿起筷子左右为难,清炒油麦菜看着不够清爽,酸菜鱼不太喜欢,原本诱人的蚝油牛肉此刻看起来也油腻腻没了食欲。
“饭是吃的,不是看的”尤默宁给弟弟盛了勺酸菜鱼,又夹了蚝油牛肉“我不是大厨,就这水平”说着一块红油亮的牛肉平平盖在翦伯朔的白饭上。
看着白饭上的牛肉翦伯朔莞尔一笑,细细品尝起来,味道不比饭店的大厨却独有一份家的味道。
“哎”看着细嚼慢咽优雅的像个绅士的翦伯朔,尤默宁摇摇头,扒拉一口米饭塞进嘴里。
晚饭后,尤知立原本要洗碗可被尤默宁以时间紧迫需全力复习为由赶进回房读书去了。
狭隘的厨房,水哗哗的从龙头泄出,白色的泡沫浮满了水池。
“都溢出来了”翦伯朔来监工却发现小女人心不在焉。
“哎呀”尤默宁急忙关了水龙头,心里还在矛盾,随口道“你怎么不去看电视”。
看出了尤默宁有心事,翦伯朔决定巩固之前的战绩,可转念想起小女人不俗的逻辑性,为了避免被怀疑意图不善的他也只能佯装无赖调侃开口“我怕被水冲跑”。
尤默宁“切”了一声,转头刷碗。
“你为什么会当侦探?”
“啊”被翦伯朔冷不丁的询问问倒,尤默宁呆了一秒说“能挣钱”。
“恩”嘴角一弯,初见他就知道小女人爱钱。
“你说钱是不是很重要”想起老板的计划,尤默宁还在犯难。
“当然,你随便找人问他梦想是什么,他一定告诉是挣钱”翦伯朔盯着她放在水台边还在滴水的碗,拿起厨房里他认为唯一算干净的一块毛巾。
“奥”尤默宁沮丧的一应,自己是明知故名,要不是钱在作祟她何至于被退学,被抛弃,被逼得当侦探挖人隐私。
矛盾的心在劳动中安定,捞出水池里最后一个碗尤默宁看看身旁的空位,皱了皱眉。
厨房收拾妥当的她在翦伯朔趁广告空隙投来的注视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怪他开溜,翦伯朔按着遥控器的手松了松,低头看着自己修长指节均匀的大手,为了不使自己的功劳全部作废痛定思痛的他决定负荆请罪,免得尤默宁秋后算账。
却没想一抬头就撞上怀抱着一团四方块双眼半敛的尤默宁,不禁皱眉,有些被吓到。
本来想让翦伯朔在沙发好好反省他昨夜的口误,可想想他昨夜的英雄救美,尤默宁顿时感觉自己忘恩负义,看向翦伯朔的目光有些闪躲,有些底气不足。
“喂,给你的”将怀抱的四方块往翦伯朔身上一丢,她坐进沙发“请委屈几天,等过了16号我就送你回家”。
翦伯朔盯着怀里的枕头被褥,小女人总是嘴硬心软,不过态度的软化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不用再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就获得居住权?
抬眼,他定定看着尤默宁“这就是你的感谢”。
“对,谢谢”尤默宁昂头挺胸回答的大声,顺道拿回象征主人身份的电视遥控器。
看看空落的手,再看看不同于他人感谢时客气礼貌的尤默宁,翦伯朔也不觉得不快,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缘,心里对自己和她的‘6月16’多了一份期待。
换了几个频道找不到自己要看的,尤默宁将遥控器换会给翦伯朔“记得小声不要打扰到小立学习”。
起身她看到叠好放在扶手上的小毛毯,好心提醒道“后半夜要是冷,就把这个压在身上”。
“不会冷吧”翦伯朔盯着叠起的绿乌龟,脸色也跟绿了起来。
“不就是个绿毛乌龟嘛,”看着翦伯朔眼神中的厌恶,尤默宁一歪嘴,气不打一处来“好心当成驴肝肺,冻死你活该”说完抱起小毛毯回了屋。
“砰”
听着木门甩出的巨响,翦伯朔摇摇头,对于尤默宁近似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径有口不能言。
回到屋内气愤的尤默宁跳上床抱着枕头一阵乱捶,随后平静下来的她又在一番心里斗争后拨通了旧友的电话。
“喂,”
“喂,你好”
听着话筒那头熟悉的语调,尤默宁一扫之前紧张与局促“圆圆,是我小宁子,我准备还你人情了,说说想去哪里?”
“呀,想不到小宁子这么守信,正好明天我休息”电话里李圆圆显然很意外。
“那好,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川菜馆”
“小气鬼,不过哪里的毛血旺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十一点半敢不来小心我揍你”。
“没问题,我亲爱的;学姐”。
挂了电话,尤默宁眼前浮现出李圆圆那张姐姐般的笑脸,作为大自己两届又同寝的师姐,李圆圆与她既是谈心的朋友又是互相学习的榜样。
………………
008句,现场偸拍
一个毕业,一个退学,三年时间不曾来过的川菜馆早已改换门庭成了酒店,服务态度和价格自然也翻了一番。
李圆圆捧着精致的菜谱不好意思的眨眨眼。
尤默宁艰难的咽下香甜的八宝茶,咧开嘴〃没事,想吃什么尽管点,我管够〃。
得到保证的李圆圆自是不客气,拉起服务员对菜谱上一顿比划,看的一旁的尤默宁心里像一群螃蟹爬过,痒痒疼疼,偶尔一两下蟹钳揪的眼泪汪汪。
菜价提上去,速度提上去,俩人还未来得及寒暄,红瓷盆已被笑容可掬的服务员端上桌,冒着热气的香辣味顿时扑鼻而来。尤默宁抄起筷子第一个进攻,看着筷子头上的红油亮的肉片李圆圆也赶紧抄起了筷子。
〃哇,辣辣〃猛灌茶水的两人用手扇着冒火的舌头,连连叫辣,倏地相望着对方红扑扑的脸蛋和鼻尖的汗水,对笑起来。曾经的校园生活就是这样,一起上下课,一起打饭,一起抢着阿姨给的那点肉菜。李圆圆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拍着将套装撑起的小肚子满足的闭上眼,〃小宁子,有事直说,姐妹能帮忙的绝对不含糊〃。
如昔的娃娃脸,柔美的五官,高挽的长发,尽管阔别三年,眼前的李圆圆还是如姐姐般让尤默宁安心,信任。一个劲灌水的尤默宁在剧烈的咳嗽后扑进李媛媛的怀里,或许辣椒吃多了亦或是压抑的太久,吞咽的喉结和滚落的苦水一起冲破了经闭的心门。听过尤默宁整整一个小时的哭诉,李圆圆轻抚她的背,声音轻柔的像哄孩子,〃小宁子,我知道你委屈,你伤心,放心有姐在〃。
〃恩〃吸着鼻子,满脸泪痕的尤默宁坐起身,哽咽道〃我,我真的是委屈,可,可是,圆圆你能原谅我嘛,我,我真的没办法〃。作为同一类人,她们彼此了解,知道哪些底线可以跨越,哪些绝不可侵犯。
听过尤默宁的要求,李圆圆浅笑从手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没事我知道,只要事后让你老板给我五千块的好处费就行〃,打开盖子,雪白的烟梗,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
〃圆圆〃尤默宁看着女人职业淡妆下的苍凉,心隐隐痛了下。
〃我离婚了,孩子才两岁了,〃李圆圆悠扬的嗓音飘来,心低的痛已然远去,但伤痕却无法磨灭。
打火机砰砰作响,火苗燃了熄,熄了再燃,却始终没点燃那根香烟。
没有追问,没有回答,两个女人怀揣着自己的苦涩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
夜色将至,酒店里客似云来。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早班,先回去了〃过去已逝,李圆圆笑看未来的起身,看了看桌上的狼籍对尤默宁笑说〃小宁子,这顿破费了〃。〃圆圆,别怕以后我照顾你〃尤默宁义气拍着胸脯对李圆圆保证,听着情人般的承诺李圆圆眼角的鱼尾纹微微抽搐,而后一脸嬉笑道〃小宁子,以后我和我儿子就靠你和你老公了〃。〃老公?〃尤默宁惊呼,〃我还没结婚那〃。
∑介于今天的特殊情况,尤默宁早早将钥匙和电话号码留给了看早间新闻的翦伯朔,顺便嘱咐了两句就和尤知立一起出了门。
〃小尤,你别紧张〃〃是啊,小宁子我一个新手都不怕,你这老道还怕什么〃李圆圆撑着靠椅安慰着前排低头的尤默宁。〃我,我〃座位里尤默宁搅着手指,局促不安〃我怕,以前没近距离接触过两位当事人〃。
本来尤默宁就一端茶递水的小秘书,可迫于事务所无人可用才被逼上梁山,做些跟踪,劝说的小三的工作,但这次的她可是要直入虎穴,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只要一想到被抓现行的尴尬和恐怖,尤默宁坚强的脊梁就怎么也直不起来。
〃凡是都有第一次,你不是向我保证这次一定帮我搞到证据吗?〃尤默宁朝着柯岩皱眉〃不都有录音了嘛〃。
柯岩像看傻子般回看尤默宁〃你不知道录音不可以当证物啊?〃。
〃对,有声音没图形完全可以不承认〃李圆圆附和,接着一脸后悔莫及的说〃哎,当初我要是找你们,那混蛋也就不会卷跑一半的财产了〃。〃行了,我去〃受不住耳音摧残得尤默宁一甩胳膊,可刚探出半个身子她又缩了回来,水亮的大眼望着柯岩〃老板,此去吉凶未卜,先说好,要是我被抓你千万别出来救我,也千万不要告诉我弟弟,保住事务所留着保释金等我,一定要等我〃。〃好〃〃好什么〃李圆圆一把拍上尤默宁的头〃想什么那,钥匙是我从前台偷得,抓紧时间〃。〃知道了〃揉着脑门尤默宁不得已再次钻出车门,最后望一眼敬爱的老板,姐姐般的朋友,她祝福自己一路走好。〃还不走〃〃走了〃抱着背包,奔向电梯间的她像只过街老鼠。
〃叮〃十六楼的电梯门打开,头戴运动帽,身穿黑色运动服的身影快速闪过房顶的摄像头。豪华的商务套间,红底米白色的大团菊花地毯踩上去像是在雪地里发出吱吱的响声。客厅一切整齐干净,尤默宁扫了眼静静躺在沙发上的文件夹撇嘴,王齐还真会装腔作势表面看他在这里加班加点为事业操劳,其实干的都是鸡鸣狗盗的龌龊事。
推开卧室的门,半拉着的窗帘光线不足,金色的大床凌乱不堪,散落的内衣浴巾还未整理,床头柜上放着半瓶XO还有两只留有残余的三角杯,其中一个酒杯上美人留香,饱满的粉唇就像刚刚分离的恋人还带着彼此的体温。转过帽檐,尤默宁拿出数码相机先将这透露暧昧的酒杯照下,接着再将室内的奢靡从不同角度拍摄,最后掏出柯岩给的微型摄像头,思量着藏在哪里好。
〃嗡嗡〃口袋里手机震响,以为是柯岩的询问尤默宁自然的掏出手机,却是还没拿稳属于陌生电话的铃音就风卷而来。
〃来,来,嘿咻嘿咻,我爱你,来,嘿咻嘿咻,我爱你,〃
〃哇〃猛然被吓,尤默宁本能将手机一抛。
完了,看着已抛物线准确跌落在床板与靠板边缘的手机,尤默宁好容易松了口气,谁知电话再度高唱起来。欢快的歌儿催赶着早已在床边徘徊的手机往缝隙滑去,尤默宁飞身扑救却弄巧成拙,手机被床垫弹起,已倒插葱的姿势直接落进。
啪〃怎么没人接〃同层的豪华商务套房内,白纱窗帘自然垂摆,身着运动服的翦伯朔站在窗前,碧绿的瞳仁随着驶进摩前院的黑色沃尔沃轿车转动,手中的电话嘟嘟的发出忙音。〃算了吧,你的新老婆八成在和旧情人约会,没空理你〃一睡衣男斜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眸子调侃道。
〃你既然说了她是我的老婆,那别的男人就休想动脑经〃。
〃啊,你不是当真了吧,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听出翦伯朔语气里的认真,男子如被噩梦吓醒,惊坐起来。
〃你会比我更了解她吗?理赔大少〃翦伯朔冷眼扫过蓝色沙发上的文件袋,一双如祖母绿璀璨的眼眸望向损友兼合作伙伴。〃额〃上下牙磨合,黎培清此生有两大遗憾,一、就是自己的出生,二、就是自己的名字,黎,培,清,要是别人介绍时一个停顿,他一定会误认为是保险理赔。看着黎培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咬碎的黑沉脸庞,翦伯朔微扬一笑,〃开玩笑的〃。从来都是他抓人把柄,堵人口舌,气死人不偿命,可就在两天前他遇上了对手,那个喜怒形于色,倔强,总是对他一报一还的小女人,……一想到大家长风范的尤默宁,碧绿的眼眸再一次盯着电话的拨出键,指尖轻轻的跳了一下。
∑
〃别响了,求你了〃尤默宁一边在窄长的缝隙努力摸索,一边祈祷。
终于三分钟后电话不响了,可门口却出了状况。
〃亲爱的,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