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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出大事了。
安如璃轻声的将刚才的事情嘀咕了一遍,而后无奈的感慨道:“眼下我和滕彦两个里外都不是人啊,而且当年的事儿究竟是怎样,我们谁也不知道。虽然那宫女的话也未必可信,但终究……唉!”
沐容尘脸上的柔和尽失,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严肃,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她们。
好久,他掀唇而语:“在我面前还要继续演戏?”
然而,苏暮卿三人谁也没有回应他,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沐容尘眉头一挑,揶揄道:“还上瘾了是不?这手指甲都还没有剪好呢。”
听闻,苏暮卿嘴角暗暗一抽,不得不佩服沐容尘眼尖,竟是连这般细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不过如璃说得事儿是真,那这般演着也不错,只要不入了魔障就好。”
说话间,沐容尘走到苏暮卿的身边,亲昵的在她秀发上揉了揉,道,“卿卿,既然他们不相信你,你就跟着我走。无论怎样,我都是相信卿卿的……”
林墨檀眸色骤然成霜,冰寒至极的声音从薄唇间溢出:“沐容尘,别惹我生气。”
第一百六五章 惊弓之鸟
继先前之事后,苏暮卿与林墨檀的关系当真变得生疏而淡漠,若不是众人皆知他们不过是顺着那些人的意思,还以为他们真闹矛盾了。
在晋王府又过了三天,苏暮卿竟是收拾起东西欲回到寂静的落松院,一切弄得那么真,隐隐的让安如璃觉察着难不成真得出问题了?
她怀揣着不安关切的询问道:“表妹,难不成你们真出问题了?”
苏暮卿轻摇头,平静似水的开口:“没有,这不是你和容尘提出的建议吗?而且我们都认为不错。”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问题。”安如璃还是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一道小小的沟壑,也许很好跨越,但若是持续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苏暮卿抬眸望着一脸凝重的安如璃,嘴角微微扯开,流露出若有若无笑容:“表姐,这回轮到你想多了。而我回落松院,还是有其他的事儿。”
安如璃眉头一蹙,眉宇间的英气尽失,渗透出浓浓的肃穆:“你在怀疑你三叔?”
苏暮卿轻颔首,如果之前那番话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或许她和墨檀的关系真得要糟糕了,因为她会不自禁的去相信墨檀的人。但是出自三叔的口中,而三叔如今算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那么她不得不怀疑。
不是她不相信亲人,而是被亲人伤害的次数太多了,让她无法对这个突然冒出的三叔有足够的好感。
安如璃暗叹一声,表妹虽然外边坚强的很,但终究还是成了惊弓之鸟。
然而,她对那苏连安也没什么好感,只不知道为何林墨檀会是这般相信他,抑或说……
苏暮卿瞧得她也蹙起眉头,轻笑出声:“表姐。你蹙眉的样子太严肃了,弄得我都不敢出气了。”
安如璃嘴角轻轻一抽,舒展眉头,她也用不着考虑太多,护得表妹周全就好。
这时,院子里响起沐容尘如风般柔和的声音,只听得他道:“朱儿,随我来一趟。”
苏暮卿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向着窗外看了眼,收回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安如璃。看得安如璃浑身发毛。
“表妹,你这是在集市上买货吗?看得这么仔细,笑得这么奸诈做什么?”
苏暮卿低声道:“表姐。容尘和滕彦,你倾向于哪一个?”
此话一出,安如璃面色一红,声音粗了些许:“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和他们有一腿,我只不过是和他们玩得比较好而已。就只是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给我牵红线。”
苏暮卿见她这么着急的撇清关系,心下暗笑,这是不是该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有些事儿还是需要表姐亲自去发现。
“表妹,你没有发现墨檀两日没有回晋王府了吗?”安如璃着急转移话题。
苏暮卿柳眉蹙起。这几日她考虑着三叔说得事儿,竟是将这事儿忽略了,他没回晋王府。便该是在皇宫过夜,可他并不喜欢那看似繁华的宫殿。
如此,也便是只有一种可能,他将戏演给了宫里的人看。
此事让三叔在这个时候发现,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而这巧合又牵连进前不久宫中流传起朱儿身份的事儿,那不难让人瞧出宫中的人在做手脚。
苏暮卿唇角不禁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们是觉得我们最近过得太太平了,该是弄点事儿让我们做做。表姐,随我回落松院。”
言毕,她随意的拎着一个小包袱跨出屋子。
庭院里,红桥凉亭,挺立在安宁的水上。四周百花争艳,千娇百媚,吐露芬芳。
随风飘落的花瓣与柳絮纷纷扬扬的落下,跌落进安静的水中,涟漪不止。
苏暮卿并没有急着离开,她缓缓的踱步走上红桥,平静的望着下边飘摇的花瓣,随波逐流。
而她也在这一场场明争暗斗之中飘荡着,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着,当抓住他的根时,她曾幻想过有些事儿可以早些停止了,却不想才平息不久,又掀起了另一场波澜。
一只黄色蝴蝶竟是低低在水面飞过,在花瓣上停驻。
苏暮卿弯下柳枝,轻轻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让花瓣颠簸的厉害,蝴蝶振翅了几下,终是离开了这儿,在也不留恋这鲜艳的花瓣,她也松开了手,柳枝却还在轻轻的颤动着。
她侧身望着正吹着柳絮的安如璃,轻咬了下嘴唇,轻声道:“表姐,其实你可以不用再回来,不用掺合到这一场没有结局的事上。”
安如璃双眸轻眨了下,望了眼渐渐落下的柳絮,淡淡道:“我喜欢。在家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在你身边,我会觉得我也可以保护人。”
苏暮卿笑笑,眼眸中的笑意甚浓:“其实,现在自保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去走你的人生,你该是在我这儿消耗时光,而且随时都可能搭上性命。你是我表姐,不是我的丫环。”
安如璃大步跨到她的身边,回望着那一双蓄满心事的双眸,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是一句话,我喜欢。而且就因为我是你表姐,我才需要保护你。丫环的话,还是会离开的。”
是的,丫环还是会离开的。
前世陪她走了那么多年的绿儿在这一世竟是这么早的离开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她自己。
苏暮卿轻叹了一声,走得轨迹再也不像从前。
她淡淡的询问道:“表姐,你们绿儿和紫儿在南海国真得还好吗?”
安如璃双手撑在红桥栏上,望着下头清澈的水面,还有几条鲤鱼欢快的游戏着,她应声道:“沐容尘应该不会骗你,他说她们还好,应该是还好,也许没了在这儿的自由,但她们也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她们的心并不曾离开过你。”
苏暮卿俯身也望着水面上倒影出来的两张容颜,微风拂过时,变得惚恍不定,她清浅一笑:“表姐,你真会安慰人。”
安如璃望着水面中苏暮卿,折了一条柳枝轻轻的拍打着她,道:“我不只会安慰人,还会鞭笞人。”
“嗯。”苏暮卿完全同意,她也折了柳枝拍打着水面,搅了一方平静,鲤鱼四下逃窜,花瓣沉沉浮浮,飘摇的更加厉害,柳絮则浮在边上,与岸靠着,风过时,往前行一尺。
她也是如此。
安如璃开口询问道:“你在等人?”
苏暮卿侧首,疑惑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表姐,在等朱儿?”安如璃挑了挑眉头。
苏暮卿轻颔首,她的确是在等朱儿,朱儿虽是墨檀的表妹,但身份终是有些特殊。她若离开这晋王府,而朱儿却还留在这儿,这摆明就是不打自招。
她不想给墨檀添太多的麻烦,想来朱儿也愿意继续隐姓埋名。
皇宫的人心有多狠,她不知道,但既然能够在那么多的争斗中活下来,还过得风生水起,想来那手段是远远高于苏府的人。
如此,她只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表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
安如璃轻愣了下,平静的回道:“生活从来不会平静,就算你没有卷入这些纷争中,还会有油米酱醋茶而起的烦忧。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就证明生活中事情很多。”
苏暮卿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手中的柳枝跌落在水面上,惊得鲤鱼逃窜,但稍即又聚在了柳枝附近。
“表姐,我从来都只想为爹爹娘亲报仇而已,却不想这条路那么难走,一事接着一事,事事相关,让我无从下手。”
安如璃也跟着叹了口气:“选择了,就不要逃脱了,也不要忧愁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你的身边还有晋王在,或许有一天他真得可以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平静生活,相信他多一点。”
这时,朱儿疑惑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苏暮卿敛去面容上的愁绪,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她转过身子望向朱儿,云淡风轻的开口:“回落松院。朱儿可是与我一起回去?”
朱儿眉头小蹙了下,片刻,双眉舒展了开来,道:“也好。”
她不能再给表哥添麻烦了,这一事儿她明白是因她而起,才连累苏将军夫妇的名声。
“不过,暮卿还是等表哥回来再走吧,据容尘讲,表哥这一次进宫怕是出事了。”
闻言,苏暮卿的心陡然漏掉了一拍,明亮的眸中露出一丝不安凝视着朱儿。
朱儿抿了抿唇,心绪也有所不平:“容尘说,他进宫找不到表哥的身影,但明确的打听到表哥是在皇宫里,并不曾离去。而且他去找皇上,皇上完全是装得若无其事,表示不知道表哥在哪儿。”
是吗?
若不是双手撑着栏杆,苏暮卿觉得自己整个人会跌坐在地上,红润的脸色此刻甚是惨白。
是不是她连累了墨檀,倘若她没有跟着他来到晋王府,是不是皇上还不会那么忌惮他,还不必担心苏家的东西落在他的手上……
安如璃抬手握住苏暮卿指尖苍白手,平和的安慰道:“他不会有事,他还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出事,他舍不得你,也放不下朱儿。”
第一百六六章 征战沙场
四月,阳光明媚,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折射出光线又落在御花园中,为争奇斗妍的花朵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陈琳提着食盒向着御书房走去,高大的房门上雕龙画凤。
他推开沉重的房门,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仿佛生命的齿轮缓缓的转动着。
御书房内,林墨昂垂眸翻看着一本本奏折,“哗哗……”的动静可见他此刻心情极是不好。
陈琳掩上房门,恭敬的唤道:“皇上——”
闻得声音,林墨昂冷声道:“不是说让你们别来打扰朕吗?”
说着,将手中的奏折往边上一扔,发出的清脆声响让陈琳微抬了下头。
“皇上,你再气也不能气坏自己的身子。而且你这般关着晋王爷,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林墨昂眯起眸子望了眼陈琳,视线又落在他手上提着的盒子上,沉声道:“你可是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陈琳连连下跪道,道:“奴才知错。”
林墨昂冷哼了声,道:“想说什么,就说。朕免你一死。”
陈琳胆战心惊道:“是,奴才谢过皇上。”
“皇上,晋王爷的脾气也该是知道,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且要是他护下的人,谁也别想打注意,跟护犊子一样。而上回儿那羌国公主直直的撞去,也算是自找麻烦。但奴才却还是听到了些许事儿,是有人唆使了那羌国公主,而这会儿又生得这样的事儿,解铃还需系铃人。”
林墨昂又是一声冷哼:“说重点的,这些你当是朕不知道?解铃需要系铃人,问题是这系铃人无动于衷。”
陈琳道:“皇上,奴才以为你该是弄错了。这系铃人该是安乐郡主啊,从安乐郡主身上下手……”
林墨昂浓厚的双眉紧紧蹙起,好久唇角漾出一丝笑容,声音也是愉悦了许多:“陈琳啊,你怎不找说。你手中的东西是——”
陈琳望着皇上终是笑出了声音,悄悄的松了口气,额头上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他恭敬的应道:“回皇上的话,这是晋王的餐点,想来这两日皇上定然是忘了这一茬。”
林墨昂朗声的笑了笑。感慨道:“有陈琳当是足矣啊。你且放下退出去,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当沉重的房门再次阖上时,林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