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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燕与紫儿回来了,各自的神色都是浓浓的失望,没有出去的道路。
苏暮卿瞥了她们一眼,就知道了答案。
“郡主,无路可退。所有的路突然间都被封死了。”小燕颓废的开口道,“就连我们来的路也让巨石门给堵上了。”
听闻,苏暮卿唇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没办法了。”
“郡主!”小燕见她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重重的喊了声,但在瞧见她衣服上溅落的血迹,当下变得担心起来。“郡主,你……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他。”
苏暮卿眼疾手快的抓住小燕的手,道:“别自找死路。”
她们打不过他,而且她的毒药似乎对他也没什么作用,刚才她都已经在他身上洒了毒粉,而他依旧完好无损。
“可是……”
苏暮卿摇摇头:“没有可是。他会饿死在这儿。”若是没有人来救她们,她们都会饿死在这儿。
夜北楼不以为意的冷哼了声,阴阳怪气道:“乖侄女,果然是有自知之明。不过看在你为姑父开启了这东西,姑父自然是会带着你出去。”
言毕,他伸手欲将那箱子打开,但好似想到了什么,手悬在了半空之中,他转过头看了看她们三人一眼。视线最后落在紫儿身上:“好女儿,你且为爹爹来将这东西打开。”
三人震惊,谁也想不到夜北楼竟然是会率先弃自己的女儿。
若是寻常个,小燕该是首当其冲。
紫儿微愣,思索片刻,开口道:“可以。你且将那解药给我。”
夜北楼挑挑那断开的眉头,道:“好,没有问题。那解药就在药柜的第三个格子处。只要你有机会活着就能够取到。”
听闻,紫儿抿抿唇,侧首望向苏暮卿:“小姐,若是紫儿没命出去,还望你能够帮我去取那解药。”
苏暮卿皱皱眉头,难道那解药并非是为她自己所求,而是另外的人?
紫儿察觉到她的疑惑,淡淡一笑,向着黄金箱子走去,双手捏在了锁上。正欲撬开的时候,一支利箭飞速的向着她的背心而去。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抹黑影及时的扑到了紫儿,利箭贯穿他的身体。
苏暮卿定睛一看,方才认出此人是为吴远清。
紫儿当即愣住,直到一声低低的声音传来:“紫儿,你没事就好。”
紫儿醒神,赶紧的爬起身子,欲将吴远清扶起来,哪知他已经闭上了双眸,只留得他最后一口气,待瞧见安然无恙时,便是没有了性命。
苏暮卿愣愣的望着突然而变的局面,她怎的都没有想到吴远清会出现在这儿,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奋不顾身的救紫儿。
“吴侍卫,你醒醒,醒醒!”紫儿摇动着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奈何回应她的只有她说话的回音。
夜北楼皱着眉头望了眼地上的人,冷声道:“没想到混进了乱七八糟的人。不过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你过来。”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小燕,“如果你不想你主人先死,就将那东西给我打开。”
苏暮卿不由得伸手拉住了小燕:“别去。”
才不过是碰触了下那锁,便是出现如此利箭,且当即要了人命,如此她怎的舍得小燕也去送死?
人死了一个就够了,何必再让第二个人死在同一个地方。
这时,小燕已然没了害怕,她笑笑:“郡主,这样死总好过于饿死。若是运气好点,说不准就没事了。没准就只有一支利箭。”
苏暮卿依然摇头:“还是我去。”
“不行,郡主,你怀里还有一个小王爷呢。”小燕反拉住苏暮卿的手,“小燕的命不值钱,若没有你们,怕早就让老鸨给打死了。”
夜北楼听着她们两人你推我让,嘲讽道:“既然你们主仆情深,你们便是一起。”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道。
且在说话的刹那,小燕挣脱开手,抢先跑到了箱子面前,双手不停的拉扯着金锁。
没有丝毫异样。
更没有突如其来的利箭。
见此,苏暮卿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在听到那锁“啪嗒”一声打开时,心又悬了起来。
万一这会儿有问题的是箱子,岂不是……
可是事实证明她好像又想多了,金箱子打开,一叠摆放的甚是整齐的书籍放在里边,上头搁放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额头沁满汗水的小燕长松了一口气,她回首对着苏暮卿笑笑。
夜北楼大喜过望,一把推开小燕,将那圣旨打开,神色渐渐的变得失望,他又垂首迅速的翻动着里边的书籍,一本接着一本。
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一本又一本的书被扔在了地上,他夜北楼要的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账本,这些都不过是账本而已!
苏暮卿瞧见他几近崩溃,当下示意小燕跑回来。
刹那间,正当夜北楼取出最后一本账本时,一支利箭从他的前边射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欲将身边的人抓来做抵挡,怎的忘记了小燕已经离开了那位置。
手为空,胸口上却多了一支淬毒的利箭。
夜北楼难以置信的垂眸望着胸口那一支羽毛箭,心一横,用力的将它拔了出来。
黑色的鲜血喷溅在了黄金箱上,一行字迹若隐若现。
人有千算,天只一算,阴谋暗算,终归失算。
第三百〇六章 命在旦夕
字迹渐渐明显,清清楚楚的映在她们的眼帘里,一双双满是惊愕的眸子怔怔的望着它,终归失算,终归失算……算得再多,都不过天定?
苏暮卿轻叹一声,那悠远的叹息声在这密室里听着甚是幽邃。
夜北楼紧握手中的毒箭,黑眸中尽是震惊,他算得那么多,却不曾算到这最后的危险,不甘心,明明一切都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不!”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密室,回音传回来时,落入她们的耳中,震得她们耳朵发疼。
夜北楼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胸口的黑色鲜血不停的渗出,滴落在地上,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苏暮卿三人不有捂住口鼻,垂眸望着地面上睁着眸子满是不甘的夜北楼。
夜北楼察觉到她们的注视,嘴角流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下去。”言毕,他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目光凶恶的盯着她们,踉跄的向着她们冲去。
见状,苏暮卿三人当下做散,立刻远离这地儿,她们明白此刻的夜北楼已经疯癫了,做事绝不会手下留情,一旦落到他的手中,定然是会为他拉着走上黄泉之路。
“跑?”夜北楼嘲笑道,“你认为你们能够跑得过我吗?”
他微微一用力,身子就如同树叶般没有根,轻飘飘的掠到了苏暮卿的面前,腐臭的气息更浓。黑血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声音分外的清脆。
“跑啊,你们跑啊!”他盯着苏暮卿大声的吼道。“怎的不跑了?”
苏暮卿见他说话时,拽起小燕就向着另一边跑去,跑,她们当然跑,哪怕是找不到出口,她们也要跑。
她就不相信他这般流血能够支撑多久,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她现在还有精力与他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夜北楼见她们跑开了,又是一阵狂笑。忽而眸色闪烁了下。道:“又跑?我的好女儿。快来让爹爹看看,可是长大了?”
说着,又向着早已顿下脚步的紫儿跑去。地上污血一片。
苏暮卿转身望向夜北楼,看着他傻笑的模样,和没有任何算计的黑眸,心下一阵轻叹。
疯了,在得不到中入了疯魔。
“好女儿,爹爹带你回家。”
紫儿蹙着眉头望着向她奔来的夜北楼,淡漠的开口:“你认错人了。”
夜北楼傻笑:“怎么可能,你就是我女儿。好女儿,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该天天忙活。都不带你玩……”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紫儿走去,但不等走到紫儿的面前,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挣扎了几下欲起身,却终是没有站起来。
他仰着头望着一脸淡漠的紫儿,扯起唇角笑笑:“未晞,爹爹回来了,你和你娘……”
话未说完,那扬起的头垂落在地上,死气缭绕着他整个身体。
密室,寂静一片。
紫儿拧着眉头双唇紧紧抿起,望着地上的夜北楼,神色颇为复杂。
苏暮卿扫视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们先去找出口。”
言毕,二人便向着另一处走去。
安静无声的密室里,脚步声甚是清脆,“哒哒哒……”带来的回音让人觉得身后好似还跟着其它人。
手中的火把在冷风中摇摇晃晃,时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好在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只觉得有一股阴冷的风不断的吹来,吹得二人直觉得浑身凉意,轻颤不已。
苏暮卿好奇这风是从何处吹来,她逆着风向着前边而去,风声过隙,带起重重的声响,好似有人在敲响着密壁。
“郡主,我们还是不要向前边去了。”小燕拧着眉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幽暗的前方。
苏暮卿心中也有担忧,只是她以为能产生如此大的风,定然是个绝佳的进风口,而这进风口并不为人晓得,自然是个极其特别的地方,而她则是想要去看看是个怎样的地方,会让人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
她侧首望向拿着火把的小燕,瞧着她神情凝重的望着手中的火把,道:“小燕,不会有事儿。”
小燕面露疑惑,不解的望着苏暮卿:“郡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苏暮卿摇摇头,视线落在风来的方向。
两人紧依的向着前头走去,风越来越大,吹得她们几乎睁不开眼睛,用手挡着的火把也终是让这大火吹灭。
不过,四周并未陷入黑暗中,而只是一片黄昏之色。
远处天边石榴云漂浮,暖色的夕阳落在洞口处,映衬着她们两张面孔通红。
劲风不断,苏暮卿抬袖为双眸遮住凉风,缓缓的睁开眼睛,垂眸望了眼,心都差点跳出喉咙口。
此刻,两人若是在向着前头走一步,就将要跌落到万丈深渊里。
底下,惊涛拍岩壁,卷起万浪,如雨纷落。
峭壁几近笔直,视线望向,岩石光而滑,且与山顶有着极高的落差。
难怪,难怪此处无人进来,上不及天,下不及地,向前一边,便是黄泉之路。
苏暮卿抿抿唇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转身而走,风吹送着她们的身体,步子且比先前轻松许多,好似有人在后头推着。
苏暮卿心下哀叹一声,又少了一个机会。
出口,她们需要寻找下一个出口。
既然当年那些工匠能够将这地儿铸成,且四处不见森森白骨,定然是为自己留了后路。
再者便是……她或许该去那先前阖上的壁门那儿瞧瞧,或许有什么机关。既然她能够开启那最后的密室,那定是也可能找到活命的出口。
“小燕,我们按着来时的路回去。”
小燕疑惑:“郡主,那退路不是已经被封死了?怎得还可以出去?”
苏暮卿不语。她也没有确切的答案,但她会去自己找答案,她决然不要困死在这儿,她要活着,活得很好,活得那些人都好。
更重要的是发现自己不定的心里依旧含着恨意,尤其是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她发现有些人依然不能放过,即便于业国帝皇而言,那人于他还有用。
就算是那林墨昂开得更好的条件。她也不想看着林墨晟过得那么舒坦。
这两年多的时间。她的心是多么的漂浮不定。一会儿想着定要报仇,一会儿想到那纷乱如麻的事儿心又嫌烦,想要放开;一会儿遇到爱情。看到爱的人,想着前世的事儿也该是过了,若没有前世,她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可下一会儿她在遇到那些伤害她的人时,心中的仇恨又浓了。
反反复复,生活没了宁静,心无了平静。
只有那些怨着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她的心才不会如此,如那浮萍一般无根飘摇。
沉默之中。风声渐渐变弱,两人回到了最冰冷的密室中,紫儿竟然依旧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地上的两具尸体,更是毫无动静,只不过夜北楼的身体如同被搁置了许久一般,竟是在慢慢的腐烂。
苏暮卿绕过那散发着腐臭味的尸体,来到黄金箱子之前,伸手取走了里头的圣旨,这一道圣旨该是还给林家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作废。
但愿林墨昂不会反悔。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