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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轻点头,淡淡地开口道:“李妈妈,这几日该是辛苦了,切莫太过操劳,祖母还需要你照顾。”
李妈妈笑道:“老奴明白,二小姐还是快些换去了衣裳,那厢终归是要去一趟,这儿也莫得留久了。”
苏暮卿浅浅一笑:“多谢妈妈提醒。”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心中甚是明白李妈妈来这儿的缘由,既然人家都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她若蛮缠了。倒也是理亏。况乎人家也算是好心地提醒了些话儿。
而路妈妈面色却是不耐看,她眯着眸子瞅着苏暮卿上上下下看了好些遍,道:“二小姐,你这衣裳怎能弄脏了,这从前边而来。都是整齐的道路,怎得湿得斑斑点点?”
苏暮卿自是察觉到路妈妈探究的神色,眉头微皱,冷声道:“莫不是路妈妈以为是我故意弄得?倘若你个不相信,我是会让你明白。”
李妈妈闻得这气氛不对,笑道:“二小姐莫要多想。这路妈妈也不过是随意多说两句。路妈妈,前头该是有事儿了。”说话间暗中拽了拽路妈妈的衣角。
哪晓得这路妈妈今儿个算是要跟苏暮卿杠上了,愣是装作没发现。只盯着苏暮卿瞧。这下倒好,为得不让事儿弄大,李妈妈也不得不留着,暗暗地替路妈妈捏一把汗。这二小姐虽是看着好欺负,却也是个硬脾气的。这倒真要弄个事儿出来,定是路妈妈吃了亏去。
路妈妈道:“那还望二小姐能让老奴明白些儿。”
苏暮卿轻哼了声。扭头私下搜寻着扫帚,却见得那扫地仆人向着她们一路扫地过来,地上的污水溅起又落下。她暗暗一笑,这人当真是出现的及时,当是可爱。
“你过来,把你刚才不小心将水溅在我身上的动作对着路妈妈示范一下,莫得担心路妈妈会责怪你,这是她想要明白我这身衣裳上怎么沾上那么多的污水。况且老夫人院子里的李妈妈也在,你莫要多加担心。一切由我担着。”苏暮卿愈是发现这身份与地位的好处,前世儿都没把它们当回事,今生算是用得得心应手。
扫地仆人算是可爱,他垂着头拖着扫帚走过来,低声道:“二小姐,妈妈,你们其余几个先往边上挪一挪,莫要让奴仆溅着你们。二小姐来得时候,我正发现有几片叶子戳在上头落不下来,想着院子也没什么人,便也偷懒下,不想弄脏手,就这么啪啪啪。”
说话间,他举着扫帚在路妈妈面前用力地敲打着地面,地上的雨水污水四处乱溅,好在他之前有提醒,苏暮卿这三人早早地将门给掩着,躲到后边。而路妈妈则是让这水溅得全身脏兮兮,就连脸上都沾上了好些。
此时,路妈妈的面色极其的难堪,想要发怒却要不得,这可都是她自己说要明白些儿,当下算是她吃了亏去。看来这二小姐当真是越发的难弄,也难怪晚卿受了这么大的伤。
苏暮卿憋着笑,淡淡道:“好了,就此打住。你且下去扫地,不知路妈妈可是明白了我这身衣裳是怎办弄脏?”
路妈妈隐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这般示范,老奴自是明白,二小姐真是用心良苦。”
苏暮卿冷笑:“路妈妈,若是真知道就好。若是两位妈妈没事儿,我便是要借小叔屋子一用,换却这身衣裳了,若然等着小叔回来,当是不好。”
李妈妈正欲告退,这路妈妈黑眸一转,道:“二小姐,你这厢大清早的怎在小爷的屋里?莫不是有不当之事?”
此话一出,李妈妈与紫儿的面色跟着骤变,这话可当真是大过,若让外头的人听得去,当是怎么看苏府的人?
苏暮卿明眸倏然眯起,眸光如霜,薄唇微掀:“路妈妈又怎是这等闲心来湘竹苑?怎不在蔷薇居好好伺候着晚卿妹妹,莫不是过来找茬?也罢,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紫儿,李妈妈莫要生气,人当怎与狗说理。”
“你……”路妈妈脸色铁青,这平日听闻虽多,却少有与苏暮卿正面冲突,今儿个算是领教了其的伶牙俐齿,三两句话就将她当成狗吠。
苏暮卿冷笑了声:“路妈妈,我唤你一声妈妈本是看在晚卿妹妹的面子上,你倒好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管生事?还以为我是个软柿子,由得你们捏拿,你来这厢是何事,当以为我不知道?若得还有下番,当是揭了你的狗皮。”
若是寻常的奴仆见着主子这般甚怒,当是息事宁人。哪料路妈妈平日精明的很,今儿个就是和苏暮卿过不去,闻得她道:“二小姐,你这般作怒为何,难不成真让老奴给说着了事儿。如此,也难怪那身朱色衣裳换得这般快,该是在这儿放了换洗衣裳?这当真是与礼不符。”
李妈妈大惊失色,连连向着四周瞧了瞧,这话要是让人听着去,二小姐的闺誉可是全毁了,若碰的寻常男子,这这么嫁了也可,偏生这男子还是苏小爷,二小姐的叔叔,这……这……李妈妈心中将这路妈妈骂了个遍,年纪都这么大了,这说话怎就那么没分寸。
她穿了朱色衣裳当真是让人瞧了去。
苏暮卿横眉怒对:“你个什么东西,这般说话?当以为祖母骂了我几句,就以为我在苏府什么都不是,由得你们这般造谣污蔑?”
路妈妈的脸也算是厚得很,苏暮卿已是这般怒气,她竟还如此平静诡辩:“二小姐,老奴不曾多说什么,莫非当真有什么,让老奴歪打正着了?”
李妈妈急急地拽住路妈妈,冷声呵斥道:“路妈妈,你可是昨夜又偷偷地喝酒了?尽是说瞎话。”
苏暮卿冷冷地瞅着路妈妈,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她阴森森地开口道:“路妈妈,你想要搜小叔的屋子直说就是,想来要是你能在里头搜着点什么,那该算是你的好运。不过你且在这儿好生歇着,让这儿得空的人去前院将小叔请了回来,到时你且慢慢搜。至于你刚才说得那些话,今儿个我心情好,当是全记下了。”
路妈妈暗暗横了眼苏暮卿,还真是挥开了李妈妈的手,竟径直地往屋里走去,大咧咧地一坐,当真是没了奴才样。
李妈妈急急道:“路妈妈,你这是为哪般,要是在这般弄下去,你可是要出了苏府。”
紫儿早已为这路妈妈气得眉眼横竖,先着苏暮卿开口道:“她要是出去了,该是我们的造化,只怕还要多留些个日子。”
李妈妈心下暗笑:当是个好丫头,真是应了她主子的话儿。
苏暮卿缓缓地转身,冷冷地睨着路妈妈,心下多少是明白了这路妈妈意欲何为,不过是想来个鱼死网破,坏了她的名声也算是为晚卿扳回一场面子。
一丝冰寒至极的声音从苏暮卿口中溢出:“李妈妈,你可是将路妈妈今儿个说得话都听明白了不?我不过是想着来给小叔道声谢谢,怎就摊上路妈妈这张嘴儿上说得事儿?今儿个是小叔这儿,让这般说了。明儿个我要是在二叔那儿,可又是怎番?莫不也如此?路妈妈,那样的话,你可真是厉害了。”
第六十九章 金屋藏娇
苏暮卿抬眼望了眼李妈妈片刻,阴冷的视线又落定在路妈妈的身上,淡淡道:“李妈妈,若是你听明白了刚才的话,那便是下去帮老夫人忙,免得那儿没个得力的人。”
李妈妈的心不禁漏掉一拍,二小姐越是说得平静,她越觉得心慌。倘若她这个时候离开,怕是路妈妈要倒霉了,她才踟躇了下,立刻又闻得苏暮卿冷漠地催促:
“李妈妈,莫不是你没有听清楚刚才的话?那还望路妈妈将刚才所说的重复一次,好让你想要做的事儿让大伙儿明白明白。”
路妈妈心里若说没有一丝不安,那必然是假。只是,今日她没个回头路,跨出这一步就收不回来,只能尽自己全力将二小姐拖下水,为三小姐报仇。三小姐是她一手带大,而如今却落得手脚无用,想到这心头就疼。
苏暮卿凝视着路妈妈的神色,几乎是将里头的变化皆是看在眼底。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苏府有这般刁奴,当是主人管教无方。罢了,李妈妈你也别走了,看着点就是,省得这事儿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做小姐的人欺负了上了年纪的妈妈。”
李妈妈连连点头,立在一侧默不作声地望着眼前的情形。
此刻,苏暮卿容颜上怒气已然消散,嘴角只留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指轻轻地叩动着桌面,犹如一泓清水般的双眸紧盯着坐在凳子上的路妈妈。
屋外雨丝轻飘,落在茂密的竹叶上,秋风轻拂,发出飒飒声和着北苑清心居传来的啜泣声,更是衬托着此刻湘竹苑气氛的诡异。
沉寂的时间越久,李妈妈的面色越沉,越发觉得这事儿怕是要超乎想象了。二小姐既然都能当着老夫人和二老爷一家让人废了三小姐,眼下一个奴才口不择言,后果……她还真有些难以想象。她开始不安地瞟了一眼苏暮卿和路妈妈。
路妈妈也略有沉不住气地开口道:“二小姐,你这般是为何?”
叩动的手指嘎然停止,苏暮卿笑语:“我这不是陪着路妈妈你吗?等着小叔回来,让你好好搜一搜这湘竹苑,可是有我的东西,当然这东西是不该出现在这儿?”
路妈妈双眸微蹙,道:“二小姐,以你的聪慧会是在这儿留下点蛛丝马迹吗?怕是该有的东西都让你找人偷偷处理了。”
苏暮卿轻笑出声。然出口的声音却依旧是冷凝的很:“这般说来,路妈妈是要硬生生地给我扣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声?不过你以为我的闺誉受了影响,晚卿就不会有影响了吗?”
路妈妈冷哼一声。道:“二小姐,你伶牙俐齿,老奴我定是说不过你,但你莫得忽悠人。既然你都知道老奴的用意,那也别怪老奴心狠。”
李妈妈听得心惊肉跳。这……这下事情糟糕了,刚才当是让路妈妈给怂恿了,这人看来真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想要为三小姐报仇,而二小姐也绝不是个善茬……
想着,这双脚不禁有些颤抖,微微地向门外挪着。欲去找人来制止。
苏暮卿抬眸扫了眼李妈妈,冰冷的视线冻住了她的双脚:“李妈妈,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要是走了。那暮卿可真是要遭殃了,到时候祖母怕也会怪罪于你,竟是与刁奴起哄做事。”
李妈妈双腿一软,好在身后就是墙壁,没得出丑。只干笑了声:“二小姐,这事儿你们还是莫得闹了。路妈妈。你难道疯了吗?这没有的事儿你要是乱说,怕是没人保得住你。”
路妈妈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着如此玉石俱焚,也算为三小姐做了点事,每每看着三小姐以泪洗面的样子,她就想着让这二小姐也如此。
苏暮卿眉头紧锁,阴阴地看着路妈妈,眼下就她们这些人,这些话怕也难以传得出去,除去这湘竹苑某个地方还有着与路妈妈一伙的人儿,而且正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想及此,苏暮卿抬眸向着院子里望去,明眸含冰霜。但转而她就收回了视线,扫地仆人既然这般惬意地扫着落叶该是并无大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相信起了苏连墨的人,或许真因为他没有伤害过她的原因……
苏暮卿平静地开口道:“路妈妈,一旦你口中说得这番莫须有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这苏府的人可都是会有影响。相反,我受到的伤害可就是最小,你莫要忘了晚卿当众承认对我做的事儿,今儿个你要是再这么做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害得不过是晚卿而已。”
路妈妈又是一阵冷哼,不再多言,似乎是在挑拨苏暮卿的底线。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该是来了好几个人。
苏暮卿微微皱起眉头,正想着会是谁时,便闻得外头的扫地仆人恭敬地行礼:“见过二爷,小爷你回来了。二小姐正在屋里头候着,道是想与你说声谢谢。”
闻言,路妈妈尽是差点坐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好在扶住了桌子,而后急急地站起来。
苏暮卿瞧得路妈妈那般狼狈的样子,暗暗嘲讽:不过一个跳梁小丑,真以为自己能够掀起什么浪来。
苏连栋兄弟二人进屋后,各自扫了眼屋里的人,最后两人的视线分别落定在路妈妈和苏暮卿身上。
苏连栋板着脸严厉呵斥道:“你个老奴,难怪晚卿什么都不学好,该是让你给教坏了。尽是弄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出来。今儿个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欺负了二小姐?”
路妈妈暗暗一惊,这二老爷怎是知晓了事儿,莫不是有人偷偷跑去告密?
苏暮卿微微垂眸,清亮的眸子闪烁着一丝复杂的神色,苏连栋这又是来唱哪一出戏?而且看样子他们这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