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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吗?也许吧……”崔浩亭不置可否,和蓝家其他人相比,蓝依琳是幸运的,不管如何,她至少活下来了。
“既然你可怜她,我会告知下人,照顾好她。”崔浩亭无意和凤轻尘说太多,但凤轻尘开口了,他不介意给凤轻尘一个面子。
凤轻尘的医术,他是见识到了,这样的人说不定就会用上。
“多谢。”
“举手之劳罢了,凤姑娘没别的事,浩亭就先走了。”崔浩亭拱了拱手,风度翩翩的离去
凤轻尘一直站在那里,目送崔浩亭与蓝依琳的离去,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蓝依琳,祝她好运。
直到看不到人时,凤轻尘才回头,一转身就看到如同幽灵一样,站在她身后的九皇叔,凤轻尘愣了一下,回神后,凤轻尘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九皇叔。”
这一个行礼,一句九皇叔,看似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可无形中将两的距离拉开了,退一步他们只能是朋友。
“陪我出去走走。”九皇叔指了指院外了,怕凤轻尘不肯,又提了一句:“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凤轻尘确实不想去,可九皇叔后面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凤轻尘点了点头,示意九皇叔先走,然后……落后九皇叔一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王锦凌站在另一侧,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转身往回走。
他希望轻尘和九皇叔再回来时,两人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样的气氛他们三人都难受。
九皇叔几次放缓速度,可凤轻尘同样放缓速度,摆明了不愿意与九皇叔并排而行。
凤轻尘这是用她的方式告诉九皇叔,她收回之前的张狂,收回之前的不同之处,她会乖乖退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
九皇叔没办法,只得开口:“轻尘,事情已经过去了。”
“嗯。”凤轻尘应了一句。
“你说过这一次不计较。”也就是说,你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不要再和他冷战了。
“是。”
“轻尘……”
“嗯。”
“没有下一次了。”九皇叔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凤轻尘,凤轻尘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在同一时刻停了下来,九皇叔保持一步的距离:“我知道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和好了。”九皇叔略带请求的道,虽然只有半天,可他真的很不舒服,凤轻尘冷漠让他有一种排斥在外的感觉,让他觉得接近凤轻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呵呵……”凤轻尘笑出声,与九皇叔对视,黑眸一片冰冷:“九皇叔,如果我捅你一刀,再帮你医好,是不是表示我不曾捅过你一刀?”
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伤害已经造成了,她是人不是神,她说当作没有发生,可并表示她心里不痛。
她只是不计较他和王锦凌设计她的事,并不表示不计较他和王锦凌的不信任。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因为她还想要这段情,可心里的痛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至少短时间内,她做不到和九皇叔回到之前的样子,她还没有那么没心没肺。
“如果这样你才能放下,那么你动手。”不知何时,九皇叔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递到凤轻尘的面前了。
凤轻尘扫了一眼,匕首很锋利,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出血,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凤轻尘没有接过匕首,而是用嘲讽的语气的道:“九皇叔,苦肉计对我没用,别对我用这招,现在……把我母亲的事情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那算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凤轻尘就往回走,把九皇叔一个人丢在原地……
有些人,不给他点教训,就真以为自己是神,就算是神又如何,她要不信神,那即便是神,在她眼中一样什么都不是……
724矛盾,圆谎是个技术活
王锦凌看到凤轻尘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九皇叔没和她谈拢,凤轻尘还在生他们的气,连九皇叔都不肯原谅,看样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了。
不对,轻尘完全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完全如她当时所说的那样,不计较这一次的算计,可同时也淡漠的可怕,见到他们依旧会笑,可却有意无意避开他们,这还真让人受伤……
王锦凌怔忡片刻还是走上前:“轻尘……”
“锦凌?有事吗?”从这语气和神态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害王锦凌一肚子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闷闷的说一句:“没事。”
“哦,那没事我先回房了。”凤轻尘后退一步,从王锦凌身边绕了过去。
就是这样,即不生气也不亲近,在彼此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城墙,即不出来也不让他们进去,将自己保护在城墙内。
王锦凌叹了口气,没有追上去,转身时正好碰上刚进院子的九皇叔,王锦凌上前,同情的拍了拍九皇叔的肩膀:“任道而重远。”
九皇叔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安。
他宁可凤轻尘对她大喊大叫,或者直接给他一刀,也不愿意这样和他冷战,这让他无从下手。
九皇叔真想朝凤轻尘吼一句:“凤轻尘,你想怎样你说出来,我照做!”
可他知道不行,他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凤轻尘一定会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们这样就很好。”
九皇叔脚步沉重的往回走,当天晚三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吃饭,很默契地不去打扰对方,给凤轻尘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想明白。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问也是不想伤害凤轻尘,可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他们认为是对凤轻尘好的事情,在凤轻尘眼中并不是。
凤轻尘吃完饭,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时发现桌上有一张纸,凤轻尘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让她的脸上稍稍好转。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凤轻尘的食指,从这一句上划过,眼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可隐在暗处的九皇叔看到了。
九皇叔松了口气,凤轻尘笑了,应该会原谅他了吧,茶寮那一幕并不是客意设计的,只是条件都凑齐了,他便顺着心中所想,确定心中的猜测罢了。
如果他精心设计,凤轻尘根本发现不了,一如她在深谷给西陵天宇医治双腿的那一幕,只要他愿意,他能让凤轻尘永远不知道。
不当面问凤轻尘,是不想她认为自己不信任她,当面问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他信她,只是更想知道,她来自哪里,是不是和他所想的一样,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
杀手左岸!
想到那个破坏他计划的人,九皇叔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要不是杀手左岸的出现,凤轻尘根本不会发现。
而就在此时,凤轻尘突然一顿,烛火昏暗不明,凤轻尘低着头,九皇叔看不到凤轻尘的表情,只知道……
她没有如往常一样给他回信,而是将信烧了,当火苗将信纸吞噬的那一刻,九皇叔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出汗了。
凤轻尘,你狠!
而更狠的是,凤轻尘将信纸烧了后,连灰都吹出窗外,然后……她安心的关窗睡觉,一夜好眠,苦了九皇叔代替暗卫的工作,在暗中站了一夜,也气了一夜。
天亮时,九皇叔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乖乖地回房,凤轻尘现在就是炸毛的小兽,他理亏,他只能顺着凤轻尘的毛摸。
九皇叔和王锦凌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在这个小院住了下来,凤轻尘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有多问。
九皇叔和王锦陵默契地不提她母亲的事情,不就是等着她主动去问嘛,她偏偏不去,看谁拗得过谁。
九皇叔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到凤轻尘主动来问他,旁敲侧击下,得知凤轻尘也没有去问王锦凌,九皇叔稍微平衡了一点。
看样子凤轻尘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一连三天写给她的东西,都被她烧了,好在她是看了之后再烧。
九皇叔无奈只得再接再厉,他相信凤轻尘没有翻脸就走,就表示事情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毕竟……
他们的试探也是人之常情,这世间像凤轻尘那种几乎没有好奇心的人太少了。
当然,九皇叔和王锦凌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留下,他们留在这小村庄里,是因为他们已经出招,他们现在要等,等玄霄宫的矛盾暴发出来,他们相信……快了!
玄霄宫宫主最近的日子很难过,先是爱女受伤差点毁了容,好不容易爱女的容貌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他心情大好,正准备给那什么九皇叔和王锦凌一点教训,让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结果……
他还没有动手,对方就声势浩大说要找上门,大有把他玄霄宫给灭了的架势,这可把他给气坏了,无知小儿居然敢挑衅江湖玄字辈的门派,真是不想活了。
宫主虽然生气,但并没有重视,他完全不把九皇叔和王锦凌放在眼中,在江湖可不是拼权势的地方,在江湖拼得是实力,依他在江湖中的地位无人能敌,等王锦凌和九皇叔攻上玄霄宫,他只要振臂一呼,就有无数小门小派会站出来帮忙,可就在此时……
他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儿子突然出现,说玄霄宫危在旦夕,让他早做应对,他还不信,可当他试着去联络一些平时有往来的门派,请他们前来助阵时,对方却支吾其词,就是不肯正面给个答复,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玄霄宫的弟子们招回来,开始将给玄霄宫的力量集中起来,准备应对九皇叔和王锦凌的攻击,可就在此时……
江湖出现一个传闻,说他的夫人,花费近三十万两黄金,要买一个女子的命……
那个女子叫凤轻尘,他知道,暄菲没少提,他能理解自家夫人为爱女出气的行为,可三十万两黄金哪里来的?整个玄霄宫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玄霄宫宫主来回踱步,等他夫人过来解释……
725现身,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
宫主夫人一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夫君,一脸凝重的大殿内里走来走去,当下收起脸上的笑,加快脚步:“夫君出什么事?”
说话时,紧紧地握住宫主的手,一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在一起的痴情样,就是这副样子,让玄霄宫宫主二十年如一日,哪怕有些许的怀疑,很快也会放下。:
“以沫……”
“夫君怎么了?出什么事?”玄霄宫宫主沉浸在自己感动中,完全没有看到宫主夫人嘴角的笑,僵硬了。
最近,每一天都听到以沫这个名字,她都快要疯了。
“以沫,江湖传闻,你买凶杀人,这是怎么回事?”好在玄霄宫宫主还没有忘记正事。
“买凶杀人?我?我买凶杀什么人?”宫主夫人一脸错愕,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可内心有震惊与不安,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不是你吗?那为何杀手界流传出,你花了近三十万两黄金,买凶杀一个叫凤轻尘的女人呢?”玄霄宫宫主眉头紧皱,这事确实在诡异,先不说以沫有没有这多么银子,就算真是以沫做的,这消息也不定会暴露出来才是。
杀手自有杀手的规矩,他们绝不会暴露雇主的身份。
咚咚咚……
宫主夫人心跳加快,眼中闪过一抹惶恐,随即镇定的解释道:“这怎么可能,我好端端的买什么杀手玄霄宫高手如云,我哪里需要买什么杀手,再说了……那个叫凤轻尘的女子她害小菲受了伤,夫君你自然会找她报仇,哪里需要我动手,更何况三十万两黄金,我也哪不出来。”
话说完,不忘抬头看向宫主,眼中隐约有一丝委屈,却强自掩饰,不想让人看到,给人一种倔强的感觉。
之所以会做出这个表情,是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就吃这一套。
陆以沫,一个受了了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的女人,一个宁可将自己的唇咬断,也不肯让眼泪掉出来的女人。
她现在就是陆以沫,明明受了委屈,却不想让对方知道。
“以沫,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才想找你来问问,我知道不是你……”玄霄宫宫主连忙将宫主夫人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夫君,我没事,我知道你不会怀疑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