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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大理寺一怔,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哪里,才没有失态。
两位少卿是聪明人,原本就不打算管这事,现在一看凤轻尘连九皇叔的令牌都拿出来了,就知道这是一块铁板,踢不得,两人保持沉默,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九皇叔的令牌在我手上很奇怪吗?大人不知道我和九皇叔的关系吗?”凤轻尘玉手轻抬,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这倨傲的姿态,把大理寺卿和刑司处处长气得不轻,可偏偏两人半句话都不说。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官场上稍微有一点眼色的人都知,这两人什么关系,不就是……
“奸夫淫妇的关系,亏得凤轻尘说得出口。”东陵子洛站在人群中旁观这场官司,见凤轻尘不知羞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九皇叔和她的关系,当下不客气的嚷道。
“七弟,你失态了。”和东陵子洛一起来的是二皇子,二皇子拉了拉东陵子洛衣袖,提醒他低调一点,他们两个可是侨装来看热闹的,要让凤轻尘和大理寺卿发现就不妙了。
“哼。”东陵子洛虽不满,但还是乖乖的闭嘴,专心看凤轻尘怎么应对。
今天一大早,出现在皇城的小纸条,吓到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被牵连了,血衣卫和顺宁侯府首当其冲,倒了大霉。
翟东明这个负责皇城内外安危的世子也倒霉了,京都府伊也下台了,还有一些京官,也被此事牵连了,皇上大怒,要求刑部与血衣卫限期查出散播小纸条的人,查不出来都革职了。
今天革掉的一大批官员中,有不少人是洛王派系的,东陵子洛知道这事正郁闷着,听到凤轻尘派人来大理寺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当下明白今天这事都是凤轻尘一手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拉二皇子过来,想看凤轻尘到底玩什么花样,或者从中找出凤轻尘就是纸条散播者的证据。
这两人运气挺好,凤轻尘前脚到,他们后脚到了,并且看到了最精彩的一幕,当然这一幕以凤轻尘完胜结束。
在东陵,除了皇上和后宫那些女人,还没有几个人能逼迫凤轻尘跪下来……
795无耻,凤轻尘比血衣卫更无耻
有九皇叔的令牌在,等同于九皇叔亲临,大理寺卿哪里还有胆让让凤轻尘跪,这伙凤轻尘就是说累了,搬把椅子来,大理寺卿都会乖乖的照办。
当然,凤轻尘绝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轻蔑的看了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讼师一眼,无声告诉这两,这一局她凤轻尘先赢,不仅这一局,接下来每一局,她凤轻尘都要赢。
两人气得吐血,可偏偏凤轻尘有倚仗,他们真没本事逼凤轻尘跪下,不愿意看凤轻尘那得意的样子了,两人如同约定一般,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
大理寺卿看完令牌,连忙让人还给凤轻尘,小吏小心翼翼地捧着九皇叔的令牌,凤轻尘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将令牌随意往兜里一放,凤轻尘反客皮为主的问道:“大人,听闻大人派差爷前去出凤府请轻尘,不知所谓何事,大人可知轻尘才是原告,大人派官差去凤府拿人,未免太过。”
凤轻尘这是不承认血衣卫和顺宁侯府所提的罪状了,同时暗指大理寺与血衣卫官官相护,当然她的话也提醒了大理寺卿,凤轻尘没有及时被召唤到的事实。
咳咳,大理寺卿咳了一声,提醒凤轻尘注意点,这是公堂,他才是有资格审案的人,凤轻尘笑了笑,略略低头,表示自己不再逾越。
公堂气氛恢复正常,大理寺卿也恢复正常,开始审案,而他第一个问的人当然是凤轻尘了。
为了壮官威,大理寺一直拿着惊堂木不放,问话前特决心啪了一下,才一脸正气的道:“凤轻尘,血衣卫状告诉你昨晚带人闯入血衣卫大牢,劫走囚犯孙思行,可有此事?”
凤轻尘想也不想,摇头就否绝:“绝无此事。”
凤轻尘神色平静,一脸坦然,就好像她昨晚真没干地闯大牢,劫人的事。
呸,找打,凤轻尘真没做违法的事,凤轻尘可以保证,她绝对没有违法,她是视律法为无物,要律法真能约束她,她早就死了。
凤轻尘不承认她昨晚闯大牢劫人犯,那么她昨天晚上在哪?
这个问题不仅大理寺卿想知道,就是东陵子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
“凤轻尘你说你昨晚没有去血衣卫,那么你昨晚在哪?今天为何又不在凤府?”大理寺卿看着凤轻尘,等她回答。
凤轻尘一脸为难,半天没有做声,似乎不想回答。
有问题。
众人心跳如雷,一个个看着凤轻尘,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烦,再三催促,凤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这个问题臣女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
大理寺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司处处长抢了过去:“凤轻尘,你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了,这个问题你根本答不出来,你昨晚带着家丁,去我血衣卫大人抢人,血衣卫大牢左侧那堵墙,还有墙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证据。”
某处长直指凤轻尘的鼻子,手指颤抖个不停。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处长大人有病,可实示上他是气的,气凤轻尘太过无耻,做了坏事不认,还把脏水泼到血衣卫的身上。
要知道,血衣卫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是欺负人,给人泼脏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被人欺负,被人泼脏水,血衣卫上下都不能接受。
血衣卫是颠倒黑白、事非的高手,这些年不知制造了多少假案和冤案,他们理直气壮的捏造罪名,陷害他们想要陷害的人,以无耻的态度说着假证据,横行皇城,却不想……
凤轻尘比他们更无耻,明明就干了闯大牢劫囚犯的勾当,还能理气壮的说自己没有做,不仅如此还告他们看丢了犯人。
凤轻尘说这些话,就不脸红吗?凤轻尘此人实在无耻,实在可恨。
刑司处的处长那叫一个气呀,那叫一个恨呀,血衣卫的案子从不上大堂,这是第一次。
要是输了他血衣卫颜面何存,陆大人说过无论如何,血衣卫绝不能输,哪怕又再无耻的手段都没有关系,总之血衣卫不能输,输了谁还怕他们血衣卫,谁还信他们血衣卫办得都是铁案。
血衣卫不能输,凤轻尘也不能输,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血衣卫的指控。
刑司处处长与凤轻尘就这么对上了,指着凤轻尘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指到凤轻尘的鼻子上了。
凤轻一脸厌恶,啪……的一声,凤轻尘不客气的自己眼前的手指:“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指。”
这并不是凤轻尘故意吓人,而是事实,她讨厌被人拿手指着鼻子,小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她是野种、说她是杂种,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长大了虽然不在意,可同样讨厌被人拿手指着。
这位处长犯她的忌讳,别怪她不懂礼貌。
“你打我?”刑司处处长看着手背上的红痕,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能在他面前,出手伤到他,他这年岂不是白混的。
“我就打了又如何,处长大人,你以为这里是血衣卫嘛,可以任由你作威作欺压百姓吗?处大大人你最好收起你那套,这里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公堂,请你尊重三位审案的大人。
处长大人,这里不是那个只要你们说一个罪名出来,即使没做我也要乖乖认罪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卿,东陵最公证的司法部门,大理寺卿与少卿大人,正在公堂之上,你未审就给我定罪,你这是藐视三位大人。
处长大人,在大里寺公堂我有没有罪,不是你一句话说了就算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没有犯法就是没有犯法。大理寺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和血衣卫一样,诬赖好人。”凤轻尘左一句处长大人,又一句处长大人,把刑司处的处长给叫晕了,他完全不明白凤轻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也有没做好不好。
某处长做了什么凤轻尘不在意,她只知道,她这一番话不仅不着痕迹的踩了血衣卫,还捧了大理寺。
不管大理寺卿认不认肯她的话,至少大理寺卿在这番话下,必须拿出公正的态度,不能任人攀咬她,也不能把她交给血衣卫……
796证人,九王府上下可以作证
大理寺三位官员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并没有被凤轻尘捧晕,他们很清楚,凤轻尘这话,让他们背负了怎样的压力。
刑司处的处长好半天,才想明白凤轻尘话中的意思,当下脸色更难看了,眼珠都凸都了出来,一副死人相,走出去能吓坏小孩子。
刑司处的处长气得全身直打抖,几次抬手想要指着凤轻尘大骂,可偏偏每次举手,都对上凤轻尘那双能杀人的眸子。
被凤轻尘眼中的凶光一下,那手怎么也抬不起,刑司处处长哆嗦的说道:“凤轻尘,你,你……”
刑司处的处长用刑是好手,耍嘴皮子真不行,开刚开口,就被凤轻尘不客气的打断了了:“我什么我,处长大人,你以为和你们血衣卫一样胡乱诬赖人嘛,不,我凤轻尘不做那样的事情,我刚刚所说的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是亲眼所见才敢说这样的话。
不仅仅是我进过血衣卫,,我娘也进过血衣卫,你们血衣卫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没有少见,真要说出来,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血衣卫尸位素餐,一天到晚不想着如何打击罪犯,揪出贪官只会胡乱抓好人工,欺负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然后不管不问就动刑,街边三代在东陵卖豆腐的小贩,也能被你们审出私通敌国的叛国罪。”
凤轻尘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将血衣卫阴暗的一面说出来,她这是毫不顾忌血衣卫,直接是把血衣卫得罪死了。
“说得好,说得好,凤姑娘说得太对了,血衣卫就会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明明是为了监管百官而设立的,结果一个官员不抓,就抓一些普通百姓。”旁观席上,一个青衣矮小的男人,突然出声附和,大声骂着血衣卫。
有人一带头,旁观的百姓胆子也就大了,一个个喊着、叫着给凤轻尘助威,可见血衣卫在百姓眼中有多么惹人嫌了。
气氛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旁观席上的人,一言我一句,指着刑司处处长大骂,骂得那处长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东陵子洛与二皇子隐在角落,暗暗佩服凤轻尘果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先利用小纸条状势,这伙连托都准备好了。
有人带头在下面起哄,这么一来民众全部都站到凤轻尘那一边,只要凤轻尘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血衣卫就算拿出再有利的证据,证明昨天晚上,凤轻尘真有带人闯血衣卫大牢劫囚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
血衣卫擅长捏造证据,诬陷好人,血衣卫拿出来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凤轻尘都会咬定那是假的,到时候就算有证据有证人,也奈何不了凤轻尘。
好深沉、好阴险。
要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九皇叔进宫了,东陵子洛都会认为,昨晚和今天这两出会对血衣卫好戏,是九皇叔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真的没有办法相信,凤轻尘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步步为营,硬是把血衣卫拉下水,硬是把血衣卫的名声搞臭了。
现在,除非在凤府找到那位孙思行,不然血衣卫真拿凤轻尘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凤轻咬死,逼着血衣卫交人。
至于孙思行?
东陵子洛想,血衣卫应该早就在找人了,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一个问题。
看凤轻尘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东陵子洛不用想也知道,凤轻尘肯定将孙思行藏了起来,血衣卫要找此人,得花点心思。
公堂乱糟糟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大街上吵架一样,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案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公堂上的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审案的节奏也不由自己控制。
身为大理寺卿,却连连被原告、被告牵着走,就这一点便能证明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能,要让皇上知道,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安静,安静。”大理寺卿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两下,乓乓的声音将众人的指责声压下,堂内堂外都安静了下来。
公堂上的人、公堂外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大理寺少卿,很想问这位大人,他想干吗?
一样是被嘱目,可这一次大理寺卿完全没有优越感,他板着一张脸,摆出官架子,直接跳过血衣卫与凤轻尘的争执,继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