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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从凤轻尘手上拿到凤府地契,不顾夜色,在侍卫的保护下,急急忙忙去苏家钱庄借银子,当夜就把银票发到各个人的手里。
在这个下人一年也赚不到一银子的年代,一百银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看着手中的银子,众人心里又是喜又悲。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双腿还忍不打抖,可他们知道,要是再遇到相同的事情,他们还是会和白天一样,哪怕害怕得要死,也会守住凤府的祠堂。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到凤轻尘冷静、从容,凤府的下人一扫白天的担惊受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对他们来说,能从洛王的盛怒下活下来,能在血衣卫的刀下活下来,那就是最大的恩典,有凤轻尘在他们就不会有事。
至于凤府被砸的仇?在他们的观念里,从来没有想过找皇子、官府报仇一说。
在这一片喜气中,凤轻尘显得格格不入,悄悄地退了出去,来到西陵天宇的院子,给他检查脚上的伤。
伤口一切如常,凤轻尘给西陵天宇换了药,就准备走人,西陵天宇一直看着凤轻尘,看凤轻尘神情冰冷,机械的换药、行走,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聊一聊?”
凤轻尘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西陵天宇:“没什么好聊的,我还要去看七公子。”
“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静下心来医治王七吗?”西陵天宇怀疑的道。
凤轻尘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两样,甚至更加得冷静、理智,雷厉风行,可正因为此才显得不正常。
凤轻尘这是刻意表现得从容不迫,好让凤府上下安心,可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得太承重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没有人考虑她的心情。
“我是大夫,我当然可以做到。”凤轻尘知道西陵天宇指什么,别过脸不愿做答。
她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家被砸成这个样子而无动于衷,她气、她恼,可这些有用吗?
有皇上在的一天,她就不能拿东陵子洛怎么样,她疯狂的大喊大叫,不仅不能让东陵子洛受挫,反倒会让凤府上下的人不安,与其让亲者痛仇者快,还不如冷静下来想对策。
“是我多事了,不过你今天做得很好。”西陵天宇回头一想,也不再劝凤轻尘。
就算凤轻尘说出,她对东陵子洛的不满与怨恨又有什么用,凤府上下没有一个能帮她、为她出头,也没有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亲人。
凤府出了事,凤轻尘就只能一个人扛着,不管她愿不愿意,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她一个女子的肩膀上。
至于九皇叔?不管九皇叔又多纵容凤轻尘,也无法时刻陪在凤轻尘身边,九皇叔有九皇叔的责任,有九皇叔的大业,而且九皇叔就算再位高权重,也与凤府无关,他不是凤府的主人,无法承担凤府的荣辱。
“多谢宇皇子的夸奖,今天的事还没有谢宇皇子,给宇皇子添麻烦了,轻尘万分抱歉。”凤轻尘淡淡的道谢,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不喜欢西陵天宇洞悉一切的眼神,更不喜欢西陵天宇眼中的同情与怜悯,她凤轻尘不可怜。
东陵子洛是皇子没有错,她不能拿东陵子洛怎样,不代表别人不能,东陵子洛不就是靠圣宠嘛,一旦他失了圣宠,他就连以前的太子都不如……
871嚣张,给九皇叔一个出手的理由
凤轻尘没有直接去手术室,而是返回自己的院子,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顺便略作安排,好给东陵子洛送一份厚礼。
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穿上刚刚买来的成衣,凤轻尘眼眸闪过一丝冷笑:“春绘,秋画,进来。”
“奴婢在。”
“去,把九王妃的正服拿过来。”这些真正贵重的,代表身份的东西,就算血衣卫看到了,也不敢毁了。
“是。”春绘秋画以为凤轻尘要穿正服出门,连忙去暗格处将衣服取了过来,可衣服取来后,凤轻尘并不穿,而让她们去找一把血衣卫用的刀,并且再三要求,要把上面的血擦干净。
春绘秋画隐隐不安,却不敢违背凤轻尘的命令,乖乖地找血衣卫用的刀,擦干净拿来。
“姑娘,您要的刀。”春绘把刀捧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不安地看向凤轻尘,就怕她做出什么事不该做的事情来。
她的确是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凤轻尘接过刀,九王妃正服扫落在地。
要不是凤钗太过贵重,又是九皇叔母亲的遗物,凤轻尘会直接把凤钗给折了嫁祸东陵子洛,而不是拿九王妃正服了。
“姑娘,不要,不要呀,王爷要知道,该多伤心。”春绘和秋画双眼猛得睁大,死死地看着凤轻尘,在凤轻尘的怒视下,她们不敢上前,只能跪在那里。
“闭嘴。”凤轻尘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我要做什么,你们无权过问,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如果你们心里只有九皇叔,就给我滚回九王府。”
“姑娘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缓和秋画一听,吓得眼色发白,拼命磕头求饶。
“好了,别往自己身上添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们。”凤轻尘把两人吓得差不多才松开。
不顾春绘和秋画的震惊与不解,凤轻尘举起刀,将地上的九王妃服划烂,确定无法再修复,凤轻尘才满意的收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
“把衣服收好,明天一大早送到九王府,至于怎么和九王府的人说,你们明白吗?”她不管九皇叔有什么计划,要怎么做,她都要逼九皇叔对东陵子洛出手。
皇室不是最爱面子嘛,她现在就给九皇叔一个出师的名头,让九皇叔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东陵子洛发难。
九王妃的正服被血衣卫毁了,东陵子洛和血衣卫要是不给九皇叔一个交待,皇上那里都说不过去。
“奴婢,奴婢明白。”春绘和秋画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反驳凤轻尘的话。
“很好,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凤轻尘这是在警告春绘和秋画,哪怕九皇叔问起,这衣服也是血衣卫的弄坏的。
血衣卫的人全部被太子屠尽,东陵子洛就是想要找个人来问清楚都不行,毁九王妃正服的事,只有她们三人知道,只要她们三人不说,血衣卫这个黑锅背定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绘和秋画已经没有退路,她们想要活命,就只能按凤轻尘说的办。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凤轻尘也不为难人,挥了挥手:“出去。”
春绘和秋画战战兢兢的捧着衣服出门,心中虽然害怕,可同时又庆幸,经过此事,她们也算是主子的心腹了。
出了门,冷风一吹,春绘和秋画也冷静了几许,两人相视一笑,抱着碎衣坚定的离去,她们一定会做好姑娘交待的任务。
如果说毁了九王妃正服栽赃给东陵子洛,是逼九皇叔对东陵子洛发难,那么凤轻尘连夜命人,让云潇慢慢停止销售安胎药,就是要断东陵子洛的外援。
安胎药有多火,整个东陵皇城的人都知道,云家药铺每天都挤满了人,云家天天都有华车贵人前去求药。
一时间,云家风头无双,那些人贵族、官员见到了云潇,也会多一个笑脸,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为了能第一时间买到安胎药。
对那些权贵大臣来说,他们不缺银子,可有些东西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比如云家那琉璃瓶装的安胎药。
云家根本不拿出来卖,药铺里的只有普通的安胎药,这些个金尊玉贵的主,哪里能接受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于是大家都找关系,直接从云家认购。
这个销售模式,云潇和凤轻尘说过,凤轻尘当时还打趣说云潇太有头脑了,这简直就是给云家拉关系,好走官商勾结的路。
因安胎药带来的好处,云潇可以用,凤轻尘当然也可以用,凤轻尘不需要借机求人,她只需要云潇慢慢减少琉璃瓶安胎药的销售量,如果有人问起,让云潇趁机说两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含糊一点的透露,安胎药被砸了就行,至于被谁砸的,砸了多少,都不需要去说,聪明的人都会明白。
在东陵子洛带血衣卫砸凤府的第二天,凤府就运了三马车琉璃碎片出城,在城外一把火烧成了一团看不出来的东西。
轻尘把这些日子,还有雪灾时所用过的盐水瓶全部拿出来砸了,都是透明的玻璃瓶,虽然有一些差异,但不走近绝对看不出来,至于证据……
自己去火里找吧。
凤轻尘做得不多,但这两件事情加起来,无疑是断了东陵子洛的手脚,可惜东陵子洛根本没有想过,凤轻尘会反击,他压根不认为自己砸凤府有什么错,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对手,只有太子殿下……
太子兄弟四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东陵子洛与咏王、舟王坐在一侧,与太子对峙,太子丝毫不把这三人放在眼中,一路上那是笑盈盈的。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太子指了指车门:“七弟,皇宫到了,本宫就不送你们进去了,父皇应该不愿意见到本宫。”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了,太子殿下最好回去想清楚,明天如何跟父皇解释。”没有生命危险,又到了皇宫,东陵子洛再次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解释?你以为本宫还地在意父皇的态度嘛,本宫敢做就敢当,七弟下车吧,有时间担心本宫,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把差事办砸了,如何向你的好父皇交待。”太子丝毫不将东陵子的阴鸷放在眼中,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一脚就把东陵子洛踹下去了。
哼,东陵子洛瞪了太子一眼,一甩衣袖下了马车:“太子殿下,你会后悔的。”
要不是太子,他哪里会丢这么大的脸,也不知父皇会如何罚他,东陵子洛心中很是担心,只强硬的不肯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
“后悔?”太子冷笑:“本宫的确后悔了,后悔不该早想明白,七弟你多保重,至于本宫的事,就不劳七弟你费心了,本宫既然嚣张了,就一定会嚣张到最后。”
他连死都怕了,还怕什么……
给读者的话:我四更了,我什么都不说……
872保重,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
太子连多看东陵子洛一眼,都嫌碍眼,东陵子洛三人一下马车,太子就让亲卫调转马头回太子府。
马车急速转身,东陵子洛几人离马车只有几步远,差点就被马车带倒,三人狼狈的抱成一团,勉强稳定神形,才没有在宫门外出城。
“太子太过分了,实在难担一国储君的重任。”咏王低骂了一声,东陵子洛站稳后,看了一眼太子离去的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太子现在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个任何人也包括皇上,而他……
东陵子洛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苦涩,他在太子面前说得张狂,可心里却打鼓,今天的事他办砸了,等到他的只有帝王的怒火。
没有马车,没有侍卫,东陵子洛三人只能步行朝宫里走去,九皇叔正出宫,坐在马车上,看着步行的三人,九皇叔冷笑一声,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加速,从三人身边疾行而过。
看到迎面飞也而来的马,东陵子洛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张嘴想要训斥,却吃了一嘴的灰,三人狼狈不堪,心中愤恨难平。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出过这以大的丑,三人将这笔账全部记到太子头了。
回头,发现守门的侍卫盯着他们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要不是考虑到身在皇宫,这三人定要拿侍卫出气。
好在,没有让三人丢太久的脸,小太监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马车刚一停下,小太监就机灵的跳了下来,正准备行礼,却被东陵子洛一脚踢飞:“没用的奴才。”
啊……咚,小太监惨叫一声,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清亮的眸子盯着东陵子洛发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东陵子洛哼了一声,率先上了马车,示意车夫赶紧的进宫,至于小太监的死活,三位皇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九皇叔的马车尽职的朝九王府走去,可本该坐在马车的九皇叔,却出现在一暗巷中,巷子里一黑衣人跪在九皇叔的脚边,将凤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当然九王妃正服被毁一事,他们并不知晓。
凤府被砸,只有经济上的损失,没有人员伤亡,凤轻尘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看凤轻尘的状态也很正常。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的正常定是做给人看的,当初李想炸了凤府,凤轻尘敢不顾一切的进宫炸死李想,今天东陵子洛带人砸了凤府,凤轻尘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