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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冷哼,神情中透着一股冰寒,许是因为刚刚杀了人,身上还有一股子煞气。
呃……
宇文元化动了动唇,想想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宇文将军,既然你有皇命在,那就请宇文将军派人,将这两间屋子保护好了,绝不能让人靠近。”凤轻尘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很干脆的使唤起人来。
宇文元化很明白今天对凤轻尘的重要性,虽然……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相信凤轻尘了。
想到失败后的代价,宇文元化一脸沉重的道:“凤轻尘,你一定要医好王锦凌的眼睛,别让九皇叔失了面子。”
任何事,扯上皇室都不会是小事。
“我知道,我不会让九皇叔失望。”是的,哪怕是为了九皇叔,凤轻尘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那个只有三面之缘的男人,见三次却帮了自己四次。
此生,她要拿什么还那个男人的恩情?
也许,他根本不稀罕自己还他的情吧,毕竟她以身相许都不够。
摇了摇头,凤轻尘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放下。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我护你去王家,外面的情况,怕是你出不了门,而王家比凤府更乱。”说到这,宇文元化不得不佩服九皇叔了。
如果没有皇后闹事,九皇叔还没办法让皇上派兵前来凤府,那样的话,凤轻尘根本没有办法见到王锦凌。
这凤轻尘还真是因祸得福
凤轻尘再次走出凤府,门外情况依旧堵,不过两边却有士(5)兵开道,凤轻尘一出门,便有人牵来一匹俊马。
“凤轻尘,我看你的马术不错,今天骑马如何?”
本来,宇文元化是想安排马车的,但考虑到今天情况特殊。
既然九皇叔都信凤轻尘,那他也帮凤轻尘一把,替她造造势,让京城众人都见见她今日的风光,让京城人明白凤轻尘不是什么骗子。
策马游京城,这可是只有状元郎才有的殊荣,就是安平公主也顶多是坐在马车里。
“宇文将军有心了。”凤轻尘面色一喜,脸上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
没想到,她凤轻尘也有鲜衣怒马的一天,不得不说,这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同时,亦高调的回击了流言。
“凤小姐上马吧。”宇文元化也心情大好。
明天会怎样,他担心也没用,至少今天他们可以纵马街头,可以让凤轻尘自信洋溢。
“好,我迫不急待让那些人,看到锦凌眼睛恢复的画面。”
凤轻尘上前,正准备上马,就在此时,一小兵行色匆匆的上前,朝宇文元化低头说了一句话。
宇文元化脸色立马变了。
“死了?”
100无力
“死了?谁死了?”凤轻尘一怔,连忙问向宇文元化。
宇文元化摇了摇头,眼中隐有一抹怜悯。
凤轻尘一慌连忙上前追问:“宇文元化,告诉我?谁死了,是王锦凌?是不是他出事了?”
凤轻尘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王锦凌死了,她就无法证明自己可以医好王锦凌了,九皇叔和她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轻尘就全身发寒。
“凤轻尘,你别担心,王锦凌没事。别忘了王锦凌是王家大公子,没有人敢对他做什么。王家也不是好惹。”
又不是戏文,动不动就刺杀。
越是往上,越是不会出现刺杀这种事。
今天你刺杀我家的儿子,明天我刺杀你家的儿子,这么一来还不得乱套。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真害怕有人因为我出事。”一个孙翌谨,就让她很不安了。
凤轻尘拍了拍心口,一脸责怪的看着宇文元化。“不是王锦凌出事,你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我。”
宇文元化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
想到凤轻尘当日为了那人跪在她的面前,她就知道……
一旦她知晓了,定会悲伤,所以还是先别说吧。
“我这不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嘛。走吧,我们还赶着去王家,王家人这几天也不好受,早点去让他们安心也好。”
可是,凤轻尘哪是这么好糊弄的:“宇文元化,你告诉我是谁死了?居然让你如此震惊?”
隐约,凤轻尘怀疑事情似乎与她有关。
“和你没关系,先走吧,王锦凌还等着你。”宇文元化摆明了不想说。
“不行,你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心里装着事,会出事的。”凤轻尘一脸倔强的看着宇文元化,大有不说就不走的架势。
“宇文元化,到底是谁死了?你说吧,我受得住。”
“凤轻尘,你……”宇文元化略有一点犹豫,这个时候不说,去了王家,难保不会有人说出来。
可,这对凤轻尘来说,终归是残忍了一些。
“说吧,我没事的。”凤轻尘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凤轻尘,你还记得救你的孙家大小姐吗?”宇文元化一脸担心的看着凤轻尘。
“孙翌谨?”凤轻尘愣愣点头,那神采飞扬的眸子,瞬间失了颜色,整个人好像魔怔了一下:“宇文元化,你说孙翌谨死了?”
“嗯。刚收到消息,死了。”宇文元化长叹了口气。
“怎么会死?”凤轻尘踉跄后退。
好痛,心口好痛,似有人生生的掐着她的脖子一样,让她无法呼吸。
凤轻尘睁大着眼睛,不停的捂着心口,拼命的喘气。
孙翌谨,孙翌谨死了。
那个纵马飞扬的少女死了,因为她?
凤轻尘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因为太痛了,痛到流不出泪。
“凤轻尘,你别这样。”宇文元化看凤轻尘一副悲伤到极致,却无法宣泄的样子,莫名觉得心疼。
他就知道凤轻尘会这个样子,所以才犹豫。
这个女人看似冷清,其实很善良。
“无关,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她是因为我才死的。她的伤我早看过了,我可以保证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有生命危险,在这个时候死也未免太巧合了。”凤轻尘咬着唇,红着双眼,泪水在眼眶打转。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
自责,愧疚,后悔。
凤轻尘这一刻真是恨死自己了。
没有实力,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还连累别人。
她好没用。
凤轻尘双手环抱,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宇文元化站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孙翌谨的死和凤轻尘脱不了干系。
可是……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凤轻尘就此被打垮了,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好在,凤轻尘没有让宇文元化失望,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凤轻尘就重新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走吧。”
凤轻尘眨了眨眼睛,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翻身上马。
宇文元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守护。
凤轻尘就是再伤心,也改变不了孙翌谨已死的事实。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
有大军相护,凤轻尘一路顺畅,只不过坐在马背上的她,再也没有之前的自信飞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这股冰冷无形中,又衬得她更加的冷艳。
“这个女人,还真是铁打的,恢复得真快。”西陵天磊与西陵瑶华混在人群中。
“应该是冷血无情才是,这样的女人真不知她哪里好。”瑶华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这是嫉妒,皇妹!”西陵天磊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寒意,似乎有警告的意思。
瑶华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难道皇兄知道,自己把凤轻尘的那把刀,送给安平公主的事情?
侧脸看向西陵天磊,懦弱的道:“皇兄,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瑶华你虽是我妹妹,但别忘你是公主,我是太子,(5)皇家的兄妹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丢下这么一句话,西陵天磊便转身离去,临走前不忘看一眼凤轻尘。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凤轻尘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转身寻找视线的源头,却只看到一个蓝色的背影。
那个人是谁?
“怎么了?”宇文元化看凤轻尘不对劲,上前寻问。
凤轻尘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连累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再连累王锦凌。”
“嗯。”宇文元化不好说什么。
而来到王府,凤轻尘才明白,凤家那里的情况根本不够看,王家这里更夸张,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一个个鬼哭狼嚎的,不停的嚷着王家是骗子,谋财害名。
如果不是王家的家丁强悍,这些人怕是冲进王家大院了。
“宇文将军,这事官府不管?”凤轻尘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皇后与安平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盛。
“管,怎么管?有哪个敢管。”宇文元化冷笑一声。
虽然他掌管着皇城兵防,可九门提督却是皇后的人。
王府的风波,本就是那人一手布的局,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管。
101手术
“不敢?宇文将军也不敢吗?”凤轻尘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杀气。
她是真得怒了。
孙翌谨的死,还有王府的事情。
皇后与安平公主这是赶尽杀绝。
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更何况凤轻尘这么一个傲气的主。
宇文元化苦笑:“这个时候,我能不敢吗?”
他被九皇叔推到洛王的对立面,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可惜,他没有选择,因为这是皇命,他不忠于任何一个皇子,他只忠于皇上。
“通通给我住手,谁再乱动,格杀勿论。”
宇文元化不愧为是铁血沙场的将军,策马上前,一声大呵,原本乱糟糟的王家大门外,立马安静了下来。
“宇文将军。”王家的人一脸喜意。
救命的来了。
闹事的人却惨白着一张脸,可他们并不退缩,而是大声的嚷着:“世家大族草菅人命,却以权压人,官官相护,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这话,和那些清流大臣们讲,也许有用,和宇文元化讲那无疑是以牛弹琴。
“哼……”宇文元化冷哼一声,唰的一声抽出配剑,直指那在人群中嚷嚷的汉子道:“拿住那人,若敢反抗,当场绞杀。”
宇文元化本身就是武将,一身杀气,这么一呵,身上那股喋血沙场的威严之气就更加骇人了。
原本闹事的人还有着想法,被宇文元化这么了一呵,竟吓得不敢动了。
士兵轻易的将在人群中挑事的汉子给带了出来,押到宇文元化的面前。
“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冤枉呀,王家和凤轻尘联合行骗,谋财害命,大人可要为小人做主呀。”那人也是一个妙人,上前就不停的跪拜,大声喊冤。
可宇文元化是什么人?
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没有感情,冷血的人。
“是吗?那好,本大人给你一个告罪的好去处。将这人送进血衣卫。”宇文元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大人,你滥杀无辜,你……”士兵上前,将这人嘴巴堵住,拖了下去。
靠,血衣卫。
闹事的人,隐隐不安,眼神飘忽。
他们都是在京城街头混的人,哪能不知血衣卫的厉害,可是……
“你这贪官,定是收了王家的好处,替王家卖命,大人你今天就是杀了我们,也堵不了悠悠天下人之口。”人群中,又有人闹着,随即又有不少人仗着胆子附和了起来。
宇文元化不是一个善的,直接下令:“那个,拖出去,送血衣卫。”
剑直指出言挑拨之人,眼神却无若有似无的朝那几个附和的人扫去,吓得那几个人立马禁声。
“哈哈哈,苍天不仁,贪官横行,公道何在。”被士兵拖了出来,那人也不怕,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公道?去血衣卫,自会有人给你公道。敢在我面前嚣张?真是活腻了,以为你们背后有人就不会出事是吗?哼……谁再闹事,通通给我送到边关去。”
宇文元化这人,讨厌官场的弯弯绕绕,他只喜欢以暴制暴。
而不得不说,面对这种事情,以暴制暴,比讲仁义道德更有用。
因为,这群人根本说不通。
可是……凤轻尘担忧看着宇文元化,无声的寻问,会不会有事?
她怕了,她真怕身边的人因为她出事。
一个孙翌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