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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生活过的很平静,她的心也静下来。虽然和四个男孩发生了那种事,她一直采取鸵鸟态度,想把它悄无声息地埋藏,她也是这样做的,他们曾到洛园看过她一次,她却没有勇气出去见他们,也不想再去学校。发生了这件事后也让她慢慢看清了和欧阳洛的关系,调整心态去接受欧阳洛。他们的关系已经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融洽。
前几天欧阳洛和她回过一次娘家,乔父乔母都喜笑颜开,斯人这才知道原来欧阳洛已经给他们买好了机票,安排他们去东南亚旅游,期限差不多将近两个月。乔母直说是沾了姑爷的光,不然这辈子都是井底蛙,连国门都没走出去过。看着乔父乔母高兴的样子,斯人心底不知有多安慰,悄眼看欧阳洛,他照常和乔父乔母聊着天,似乎完全不知道她心底有多么惊喜和感动,她看着他的侧影,那么英俊,虽然还是那样的纡尊降贵,可却完全没有了从前的别扭。
她希望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他们三个,不再有人来打扰,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简单的事对她来说成了一种奢侈,刚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蛰伏在洞里已经很久的冷蛇又悄悄向她吐出了冰冷的信子。
一三四 飞镖,又见飞镖 (VIP)
斯人提着手提电脑从花园里回到卧室,打开门,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男人,浅色修身西装,背影修长优雅,她的笑容还没展开,男人已经回过头来,与林锐一模一样的脸孔上却有着蛇一样妖异的邪魅,她胸口咚的一声,立刻想夺门而逃,只是男人轻轻淡淡的三个字就让她定住了脚步。
他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欧阳治”
门在身后合拢,斯人慢慢走上前,盯着那个人的眸子,“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
沈四扬了扬眉毛,玩味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他……似乎不大好……”
斯人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流氓……”她的声音颤抖了。沈四听到斯人骂她反而笑了,伸手将斯人的身子揽了过去,两个人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任斯人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唔,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亲昵地叫我了,还真想念,怎么,生气了?脸都红了。”
斯人拨开他停在她脸颊上的手,而他的一条腿却插进了她的双腿间,坚硬的男性器官紧紧地顶着她的某处敏感点,让斯人又羞又恼,却完全无法动弹。
“现在就想把你剥光,然后……”沈四做了个很下流的冲刺动作,手紧紧地将斯人的臀部按向他的胯间,嘴里还故意溢出一抹呻吟。
斯人瞪着他邪魅的脸孔,“欧阳洛很快就会回来了,如果他看见你……”
“哈哈。”沈四笑了起来,“幼稚的女孩儿,你以为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观察好形势就闯进来了吗?放心,我是不会做毛头小子才做的事的。欧阳洛?林锐?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你想问为什么?我告诉你他们现在在哪儿,他们正在我的俱乐部里,我特意留了两个日本妞儿送过去,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六岁,都是生嫩的小雏鸡,不过可比你骚多了,估计现在他们正吃肉拆骨呢,十几岁的小处子,绝对紧的让人难以想象……”
“胡说,他们不会这样的。”斯人打断他的话,沈四哼了一声,“别过分自信一个女人在男人心里的位置,你了解他们的历史吗?他们在俱乐部里玩过多少女人,在俱乐部里他们只碰处子,有一半以上现在当红的都是他们开的苞……”
“别说了,我不想听……”斯人捂住了耳朵。
沈四拉开她一只手,“好,我不说了,我说说我自己的事儿,我俱乐部里漂亮的女人成百上千,哪一个不是我盘里的肉?可是我连碰都不屑碰,我心里只想着一个,可是这一个却总是给脸不要脸……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所以我只好自己上门……”邪魅的眸子在斯人的脸蛋儿上流连,停留的越久,斯人的颤栗就越深,他贴上去,重重地亲吻了一下斯人的嘴唇。
斯人的唇像微风中的花瓣轻颤,“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想看看你。”手指抚着她的脸蛋儿,声音慢悠悠的,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然后顺便告诉你丹尼尔的情况。”
斯人转过头看着他,“丹尼尔在哪儿,他……还活着吗?”她艰难又害怕地问出来。
“那就看你明天的表现了,明天早上来俱乐部,我会告诉你丹尼尔的下落。随便带什么人来都可以,不过我的家伙可不长眼。”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把手枪,他吹了一下枪口,对斯人比了个射击的动作。看到斯人害怕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然后放开她,径直出了卧室,斯人听到下楼的声音还有初一照旧的问候声,她抱紧手臂,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斯人走进幻七俱乐部的时候,沈四正翘着二郎腿斜在沙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柄尖锐的飞镖,而他旁边放置的不锈钢架子上一溜排满了飞镖。
“来了?”声音同样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向门口看,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斯人走过来,并没有坐下,她展眼看到了墙面上的一张巨大的海报,身子一个激灵。海报中的男子有着令人着魔的俊美脸孔,这张海报被她放置在钱夹的角落里,她很早就发现丢了,却想不起是在哪儿丢掉的。
“认出来了?这是现在当红的影星流樱川,听说他魅力无边,见过他的女人都会被他迷住,我还真就不信了,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飞镖游戏,以前玩过吗?喏,那个就是靶子。”他用下巴点了点海报,“眼睛、鼻子、嘴巴、心脏,一共三十柄飞镖,全部射光,只要五柄射中这五个重点部位就算你赢,我会给你奖励,你要什么都可以,包括关于丹尼尔的一切,怎么样,是不是简单又刺激?”拉过斯人的手,把手里的飞镖塞进她手里,“开始吧。”
飞镖的锐利带给皮肤丝丝寒意,只要把飞镖都射出去就会得到丹尼尔的消息,可是看着海报里的流樱川就如同成年的简政一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能下得去手?手指汗湿而颤抖,手中物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舍不得?这张脸真是太讨女人喜欢了,下不去手就看着我,我来帮你示范一下。”他眸光变得狠戾,动作精准阴狠,啪啪几声,飞镖定在眼、耳、鼻、唇处,犹自颤着,瞥眼看了看斯人的反应,飞镖再度流线般射出去,密密麻麻地落在海报上。
虽然不见血,但斯人却觉得血腥,那一柄柄飞刃好像投掷在她心上,每一下都是一个血窟窿。斯人手捂住脸,受不了地尖叫出声,她浑身颤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沈四那一身阴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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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清透的声音传进来,“四儿,你太过分了,到此为止,别再吓她了。”
一三五 一颗黑珍珠的重量 (VIP)
这个声音真的是太熟悉了,因为连声音里都张扬着它的主人挥发不尽的活力。只是它出现的时间、场合,它的语调让斯人诧异,她怔怔地看着丹尼尔,看他走近她,俊俏的脸蛋上带着笑意,肤色好像又深了些,显得牙齿格外的耀目,扬起的唇角洒脱不羁。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还好吗,宝贝?”黑黝黝的眼睛看着她,溢满光彩。
“丹尼尔……”她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他流血的伤口,他的杳无音讯,让她一直揪着心,而突然间,他却带着阳光的气息,梦幻一般出现在她面前,还和从前一样,满不在乎地笑着,一口白牙,眼眸里有不羁的流光……怎么不觉得冲击呢?
“你……你的伤……”眸光移到他的腿上。
“腿上的伤早就好了,你还惦记着?”他的声音轻柔了一些,唇角的笑意很是窝心,然后他微俯下身去掏裤子口袋,不知为何五官轻轻地皱在一起,但很快舒展,因为他直起了身,手里抓了什么东西,在靠近斯人的时候展开来,那样接近,斯人的鼻子甚至擦到他的胸口,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种大海的味道,可是下意识地她退了一步,低头看向自己颈间。
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有一颗流星划过脑海,只留下一片璀璨的震撼。真的是太美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黑珍珠,如同鸽子卵大小,没有任何的装饰,只简单的用一弯鱼线穿了,挂在颈子上,正因了简单,更突显了它的完美,圆润的、端方的,岁月流光般氤氲的光华。
独颗的黑珍珠项链,黑珍珠手串互相辉映,更显出她颈腕部纤细的线条和肌肤的雪白无尘。一时间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然后丹尼尔拥抱了她,手抚着她的背,将她的脸按向他的胸口,“我就知道它有多适合你,总算没有白费。”轻轻地喟叹,“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吗,斯人?”
斯人的脑海仍有些混沌,而现在嗅觉里全是大海的气息,耳边是男子热烈的心跳和虔诚的话语,她的心微微的疼,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怔怔地任他抱着,意识到的时候,想推开他,可是他的怀抱太紧了,但他只是这样抱着,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彼此的挂念。
“丹尼尔,放开我吧。”她的心反而平静了,也不再挣扎,“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他不再逼你了吗?”
听了斯人的话,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四突然笑了两声,“真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逼过他?丹尼尔可是我的好兄弟,我疼还来不及呢,扎他那一刀,不过是唬人呢,实际上他连根汗毛都没掉,只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上演一场苦情戏而已,不过那场戏,我们三个都很入戏不是吗?” 沈四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斯人的身子僵了,慢慢抬起头来看欧阳治,她希望他否认,可是他没有,黑眸里依旧带着灿灿的笑意,“小四哥,你嫉妒我了?”
沈四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在描述事实,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些,我可不想我们的小宝贝做傻子,丹尼尔你说呢?”
“好极了。”欧阳治调笑的眼睛看向斯人,斯人的眼睛冷了,心也冷了,她使尽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她没想到她的力气这样大,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竟然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上,手捂在胸口上,咳着,咳出了血,雪白的T恤洇出红渍,英俊的脸孔微微皱起。
斯人的眼睛更冷了,冷冷的看着他继续演戏,演的真像啊,刚刚还健康的脸孔越来越苍白,有血顺着他捂在胸口的手指流了下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要再演了,我不会信了。”说着摘下了颈子上的珍珠,手指抖着,扬起手想给他掷过去,再狠狠说一句还你的破珍珠,可是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手腕就被沈四紧紧地抓住了。
“傻子,你看不出来这次是真的吗,不再是演戏,你手里的这颗珍珠是丹尼尔用命换来的。丹尼尔看那串黑珍珠手串这么配你,你又这么喜欢,就想用世界上最完美最漂亮的一颗黑珍珠做成项链来配它,可是这种极品黑珍珠极珍贵,即使找到海关也不允许流出国境,所以只能走私,而走私就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一不小心,尸骨无存。再年轻些的时候,丹尼尔极爱冒险,越是危险的东西他越要尝试,他什么都不缺,却做那些亡命徒才做的勾当,走私珠宝古玩,每次都刀口舔血,有惊无险,由此丹尼尔这名字也成为各国海关警察头痛地对象,然而他们纵使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一点办法,因为没有任何一次真正抓到过他,所以明明知道他是走私犯,他们手里却抓不到一点证据。而这次,丹尼尔为了这颗黑珍珠重新干起了旧营生,你知道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做法吗,可是他就这么做了,明明知道许多恨着他的人早已做好了周密准备,拿着枪等着他有所动作,就怕他不动,只要一动必被抓,丹尼尔胸口中了一枪,要不是潜进了海里,恐怕你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沈四的语气依旧戏谑,好像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斯人震惊,她的心好像被划开了一道血口,五色作料悉数向里面倒,分不清何种滋味。
沈四好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上前一把撕开了丹尼尔的T恤,他胸口裹着的雪白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湿了,触目惊心!再无法顾及其他,斯人冲了过去,“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