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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就是永远!”白曦毫不犹豫。
“可是永远又有多远?”白煦继续苦恼。
“永远就是……”白曦脑子有点用不过来,舌头开始打结。
“哈哈哈……”白煦开心极了,发现欺负小曦是自己最开心的事情。看小曦憋得通红的脸,比什么都快乐。
“哥哥~”白曦终于发现自己又被哥哥捉弄了,恼羞成怒地扔了剑,一把将白煦抱住,可惜他人比白煦矮上一个头,这样简直就像投怀送抱一般。
白煦自是来者不拒,一个熊抱将弟弟搂在怀里,心里感叹,小曦几日不‘抱’,又长高不少,照这势头下去,再等两年就是他来抱我了,现在当然是能抱就抱了。
白曦将头闷在哥哥胸口,闷闷道:“哥哥好久不来找小曦了……小曦还以为哥哥不要我了……”
白煦拍拍怀里的脑袋:“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明是你每日忙着练功不理睬哥哥,怎么反倒怪起哥哥来啦?”
白曦闷着头不肯说话,却赖在白煦身上死都不愿离去。
白煦想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比普通孩子成熟,心里不是滋味,童年失去的东西,不是旁人可以轻易弥补的,小曦……
“小曦,你长大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吧?”白煦不想在掩饰天平,直接了当地开口。
白曦抬起头望向哥哥,异常坚定地说道:“以后哥哥在哪里,小曦就去哪里,一辈子不要和哥哥分开!”
白煦呆了一下,看着乖巧漂亮的弟弟,笑着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句承诺分外沉重。
……
白曦回到屋里,依人连忙地上毛巾茶水,在一旁侍侯着。白曦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结果布巾胡乱抹了抹脸,便又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
依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问道:“大少爷方才来过了?”
白曦低低‘嗯’了一声,嘴角勾起笑意。
依人有些犹豫,“少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曦抬头,“姨娘,你怎么又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这些年来你用心照顾我,除了哥哥,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若是没有你们,曦儿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依人略做沉思,“少爷,我与姐姐自小便在府中卖身为奴,也算服侍过两代主人。不知少爷可曾知道,主上曾经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哦?”这倒让白曦颇为惊讶,他自小在府主长大,却从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名义上的‘伯父’。“那个人还有兄弟?怎么没听说过?”自白曦懂事起,便从未称呼‘那人’为‘父亲’。
依人不安得看看窗外,压低了声音道:“府上知道这事的下人大多都不在了,姐姐也是因为诞下小少爷你才活了下来,我也是因为姐姐的庇护,再加上当时年纪尚小,才得以幸存。这些事,也是姐姐死前告诉我的。”
白曦一言不发,示意依兰继续说下去。
“两位少爷自小一同习武一同长大,亲如孪生兄弟,本是一件美事。谁料在大少爷十六岁生辰之当日,当时还只有十二岁的府主被自己的哥哥亲手费了武功。”
白曦皱眉,“为了什么?”
依兰摇摇头,“姐姐那时还只是府主房里的扫地丫头,也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府主被抬回来时几乎已经残废了,昏迷了足足两日才清醒过来。”
“后来大少爷便接替了老府主的位置,府里的下人趋炎附势,将府主扔在屋里不管他死活,姐姐不忍,留下来照顾主上,这一留,便是好多年……”
白曦点点头,总算有些明白上一代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
“后来呢?”
依人摇摇头,“姐姐不肯多说,我也只知道主上在四年之后,十六岁生辰之时夺回了府主之位,我那是太小,是躲在姐姐房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只看见府里血流成河……”看得出依人说话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曦并不关心,他自小尝尽人世冷暖,直到遇见死而复生的白煦,那些名义上的‘父亲’、‘母亲’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洞的称呼,远远比不上白煦,甚至依人在他心里的分量。
依人见白曦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沉不住气了,“少爷,奴婢知道你同大少爷兄弟情深,只是奴婢担心——”
“别说了!”白曦突然出声喝住了依人,“哥哥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少爷——”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见没有!?”
“少爷——防人之心……”依人不甘心。
“出去!”白曦毫无表情,“你是我姨娘,自小照顾我长大,这些话我不计较;若是我再听见你说我哥哥坏话,休怪我无情!”
依人呆立良久,知道无妨说服白曦,只得暂时退下,留下白曦一人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院子暂时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看着在窗前发呆的弟弟,一直悄悄隐身于月罗树上的白煦发出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19、失信 。。。
“怎么样?好吃吗?”
“嗯……”欲言又止。
“不好吃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手艺。
刚刚还欲言又止的人突然笑了,“不是不好吃,是非常好吃——”
“你——”女子气不过得作势举起勺子要敲对面男子的头,男子笑哈哈得左右闪躲,温暖的感觉迷漫在这个夏日的午后。
……
“煦,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吗?当然是娶你过门啦~”
“你——”女子难得的红了脸,心里却泛着淡淡甜蜜。
“小君呢?你以后想做什么?”男子突然恍然大悟得拍拍自己的头,“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嫁给我对不对?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哎哟!”
男子一脸委屈得看着揉着发红的拳头的女子,装可怜。
“噗哧——”女子忍不住笑了,索性躺在草坪上,任阳光洒满全身。
男子跟着趴下来,好奇起来,“小君以后想做什么?嗯,当然是除了嫁给我之外?”
“我呀,以后一定要做世界一流的厨师!”
“啊?”男子揉揉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厨师?你?”
“嗯!我要做最棒的法国料理!”
“啊?”
“‘啊’什么‘啊’?”女子睁开眼睛。
“哈,没、没什么。”男子结结巴巴,“只是没有想到……”
“煦不喜欢我做料理给你吃吗?”
“喜欢,只是——”
“只是?”女子好奇得眨眨眼睛,十分可爱。
男子低头思考,有些犹豫得说,“只是我不喜欢小君也做料理给别人吃啊……”
“哈~吃醋啦?”女子突然开心起来,翻身趴在男子身上,让男子瞬间红了脸,“煦你放心吧,我会开发只给煦吃的料理,才不给别的男人吃呢——”
“真的?”男子伸手搂住女子,将她压向自己,意图不轨。
“比珍珠还真——”女子岂会不知心爱男子的意图,笑着低头亲亲男子的唇。
“不够不够还不够——”男子不满得抱怨起来,无赖得很。
“笨蛋!这里可是光天化日!”
“那又怎么样?来,让大爷我亲一个~”
“啊—救命啊—有色狼——”
……
“煦,皇立圣斯蒙料理学院收我了!我好开心!”
“真的?恭喜你!”
“煦?你怎么了,不为我开心吗?”
“没有,怎么会?别乱想。对了,什么时候走?”
“学校让我九月入学,大概再过两个月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这么快?要去多久?”
“两年,不过毕业了之后,学校可以推荐最好的学生去料理实习餐馆实习一年。煦,我真是太高兴了,那可是我一直想去的餐馆啊!你能相象吗?我可以在我梦想的餐馆里做料理?简直像在做梦!”
“要三年呀……”男子喃喃道。
“煦?”
“嗯?”
“你会等我回来吗?”
“笨蛋。”男子笑着揉揉女子的头发,“你就算想跑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的。”
“煦!”女子甜甜得笑了。“我回来一定给你做世界上最美味的鹅肝料理。”
男子也跟着笑了,“一言为定哦。”
“嗯,一言为定!”
……
不要走……
不要走……
可不可以不要走……
心里无数次的说,可惜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启程的日子越近,心里就越悲凉。
你漂洋过海是为了你的梦想,我知道。
可是你就是我的梦想啊……
明明不想放你走,却必须笑着送你上飞机。
我为你守候三年,只为看你明媚的笑脸,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
可是,小君,我们又能有几个三年?
请别让我等太久。
求你。
……
一年后的法国机场。
“小君,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别老吃那些快餐了。你自己给自己做营养又美味的料理啊。”
女子却低着头不语,只拉着男子的衣角。
“煦,你恨我吗?”
“笨蛋,说什么傻话呢?”
“恨我离开你吗?”
“你想离开我吗?”
“不想!”
“那不就对了?你只是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又不是移情别恋。”男子习惯性的揉揉女子的黑发,感觉到女子发质有些干枯,不禁皱眉。
“可是我……”
男子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行礼,张臂将女子搂在怀里,用鼻子嗅着熟悉的发香。
“小君,别自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眼下虽然分开了,但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怀里的女子用力点点头,鼻音渐重。
男子抬起女子的脸,用手指轻轻拭去泪痕,“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你会再来看我吗?”女子抽噎着问。
“当然啦,只要我一请到假就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女子哭得淅沥哗啦,还不忘努力点头。
男子又叹了口气,心疼不已。
“到时候你一定要再请我去吃鹅肝料理哦,我可要点一份最贵的!”
女子破涕为笑,泪光闪闪。“一言为定哦!”
男子最后一次拥抱哭泣的女孩,“一言为定!”
…………
只是……
只是这个承诺,永远无法兑现了。
小君,对不起。
一直没能告诉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
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过来,白煦一身冷汗。
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做前世的梦了,刚来这里时没完没了得梦见小君流泪的眼睛,直到后来小曦总是跑来霸着自己得半个床不肯离去,才慢慢好起来。
有两、三年了吧?或者更久?
其实自己一直不知道当初让小君离开是对是错,如果没有分离,也许也都顺理成章地结婚,买房,生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现在孩子也有四、五岁了吧。
小君爱自己,毋庸置疑,但她更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理性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这也许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
如果当初不让她离开,小君也许会为自己留下,也许不会,不过有一件事情白煦可以肯定,就是小君一定不会开心。
后悔吗?
白煦摇摇头,如果事情从来一次,也许他仍会选择放小君离去,毕竟小君的梦想也就是自己的梦想,让小君快乐,是自己最在意的事。
如果飞机没有出事——
也许自己便可以得到幸福。
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气喝下。
世上原本就没有后悔药可买,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做出相对来说眼下最优化的选择而已。
…………
在不安与左右为难中,白煦十六岁的生辰仍是如期而至。
生辰当日,依兰早早起来服侍白煦更衣洗漱,收拾停当之后端出下人特意为白煦准备的生辰早点,一些精致无比的小点心和一壶新茶。
白煦用罢早点,便有几个灰衣人代府主传话,说是府主想见公子。这些灰衣人是影子师父的手下,平素都是跟着白家兄弟二人在校场里一起习武陪练对打,因此他们一出现,白煦便知道府主定是在校场等着自己。
该来的始终会来。
白煦起身整了整衣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少爷呢?”
为首的灰衣人低头答道:“回少爷,小少爷那边已经有人去请了。”
白煦点点头,说道:“走吧。”说罢便率先大跨步走出房门。
“少爷——”依兰欲言又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煦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等我回来。”
……
校场上。
白煦苦笑,这是什么阵仗?
数十个灰衣人蒙面而立,散步在校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