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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嘟起红唇,诺诺道:“可是人家想去参加群雄会嘛,再晚就快赶不上了。”
白衣青年招手找小伙计添了些热水,“小丫头就怕你大哥,就不怕我告诉你爹?”
女子拍拍胸膛,似乎心有余悸,“爹爹疼我呀,就大哥最凶了。”
白衣青年仰头灌下一杯茶,才道:“放心吧。我只负责把你交道你大哥手里而已,不会告诉他你在路上有多么不听话。”
女子惊讶道:“煦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参加群雄会吗?”
白衣青年摇摇头,“那是江湖中人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女子托起下巴,歪歪头:“煦哥哥真怪!”
青年笑道:“好了,喝完就走吧。不然真敢不上了。”说罢从身上掏出些铜板结了帐。
……
白帝城里,风光无限。
只是风光虽好,人也多了;而人多了,自然就有人多的麻烦。
白衣青年赶到客栈的时候,又晚了一步,正好看见红衣少女和一个蓝衣人打做一团,周围数十围观者看得津津有味,有点还连声叫好。
青年只觉一阵头痛,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从哪里来的精力到处打架,这一路上真是去了自己半条命。
还在头痛,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灰影飞向自己,定睛看来竟是一个老太婆。
白衣青年没敢多想,就着骑在马上的姿势腾空而起,轻如柳絮,伸出左手,半空中截住老者,稍作停顿后便飘然而落,立于地上。
众人目光自然完全随之而来,肆无忌惮得笼罩在这白衣青年身上。白衣青年将老者放在地上,,而那老者却似受惊过度一般,瘫软杂地,动弹不得。
而那红衣女子武功虽然不弱,但和蓝衣人比起来却是完全没得比,再加上缺乏实战经验,早已处于下风。白衣青年放下老者后,朝着还在打斗的二人叫道:“修红,住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大哥来了!”
后一句话明显起了作用,红衣女子连忙跳出站圈,落在白衣青年身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道:“哪里哪里?我大哥在哪里?”
那蓝衣人本不想与这女子纠缠,偏偏是那女子处处相激,才不得不拔剑应付。此刻既然那女子停手,他自然也懒得多管,转身便想离去。
谁知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便是那女子一声娇喝:“站住!那个穿蓝衣服的!”叫完,便冲过来用手指着他大鼻子道:“你光天化日当街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衣青年连忙过来调解,在那女子耳边低声道:“别用手指着别人说话,这样不好。而且,你误会人家了。”
“误会?”女子气鼓鼓道:“有吗?”说罢便几步走到倒伏在地的老人身边将她扶起,可那老人却如同晕厥般瘫软在她身上,“对这样的老人你都下得了手?这也是误会吗?”
白衣青年冲蓝衣人抱歉地笑笑,那蓝移人却视而不见,连搭理也懒得搭理。白衣人走回女子身边,却是伸手摸上那老妇人的脸!
众人大惊,心道着年轻人看似知书达理,怎得如此孟浪。红衣女子更是大叫起来:“温煦你要干什么!”
白衣青年并不搭话,只在老妇人耳后仔细摸索一阵,再用力一撕——
“啊!”众人又是一惊,却是因为白衣人竟然从老妇人脸上活活剥下一层皮来!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男人面孔来。
“呀——”离得最近的红衣女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连忙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自己更是几步跳到那个被称作温煦的白衣青年身后,用力的擦着肩膀的衣物,仿佛那里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了。
“怎么回事?”这时人群中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都对着地上扮做老妇人的男子指指点点。那红衣女子擦完衣服,想想实在气不过,走过去用脚尖踢踢地上的人,道:“贼眉鼠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煦笑着上前将她拉开,道:“带面具的不见得是坏人,不过这次你算猜对了,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好奇起来,“煦哥哥,你认识他?”
温煦道:“不算认识,不过看身形应该是最近官府通缉的‘浪蝶’。”
“那个采花贼?”众人大惊,刚才还只是看热闹的人群立刻群情激奋,更有人已经摩拳擦掌地要上前去教训这毁人名节的恶人。
温煦也不拦着,反而给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只是拉着气不过还要上前补几脚的女子,走到蓝衣人面前,对那女子道:“修红,快给这位公子道歉。”
那女子倒也可爱,并不似很多女子死也不肯认错,知道是自己不对,就大大方方地朝蓝衣人拱拱手,道:“修红年少无知,多有冒犯,请公子见谅。”
蓝衣人扫了女子一眼,转头对温煦道:“管好你的女人。”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女子冲他背影吐吐舌头,嘀咕:“好冷的人,真没礼貌!”
温煦屈起左手食指敲敲她的头,“你呀,还是先想想怎么向你大哥解释吧。”
女子顿时花容失色,哀叫道:“我哥来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温煦笑道:“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你大哥来了吗?”
“可是人家以外你是在吓呼我嘛——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女子顿时急得抓耳挠腮,要是大哥觉得自己又在惹是生非,让自己关禁闭罚做针线活儿怎么办,那群雄会不是就泡汤了?死了死了,不该冲动的。
温煦知在担心什么,觉得好笑不已,抬头朝客栈二楼一扇关闭的窗户看了一眼,扔出一个‘看看你把自己的妹妹吓成什么样子’的眼神,接着转头朝还在对地上的采花贼拳打脚踢的人民群众招呼了声,“小心别弄出人命了,差不多了还是通知衙门的人吧。”
众人虽不认得这白衣公子,却都觉得他做事颇为令人信服,便纷纷住了手,由几个年轻力壮之人将那已经打得不成样子的淫贼拉扯起来,吆喝着往衙门方向走去。
22、黑衣人 。。。
剩下几个围观者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上前来,朝温煦拱手道:“这次能捉住这丧尽天良的淫贼,全凭公子俠义,只是不知公子在江湖上的名号是?”
温煦连忙回礼道:“老人家抬爱了,不过捉住这采花贼可不是在下的功劳,若不是方才那位侠士出手,恐怕此贼今天就躲过一劫了。”
听了这话,有人说道:“虽是如此,可他态度着实有些……”
温煦笑道,“总是笑脸迎人的人也不见得就是那热心之人。更何况,若是北剑会开口解释,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众人惊呼,“你说北剑?方才那人是南情北剑的北剑公子吗?”
更有人叹道:“北剑无情,果真如同传闻一般呢。”
温煦趁着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拉了红衣女子快步走进客栈,只愿赶快能把这个麻烦脱手了事。
走进二楼一间雅室,门内窗前立着一名年轻男子,身长六尺,人品相貌倒是一流,只是眉宇间看待红衣女子的眼神颇有些不善。
“大哥——”红衣女子一进房门就自动忽略男子锥子般的眼神,飞身扑上,早忘了刚才自己巴不得能躲到天边去的决心。
温煦跟着跨进房门,左手掩上房门,笑道:“人总算是安全送到了。”
还没说完,就被那红衣女子大声打断:“大哥大哥,煦哥哥说不打算留下和我们一同参加群雄会,你快帮我留住他!”
楚修文安抚住妹妹,抬头对着温煦道:“怎么刚来就走?”
温煦走道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一口才道:“还有些要紧的事要赶着去做。”
楚修红跳到温煦面前,皱眉抱怨:“又是要紧的事又是要紧的事!煦哥哥总是有做不完的要紧事!可是现在还有什么比群雄会更要紧?连我爹那个牛脾气都肯让我出来参加,煦哥哥还有什么事不能缓一缓?”
温煦递给楚修红一杯水,笑着看她一气牛饮,“为了送你过来,我已经晚了好几天了。”
楚修红忍不住嚷道:“都是因为煦哥哥骑马骑太慢了!”
温煦敲敲她的头,“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一路只用一只手骑马赶过来的,还要帮你收拾烂摊子,哪里能和你这精力旺盛的丫头片子比?”
“修红!”楚修文开口喝止妹妹的胡言乱语,楚修红吐吐舌头,知道温煦右手早废,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一直深感惋惜,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却失了一只胳膊,所以向来都在回避这个话题。自己今天实在是说得有些过火了,灰溜溜地跑回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通红的小脸来。
楚修文有些歉意地对温煦点点头,这个修红实在是太口没遮拦了,对妹妹叱责道:“修红,还不快道歉!”
温煦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事。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告辞了。”
“当真不留下来?”楚修文虽然刚刚才叱责了妹妹,却还是不忍让她失望。
温煦颔首,道声保重,便推门离去,身后隐隐传来兄妹两人的对话。
“修红,你也太口没遮拦了。也就是温煦才不和你计较,若是别人,我看你今天要怎么收场!”
“哥哥,修红知道错了……”
“还有,第一次行走江湖就学人打抱不平,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清楚,别动不动就帮人强出头,今天要不是温煦帮着你,你差点闯了大祸!”
“可是……可是……”
“还可是!?你再顶嘴大哥就要拿家法了。”
……
温煦笑笑,这对兄妹真是有趣,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什么事?”温煦拐入几条偏僻小巷,突然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身后一名看似寻常百姓打扮的货郎,突然跪在温煦面前。温煦皱眉道:“给你说了多少次,见我的时候不用跪下,这次又有什么事?”
那货郎仍是跪着回话:“主子崔了几次,问公子什么时候回去。”
温煦点点头:“知道了,之前有事耽搁了,我这就过去。”
那货郎得了话,向温煦行礼之后便挑着担子出了巷子,融入人流之中,不见踪影。
温煦心道,这次崔得这么急,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自己真是得快马加鞭才行了。
不过,他说的“快”,却是指另外一件事儿。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没有月亮的夜晚,最适合干得一件事是——夜探!
温煦蹲在树枝上,努力掩藏自己的气息,虽然这事儿他每隔不久就会做一次,早已是轻车熟路。
屋内有烛火微微晃动,却没有任何声响,从温煦的角度,只能看见窗口一掌宽的地面,也不知屋内的人是不是睡着了,忘了吹灭烛火。
温煦摘了片树叶,放假嘴里慢慢嚼着,心里有些担心。
这时屋内人突然开口道:“进来吧。”
温煦停下了动作,手心有些微微出汗,却不敢去擦。
一个灰衣人推门进屋,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是低头跪在地上的一角衣物。
“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灰衣人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温煦的心一沉。
果然,一阵静默之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是第几个了……”
温煦躲在树上,心里默默数数,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个人了,也是第三次希望落空了。
那灰衣人,跪在地上回道:“回主子,是属下无能,未能打探清楚便仓促来报,请主子责罚。”
那被称做主子的人正想说什么,忽然顿了一下,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话音未落,温煦便听得一声尖利的破空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急射而出,“噗”得一声没入身边一颗大树浓密得枝叶,直入树干!
温煦心中大惊,自觉自己气息隐藏得没有破绽,却不知为何被发现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此刻再想这些就有些不合时宜了,眼下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行。
正待提气离开,忽然听得身前离窗口最近的那颗树上一阵细微的想响动——有人!
侧头看去,恰好看见一名黑衣人一跃而出,就这么不偏不倚得落在自己栖身的这颗树上!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身边这么近得地方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不由一愣。
而就在这一愣之间,一道灰影由窗口弹出,直奔温煦栖身之地!温煦也来不及多想,将声音压到最低,道:“跟我来。”说罢便使了行云踏月的步法,瞬间滑出三丈之外。
那黑衣人只是稍做犹豫,便知眼下别无选择,也连忙施展轻功尾随而上。
索性温煦与那黑衣人的身手都很了得,加之温煦对这里熟得就像自家后花园一般,几停几走之后,便将那追出来的灰衣人彻底摆脱了。
那灰衣人到不值得担心,倒是那灰衣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