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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随我再来便是。”来人就这么一一退了出去,任凭那红流持续的坠下,发出清冷的滴滴当当的声响。我一人躺在这里,屋子什么时候也没空寂到如此,但是我只觉得自己坠入了虚无,下沉下沉,没有止境。
可那云城的账目却并未像老爷想象那番好解决,他二人在前厅一直苦思着,却是忘记了还有个生命在他们那一声声世俗的争辩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前堂终是进来一黑衣男子,使得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好似霜冻了一般“我要的东西,老爷可备好了?”
“自然是。。。。。。”终于老者脸上也显现出惊慌,正要撩袍往外疾走,殊不知那黑衣人在看到他神情的一瞬已然冲出前厅,直奔被人遗忘的那个生命,身形快的如疾风似闪电。屋子的门像层纸似的被闯破,他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苍白了很多的木偶,血已经漫出瓷器在地上蔓延成索命的藤索,我自是想象不出那景象是怎样令他瞳孔倏地放大,在那目光里盛满的不再是威胁目的而是不可思议的惊惧!一根手指试到了只剩微弱的气息,在场的人尤其老爷恐怕此生再也没忘记那样杀气凌厉的眼光射向他和他们,“月凝她。。。。。。”始作俑者支撑着虚弱的勇气问出声,那是父亲终究对女儿的痛惜么,悔过么,如果我醒着一定会天真的闪过这样的可悲念头,“出去!”晴空炸雷,我身前这个男子眼里清楚看到的,那不过是害怕利益流失的嘴脸。屋里的人都自觉迅速退出,忘记了眼前人本来是客,又或者可以说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主。
这里再一次静下来,只听得男子衣袖与空气快速摩擦的声音,那是若飞射出的箭一般的下针速度。我只是在恍惚中觉得自己下落的速度一点点变慢,直至停止。可是却依旧一点光亮也不见,我想牵动双唇喊出来,这是在干什么,想拳打脚踢的维护自己还是个个体的支配者的自尊。可惜,一切徒劳。随时间流逝,在我意识外的现实,男子注视着眼前面容依旧苍白的少女,缓缓舒一口气。他直视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唇角,轻轻的“你知不知道对一株没见过光的草,晒一次太阳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没见过笑的人,一丝微笑意味着什么?幸而还来得及。”这是我从没听过的他说的最长的句子,此刻,全然说给静默听了。
这安静不知又持续了多久,我的感觉只是被视线的逐渐清楚牵引的,双睫像羸弱的蝴蝶翅膀缓缓打开,我看到的是他早已又伪装好的冰冷面容,我试着张张嘴,动手脚,却还是不行,此刻自己依旧还是那个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木偶,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被至于此境地的木偶。他却是随着我的努力眼里显出动容,一瞬即逝。默然的,他开门看到的是老爷和那个戴面具人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要敲门的手。三人来到我床前,黑衣人首先开口“我没想到你们竟给她一次次催眠,还如此的疏忽料理。”
老爷此刻倒是比上午多了很多沉稳,想是事发突然才若那般失措“何公子,老夫感谢你救了小女,但这是我们府内的家事,你好像不便界入,只需拿好你要的便是。”
“我要的?”他又一次用那种带有压迫审视的目光看着老爷。
承受的人也不愧为经商老手,正面迎上“不错,小女的血正是解百毒之药,与公子的交易老夫并未失约。”
“哼,我要的只是你承认这血是解百毒的这个事实,却没想她在你这里就这样。。。。。。廉价”依旧还是那种冷淡疏远的口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听得他最后两个字带了一丝颤音。
“她在老夫这里就是这样,但我已说过,这是家事,公子已得所需,可以离开”随之侧身向身后吩咐“老规矩”。说着那面具人依然上前,我惊惧着临近的未知,双眼不受控制的放大,这也是我仅能做出的反应。
“慢,看不出老爷处事相当不留后患,催眠还能摄取记忆不提我倒还忘了。药王之后,代代血能解百毒,老爷当真认为这事目前活着的只有你知道?”
“你!!究竟是谁?”老爷脸上再一次难得的出现了慌乱之色。我却再顾不得那些,他们在说些什么,药王之女?血解百毒?这和我有什么联系。
“老爷自不必知道我是谁,只是您上了年岁,怕是远一点的事有些忘却?”老者不再作声,脸色越来越阴,却是并没拒绝的听着那位替他回忆往事,就是忽略了床上还有一个听着的人,我。“十二年前,楚老爷您在商场上展露锋芒,官场江湖人脉成网。倒确是让在下佩服的紧。这么强大的关系网有一天给您带来个意想不到的喜闻。霜城南的杜若谷里号称天下神医的简若之竟是药王之后,而相传——药王之后的血能解百毒。这对当时从事着各种珍品药材生意的您老人家可是个莫大的诱惑。想从剑术已达幻界的简若之身上取血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巧的是那时他已有一女。于是,你就用各种利益网罗了一批江湖高强人士闯入了杜若谷掠了那女孩来,托给了正房夫人还万般宠爱,”说话人笑笑看向楚“我说的可对?”我没再去注意那老爷回应了什么,思绪却是飘向了我一直拒绝回想的那个我知道的过去,想起娘告诉我的那个名字的由来,想起曾经的那些已经模糊的和这个爹嬉闹的场景,直到十三岁的一天,家里不知为何热闹非凡,听周围侍女说是来了新的夫人是老爷早年养在别苑的侧室,带着那个公子。她们经过时所有的人都尊敬的问安,路过我身前时,对,就是方玉漱。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他儿子戏谑的在我耳边留了句“小妹啊,今后我会好好关照你的。”便扬长而去。而第二日,我和我那娘亲就被叫到前堂听了那像做梦编造出来的决定,方玉漱之子天资聪颖,已替父办成多件大事,即日起作为继任者培养,其母方玉漱教导有方升为正室,相对的,我的母亲降为侧室。这本是在平常不过的一处母凭子贵的戏码,对我却意味着所有趣味盎然的日子结束。母亲,自那日开始也因这事对我不闻不问,我曾一直怀疑着她怎能做的如此决绝,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么,本就不是亲生,何来因之患难后还有不舍?我渐渐从两个身世的重合找到所有疑惑的答案,失神的双眼因一个不可忽视的凝望而回过神来。他那样看着我,我那样望着他,然而此时我头脑里已没了半分感情。
“好,好,”静默再一次被打断,“何公子何尝不是神通广大,想必也不只是生意上的高手,只是,她对于今天的记忆,你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楚的语调坚定异常,看来把握十足。
“哦?老爷想试试我的能耐?”
“那倒真是没必要,公子想阻止也可以,只是我却没法保证她到底还能笑着过几天平淡(亲们注意,这里重音在几字上~)日子了。想来,我看这丫头在你这还是有几分重量嘛”
何神色一紧,要笑着过啊(这里何公子把老爷的话的重点放在“笑”字上),“老爷这便是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老爷这丫头不只是个活着的药袋子而已。只不过,你只能拿去她关于药王之女的记忆,取血买药这部分必须留着,否则,”他拿了一块玉佩给楚看“你知道得罪了这人是什么下场。”老爷的手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思虑了一刻,便道“好”。紧接着他手冲面具人一挥,那人上前,我想的唯一一件事是把耳朵堵上,我要记住这利益冲天的过去,我不愿在违心待在这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家里。奈何手脚喉咙都还没解禁,只能任着那陌生的低语声在耳边再度响起,“忘记有关药王之女的任何事。”话音落下,我的脑里好像伸进了一只无形的手,把那段令人惊奇的思绪像除杂草般攫走,顿时神色又恢复了清明,同时手脚也都有了知觉,我试了试喉音“额”。。。。。。
“我叫未名,你记得它就好”黑衣男子在我耳边轻声留语,随后一众人出了这间屋子,老爷对那句耳语的内容并不在意,瞬间这里又恢复了往日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催眠术不是我瞎写的哦,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很凑巧我想要的效果他都有啊,还是希望大家多来看看啊,这样写的更有动力啊,不要吝惜支持评论什么的,活稿子我头大且硬禁得住,这是文章第一个有点小高潮的地方,这个何公子大大腹黑男一只,尽请期待哦
☆、调养生息与暗波涌动
五.调养生息与暗波涌动
那日后,果儿告诉我那天她醒了就发现自己被关在柴房,柴房是个昏暗少光的屋子,打那以后这丫头的大胆倒是被锉去了不少,还添了个拿银针试毒的毛病,对她倒算是个因祸得福。而我事发后开始多了个每天吃枣的毛病,因着对自己药袋子身份的害怕。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使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实际价值,以及前堂人每每加注在我身上的血腥交易,我自己在屋子里这几天利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思维分析了又分析,想来这事除了老爷和那一个进屋汇报的门徒还有面具人,知晓的应还有被降为侧室的娘亲再有便是那个处处找我麻烦的公子了,他有今天的地位想来是因为知晓怎样比我的价值更高才做到的。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承认,他与我还是有相同之处的,都知晓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而他比我高的地方在于知晓怎样让自己一再升值,但这也是我最看不起的地方,他甘愿成为那人的一把利器,而我从来不想当这样的物件。不幸的是,我还必须当。看来,无论怎样我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处境都必然是低人一等的。
不过,我倒并未因自己被这家里当做药袋子交易的事搞得多憔悴,多心碎的样子,因为之前自己的那颗心就已经冻得够结实了,如此一事,只是让它更厚了一层罢了,我对这府里除果儿的所有人都漠视的更理所应当了,这是他们给我的好理由,我就顺其自然的承了。可是,也有让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比如闲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脑里有个地方存放着什么事,回想起来却又是一片空白。又比如,“果儿”
“小姐?”
“那个何公子最近还来府上谈生意么?”
“没了,自从。。。。。。之后,他就再没来过了。”说完她自己又是一片慌乱的样子“小姐,这是前堂的奴才们传的,果儿再没去偷听过了。”这小丫头自打上次我对凶过一次后,倒是把这条记得死死的了。我此刻对这点倒没上心,蹙起眉心,想的却都是他临走那句话,他叫未名。让我记住这就够了。脑子里他一席黑衣的形象在打转,还回响着少的可怜的几次对话,每一轮都以“这几天多吃点红枣”结束。这个男子留给我的除了不解还是不解,却又有本事让这不解停留在我脑内,挥之不去。正在我苦思冥想之际,只听得“哐”的一声,我猛地看过去想起的却是那阴暗的一日,那人在我意识即将飞逝的那刻闯入房间的一幕,不过,这次闯进来的是个女的——萤子。
她直直的盯着我还有些苍白的脸颊,想是已经知道了那事,至于怎样知晓,倒也不难想象。当初在场又和她有交集的,只剩下他了。
萤子看了我有一会,神情有些许激动,却是一直没说话,还是我先开的口“其他事情不用提了,我没事。”
她又走进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抓起我右手,“咝~”
“这样也叫没事?”说完拽上我就往门外冲,“走,去找那老爷,我今天就带你走,他不同意我让爹断了他所有的运输通道。”我被她一直带到小湖旁,“萤子,放手!”我终于甩开了她的铁爪,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难道都这样了你还要在这里委曲求全,之前我放任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今你想让我知道却仍旧不管?”
我声线低了下去,也没了刚才的激动“别为我做无谓的努力,损失不值得的代价。”对上她的视线“要知道关系到你整个家族生意上的利益,与他的势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爹不会为我做那些事的,我不够那个称。”
“你够,还超了很多!”
“那只是在你眼里,你懂不懂!”刚刚平复的情绪,又再起波澜“再说,这里还有我放不下的。”眼光望向那湖。
“你要抱着过去活多久,醒醒吧,我才不信回忆能当饭吃!”
我听了这话,顿了一下“哈哈,终究还是个吃货,绕不开吃的。”
“没跟你开玩笑,给本小姐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不然你说,我除了那点好的回忆,还有这个药袋子的身子,还剩下什么?”
萤子被我问住了,不再做声,其实那个回忆也是透满着利益腐气的,只不过在我现在的脑子里,这个意识是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萤子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