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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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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之人面上笑而不惧,“皇上见笑了。”
  “这个妹妹也甚为灵巧,太后近来正愁没个人陪伴聊天,孤有意接她们二人入宫侍奉太后,也算弥补孤因刚刚即位忙于朝政难以尽孝心的遗憾吧。右相以为如何?”
  我听着这对话越来越惊险了,右相和皇上不是一向是对着干的么,怎的今日顺起他的意来了。
  “皇上让小女和月凝入宫是她们的福气,只是月凝本是商人之女,这。。。”语气听起来像是万般无奈千般不舍,脸上却挂满奸笑,至此,我算是明白了那句好好表现的用意了,不是在宴会上表现,是入宫。
  “无妨,右相就收她做个义女吧,何况宛容本就认了她这个妹妹,封号就为曦光郡主。”
  我很清楚皇宫这里,不要说我家就是之于右相府都是更华丽也更坚固的一座金丝笼,平静自由在这里等同于镜花水月,内心有一个角落无比的期望着有谁来出声阻止,纵使那人在我心中有那么一些特殊了,而今日相见,他的身份在我眼前昭然大白,无形的距离就已然产生。然而,是了,在这里无论是焦急望着我的叶萤还是低头若有所思的龙绥风,还是同为入宫者的宛容的亲生父亲,右相。前者是无能为力,后者是甘之如饴,都不会阻我们入宫。
  “老夫代二小女谢主隆恩。”
  皇上仍旧戏谑的笑看着我,宛若那个当初的沛之,却碰上我失落的起了层水雾的眼,我已经不能再当他是那个沛之了啊,当初要我当没心没肺的自己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牢笼的也是你?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回的座位,周围来恭喜右相的人来来往往,在我听来不过是忙音。我也知道一直有一道来自最高处的目光注视着我,但是没发现的还有三道在,一道是萤子的,一道竟是龙绥风的,还有一道在黑暗的影子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过某只腹黑一定不会被抛弃太久,怎么样,在这章找到他的身影没


☆、为之折翼自由,情路初尝(一)

  十一。为之折翼自由,情路初尝(一)
  入宫几日,加封礼仪之事如过眼云烟,本就是个他随手拈来的名号,走着那些隆重正式的过场,赐入住碧月殿。终究也是没什么感觉。平日里,除了表面上和宛容去太后那里请个安,闲聊几场,替他尽尽所谓的孝心,倒也真没了什么要紧事。已然在那个夜晚摇身一变为皇上的他,每隔个三五日下朝便到我们这里走动一次,说来也就第一次的开场有些拘谨,我和宛容都对他礼数尽全,后来,次数多了竟又变回了初次相见那种交流方式,变只变在,宛容在一旁和他谈着,我则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也从没责备过什么罢了。后来,宛容只当是我难以适应他身份的变化,对我没告诉她的那次相遇,以及那次相遇所改变的事情未察觉分毫。这样的日子,重复了有半月,直到这个月的十五傍晚,宛容在看书,我一人来到宫内湖边喂鱼,等月亮,做我在自己家每月必做的事。
  此时,鱼食已被我撒光,我蹲下身来看鱼儿享受最后一批次的美食,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来人这样喂你们几次,你们就会忘了以前更广阔的家乡乐呵呵的在这里活下去啊?”
  “如此看来,它们比你好哄多了,我的小丫头更有骨气呢。”我闻声赶忙转身,下福身子见礼,“皇上万岁。”还没等我拜定,一身月白锦袍的他已然托我的左肘,制止了我的将客套进行到底的策略,“看看,我说有骨气你也不用立即身体力行吧,还打算这样对付我到几时,嗯?”
  “臣女不敢。”
  “曦光。”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无奈的语气,自从给了我这个封号后,他好像一直就把它当我的名字了。
  我叹了口气,“你已经是皇上。”
  “那又如何,宛容现在不是和我又像以前一样的交谈了么?”
  “我和她与你的距离不同,你该明白。”
  “哦?”他的声音又带上了开心的感觉,不知是因为我哪个字取悦了他“距离,这么说小丫头和我距离更近喽?”
  大哥,误解不带相隔这么十万八千里的,“我是说她本是相府千金,而我只是一介民女。她当然可以与你恢复原来的样子,就算你一个转身变成了皇上也无妨,而对我这距离就太大了懂吗?”
  他总算认真皱眉在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但是回答却是——“不懂,但是你恢复这样和我讲话我很高兴,我就说嘛,你就应该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这样最好。”说完还像拍小宠物似的拍拍我的头顶,我的心头顿时飞过一万只乌鸦。就在我内心还在暴走的时候,天空已完全暗下来,月亮从湖面上一跳一跳的爬上来了。我的注意被瞬间转移,随口而出“月亮都是一个月亮,可是这里的湖果然和家里还是不一样啊。”
  他看着我忽然有些孩子气抱怨的神态,带着哄孩子的语气问“乖,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顿时吃惊的看着他,这哪里是那个在大正宫上威严霸气的逐鹿天下的王者,分明就是个老父亲么,乖?这种词也用的出口!算了,“这里的湖水不够静啊,凝不住月光。”
  他总算不再答那些听似嘲弄的话,我们又恢复默契沉默的状态,我蹲,他立,温热修美的手掌随意按在我头顶。其实,那时我觉得仅这样一起看月亮已然足够美好。
  可是,我们没有发现身后几米柳树后,本是看天色已晚来寻我的宛容,眼前这景象落在她的眼里,就像那被风不断扰乱的湖水,摇荡着她的心神,再也静不下来。贝齿轻咬下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在用多复杂的眼神盯着前面按在蹲着少女头顶的手掌。随即,转身走掉,消失在重重树影中。
  晚些,我回去后,宛容看似很累的样子,上前相询,她只是淡淡一笑说是看书看得倦了,叫我也早些歇息。躺在床榻上,我还在想着他在临别时微笑着说的话,“既来之,则安之,我会让你的伤痛消逝。”罢了,也许自由在我这辈子里就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曾经在宫外也不曾真正拥有过吧。
  睡梦间,又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小女孩欢快的笑声持续响着响着,小小的身形撞在一个年轻男子腿上,男子蹲下身来,宠溺的拍拍女孩的头顶,忽然间砍杀声骤起,大刀迫近,只听得男子的声音惊叫道“阳儿!”
  我猛地坐起身来,听得外面打更还是四更天,缓缓的舒着气,昨夜对自由伤了太多脑筋以致都入了梦吗?可是这几人已经不是初次入梦了,若说是虚假的身形,为何总有熟悉的感觉。捂住双眼,再难入睡,陷入沉思,像是要努力回忆起什么,却是真的漫无边际的向记忆索取,结果可想而知,直到清早,除了一双熊猫眼和愈演愈烈的头痛,一无所获。我往头上绑了根布条,跟宛容哀声怨气的求着,请她帮我和太后告假。宛容瞅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马上就要叫太医,我却是觉得说是自己长时间不动脑,猛地脑子用过度了得了病说出去太丢脸面,赶紧拦住了她,“别,别了,我不打紧的,宛容你就替我在太后那里说过去,我自己在屋里躺躺就好。”
  “那怎么也要请个医女来瞅瞅,不要大意出大毛病去。”宫里小病请个医女是不需像太医一样记录上报的,我这样一寻思,答应了。可是宫里没有特别封口的秘密,总还是传的特别快,比如说我得病这个事还是传到皇上那去了。当日下午时分,他来了一趟。
  “怎么病的?”
  “没,没怎么。”我双手握着药碗,头还疼着,扯不出高手段的谎来骗过他。
  宛容在一旁笑道:“是着风了,还是怎样和皇上说清楚,不用那么紧张的。”心里却是一遍遍在回想那晚这两人在湖边的场景,大概就是那时吹风弄得吧。真是个不仔细的妹妹,可是,她却觉得月凝生病,自己心里有一丝快意。
  而眼前的两人不知她之所想,“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闻着他忽而严肃的声音,我和宛容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眼。
  “到底怎么弄得?”墨黑的眼眸显出王者特殊的压迫力,令人无从躲藏,我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我好长时间不动脑子想事情,昨……昨晚想的太多,就,成这样了。”
  静默,一,二,三,“哈哈哈哈,曦光,你比我想的还有趣,让你入宫真是做对了。”他又拍拍我的头,“好好喝药歇着吧。”然后就转身出了殿门。我不知所以的看向宛容,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却看得她一脸失意的望向他走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当时的我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和我一样惊讶于这样的对话结局,后来看来,我那时真是傻得可以。
  往后的几日,皇上没有再来,倒是来了两个我们没有想到的人,果儿和燕舞,想也知道是那个人下的旨意。我与果儿好久不见,窝在一角聊得很投入。从果儿口里得知我那狐狸父亲和哥哥最近生意很是得意,府里总有右相府的人来走动这些我料想到的事情,全然没注意到宛容与燕舞交谈时,不时投到我这边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为之折翼自由,情路初尝(二)

  宛容最近很是沉闷,不是在窗边出神就是一人看书,看书又总会时不时将视线移到总是在屋里自言自语的我身上,待我发现又马上收回,弄得我很是纳闷。终于,在她第五次这样做的时候,我走过去,蹲在她眼前,“怎么啦,有什么事烦吗?”
  “没有,可能是看书看累了。你自己玩吧。”
  “那你刚刚可是看累了五次?一看累了就看我?有什么事和我说说。”说完,又鼓励似的拉拉她的手。
  “真的……没什么。”
  “那就裂开嘴笑笑嘛,你笑很美的啊。”说着双手还向上提她的嘴角。
  噗嗤一声,还是禁不住我最终极的手段,宛容虽然还是淑女的用纤纤玉手挡住朱唇,还是一扫了几日的阴霾,“哪有人这么强让人笑的?你真会胡闹。”
  “嗯,从我记事起,就这么干过几回啊,他们也都很高兴,这样不是很好吗?”
  “哦?还有谁让你这样作践过,如实招来。”
  我没心没肺的笑容敛了几分,宛容自不是一个粗线的人,也敏感觉察到了,但我还是开了口,“那个时候的娘啊,爹啊,还有果儿啊,其实也不是很多人啦,也不会有很多人……”我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月凝……”
  “没事啦,都是旧事啦,不过我好像还记得对一个人这样干过,可是想不起来了。”见我又皱眉又挠耳朵努力回忆的傻样子,宛容又轻柔一笑,“不要费劲啦,该想起来时自会想起来的。”见我还蹲在那里,她的手刚要拍拍我的头顶,却又停在半空后改为双手拉起我,“别一直蹲着了,仔细一会腿麻了,又单脚在满屋子蹦,让别人看见在这宫里总是不好的。”
  “好嘛好嘛,我去湖边喂鱼了,你高兴了就好了。”我转身开始向门走去。
  宛容神色一怔,“月凝,湖边……这么好玩吗?”
  我复又侧过半边身,“好玩啊,有好多鱼啊,一给食就跟你亲得不得了呢。”我见她神色有变,“怎么了?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总闷在屋里也不好。来,来。”说着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而宛容此刻心里在惦记的是那一次眼前人和那个人在湖边静立的景象,那场景自那日起便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因为感觉那样的画面好像只属于那两个人,再插不进第三个,但是她不想做被甩下的第三个。已经被前边的人带到了院中,马上就要出碧月殿的大门,那个万人之上的他来的每一次她都记得,具体到频率,和每次的着装,今天再过一刻,就是他再来碧月殿的时候,不会记错。想到这里,她放开前面拉着自己的手,“我还是不去了,刚刚被你逗得已经很开心了,桌上的书被我摊了一堆怎么看也不像样子,我去收拾收拾。”
  我疑惑看了看她,也没深想,挥了挥手走了。看着我的背影,宛容心下很矛盾,你这么不上心他也会把你记心上么,我到底差了有多远呢?可她又偏生怨恨不起这个刚刚用手拉弯自己嘴角的人。转身,一步步走回殿中。
  她坐在椅子上,平复刚刚的情绪,因为期待,至少这一次,有她一次两人的机会。
  果然,不一会,外面宦官唱到“皇上驾到~”,来人身着玄色龙纹常服,琉璃白暗纹靴,碧玉发带加冠,面上不少笑意却又不是浑然自带的王者威严。宛容缓缓下拜,“陛下万岁。”他托起宛容双手,“我们三人,不必如此多礼。”随即,左右扫视了一下,笑问:“曦光呢?”宛容垂在身侧的手抓紧了一下衣裙,纵使她不在这里,也难以被你忽略吗,“她哪里在屋里待得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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