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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慧茹哽了哽,面颊绯红,表情羞赧,眸子水润闪亮,巴巴的看着世宗哀求道:“父皇载儿媳一段吧?儿媳……儿媳实在没力儿了。”
周围的侍卫们忍笑。太子妃那手脚跟风吹落叶似地,一路上抖的可欢,看的他们既是心惊,又觉逗趣,都在想着太子妃这强装威武的样儿能保持多久。这不,还没走出一里路就露馅儿了。
终于支持不下去了?世宗暗忖,见她手脚抖的更加厉害,心中疼惜的不行,急忙伸手,轻轻松松便将她揽到自己马上,替她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妥妥帖帖的护进怀里,见她面上表情舒缓了,这才继续赶路。
人再次被拥进自己怀里,将那份空旷和怅然若失填补的满满当当,世宗满足的叹了口气,嘴角上扬,心情莫名愉悦,更是特意放慢了速度,让她能坐的安稳一点,也久一点。
欧阳慧茹背靠着世宗宽阔强健的胸膛,感觉这世上再没有比眼前这个怀抱更舒适,更安全的地方了,平日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彷徨似乎也平息了不少,精神一放松,没多久便陷入了沉眠。
睇视怀里美好纯净的睡颜,世宗收敛声息,朝身后的侍卫们打了个手势,回头,再次收紧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心中万分安宁。
侍卫们得令,俱都放慢了速度,小心策马,以免扰了太子妃的好梦。出来狩猎,马蹄本就裹了一层棉布,再一控制马速,一行人行进起来悄无声息,令欧阳慧茹一路好睡。
“丫头,醒醒,营地快到了。”离营地还有半里路,世宗不得不叫醒怀里的欧阳慧茹。
虽然心里极其不舍,但是,一来,营地的人不明就里,见他们共乘一骑,定会传出些于她不利的流言蜚语;二来,她一定是想雄纠纠气昂昂的回去,他不能让她败兴。
欧阳慧茹醒转,迷迷噔噔的看向世宗,好半响才弄清状况,连忙离开世宗的怀抱,翻身骑上自己的马儿。
“多谢父皇!”酣睡了小半个时辰,酸软无力的手脚恢复很多,精神也更加饱满,欧阳慧茹眉眼弯弯的朝世宗道谢,心头感叹世宗真是个好公公。有世宗在,她安全感倍增,每每惊扰她的梦魇也不敢来光顾。
“不谢,打起精神来,咱们要回营了。”世宗抚抚她脑后顺滑如丝的马尾,艰难的收回手后,宠溺的笑道。
一行人刻意放慢了速度,又为了减小马蹄声,专捡无人经过,草皮丰茂的野径走,自然比别人更费了一番周折才回到营地,待进入营区后发现,先前出去围猎的人已经回来了七七八八,如今都围在空地上,检视自己的收获,顺带互相攀比。
其中,收获最丰的要数太子和郕王,两人堆放在地上的猎物叠成两座小山,各种野兽的尸体掺杂其间,数量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
两人的亲随一样样仔细清点,在各自主子的授意下定要分出个优劣不可。
“太子,承让了。”清点完毕,郕王比太子恰恰多猎了一只银狐,脸上带着看似谦逊的笑意,朝太子拱手道。
太子抿唇,沉声开口:“哪里?皇兄好本事,孤自愧不如。”
两人互相吹捧,虚与委蛇的应付着,场面暗潮汹涌,颇为微妙。众位随驾的大臣们站在远处观望,不敢近前。
太祖时期的夺嫡之争太过惨烈,世宗正是踩着一地的尸体和血腥上位,所有站错队的大臣事后都被清算,对那等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他们还记忆犹新,两王之争,稍有理智和资历的大臣都不敢搀和。
正在这时,世宗回营的号角声响起,两王立刻消停了,摆出一副恭顺和睦的样子,齐齐走到营边迎接,大臣们也连忙跟上,心中暗忖:皇上终于回来了,两王也不必再争了,有皇上在,这围猎的头名总不会落到别人身上。
等满怀期待和敬仰的众人看清皇上带回的猎物,齐齐沉默了。
鹿,只一头鹿,一头浑身浴血,插满箭矢,形容极为凄惨的鹿。他们没眼花吧?这等连外行人都能看出极为寒碜的箭术,真是皇上的水准?
再转眼去看皇上,分明是满载而归,兴致盎然的神色,众臣垂首,心头大感疑惑,连两王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西山围猎
作者有话要说:倾墨江南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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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皇出去围猎,不似往年那样满载而归,反倒只带了一头惨兮兮的麋鹿回来,两王心头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只上前几步,带着众臣们齐齐行礼恭迎。
“起来吧。”世宗抬手叫起众人,声音十分温和,面上的表情也万分愉悦。
见他表情,众人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情况?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郕王。”欧阳慧茹策马,避开太子等人的行礼,待太子起身,这才从世宗身后出来,下马朝二人问安。
“太子妃怎得同父皇一起回来?”乍见突然冒出来的人,太子惊讶的问,郕王也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两眼。
见欧阳慧茹离开自己身边,同太子站在一处,两人一个俊朗,一个明艳,看着极为般配,世宗眸子一暗,心直往下沉,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恁得刺眼,让他莫名烦躁。
“朕带太子妃出去狩猎,太子不知情吗?”下马,走到两人身边,世宗语气略微低沉的问。
太子满目茫然,欧阳慧茹内里却暗叫糟糕。同世宗一起围猎的事,从头至尾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去派人知会太子一声,他可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啊,作为人·妻,这可是不贤的表现。
想罢,她面带讪笑,朝世宗解释道:“儿媳走时太过匆忙,竟然忘了派人去知会夫君。”话落,她转身朝太子屈膝告罪,“是臣妾疏忽了,还望太子原谅则个。”
竟然忘了告诉太子,这丫头真是粗心,两人可是夫妻啊!果然还是新婚不久,感情有些生疏。
世宗感叹,心中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顺气很多,方才的烦躁大大消减下去,赶在太子开口之前训诫道:“小丫头做事太过毛躁了,日后一定要改!今次就算了,朕记着,没有下回。”
世宗言语间虽是训斥,可那浓浓的宠溺和维护之情,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况且,‘小丫头’这称呼太亲昵了,其间隐含的喜爱之情不言而喻。
世宗话落,太子和郕王的眼神俱都一变,不同的是,太子眼露喜色,郕王却是眼含忧色。
为在父皇面前显示自己对太子妃的爱护,太子连忙摆手表示,“太子妃替孤陪伴父皇和皇祖母,孤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太子妃切莫多想。”
说完,他伸手,欲要牵起太子妃,表演一番鹣鲽情深。
世宗见他动作,眼神一暗,忽而开口朝欧阳慧茹叮嘱道:“太子妃适才精力耗损过度,身体疲累,还是马上回营帐休憩一番为好。”
欧阳慧茹本来就疲惫不堪,硬撑着陪太子叙话,虚与委蛇,心中早已厌烦到了极点,听闻世宗吩咐,长舒了口气,转头朝世宗笑的灿烂,“儿媳遵命,这就回去休息,容儿媳先行一步。”有世宗这么体贴的公公,太子妃真是好命!
心中感叹,她根本没想着同太子和郕王辞别,迈着抖索的小腿儿迫不及待的朝迎过来搀扶的小雨扑去,不经意间避开了太子伸来相牵的手,蹒跚着自顾回她的营帐了。
太子伸出的手落空,面上有些讪然,心中暗恼,却又不敢露出分毫的不满。
世宗见状摇头,表情有些无奈,内里,心气儿却更顺了几分,指指身后被扎成刺猬的麋鹿对出迎的随侍们命令道:“把太子妃的猎物带下去,处理干净,肉先腌制好了,太子妃晚上要烤了吃。至于皮子,就扔了吧。”都扎成了筛子,怕是做不成背心和靴子了,待会儿叫人剥了他先前的那头鹿皮,充作太子妃的。
随侍们躬身领命,抬着麋鹿朝膳房走去。
原来皇上是陪太子妃狩猎去了,这麋鹿是太子妃的猎物,难怪!众人闻言,心中了悟,有知情识趣的,看出世宗眼里的欣悦和对太子妃的喜爱,连忙出声大赞太子妃箭术了得,堪称女中豪杰。
世宗闻言,心情更加愉悦,朗笑了两声后才摆手道:“哪里,哪里,丫头刚练习箭术不久,还需磨砺一番才行。”言辞虽然谦虚,可语气中的自豪半点不加掩饰,那护犊子的模样俨然与欧阳丞相如出一辙。
众臣心中暗惊,太子妃都如此得宠,太子的地位就更不可能动摇了,这样一想,看向太子时更加毕恭毕敬。
太子见状,被欧阳慧茹忽视,被郕王压制的郁气俱都平复了,看向一旁的郕王,嘴角上扬。比孤多猎了一头猎物又能如何?父皇依旧不会多看你一眼,还不如娶个能干乖巧会讨好长辈的贤妻有用。
郕王迎上太子的视线,云淡风轻的一笑,拢在袖中的手却暗自握紧,心中郁气难平:王妃那个蠢女人哪儿去了?叫她多多亲近父皇和皇祖母,她却跑的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人说娶妻娶贤,这话当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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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慧茹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尘埃和疲惫,躺倒在床上没两分钟便睡的死沉,直睡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头才转醒。
“现在什么时辰了?”见营帐里光线昏暗,已经点上了蜡烛,欧阳慧茹掀开床幔,朝正要进帐的小雨问道。
“回小姐,现在刚到戌时,晚宴还有两刻钟就要开始了,您若再不醒来,奴婢就要叫您了。”小雨一脸庆幸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显然,已经做好了叫醒她,伺候她洗漱的准备。
“我自己来。”欧阳慧茹连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到盥洗架前洗脸。
秦嬷嬷随后也进来了,和小雨一道,在带来的箱笼里翻找了一阵,拿出几套做工华美的裙装,平铺在她床上,供她挑选。
今晚是围猎的第一晚,按惯例会举行一个大型的晚宴,邀请随驾官员和大金七大部落的族长参加。君臣同乐,既是联络感情,也是加强皇权统治。
这样盛大的场合,自然要穿的隆重一点。欧阳慧茹精心挑选了一件正红色窄袖缕金挑丝纱裙,腰上紧紧束一条织金腰带,显得体态婀娜,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又将头发挽成凌云髻,戴上上次祈雨时被嫌弃的那套鎏金嵌红宝石的头面。完了,用削好的炭条细细画了眉毛和眼线,淡淡施上腮红和口脂,往外一站,迷的秦嬷嬷和小雨目眩神迷。
秦嬷嬷不停瞅着自家艳光四射的小姐,心中暗自纳罕:咱家小姐到底哪点不好?太子怎么这么久都不碰咱小姐,莫非他不是男人?
想罢,又暗自告罪,直怪自己对皇家大不敬,立刻敛了神色,肃着脸,亦步亦趋跟随在欧阳慧茹身后,行至半道,这才想起太子先前的交待,连忙叫住她,“小姐留步,适才太子交待,等您醒了,让您去营帐叫他,他与您一同前去。”
又要演戏?完颜璟演上瘾了不成?早晚踹了他逍遥自在去!心中厌烦,却又不得不去,欧阳慧茹抿唇,板着脸朝太子的营帐走去,远远便见太子帐房亮着灯,但平素看守的侍卫们却没了身影。
欧阳慧茹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帐前,正要掀帘,却又停住了动作,耳朵凑近帘门,听的仔细。
“文清,你让孤碰一下也不行吗?到底要让孤等到什么时候?”太子嘶哑的声音响起,仿似极力在忍耐着某种痛苦。
“等到微臣心甘情愿的时候。”刘文清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并不因对方是太子而显得卑微。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太子急切的追问。
“等到您彻底打动微臣的心,到时,微臣甘愿为您生,为您死,为您雌伏也无怨无悔。您是太子,您若强求,微臣不能反抗,但您再要微臣的心,却是一辈子也不能了。微臣笃信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刘文清语气清傲,气势上隐隐压了太子一头,仿佛太子才是卑微的那一方。
事实也正是如此,太子听了他的话,对他描述的未来神往不已,连忙保证道:“好,孤再不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