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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还手?”白夜语气缓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点大声。
花月沧邪瞅着她,平静的说道,“你希望我还手么。”
白夜顿住,握握拳,“沧邪,我希望你还手。只要是想伤害你的人,不管是谁,我都希望你还手,我希望你保护好你自己。”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入人的心里。
花月沧邪勾唇微微笑了笑,今天他笑的次数简直让人讶然。那幽深的魅惑紫眸里流动着温柔又让人惊艳的潋滟光泽,眼尾的弧度却是豁然而幸福的。
如此,便好。
白夜突然有点不自在了,咕哝道,“你笑什么,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死人干我何事。”花月沧邪好听的声音淡淡说道。
“是不干你的事,可是脏了我们的璎珞居。那些小鸡娃着实死得冤枉,那么小小就死了。”白夜挽住他的胳膊,调皮的笑了笑。
两人都不愧是所谓魔教的无情之人,一个压根不会多看那些尸体一眼,一个比起人的尸体更让她在意心疼的是那些小鸡小鸭。
“夜儿,打算把离开的日子延后了么。”花月沧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白夜顿了一下,又笑了。沧邪若是想,什么不知道呢。于是很坦诚的告诉他,“是,我打算在待一阵子才走。不过沧邪,你还是先离开吧。到时候我把事情办完了就回去找你。”
这次有人来袭击花月沧邪的事,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沧邪不计较可不代表她不计较。她白夜最讨厌被背叛,被人耍着玩了。水幽,好久之前,她就怀疑过她,后来又推翻了自己的怀疑,而如今,这样想来,似乎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势必要弄清楚。
还有一件事也是白夜决定先留下来的原因,那就是鬼面修罗。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如果没有一个结果,她一定会时刻想着。
“我的确要走了。夜儿,你事情办完了也不用去找我了。”花月沧邪浅浅笑着一直凝视着她。
白夜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抱怨道,“为什么不去找你?”
“夜儿,我亦有事要做。你找不到我的。”至少在他能控制一切之前她是找不到的。
白夜皱起眉头,不满的看着他,“干嘛啊,要玩失踪啊。”见花月沧邪不吃这一套,眉毛都没动一下,白夜又变了一张脸,笑嘻嘻的讨好凑上去摇他的胳膊,“沧邪,要不,你留下来陪我吧。到时候我在陪你一起去做你要做的事成不成?”
“……”
“沧邪,你想想看,你还在这里这些人都敢来璎珞居惹事,要是你离开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说不准一下子就被人杀了。”
“……”
“沧邪,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要是死了会变成鬼来缠着你的。”
“夜儿……”
白夜兴奋的眨着眼,亮晶晶的黑眸光华烁然的,“你同意啦?”
“没人会杀你。”
白夜垮下脸,“哼,你怎么知道没人会杀我?”
花月沧邪沉默,半晌,“好,我留下来。”
白夜又转怒为喜,变脸比翻书都快。鬼灵精的奉承道,“沧邪最好了!”
当两人达成共识出了这园子梵音和天绝已经搞定了那些来袭的人,此刻,梵音刚刚把天绝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两人见花月沧邪和白夜出来,一起站起来恭敬的唤了他们一声。
花月沧邪淡淡道,“让十大护法在这里来。”
梵音天绝一听,皆是面露欣喜。要知道她们两个的武功虽然不低但比起花月教很多教众,她们也不算高的。之前,花月沧邪一直不下令,不召见任何一名弟子过来,眼下居然让十大护法下山,也就是花月沧邪即便不反攻也不会让别人随随便便杀进来惹事了。怎能让人不高兴。
“属下立刻给他们消息。”梵音沉着的回道。
花月沧邪没多话,白夜却是看着天绝的胳膊满脸的心疼,“天绝,你的伤严重不?”
“没事,休息几日结疤了就好了。”天绝的脸没多少血色,想必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白夜回头冲花月沧邪说道,“沧邪,我要出去一下。”
花月沧邪看了她一眼,“去吧,这灵月有很多花月教的弟子,你放出信号,他们就会出来见你。”
白夜冲他笑了笑,又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天绝的肩膀。
“主子,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天绝目光绝决,坚定不移。
白夜看了她半晌,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绷带。“好。”
两人出了璎珞居,白夜走得也不急,天绝在旁边默默跟着。
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半个字的。
终于,天绝望了望去路,“主子,这条路……”
“我们去找水幽。”白夜的声音此刻倒是平静,平静得骇然。
天绝呸了一声,“梵音早就猜到是她动的手脚。哼,只怕此刻她早就躲起来了。”语气里尽是对水幽的不屑和厌恶。
白夜幽幽道,“我自认为识人不差,却没想到一次又一次的看走眼。天绝,你有没有想过,水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沧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那么,她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来杀沧邪。”
“主子,你这是在帮她开脱??!”天绝的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
白夜侧头笑了笑,“天绝,你想多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水幽来杀沧邪的原因,还有沧邪不还手的原因。”
天绝不比梵音,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么多,现在听白夜如此一说,倒也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难道尊主和她以前认识?”
白夜没回答。故人她认为可能性不大,毕竟,沧邪没有看水幽一眼,水幽也没多看沧邪一眼。“走吧,天绝。”她突然觉得水幽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可测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二章 寻到梦中流云居
和化花花面花荷。两人去到水幽居住的地方,就如天绝所说,半个人影子也没有了。
“哼,知道失败了这就跑了么!”天绝咬牙切齿的。
白夜抿了抿唇,“走吧。”见天绝燃起了火折子,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她的窝给她烧了!”
这地方真美,白夜还记得当初躺在水幽腿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那时候的心态就和这地方一样美好清澈。如今好似很多东西都变了。淡淡道,“你想烧便烧吧。”
当两人划着小舟离开时,已经月满西楼了。那火光映着碧波幽水照红了半边墨色苍穹。
白夜看着一袭白衣的天绝,那白衣纷飞间让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很模糊的映像。她记得丞相府着火那晚,似乎也有那么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背后是地狱烈焰般的火光。
可当她自己去探寻想去看清楚那白衣人的脸时,脑子里痛得要爆炸开来。不由自主的捂住头,脸上一片苍白。
天绝回头发现白夜不对劲,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她,“主子,你怎么了?”
白夜借着天绝的力缓缓坐下来,靠在舟壁,好半晌疼痛才缓了一些。有气无力的半睁开眼睛,“天绝,你知道不知道几个月前我爹的丞相府着火这件事。”
“知道。”
“那当时可是你或者梵音在我身边?”
天绝微微移开目光,“不是,当时我们不在你身边。”
白夜吸了几口气,让头的疼痛完全舒缓下来。“可能我记混了。我隐隐约约记得好像也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就像你烧了这水榭一样,丞相府也是被他烧了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绝不知道怎么说,当初她虽然不在白夜身边,可后来也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她知道白夜说的是花未央,可天绝私心的希望白夜永远不要在想起他。毕竟,他已经死了。
她希望白夜可以永远陪着花月沧邪。
“主子,既然是烧了丞相府的人那就是仇人,想不起来就算了吧,也以免闹得头疼。我们还是早点赶回去,天晚了,今天白日又遇到那样的事,回去安全点。”
白夜点点头。“嗯,虽然我不认为沧邪会有危险,不过早点回去是没错的。”
天绝见白夜不在纠结白衣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越来越远的火光,又不甘心的说道,“水幽就这样跑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白夜没说话。水幽,总还会见面的。
不得不说,花月教的效率真的很高,梵音不过放出信号三天,花月教的十大护法那么远就赶到了,可想而知,他们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
有了他们,白夜也就放心多了。
她也让逍遥门的人去找鬼面修罗,不过一点消息都没有。毕竟,鬼面修罗自己就有很厉害的情报网,想避开一个人也会很容易。
花月沧邪开始闭关,白夜留了八个护法为他护法。
依旧没半点鬼面修罗的消息,不管哪一个国家都没有。白夜甚至怀疑,鬼面修罗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地狱门。就像她当初的大军一样,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这一日,白夜和梵音在灵月大街上走,走过几条街,突然停在一处,望着眼前古旧的房屋。
这房子门前已经没有了牌匾,以至于不知道名字,看这规模当初肯定无比辉煌过,只是现下似乎荒废了太多年了。
梵音见白夜停留在废墟一样的房子前望着看,也顺势看了出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这条街都算比较幽僻的了,鲜少有人经过。
有卖竹耙子的老人扛着剩余的几个竹耙子路过,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盯着这老屋,上前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找人?”
梵音摇摇头,正准备开口说不是白夜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老人家,不知这家人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老人又上下打量了白夜好几眼,又看向那破旧的大房子。眼中似乎有着追忆,“二十年前这里就没有人了。”
白夜心下‘咯噔’一下子。
那老人索性放下竹耙子,看着红油漆斑驳零落的朱红大门,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我看姑娘你这么年轻,想必不认识这府里曾经住过的人,可是你家父母让你来寻人的?”
白夜想了想,略微点了一下头。
老人见她如此,就像终于遇到一个同伴,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纹路颇深,一双经过岁月洗礼的眼睛里也多了无奈和惋惜。
“想必姑娘的父母也很多年不和他们联系了吧。要不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不可能不知道。”
白夜顺着话,“是啊,二十多年前我们举家搬迁,前不久才回来。我父母想起,就让我来看看。”
“可惜了,你晚来了二十年。”老人灰褐色的眼睛里闪着淡淡的水光。
梵音四下望了一眼,见街对面有一个小小的茶棚,于是开口说道,“主子,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白夜问老人有没有时间,老人见她态度真诚就挑起耙子和她们一起在街对面的小茶棚里坐下来。
开茶棚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很朴实的样子。想必这里少有人来,难得有了客人很是热情,动作迅速的泡了茶和拿了一点小吃上来。
老人的目光一直望着街对面那空荡荡的破败房屋,好半晌才开口,“姑娘,你当真来晚了。”
老人说了几次来晚了,白夜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难道他们一家都搬去了其他地方?”
“其它地方……”老人脸上的沟壑更深刻了,“是啊,都走了,去了黄泉之路。”
白夜手一抖,茶泼了一些出来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三章 二十年尘封往事
言小纯纯网纯的。白夜手一抖,茶泼了一些出来。
老人又说,“想二十年前,这相国府是何等的威风,历朝陛下厚爱,相国府的荣誉和地位都是让人不可瞻仰的。”这句话说完老人是在回味,好久才说第二句话,“哎,盛极必衰,盛极必衰啊。”
“当初,虽然相国公夫妻年纪轻轻就为国捐躯了,可也留下一点血脉。小公子一表人才,自小饱读诗书,难得的是文武双全,更让人欣慰和欢喜的是他从小待人就极好,温和有礼。不管是相国府的下人还是外面那些人都是极为喜爱公子的。王公贵族,平民百姓也好,来提亲的把相国府的门槛都要踏烂了。
可公子总是付诸一笑,说是还年少,这成亲之事不急。老夫人虽然着急也不好怎么逼着他,毕竟,她了解自己的孙子,要真是他不喜欢,即便娶回家想来一辈子也不会碰的。
所以,当公子抱回来一个仙女儿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