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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是恨的,你喜欢她。”
风起雪落抱着头,蹲下身子,“不,不是的……我喜欢,我喜欢,不,我不恨……”
银花咬牙,该死,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他还能抵抗!!
既然这样,银花语气一转,依旧温柔,“雪落,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谁?”银花蹲下去,捧着风起雪落的脸,眼睛直直的凝视着他的眼睛。
银花的脸在风起雪落眼中逐渐模糊,渐渐的变成了他最常见到的容颜。
那女子清灵如仙,巧笑倩兮。风起雪落缓缓抬手,想去抚摸那张熟悉的容颜,却中途停下,“不,我不是那么想的。”
银花主动靠近风起雪落,“雪落,我知道,你喜欢我。”
风起雪落喃喃的重复,“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银花笑,那笑在风起雪落眼中变成了白夜促狭的笑。
风起雪落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母夜叉,你又想什么主意整我了。我不信,我不会上当的。”
银花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吻上风起雪落的唇。
风起雪落傻了。
不知何时,风起雪落被银花缓缓推倒在地上,红衣零落在四周刚刚长出的新绿上,莫名刺得人眼都睁不开。
彼此的喘息在这不算旖旎的夜里落了多少轻愁怨劫。
风起雪落看见白夜不顾一切的亲热他,他很想退开,“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嘘,可怜的雪落,我喜欢你。”风起雪落看见白夜娇羞的堵上自己的唇。
风起雪落脸上醉了温柔,那冷厉的冰山逐渐化去,“白夜,我从来不曾肖想过你,我只想你过得快乐。刚刚那个女人胡说,我从来没恨过什么,没怨过什么,我更没想过花未央死去,甚至,我多么怕他死了,他若是死了,你得多伤心……”
话落风起雪落缓缓抬起手摸上银花也就是他眼中白夜的头发,“我只是想简单守护着你,此生足矣。”
而风起雪落身上的银花并非没感觉到他眼中的爱怜之意,饶是银花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不免有些动容,复杂的看了风起雪落好几眼。
这个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得不能在真的,银花甚至有些嘲讽,这世上怎么会有不计一切只要对方过得好就好的傻瓜呢。勾勾唇角,有些落寞。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所爱的人不惜为他做任何事,就像现在为了他和另外一个男人亲热一样……
“呵,我们都不过是被爱俘虏了的可怜人。”银花幽幽说了一句,而后缓缓覆上风起雪落,这一次,从心理上没那么排斥了,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只要她和他结合了,她就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而风起雪落也会忘了这一夜,正常活着,只在关键的时候成为他的棋子。只要那个人开心,她银花做什么牺牲都无所谓,何况只是舍弃自己的一身本领呢……
这一夜纠缠带了太多太多其它的东西,月色很美,可是很忧伤,就像每个人心里那段隐藏的白月光。
当风起雪落在高潮时轻柔的唤着,“白夜……
白夜……
白夜……
白夜……”
银花眼角缓缓落下一串泪。
苦涩的笑,白夜,你何其幸福。
本是万物回暖的季节,可春寒呐,依旧料峭
花月夜未央 第一五七章 呵 我等你们来杀
裁幻总总团总;。风起雪落醒来时,是在一间酒馆里,桌上放着他的剑,周围已经有一大堆酒坛。
这是一家小店,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自己又做账房又跑堂做伙计。
店家见风起雪落醒了,端着一碗热汤过来,好心道,“年轻人,小老儿虽是做生意的,可这酒喝多了,伤身,喝碗汤,暖暖胃吧。”
风起雪落并没有因为店家的善意就给他一个笑脸,依旧是冷冷酷酷万年寒冰的模样。用白夜的话说,就是白白糟蹋了那一张美美的脸。
喝了汤,风起雪落胃里一阵翻腾,冲出门扶着那边的大树吐得天昏地暗,可什么都没吐出来,吐出来的全是水,甚至那水里最后多了血丝。
紧跟而来的店家吓坏了,“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风起雪落扔给他一锭银子,三两下消失在人群里。可当风起雪落寻了一个僻静处给自己搭脉检查时,身体并无任何异样。倒是嗅到衣衫上隐隐多了一些脂粉的味道。
一闻到这味道,风起雪落厌恶的皱眉,脸色也更寒了。
花未央,他怎么可以那般对她!!
提着剑,满面寒色的往大路而去。
白夜他们住的地方名为璎珞居,白夜看着满院子反季节盛开的各色花枝,勾勾唇赞道,“这名字倒是名副其实。”
天绝在一旁,只是脸色有些不好。
“天绝,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沧邪莫名其妙消失了你就魂不守舍的。”白夜走过去拍拍她的肩笑着说道。“呃?难不成你担心沧邪的安全?拜托,这世上谁可以伤得了沧邪啊。”
白夜又过去拿起不远处石桌上的糕点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来,吃点东西。”
“主子。”天绝终于决定说出来。
白夜挑挑眉,“怎么,做了什么坏事准备坦白了,自从让你查灵月皇宫的神殿你就变得古古怪怪的。”
“主子,你……相信尊主吗?”天绝唇都咬白了。
白夜愣了一下,仰头望着前方那些璀璨的花树。“对于沧邪,我的确一无所知。”
天绝紧张的吸了一口气,而白夜却在这时侧头冲她一笑,“可是我相信他。”
又笑笑,“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在神殿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发现的东西和沧邪有关。”
“主子,我去过好几次神殿,皆没发现半个人影,可是我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这世上除了花月教,再也不会在第二个地方出现的东西。”
“譬如?”
“尊主修炼天心诀的万年寒玉床。还有一株和尊主生命花一摸一样的血魅樱。”
白夜抿了下唇,“你可知道沧邪现在去哪儿了。”
“属下捎信回花月教,梵音回信说尊主并没有回去。”
白夜转过身,走了两步。
沧邪……
你去哪儿了……
眨眨眼,仰起头。不就是谁有事都不告诉她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一样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他们么。每个人都有秘密,她并不是喜欢探知别人隐私的人。
每个人,毕竟都是单独的个体啊,怎么能做到完全不隐瞒呢,水至清则无鱼。
“风起雪落?”白夜后面的天绝有些吃惊的叫了一声。
白夜侧向园子入口处,果然看见一袭红衣的风起雪落站在那里,阴柔绝美的脸上一片肃杀的冷寒。
“喂,死人妖,好久不见啊,原来你也在这灵月国来了啊。”看见风起雪落白夜心情没由来的好了很多,条件反射调侃道。
风起雪落这次没和她斗嘴,只是沉着的四下看了一眼。
白夜跑过去,拍拍他的肩,“喂,你找什么?”
冷冷看了白夜一眼,风起雪落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白夜嗅了嗅,一脸贼兮兮的,“喂喂,死人妖,你终于开窍了,这满身的脂粉味是哪个姑娘留下的。”
一听她这话,风起雪落脸色更冷,白夜耸耸肩,望天,“真冷,是不是又要下雪了,倒春寒啊。”
瞥了白夜一眼,风起雪落再度要走。
“靠,莫名其妙的,你是死人啊,哼都不会哼一声么。”白夜拦住风起雪落的去路。
风起雪落微微皱眉,“哼!”然后华丽丽的转身走了。
白夜囧了,她说他哼都不会哼一声,他就当真哼一声就走?
“天绝,你说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的?”白夜撇撇唇,又好气又好笑。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天绝猜测。
“我看也像,也许是来找沧邪吧。”
天绝摇摇头,“我看不像,风起雪落是花月教最特别存在的一个人,尊主的命令他都可以不听,只要听主子你的命令就好了。一般的事情,他没必要来找尊主汇报的。”
白夜揉揉额头,“所以嘛,我才说他很难搞啊,整天脾气又臭,沧邪又不管他,我一说他吧他还吼我,啧啧,我真可怜。”
天绝好笑,“主子,可怜的是风起雪落吧。你们每次吵架都是他战败的。”
“那是他没用呗。”
天绝没接话,风起雪落到底吵不吵得赢白夜天绝不知道,她只知道风起雪落不会真的欺负白夜。
再说风起雪落刚刚出了璎珞居才转过一条街,就遇上一顶精致别致的轿子缓缓行来。
风起雪落不避不闪,几乎想也没想,手中的剑出鞘,向那轿子袭击去。
轿车夫一阵惊慌,做鸟兽散,四周不多的行人在看见那轿子被风起雪落一剑就震得四分五裂后也是半秒都不敢停留,飞速逃遁。
那轿子散开,白衣男子漫然落下,和风起雪落对峙而立。
“是你。”未央淡淡的开口,并不惊讶。
“哼,昨夜在春雨楼你就发现我了,不是么。”昨日后半夜,风起雪落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满是脂粉味的屋子里。等他迷迷糊糊的推开门,赫然发现这是一家青楼!!
本来他满身寒气的要立刻离开,却被隔壁的声音留下了脚步。
未央微微笑了笑,“不错,昨夜我察觉到有人,听内息也只是怀疑,没想到真是你。”云淡风轻的拉了拉身上白色的披风,又笑道,“那么,你这是什么都知道了,要来杀了我么。”
“你以为呢,难道来找你喝酒么!”风起雪落的剑,闪着冷冽的寒光。
“喝酒?”未央笑,“只怕我没那个福分。”他的身体在喝酒坚持的日子更不多了。
“你的确没那个福分,因为你快要死了。”
“这样啊,”未央又拢了拢白色的披风,那张绝世风华的容颜显得有些透明的苍白,“倘若你杀得了我便杀吧。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很正常。”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得风起雪落紧紧握住拳头,“我要杀你,不是成败弱强的问题!!她那般对你,你却如此龌龊!!即便她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杀了你,你没半点资格陪她!!!”
未央的眼神依旧高雅宁和,宛若山巅冰雪一般不可攀附,漫然从容的笑,“那便动手吧。”
风起雪落咬牙切齿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除非你杀了我!!”
银光一闪,鲜血飞溅,喷在他的红衣上,印染出一朵朵更深的红花。
风起雪落轻盈的落地,看着捂住伤口的人,目光冰凉,表情淡漠,语气却极冷,“你为什么不还手!你瞧不起我!!”
未央微微咳了咳,那艳红的血染了雪白的衣,湿了扬起的尘。浅浅笑了一下,“这是欠她的,由你动手也算还了一些。”
风起雪落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莫名的悲寂,“你连自己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我突然不想杀你了,你这样的人脏了我的剑!!你太不了解她了,你以为这算什么?”
即便受伤,未央身影依旧宛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风吹来,那染上了艳红的白色披风被撩起,在空旷而华美的苍穹下绽开一隅苍白,有着难以形容的单薄料峭,却又宛如格格不入的颜色,终将被这浮华慢慢吞噬。
他整个人都是那么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说出的话却是极无情的,“不是没有勇气面对,是不想面对。你听到的,却是没有一个字的假,即便这样,你还是不杀我么。”
未央那若淡染着墨的身子在光晕下越发飘渺,那笑颜却是愈发得清晰,虽妖颜诱惑,却沉静得无情。
那临风独立的傲然身躯里,掩盖在无波无澜的绝美表象下,是旁人永远窥视不透的心思。
风起雪落缓缓支起剑,半晌却是没动。
蓦地,后面的攻击让风起雪落突然侧身,两剑相碰,电光火石。
“你居然是一个如此随便能死的人!”花鸿颜脸上有着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五哥,身上的伤好完全了?”未央笑,很平静的问候。
花鸿颜眉宇间的阴戾更甚,“算我看走眼了!!”
“五哥看走眼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呵,”花鸿颜反倒笑了,“的确不止这一件,那夜你声情并茂的让我照顾她,这些统统都是演戏。你的目的,应该快要达成了吧。”
未央微微仰起头,清风般笑了笑,“是啊,快了。”话说完心口一揪,十指一紧,没忍住咳了咳,一大口鲜血喷出来,牵动伤口处也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