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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丙戌年生的女子到今才8岁,国公夫人哪能等,便在三年前孔莫16岁的时候,给定了门亲,没想到这仪式才成,孔莫便当场不醒人事。这下把国公两夫妻给吓坏了。急急的去宫里找来天官,施了法,退了亲事后,孔莫才醒了过来,只是许多事情给忘记了。天官说这是去了阎罗店一圈,忘记些尘世之事也是当得。
从那以后,国公夫妻便不再张罗儿子的婚事,对外也只称孔莫眼光太高。实际里到处派人去找寻这个命格的女子,就怕等那女子及笄的时候被人订了去。
可惜找寻三年多,一点音讯都没,前正子国公夫人会得中风,也是因为思虑过多而照成。
郡王爷睁开眼,眼神有着常年的威严,沉着声音道:“不管事实是真还是假,既然能被人拿来说闲话,总是有欠缺的。这样的女子就是为妾,我们王府也是不屑要的。行了,你也别按了,我下午衙门里还有事情。”
王妃轻恩了声,放下手,伺候着王爷出门。待回了房间,打发丫鬟送了些膏药去世子房里,便不再提起。
…………
“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王的脾气,你硬他更硬,你平儿不是跟个泥鳅一样的滑溜,怎么今儿跟个石头般犟。”回了杨罗的院子,莲郡主便让丫鬟去打洗水脸,自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了起来。
杨罗余气未消,忿忿的坐到椅子上,闭口不言。
莲郡主见状,也有些恼,攥了几下手帕有些生气道:“既然哥哥这般不领情,那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多这个事,这里就让丫鬟们伺候着好了。”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杨罗见自家妹妹真生气了,赶紧起身拉住,说了好些好话,这才把莲郡主给哄住。
莲郡主怒嗔道:“那哥哥可是愿意说了到底是为何事,发这般火气,把四五个公子哥都给打了。”
杨罗一听这个脸色又起忿意,义愤难平的把今天听来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莲郡主站在一遍看着怒气横生的哥哥,脑子里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打通了般,忽然出声截住杨罗的话头:“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江淋?”
正说的风生水起的杨罗,被莲郡主问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自在的躲避自家妹妹的眼神。好一会,尴尬的伸手摸摸鼻子道:“有……这么明显吗?”
这下轮到莲郡主目瞪口呆,哥哥刚才说什么?他真的喜欢上江淋了?……脑袋有一瞬间当机的莲郡主,终于在杨罗出声询问的时候回过神,声音带着不确定的问:“哥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江淋的,你不是老爱找她茬的吗?”
杨罗脸色讪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会常常想到她,孔莫说这叫恋爱。”
莲郡主一个囧,翻了翻白眼:“孔莫老说些别人不懂的东西,哥哥可有跟江淋说过你的心意?”
杨罗闻此言申请有些萎靡道:“没有,本想朝花会送她花的,却没想碰到那气人的事情给忘了。”
莲郡主一脸暧昧的朝着杨罗笑,把杨罗看的浑身不自在,就在他要赶人的时候,莲郡主忽然脸色一变,有些苦恼道:“我那要怎么办才好?”
杨罗一脸奇怪道:“你什么要怎么办?”
莲郡主移步上前,拉着杨罗重新坐到椅子上道:“你看,我以后会有个大嫂,我又和江淋交好,那等以后大嫂进门,我若还和江淋交好,大嫂肯定会生气的,你说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杨罗奇怪的看着自己妹妹,满脸不解道:“为什么你说的我听不懂,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说的是两个人?”
莲郡主一脸理所当然道:“大嫂是你的妻,江淋是你的妾,本来就是两个人啊。”
35峰回路转'VIP'
江淋一行人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到了,老夫人京城郊外的庄子上。
翠的山,清澈的泉,习习的风,这些构成了山庄的景色。江淋带着石榴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唯一的感觉就是静,很宁静。山庄不远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日日晨昏时分,鸡鸣犬吠声显这山居生活更是宁静。
石榴跟在江淋身后,嘴憋憋的,一脸不开心。
江淋伸展双手,站在院子里做深呼吸,一副惬意模样。
石榴嘟了嘟嘴,忍不住出声道:“小姐明明可以不用来这里的,只要我们把孔公子送的花拿出来,哪还容的他们在那边嚼舌头。”
江淋转过头,至从那天晚上她把那朵花扔马桶,又嘱咐石榴不能说出去后,石榴就一直耷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主子欠丫鬟的钱了。
“行了,我都说了那不是孔莫送的,是我当时心情不好拿着玩的。若真依你拿花出去跟府里的人说,倒时孔莫不承认,没脸的还不是你主子我啊。”
石榴抿了抿,一脸不甘道:“可是,可是……孔公子看着就很喜欢小姐啊,不然也不会让小姐拿着了。”
江淋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挥了挥手:“你去整理行礼吧,我娘若是醒了,就跟她说我去前面的小山丘逛逛了。”
石榴还没反应过来,江淋提着裙子就小跑了出去。石榴在后面跺了跺脚,扬声道:“小姐好歹找个小厮给你带路啊。”
江淋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一眨眼就出了大门。
铁丘山上,高大挺拔的山丘上,一位两鬓染霜的老妇人站在一颗树木前,有些干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树干上的划痕,久久不语。
“大长公主,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您看是否归回队里去?”一个普通人家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轻声劝道。
“三十九年了,又回到了这里。”说完,她朝后招了招手,道:“皓渊,你过来,看看你爷爷曾经刻的字。”
一个枯瘦的年轻人,被扶到大长公主身边,他的上眼微微下垂,神情呆滞,目光直直的盯着地面,嘴里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大长公主看到这样的情景,端庄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忧色。
“大长公主放心,京城人杰地灵,皓渊少爷的病肯定能治好,恢复健康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仆人宽慰道。
大长公主挥挥手,转身离开树,身后立刻有人上前,扶着那位叫皓渊的少爷。
这个叫皓渊的年轻人,是长公主唯一的一个孙子。在长公主芳龄15的时候,嫁给了当年的状元郎,郎有才女有貌,可谓是当年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两人也是琴瑟和鸣了好几年,直到长公主的儿子5岁那年,驸马突发急病,变得暴躁不堪,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找来御医却一直找不到病根,不到半年驸马就去世。
当时的皇帝见自己女儿年纪轻轻守寡,便想着给重新招个驸马,可是长公主确是少见的贞洁烈女,扬言此生不二嫁。在过了驸马的头七后,便带着驸马的灵柩回了驸马的家乡。皇帝心疼女儿,便赏赐了很多东西,又颁下圣旨封死去的驸马为世袭郡公,确保其子嗣的永享尊荣。
只是富贵没命享,在长公主其子23岁的时候,同样的突发病症,只是等不及从临安赶回京城,就去世了。
而这个留下来的孙子,在今年3月也得了同样的病症,一发作就癫狂,谁也不认识,各个大夫束手无措,最后只能采用老办法,给硬灌下镇静作用的药,还让他暂时安静。
管家默默的跟在老妇人身后,心里也不时叹息:“纵是泼天富贵,也难有遂心愿之事啊!”
“啊——”山背面的老林里,忽然想起一声尖叫,山中的群鸟顿时惊叫着高飞。
老管家第一时间挡在大长公主身前,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原本散落在周围的**位精壮汉子,几乎在同一时间,把大长公主和皓渊少爷围在了中间。
“按住皓渊。”大长公主话还没落下,原本呆滞的皓渊,猛的撞开扶着他的仆人,然后从地上捡起石头,朝着众人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管家马上张开胳膊护着大长公主,大声喊道:“快按住皓渊少爷,别伤到主子。”
几个贴身侍卫,一边躲着石头,一边朝皓渊的身子摸了过去,很轻松的把癫狂中的皓渊给按倒在地。
皓渊嘴里一个劲的低吼,拼命的挣扎,连那身华服都被划破,不一会就看到擦伤的胳膊和渗出血丝。只是他怎么也起不来,这几个侍卫若不是顾着他的身份,怕他躺在地上那是动也不能动。
大长公主看着呜呜直吼的孙子,眼含泪的转过头,挥了下手。马上就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上前,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瓷瓶,扒开塞子就想往皓渊的嘴里强行灌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正微微喘气跑上来的江淋,看到眼前的景象本能的大声呵斥。
侍卫们被这声大喝弄的愣了一个神,被按住的皓渊一个扬头,把大夫手里的瓷瓶撞落在地,哐当一声,清澈的液体迅间没入泥里消失不见。
大夫哎呀的叫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是最后一瓶,若要新的得明天才能制作好。”
大长公主一听,立生怒意,抬手指向江淋方向怒喝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下一秒,剩余的几个侍卫就把江淋包围了起来。
江淋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待自己双手被人反拿住后才猛然感到,眼前这一帮人来头不小。因江淋和郡王府人接触过,知道金黑两线的龙纹图案只有皇族才能用,她刚才分明在那老妇人抬手的时候,清楚的看到那袖口的耀眼龙纹。
这下心里急的不行,也懊恼自己什么也不清楚就乱出头。
大长公主没理会江淋,面色焦急的看向那陪同的大夫:“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皓渊静下来,不然这样是绝对不能进宫面圣的。”
大夫一脸沉重,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请大长公主恕罪,这静神液需要10种草药熬制12时辰方能服用,从临安到京城,只剩这最后一瓶,实在是没别的办法。”
大长公主闻言,双眼怒瞪,一个甩手啪的打上那大夫的脸,怒喝:“全是些无用的,现在连让皓渊安静下来也没有办法。”
那大夫挨了打,不呼痛反而颤颤抖抖的跪在大长公主面前磕头认罪。
被人按在地上的江淋,见到这样的情景,更是为自己的小命担心。这个时候被按着的皓渊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咯咯咯呵呵呵的,纵使现在是白天,也让人毛骨悚然。
大长公主急的不行,转了几个圈在看到江淋的身影后,怒不可遏的走近抬脚就踹。
千钧一发的时候,江淋闭着眼睛大喊:“我有办法——”
好似过了一世纪那么长,江淋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一双沾着些许泥屑的鞋底,慢慢的把视线往上拉,对上怒目含威的双目,强自镇定的重复了一遍:“我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大长公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脸上有着深深的怀疑,好在那抬起的脚收了回去。
江淋见状,顿松了一口起,赶紧开口道:“民女江淋,家母是京城吴侍郎的妹妹。民女是一名大夫,前不久刚治好了孔国公夫人的中风。”江淋会自报家门,又特意提起治了国公夫人的病,是想让大长公主相信她有这个本事。
果然,江淋话才落下,长公主脸上就露出一抹光彩,只是随之又是深深的不信。一个忽然冒出来连来历都不清楚的人,她又怎么会相信她说的全是真的。
江淋按在地上,抬头看着大长公主,缓缓道:“这位公子,得的是癫狂之症。”
那跪在地上的大夫听了后,冷笑一声,用意不用说也知道是嘲笑江淋,这样子的病人不用说也知道是癫狂,还敢在这卖弄口舌。
大长公主看着江淋也是脸上微露不耐,她还以为这女子会说出什么来,却没想是个招摇撞骗的,正在失望时,又听的江淋缓缓道。
“他这癫狂之症,已有半年之久。刚开始他只是暴躁,整个人像有把火在烤着他让他安静不下来。之后……你刚才想给他灌进去的药我我若猜的没错,怕是镇静麻痹作用。”
大长公主心中一禀,从孙子发病到现在她一直让人瞒着,除了少数人其余人皆不知,这个小丫头竟然连脉也没把就能说出这么准确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她是看出来还是误打误撞猜出来的。
那大夫见江淋看他,一脸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不语回答。
江淋也不恼,转过头又盯着还在挣扎的皓渊看了一会后道:“我若说的没错,这位公子现在是旦旦而伐。”
大长公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种事情只有她府里的几个人才知道的。皓渊在上个月开始,每晚嚷着要女人,自己担心他的身子会空了,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