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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被吓到,她两旁的店二姐也一样被吓得不清,所以最后还是没人敢往前走一步。
尚如治、冬晨和聂太医方才已经拖着几具尸体出去。
冬墨上前塞给掌柜一袋银子,然后半威胁道:“叫几个店二姐过来清扫一下房间,我们还在这住着,但这三个上房不要了,另换三个。还有,今晚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尔后凑在掌柜耳边冷声道:“小心你们一个个都性命不保。”
掌柜的勉强接过银两,颤着音道:“小,小的明白了。”
“还,还愣着干嘛!开始干活了!”
“是,是!”说完,两个店二姐都撒腿跑掉。
“嘿嘿,小的马上处理好。今日旅客虽多,但若是上房的话还是有的,几位大人随小的来。”
身上只穿着褥衣,单薄冰凉无比,但窗口传来的阵阵
58、入夜 。。。
寒意打在身上却毫无知觉,脚上没有穿鞋,踏开一步,脚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鲜红,浑然顿了一下,尔后抬头潜意识地望向袭风累累的窗户,透过窗口,月光朦胧中,俨然看见不远不近的高树之上立着一人……
一身青衣,略带寒意的眼神,望进我的瞳仁后渐渐捻开笑意,月下妖娆……
59
59、游廊 。。。
宋风卿……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我,扬起眼角,笑意渐舒,衬如月色……
尔后,见他手一挥,顷刻之间,一个不明物便隔着百米的距离向着我飞来,再一眨眼,宋风卿已然凌空跃起,消失在月空之中。
用不染血的左手接住宋风卿的东西,我低头看了一眼,包子?虽然已经凉了……但……
用手背遮住眼睛,我莫名地低声笑了起来。
“兰大人?”冬墨在旁边轻喊了我声,我才停住笑,将包子捏在手中,尔后慢步向门口处走去。
走在门前,与苏格平站时,便听得苏格抿着嘴低语道:“他……”
我顿了下,平淡地回应道:“恩。”简单的一个字,不冷不热,没有情绪。
跨出门槛后,从始至终我都没看苏格,苏格也从始至终没动一下,就算我们几个人都已走出了房内,他依旧倚着门没动。
这个客栈是个回字形的构建。
掌柜带我们绕到对面后,方停下脚步对我们讪笑道:“大人,就是这里了。二楼现下没有连在一起的三间上房,只剩下这两间。所,所以,另外的一间上房只能在三楼。”
“行了,你下去吧。”冬墨对掌柜道。
“谢过大人,若是有事尽管差遣小的。”掌柜的似乎一直在等我们这句话,得到应许之后,眼睛一亮,一溜烟,人就跑掉了。
看向一脸看着我还未回自己房的太女,我道:“雅,我可没那么脆弱。”
太女耸肩:“谁说你脆弱了?兰儿,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
“刚才窗外的那个人。”
“一个旧友。”
“旧友?”太女笑出声,尔后敛声道,“兰儿,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
我不明所以,太女绕了一圈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太女缓声道:“你找苏格的那天晚上。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院中不是起了厮杀吗?”
我沉声道:“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认为那件事值得再提起。”
太女舒眉展眼,继续道:“问题在于与侍卫们厮杀起来的人就是那个宋公子。仅他一人,明知无胜算,但为了救你,还是选择以一敌众啊。最后,呵,以为兰儿你死了,他还流了泪。可是个痴情的男子?”
我一怔,蹙眉,宋风卿为我流泪?
许久,看我一脸的疑惑又震惊,太女又道:“与其说是旧友,不如说是一个金小汝的爱慕者。”
“……”
宋风卿喜欢我?不可能!他不过是因为师傅的交代才开始与我有了接触,才会保护我……
半响,迟迟等不到我说话,太女终于走近我,用食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沉着脸道:“兰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这张美人胚子脸太没自觉,对自己的
59、游廊 。。。
魅力太没自觉,你以为为什么一个不喜欢你的男子为何要为你做到那个地步?”
对于太女莫名的慑人,我撇开脸,回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太女轻叹一声气后,放下手,沉声道:“我只能说,多余的感情只会是累赘。特别是美丽的男子,更会徒增麻烦。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影响你的判断力,误了之后的事。”
“我告诉你的已经足够多了,一方面是为了你,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我自己,别让这些繁杂的事耽误了我们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我去三楼的那间上房。”说罢,太女转身,忿然挥袖打算回房。
“雅。”没等她走出四步,我就叫住她,“你想说男子都是祸水吗?”
不待她回答,我兀自又说了句:“谢谢你,但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谢谢吗?……”太女低喃一句,继而叹声道:“兰儿,作为交涉者,你这样是违规的。”
不知太女口中的犯规所谓何事,没再多想,我转而对一旁的冬墨道:“冬墨,你也下去吧,回去好好洗浴一番,沾了一身的血迹穿着肯定不会舒服。”
冬墨瞧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笑道:“习惯了,兰大人若是要沐浴,冬墨这就叫店二姐去准备。”
我喊住:“你知道我的意思。”
冬墨接着道:“等冬晨回来兰大人这边,我就回去。”
我苦笑道:“冬墨,今夜不会再有刺客了,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而且,若真有事,你和冬晨也会第一时间赶来,不是吗?”
刺客既然知道我和太女在这里,想来是这个地方已被知道。方才的蒙面人一个不留全部都死了,无论幕后是何人,此次前行私密,唯有母皇、二皇姐、三皇姐、还有我们这干人知道,若要说幕后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姐。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就算是二皇姐,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想必近期恐怕都不会再轻易行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行踪一旦暴露,再换地方也是徒劳。太女肯定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才没有换地方。
冬墨听后,这才叹气道:“兰大人都这么赶冬墨了,冬墨只能走了。热水我会叫店二姐准备的,兰大人浴身之后,请早些就寝,别让身子受了凉。”
我回以一笑:“恩。”
店二姐送来热水时,已是深更之时。
先用面盆里的湿布擦掉脸上的血迹后,我就进到准备好热水的桧木浴桶里又重新浴身。在水里,我潜意识地不停搓洗着自己前一秒还染着血的双手,但洗了很久,血腥味却消失不掉般,依旧不停地冲刺着我的脑袋神经,久久不散。于是,我索性将头埋入水中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多刻有余,等到热水渐渐变凉后,我才从
59、游廊 。。。
浴桶中出来,伸出双手,因为浸泡过久,双手已然泛白起皱毫无血色。然后,我这才开始在想,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地杀掉一个人心里却不会作祟……
除了屏风,眼睛看向桌上方才放好的包子,走过去将它掰成两半,果不其然,里中无肉馅,却有张细短的纸条:'金小姐的诺言可还有效?明日戌时,花宛院。'
有机会的话金小汝一定请你。——拜月那天,我确实对宋风卿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想不到宋风卿还记得。
还有这个”花宛院”,与美林城那个花宛院是同名巧合吗?
翌日。
太女下访溪美自有其事,问我是否与她一同以贵小姐的身份去知府上私访知县,我以散心为由推脱掉,太女若有所思地看我眼,道了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分寸,去吧。”
然后,等到戌时,我就与冬墨冬晨一同在城中寻到了花宛院,垂花上匾的花宛院前。
花宛院,三个字果然都一样。但溪美的花宛院却在街上繁华、人烟鼎盛外的寂静处,外表看起来活脱脱像一个游廊而不是一般构造的青楼设计。跨步进了花宛院的垂花门后,游廊两边有楼台,入眼皆是穿红着绿的美色男儿,大多皆在十六七岁左右。游廊中只站着我们三个人,这让我多少觉得几分奇怪,而且从我一踏入这里之后,除了尽收到男儿们暧昧不清的灼热目光外,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语半词,以至于显得整个花宛院静谧无比。
啧啧,明明取着同样的一个名字,也有着花红柳绿的男儿,可这冷清的氛围,真的是个青楼吗?
“好啊,这下可被奴家抓到了。你们一个个可好,兀自在这里欣赏美人,却让客人们在里头空空等候,莫不是瞧见了奴家不在,抓空子偷闲了去!”
这个声音……果然是老哲!许久未见,但这低沉带嗲的声音着实还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鸨就是老鸨,气魄还是有的。瞧瞧,前一秒楼上偎在栏珊的男儿们在老哲半嗲半高的训斥中,顿时一个人都没有了,似乎是进到里头去了。原来不是冷清,而且隔音效果做得好,这声音做得可真封闭,若不是常客熟客的话,恐怕来寻欢的客人来了都摸不着套路。
我抬头道:“老哲,这里果然还是青楼?”
老哲娇挥手绢,掩嘴嗔道:“讨厌,金大人来都来了,何须故问此之。”
老哲做戏果然一流,我笑道:“你什么时候来溪美的?”
老哲没有应我这声问,只是退开一步,然后我便看见他身后媚眼温和的宋风卿。
我愣仲半秒,加深唇角的笑意,道:“你好。”
许久未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简单的一句“你好”问候。我心中暗忖,最开始时我还一口一个宋
59、游廊 。。。
小贱人地心里默喊,明明都是不清彼此几面逢缘的双方,但如今看见宋风卿却如见到旧友一般,单纯的交谈,却让我觉得比面对太女,面对苏格,面对任何人都来得轻松和内心平静。
宋风卿听了,跟着扬起嘴角道:“金小姐果然言出必行,上来说话?”
我回答道:“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好困,某古睡醒后还有一更……
60
60、为卿一曲 。。。
游廊正中放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有三个拐弯口,但对于初次来到这里的我而言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疑惑之余,左边拐弯口的暗廊光线低落处出现了一个小厮,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鹅蛋脸面的,此时正向着我们这边弯腰作揖道:“请几位往这边走。”
不去探究老哲如此设计这个花宛院的原因,我顺着声音随小厮上了木质楼梯。
这一楼边没有呻吟声,没有淫靡的喘息声,相反,却是清雅静心格调优雅。
入耳是音韵美妙的琴声,入目也都是男儿与客人或作诗或作画或下棋的情形,总之氛围不错。想来那些就是老哲之前说的卖艺男儿们。
一房挨过一房,直到目的厢房后,小厮这才恭然退下。
冬墨冬晨只站在门口处,没有随我入内。
我推开了别致的纱门,看见宋风卿已然坐在里头等候。当下,不免露出几分惊讶,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看起来跟这边分明不相通才对,怎么才一下子的功夫他就绕到这边来了?
啧啧,该不会这独特构造的花宛院还是个机关重重的秘密青楼?
“金小姐,请。”宋风卿对我指着他对面的位置道,我应声坐下。
入座不一会儿,两位小厮已入内摆上了茶果上来,都是鹅蛋脸面,唇红齿白,姿色虽不上男儿,但也算中上。我想这花宛院上下的人从小厮到厨娘到男儿该都是老哲精挑细选出来的,否则怎一个个都恰好生得养眼入目。
“我不姓金,我想宋公子该知道。”我随然道,虽然不知道宋风卿和老哲为何能在我一到溪美就知晓消息,但对于我的身份,我想他们应该多少都知道一点,金小汝虽然才是我的真名,但充
其量却不过是身为“兹夢兰”的我的古代化名。
宋风卿没有否认,眯眼道:“那该如何称呼,叫兰儿?”
我不禁一笑:“若宋公子不介意的话确实可以直接叫我兰儿。”
看着桌上连酒菜都没有的空空如也,我又道:“难得见到宋公子,连酒都没有,岂能算请客。”
“兰儿的酒量不好。”宋风卿风轻云淡道,尔后随意呷了口茶,“心意堪比金钱重。”
“宋公子……”
一语未了,只听得宋风卿看着茶水,垂眸低语道:“兰儿可知道我叫风卿?”
语气带点不知名的干涩,但却真的是个问句。
没理清宋风卿眼中的神情,我只一笑带过:“知道,清风淡雅的风,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卿。”
“不辞冰雪为卿热?”宋风卿问道。
“意思是像宋公子你这样的男子定能找个不畏‘辛苦’不辞‘冰雪’时刻在你身畔只钟情于你一人的好女子。”故作叹息一语双关地道出后,我抬眼看宋风卿的反应。
宋风
60、为卿一曲 。。。
卿温润而笑,刻意撇开我的话中深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