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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的娥眉泄露了他的紧张与焦急。不知怎的,这个时候的他非但不惹人生气,反而有种孩子气的执著与严肃,与他一贯的嘻哈无状截然不同。
心底的那股母性的柔情丝丝缕缕地沁上来。她伸手握住他的突跳强健,不由得暗中吃了一惊,不由得移目去看那无法把握的尺度。
然后抬起眼,惊讶地瞅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个女子般柔媚的家伙,怎会生就如此傲人的资本。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心下不由得泛上酸气来,想到他将要迎娶的秦氏女,怕是以后要给他制得死死地。
不由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酸溜溜道:“便宜她了……”
恶向胆边生。
仗着自己这身子保险,留不住任何人的种子,偶尔拿来做个赌本倒也不太亏。
事实上,这也是她唯一的本钱了。
“左良缘,亏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呢,简直就是个愣头青……”
轻笑着的同时,她暗中也是悬着一颗心、提着一口气。
她握着他,一路导引至桃花源口,高高地挺起身子,缓缓地向他打开大门。
他却一个俯冲,鲁莽地冲进来。来势之猛烈,出乎她的意料和承受能力。
她既惊且喜地叫了一声,蛰伏在骨子里的渴望欢天喜地地涌出来,只想着与他同欢共醉。
他倾情倾力,无所保留;他花样翻飞,翩跹若舞。
她有些招架不住,喘息断续、清斥起伏:“你这混蛋……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连自诩一代情*色大师的她都禁不住眼花缭乱,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真不是骗人的。
他顾不上说话,唇舌如野火燎原,灼烧着她的身子,将她暗藏在身体内的鞭炮逐一点燃。
附和着他的律**动,她攀住他的臂膀,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左良缘……你可以做……做我下部小说里……男主角了……嗯……啊……啊……”
他于此事上极有天分,能够敏锐地感知她的感受,然后会延长、加强那快感,激得她如一尾活鱼,在他的手中扭动。
“宝贝儿……”
她的深处突然发生了变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杀了出来,对他展开了反噬和掠夺。
那种□激得他浑身起了一层粟粒,头皮与四肢一麻,险些给榨得灵魂出窍。
极端的销魂叫人刹那生出死心——为了这种夺命追魂的快乐,哪怕是死在她身上也是甘愿的。
他的意志可不会就这么不济,咬紧牙关,突然地退出来,酝酿斗志。
见了风的分*身会延迟快感,再次挺入时,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吞吐有些迫不及待。
他被反压在草地上,夺取了主动权的她像是野马信缰、湍流决堤,在他的身体上纵横回旋、跌宕起伏。
寒意被热情融化,风雪作了垂帷重帘。禅房中别有玄机,禅意原来脱自凡胎。
男子粗重绵厚的喘息与女子悠长喑哑的啼唤铿锵交错,奏出妙不可言的乐曲。
“你这个小妖精……真要人命……”他不耐她的磨折,如蛱蝶穿花,翻身夺取了控制权,捧着那紧实腻滑的翘*臀,深揉急挫。
她喜极而泣,胡乱而急切地吻向他,没头没脸近乎癫狂。两具洁白的身子如同两片玉兰花瓣紧紧相扣,香气在花苞内凝聚,但等乍然开放的刹那,便是开辟鸿蒙、开眼惊世的无上美景盛况。
“要死了……好人……弄死我吧……”
她深深后仰,脖颈划出上弦月一般润白的弧线,又像是张满的弓,只等着致命的一发。
作者有话要说:JJ ;俺真给乃跪了…大人乃能否明示,到底哪里违禁了呢?或者,给个过滤器也成哇……
☆、183抉择
幽香潜风,飒然飘来。剑若秋水,泠然铮铮。
暮色逼近,漫卷天际;黑夜沉沉,接踵无常。
澹台清寂立于门首,背负沧溟幽晦,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冷酷。雪发飞舞,搅动乾坤六花散漫;凤眸如丝,藐杀万丈轻尘。
公子缘目睹了这一切,他僵了一下。
身上颠簸起伏正酣的人不满地呢喃着,追索而来,揽紧他的脖子,颤颤地啄着他的眉眼唇齿。
□与紧张催化了情感,加快了高峰的到来。
臂弯里的小腿剧烈地荡漾起来。
他叼住了她的唇,也吞下了她魅惑众生的呻吟。在她空茫的、直直的凝视中,世界一如鸡卵迸裂,放出生机踊跃、欢天喜地。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登上了极乐之喧哗、之消亡,彼此吞纳着、喷涌着、抽搐着,扭曲、厮磨、勾连、融合。
温存与宁静的春水池塘被乱石击碎。望着公子缘自面前飞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而后重重地跌落在地,鱼非鱼大睁着眼睛,好长时间都没有从惊诧中走出来。
事出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公子缘“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她才多少找回点意识。
她慌乱地抓起草地上的衣裳掩住前胸,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去,习惯性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搭脉探息的同时,紧张兮兮地追问:“左良缘,你、你怎么了——”
话音陡然转弱,在他的桃花美目中,她瞧见了第三者的存在。
“谁?……”她鸵鸟似的不敢回头,但是也无法假装完全地无视那人。虚浮的声音暴露的内心的慌乱和惊惧。
做贼捉赃,那奸拿双。
她这算是实实在在地给抓了现形哪!会不会给当场打死?会不会给游街示众?会不会给沉塘活埋?会不会给移交官府虒衣拷打?……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下一息,她忽然察觉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忙忙地丢开公子缘,她开始动一锄头、西一榔头地拾掇自己的凌乱暴露。
身下流出的□,甫一接触空气,立马变得冰凉冰凉地。
她抖颤着,以至于好几次连手都伸不进袖筒里去。
“过来。”凤鸣鸾音绝无温度。
同样也是绝无可供妥协的余地。
鱼非鱼抖了一下,腿一软,心里已经灰溜溜地跑向前去数步了,可表面上,她却是不动的。
不是天生有那个胆子对抗,实际上,她早吓得心肝乱颤了。抓着一团乱衣的双手上,指节都泛白了。
“那个……那个……”说什么好呢?如此强大的气压需要缓解一下,这样对谁都好、对谁都好。
龙吟细细,破竹锵锵,寒冰一泓遥指公子缘的眉心。
冷汗潺潺流下苍白的面庞。在强大的真气笼罩下,公子缘通体僵冷,不敢妄动分毫。
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澹台清寂所蕴含的杀气是多么地毋庸置疑。
饶是鱼非鱼不谙武功,也感受到了那凝滞之气的森寒。公子缘处境险恶,这是明摆着的事。她有些能够理解澹台清寂此际的心情,大概就跟那捍卫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对于入侵者绝对是杀无赦的心态。
公子缘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妖孽他可是一国之隐帝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就算妖孽不会杀掉公子缘,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卸掉公子缘的某个零件呢?
那一声“过来”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是省得的。投鼠忌器,一旦她这道屏障撤销,公子缘就会空门大开,直面危险。
她踌躇了一下,慢慢侧身,依然横亘在两个男人之间。她想扮演斡旋者的角色,却感觉缺乏堂堂正正的理由,顾此失彼,怎么算怎么无法周全。
勉强挤出一记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对上表情凝重的两个人时,立马就给冰封凝冻了。
“你……你要杀他么?……”
冷面对冷目,彼此俱是决绝与慷慨。
她捶捶脑袋,懊恼得恨不能一头把自己撞晕过去。心里更多的是羞愧。从来不知道被人捉奸当场会是这等的令人心慌气短无地自容。这一刻,她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忘了门边的那人曾经是她坚信的强盗、是她心心念念相要反抗的敌人。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位红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现形,除了惴惴,还是惴惴。
“不关他的事!”她一心想息事宁人,情急之下,也顾不上思忖言语是否周密妥当,“是我。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挑的头,是我立场不坚定意志太薄弱行动太随便。他纯粹是被动的,真的,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任性随意,那只是假象。其实他本人很守礼的……闹归闹,可是一直都没有越雷池。……不是我有意袒护,事情确实就是那个样子。咱得实事求是对不对?……”
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就不该心存侥幸一时心软将就了公子缘。只道给个甜头吃,让他了了心愿、断了念想,从此安心迎娶秦氏女、乖乖地做左氏的好儿郎。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挺好的一件事,愣是被妖孽撞破了。这下倒好,丢人丢到他姥姥家去了!
是谁说的?福祸相依。上一刻还欲仙欲死,结果乐极生悲,下一刻就成了人间悲剧。从古到今,须知这脚踩两只船的事儿最是天怒人怨。自己以前写小说,最爱写这种事儿。为什么?刺激呗!噱头呗!能吸引眼球呗!却是丝毫体会不到当局者的愤怒与羞愧,直是比剥光了衣服游街示众还令人绝望呢。
唉,谁敢说这不是报应呢?那些曾经被她折腾过的小说中的虚构人物们,你们可以瞑目了!
绝望之际,便只清楚地记得一件事:她是“外来户”,死活无关紧要。早死或能早脱生呢。可是这里的人、身前一个、身后一个,都关乎家国命脉,不能有任何闪失。妖孽若真想杀人泄恨,就冲她来好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人,这个你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被你圈养,可是又打不过你,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法子以示抗议了……”
眼一闭、心一横,索性来个视死如归。
“不是我虚怀若谷包容天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实际上,我并不是君子。但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栽赃嫁祸的事儿咱不屑去做。是谁的主谋谁的从犯,这个问题还是要说明白的。我不会偏向谁,其实在我心里,你们俩是半斤八两。要不是有个好模样摆在那儿充数,我想我倒宁愿去女间做花娘,好歹能赚点缠头吧?……”
“过来。”声音更冷三分,她煞费苦心的辩解似乎只字未落入他的耳朵里。
“不……”弱弱地刚叫出声,腰上一紧,却是给公子缘揽到了胸前。
红影如烟如雾,倏忽到了近前。剑尖淬冰,抵在距眉心两寸处。
凌厉的剑气刺穿了肌肤,形成针尖大小的创口,缓缓地沁出鲜血。一滴,两滴……杜宇啼血,滚落红尘,像是把雪似的娇颜从正中划开了一般。
公子缘恍若未察,斜乜着强有力的情敌,扯着邪佞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誓道:“你该知道,我家宝贝儿向来喜欢胡说八道打肿脸充胖子假装英雄好汉。你该知道,我才是这天底下最爱她的人。今日我既敢来,就没打算完整地回去。我还就跟你耗上了呢,仙卿。我要她,让那狗屁的政治联姻见鬼去吧!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把她还给我。就这么简单。”
“喂,你——”鱼非鱼悚然一惊,振臂甩开他的约束,仰面怒斥:“你、你个王八蛋!就知道你靠不住,果然靠不住!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今日之后路归路、桥归桥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食言而肥?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是不是男人,难道还要再试一次么?”公子缘蛮横地将她拽入怀里,嘴上轻佻着,面上却绝无笑意。
鱼非鱼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这厮是存心要挑起战端哇!她不敢想象澹台清寂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但是有一点是必须要确定的,那就是公子缘不可以有损伤,不然,她毕生难安。
她想抗辩,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那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出手,封了她的哑穴和软穴。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搬到一旁,看着公子缘迎着针砭肌骨的剑气,徐徐站起。
以邪痞而著名的公子缘,此时周身散发着孤绝的冷冽。寒风萧萧,翻动他的衣裳斑斓,如折翼之蝶,传递出一种灰暗的绝望。
但是这黯淡的绝望之气,却随着他的嫣然一笑而灰飞烟灭。他一笑,恍若春回大地,百花争放、百鸟争鸣,直是勾引得深闺春愁、客馆情动。那是就连孔老夫子都憧憬向往的美妙胜境: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六百余年前,姬氏与澹台氏受到上苍的诅咒,恩怨纠缠,生死与共。六百余年来,二姓无爱无欲,相看两生厌,奈何始终不得解脱。左良缘,你是想玉石俱焚么?……不得不重申,左良缘。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左相苦心孤诣二十年,只盼你能够东山再起重整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