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是“贱”的。
难怪骑在马背上的那些黑衣人会一笑不笑,弄不好心里一直在鄙视她们呢!
想到这里,个个心神肃冷,相视无语,默默地捉襟垂眉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金丑的面色至此总算是露出一点晴朗的意思了。朝着身后的青色车帘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子呢,一句话就让那一群鸭子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倒是害他生了那么久的闷气。
作者有话要说:呃,好像大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是不喜欢看,路过,留个爪也好啊,也好让李阐提心头明白,此文的不足之处,需在何处作改正。圣人三缄其口,不会大家都是圣人吧?不相信!
☆、25寻衅
薄暮时分,车队停靠在了一处废弃的农舍前,打算今晚歇宿在此。金丑的人复杂照看马匹车辆及外围的防卫。君安手下的保镖则负责加强房舍内外的巡逻保安。
处女们在车上颠了一天,早就腰酸腿疼。这一下车便相互搀扶着叫苦连天。这个说脚冻得生疼,那个嚷着抽筋了,更多的则抱怨天气糟糕,越是往北走越是冷得不能忍受,完全不是平芜城那样的恬静青葱。出门前所带的御寒衣物几乎都披挂在了身上,也还是没有觉得有多暖和。
沸沸扬扬的抱怨中,陆续进了茅屋内。
屋子里已经生起了两个火堆。一个自然给处女们用,另一个则是君安等人的专用。他坐在厚厚的一堆干草上,上面还铺着一整条的雪白的羊羔皮。面前的地上架起了青铜温酒炉,炉子上坐着鸟篆纹铜酒壶。他悠然自得地拿着镊子拨弄着炉底的炭火。时不时地抬眼朝处女们投去阴沉沉的一瞥。
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特殊,而自己今后的命运很大程度地把握在他的手中,处女们对他是惧怕到了极点,纷纷躲避着他的注目,彼此说话也尽量采用耳语方式。
一名保镖开始分发食物,每人一份干荷叶包裹的米饭,五六片酱肉,并两皮囊的清水。
虽然食物都是冷的,可是处女们却欢喜得很。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吃粥就齑菜,哪里有机会一次性吃到这么结实的饭与肉?这还是在路上,可想而知将来进了都城,进了宫,会是怎样的富足了。都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肚子满足了,前景有望了,对于这一路上的辛苦也就觉得很值得了。
只是让她们感到震惊的是,竟然会有人对这样的境况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
那是金护卫他们看守的那个人,一个雌雄难辨的小子,也是方才在路上制止了她们的吵嚷的人。
她最后一个进来,一路上哈欠连天的。身上还裹着一床被子,露在外头的小脸白生生的没有一丝瑕疵。一个哈欠没打完,张着嘴巴看着她们。那模样,像极了那些踏春之日浪迹人群中渔猎美色的风流公子。她那又长又淡的眉毛往上轻轻一挑,深窈的眼睛微微一眯,一边的嘴唇朝上勾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痞笑。
如果她的年纪够大,这样的调笑模样怕是会引诱到不少的女孩子。可是她还那么小,身量也不足,摆出这样的姿态就显得十分孩子气的调皮无赖。
处女们吃吃地笑起来。
这一笑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鱼非鱼踱到处女们跟前,东看看,西瞅瞅,啧啧两声,摇着头走到君安的火堆前。
君安白她一眼,拈起酒壶在云纹玉杯里倾倒了一些酒浆。
鱼非鱼抽抽鼻子,问:“酃酒?”
君安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鱼非鱼看得分明,心情不禁激动起来:“飞轻轩而酌绿酃,方双辔而赋珍羞。你行啊,规格不低嘛!所谓的主大奴大,原来体现在这里。有道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给我尝尝好么?”
说着,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的豪华版的草堆上。用力太大,以至于差点把君安撞翻。
“滚开!”君安的脸都青了,只觉得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兴货。
鱼非鱼早就拿准了他色厉内荏的脉搏,对于他的冷言冷语根本就不当回事。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直接抓向酒壶。
“亏还是总管呢,这么小气!你们主人的财富有多半都是你克扣而来的吧?”
不等他愤而发作,她又接着说道:“这可是前朝的贡酒呢,难得一见。你说你一个人独吞,好意思么?都说一人不喝,二人不嫖。难得我知音,就分享一下有何不好?”
说着,擎起酒壶就要朝嘴里倒。
君安大惊失色,一把攥住了壶身:“你个疯子!我杀了你!”
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就跟她家的东西似的,招呼不打一声,直接就上。亏得口口声声说自己识文认字,这行径,街头恶霸都不及。那些书敢情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鱼非鱼也变了脸,抿嘴大怒:“你杀,你杀!都说咬人的狗不露齿。我等你杀我呢!冷饭冷水的,叫人怎么吃?就赏口热酒怎么了?别忘了,你欠着我五百两呢!牛皮吹得天来大,原来就是一吝啬鬼,一口酒都舍不得!五百两,把你卖了都卖不出那价!”
趁着君安手脚抽搐的空档,狠狠夺过酒壶,将壶嘴直接塞到口中,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大口。完了,狠狠地将酒壶攮到他怀里,道:“还你了哦,别说我不仗义全都喝完了。”
满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君安的吸气声,都看到了他的棺材脸沁出来的青灰色。
只除了鱼非鱼。她居然还敢得寸进尺地羞辱他:“世道真变了。欠钱的成了大爷,讨债的反倒成了孙子。不过喝了口酒,就要赔上性命。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啊!”
长长地叹息一声,说不出的忧国忧民。而后,她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她就势一歪身子,连人带被子一起倒在了厚厚的毛皮草褥子上。
处女们呆了,金丑乐了,君安发狂了。
如果手边有把剑,他一定会戳他个透心凉。
可是鱼非鱼压根就没朝他看上一眼,自顾喃喃地说道:“不谈感情光谈钱吧,我是你的债主,你就应该对我客气点儿。怎么,想杀我?你的权利大到可以越俎代庖了么?”
君安的眼睛直接就瞄准了旁边一名保镖的长剑了。
金丑目光如电,瞥见他的神色不对,及时地开了口:“算了,君总管。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跟他计较?一个将死的人,有什么值得计较的!”君安恶狠狠地说道。
这一声有点大,处女们脸上现出了惊愕。
作者有话要说:双休日仍有更。勤劳乃是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对吧?
☆、26暗号
“君总管这一路想必是辛苦了。”金丑淡淡地说道。看看安然自得地躺在君安身边的人,有些佩服她。小小年纪,餐风露宿却能够不惊不躁不吵不闹。眼下虽说有些混帐,可是,也不失为一种短暂休息时的娱乐。
君安那张棺材脸,别说处女们,就是他这个“同事”,这些年也委实看够了。而今竟被鱼非鱼鼓捣得千变万化,不能不说,嗯,有趣、解恨。
“这一路大家都不容易啊。”他似是自言自语。
君安却咂摸出别的味道来了,鼻子一歪,哼了一声:“你几时对犯人这么仁慈了?”
金丑还没来得及接话,被窝里的鱼非鱼感慨地说道:“金护卫你是好人。一念善则天下人皆菩萨。不像某些人,自己一肚子的狗屎,结果看别人都是狗屎。回头姓君的还了我银子,我请你吃喝嫖赌啊。”
她说的一本正经,金丑等人却是忍笑忍得墙皮簌簌直落。
“那就谢谢鱼姑娘了。”金丑淡淡一笑,忽而问,“你很冷么?莫不是病了?”
越往前越冷,这些南边生长的处女可能会因水土不服而生病,如此便有可能影响到进程。所以,得及早发现及时治疗才是上策。
“没有。”鱼非鱼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病了也不怕,我就是医工……”
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因为想起了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家,想起了堇色、冬月他们。自己这一走,连个口信也没有来得及留,不知道他们会急成啥样。
“那个,金护卫我可不可以给家里写封信?”有些伤感地申请。
“大概不成。”金丑觉得这回答太绝情,便又补充说道,“这荒郊野外的,写了也送不出去。再等等吧。”
这种事他可作不了主。现在她是阁老的人,只有阁老能决定她的言行甚至生死。
“嗯,也对。”鱼非鱼闷闷地又说,“金护卫你真是个好人。”
君安哼了一声:好人?专搞暗杀的五行八卦十二属若是好人,除非天下大同。
屋外隐隐传来低斥声。
金丑起身出去察看。
外头多了一人一马。一名护卫正警觉地盯着那名文质彬彬的白袍中年男子。
“何事?”金丑打量着来人,并不觉有什么异样。
那中年人看了看金丑,躬身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在下是临海县的医者,需要去诊治一名病人。晚来欲雨,担心药材受损,想临时在此避一避。还往阁下能通融一下。次日一早某便走,并不敢逗留。”
“恐怕不妥。”金丑缓缓吐出几个字,“屋内多是女眷,还请大医谅解。”
中年人踌躇了一下,微微仰面看天,依稀有零星细雨飘坠。雨夜行路,艰难困顿,颇令人为难。
“如此……”他抓紧了药箱的背带,轻轻地叹口气道,“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却向金丑拱手道:“让阁下为难是在下的唐突。就此告辞。”
牵了马便往大道上走。
茅屋内突然响起来很任性很大声的呼唤:“喂,你们还有没有公德心?明明往前三十里都没有人家,就让人家医者避避雨、歇歇脚怎么了?这又不是你们的房子,真正的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金丑的眉骨跳了两下,回头低声却不失严厉地说道:“与姑娘无关,姑娘歇了吧。”
“怎么无关?华夏处处有亲友,不论生地熟地。”鱼非鱼理直气壮。
那中年人一愣,借口就道:“春风来时尽著花,但闻藿香木香。”
这回换成屋内的人一愣,旋即又道:“桃仁杏仁柏子仁,仁心济世。”
外头的很快回答:“天仙凤仙威灵仙,仙方救人。南橘北枳宽中气东西皆用。”
“前胡厚朴调上下左右逢源。红花红豆红娘子。”
“白梅白果白头翁。”
“琥珀青黛将军府,玉竹重楼国老家。原来是同好啊,快快请进!”鱼非鱼拍着被子兴奋地大叫。
“闭嘴!”君安忍无可忍朝被子底下的她蹬了一脚。
“闭不闭嘴,你主人才有权利决定。你看好自己的人就对了。同床尚且异梦呢,你当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你的人么?你问问金护卫答应不?就算他答应,我还不乐意呢。跟你个棺材脸大眼瞪小眼还不如找口真正的棺材躺进去呢。”鱼非鱼邪恶地抖着肩膀煽风点火。
“来人,来人!现在就替我宰了她!”君安紧攥着的手关节都泛白了。
外头的中年人闻声连道“罪过”:“二位莫要因在下伤了和气。某马上走、马上走……”
“不准!”屋头,鱼非鱼耍泼使混,“我就要他进来,有本事你现在就砍了我,也省得提心吊胆到都城,正好,你欠我的那五百两就可以赖下了。你那点小心思当我不清楚?非要跟我作对,非要唱对台戏,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寻个由头把我咔嚓了?”
顿了一顿,不顾众人的抽气声,兀自猜测:“或者,是你们害怕了?惊弓之鸟么?杯弓蛇影么?草木皆兵么?害怕人家大医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高手,会给你们下巴豆、撒迷烟么?嗯,这倒是很有可能。瞧瞧,瞧瞧,这就是典型的受挫后遗症啊!接二连三地在我这儿栽了跟斗,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病啊,病则忧惧,忧惧见鬼出。啧啧,别说,我还挺能耐的,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我说,你给我闭嘴!”君安用上了吼的。
“切!你平日不读书吧?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除了这两句,就没点新词儿?光说我要留他过夜,就你这样的,倒大粪似的,翻过来、翻过去的,可怜巴巴的就那么几句,你不烦,我TM的还枯木难逢春呢!”鱼非鱼毫不示弱地也跟着吼上了,且比起君安的那一声吼有过之而无不及。
屋子里顿时剑拔弩张、血雨腥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花朝节,同城的汉服同袍一起组织活动,尽早更了吧。
☆、27问责
“二位,都少说两句吧。”外头的金丑头疼欲裂。看着那中年医者,一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