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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没有那个侍从想的多,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碰到帛添春罢了。
当初说要与女子浪迹天涯的风发少年,归于成熟后,不能免俗的与熹颜国男子一样,心里惦记的全是自家妻子,对其他女子总要有所顾忌的,这里就包括妻姐妹。
由此又想到柳家那些表姐妹们,陆乔心上一沉,好似莫名的不甘心在里面隐隐涌动,总以为自己会与柳家势不两立,可一想起添香容人的笑容,他也跟着放松了神经,若以后柳家不再欺人也就罢了,若再颠倒黑白,欺善怕恶,那他绝不介意做最凶恶的那个。
陆乔进屋,添香在看书。最近看的都是周游列国志一类手札随记,不是她好学,为了香粉事业只能尽可量的从这些字里行间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知识,前天偷偷做了一盒粉,原料采用颗粒饱满的大米,未添任何香料,以至于虽粉质细腻却只能算半成品,她眼睛盯着书,脑中却再思考添加什么香料好,陆乔走近,一道黑影投下,添香愣了愣,恍惚间抬头。
“得闲了?”一见是陆乔,立时露出笑脸,随手把书丢在一边。
陆乔坐过去,大热的天就黏黏的挨上身,低低道:“怕是要出趟远门,淮州铺子出了点纰漏,我与当地的知州有些交情,只能我去。”
添香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肚子,想说什么,动了动唇角又咽了下去,生孩子是女人的事,陆乔在也帮不上忙,况且还是陆昭的孩子,不如让他出去走走,回来孩子也落了地,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也许他心里的郁结也就解了。
添香如是想,便问,“去多久?”
陆乔闷声回道:“此去路程远些,来回没有三个月是不成的,再说事情只能到了淮州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耽搁十天半月算少的,加起来没有四个月回不来。”
十月怀胎,陆乔也许真能赶上自己生产,她又忍不住开心的笑了,“我想生产的时候你在身边,你要快去快回,我在家等着你。”
陆乔从她身后抬起头,眼中有着奇异的光芒,好一会儿才道:“好。”
瑾乐进来捡了烛芯,将火苗调亮,垂落的鸳鸯戏水床帐似不经意的呼扇了一下,就听里面传来女子细小的笑声,像三月的春风一口气吹开了一池水,他有些脸热的快速退了出去,走到耳房边悄然与值夜的玉顺交代两句,玉顺心领神会的颠颠的跑去门外挂上了鸡血石的玉牌,然后满意的裂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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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表急,其实k更急,急着写完整,急着写好。谢谢亲们的留言,k只是按照大纲在写,不会写不相干的事和人,总有联系的,慢慢看。
第170章 查乔氏 4000~'VIP'
陆乔的行装自有他院子的下人打点,添香只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专心致志的将红绳拴在他脚踝上,那一粒金花生调皮的坠在上面,似在向她保证,一定会把这个男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走吧,别耽误行程。”她觉得心口酸酸的,比起送陆昭去边疆,不知为何更担心小乔,也许自己都未察觉,总有那么多不放心和柔情交托给了他,想要细究的时候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想着他一定要好好的,自己才能安心。
陆乔回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动作有些急,添香生怕撞了孩子,吓的心砰砰乱跳,陆乔抱着她,尖尖的下巴抵在她颈窝,咕哝道:“好好顾全自己,你好我才会好!”
两人竟是如此的心灵相通,添香回应的抱紧,未曾因怀孕而丰腴的小手匍匐着他结实的背脊,眼中温热的不住点头,却如真的哑了般一句嘱托的话也说不出。
陆乔恋恋不舍的在添香这儿又磨蹭了一会儿,直到管事的壮着胆子来喊他才一步三回头的挪到门口,可一跨出去,立在院子里冷艳妖娆的陆乔便是人人惧怕的陆三爷,他带着一众青衣打扮的贴身剑客大踏步离开,湖蓝雪缎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影增摹的犹如一道飒爽洒脱的箭矢,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嚅。
他大步疾走,不是因为自己是‘爷’,而是害怕回头,他有些心虚的为自己找着诸多借口,这次出远门是自己主动揽下来的,还是无法越过心上那道坎,无法亲眼目睹她生下小昭的孩子,他懊恼的承认自己心胸狭隘,狭隘到至小昭走到今日他一封信都未曾写给兄弟。
兄弟?每当想起这个称呼,他不由的咬牙切齿,胸口翻腾着浑浊的热浪,恨不得立身成箭的刺进小昭的心脏,让他也尝尝什么叫锐器穿心的痛。
陆乔走的急,身后的剑客们犹如两道疾风紧随其后,众人才穿过前门,就见院子里两女厮打,跨过门槛淡淡瞥了一眼,以为是哪个院子的丫鬟,只一瞥那身华丽的罗衫让陆乔一愣,他驻足,后面的剑客们差点收不住脚,也都愣愣的停了下来紧。
这时才听清耳边的吵闹声,“野女人,和你姐姐一样都是野蛮人,你姐姐使了下三滥的招数迷住了三郎才进了陆家的门,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你说谁!我姐姐是你们陆家三媒六聘娶的,你以为我姐姐嫁不出去了吗?娶了她是你们陆家烧了几辈子高香,你竟出言侮辱,你们中原的女子就种德行?说,你们平时是不是欺负我姐姐了?”扭打中,另一个娇憨的声音气冲冲的质问。
“是她身不正,野蛮无教化,我姨母教训她是应该的,谁让她恬不知耻的非要做陆家的媳妇!”
陆乔眼一横,已认出紫罗衫女子是柳依芷,而与她厮打的碎花青衫的女子是帛添香的妹妹,帛添春。
转瞬他眉头皱紧,怎么这两个女人碰一处了?陆家何其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
他脑中略微过了过思绪,便不想理会,反正那女子也不是添香真正的亲妹妹,他举步才要绕过去,不想柳依芷发现了他,立时娇嗔的喊道:“三郎,三郎救我,这野蛮人抓的人家手腕都要断了!”
陆乔面无表情的充耳未闻,帛添春把手臂一收,将面对着陆乔的柳依芷扭过去,她朝向陆乔,又窘又气的道:“你不是我姐姐的三郎吗?为什么这个女人也喊你三郎?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去找老舅和大哥,把我姐姐带回龟兹去!别以为你们中原人了不起,我们龟兹有都是好儿郎,善大哥与我姐姐青梅竹马,若不是你们救了我姐姐,我姐姐早就嫁给善大哥双数双栖了!”
帛添春气红了眼,眼圈水雾氤氲,狠狠松开了柳依芷的脖领子,似乎是见陆乔不打算回答,愤然转身就要去找亲人打小报告。
虽然知道自己的添香不是这女孩儿的姐姐,可陆乔还是忍不住的冒起酸气来,冷哼道:“你姐姐已成亲,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你就是上告天子也带不走她,还是消消气逛逛园子赏赏花吧。”
帛添春倏然回头睁圆了眼睛,奇怪的是刚才还要掉泪的眼这会儿却清明了,她瞪着陆乔,有瞥了眼显出得意之色的柳依芷,抬起下巴倨傲道:“别神气,我姐姐是龟兹人,不是你们中原那些懦弱的女人,想强留那咱们就试试看,我们帛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陆乔见这小姑娘说完一脸冷色傲气的扭头就走,他突然有些恍惚,好像似曾相识,那个在奴隶市场的傍晚,透过余辉的沙尘星光般碎落在女子的脸颊上,她也是那样自傲自信的对着众人道:“”,她们不是同一张面孔,却有惊人的相似,可现在在天香脸上好像再不负那样的神情了,是磨灭掉了还是掩盖掉了?他不知道,此时,他忽然有些怀念那样的马天香。
“你等等!”鬼使神差的他喊住了帛添春。
柳依芷与愤愤回头的帛添春一样有些怔然。
陆乔缓缓走向她们,三人成三角形各据一点,不近也不远,他望着帛添春,微微浅笑,他本就明媚娇艳,这一笑可比花儿还娇美灿烂,帛添春一时看傻了,只怕她还没见过龟兹国哪家的儿郎有这般好看的脸。柳依芷侧目旁观,心神一荡,转瞬醋意大发,上前挡在帛添春身前,气道:“三郎不许对她笑!”
陆乔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睛流露出细碎的寒光,垂眼帘,似不经意的问,“表姐是客人,帛小娘子也是客人,同样是客人却在主家不顾个人颜面的当众争执扭打,是何道理?”
柳依芷一噎,她实不好说是因为嫉妒,嫉妒三郎要出远门却一整夜的都在绽香苑,她派人去了南苑多次,今早伤心欲绝的跑到前院来,就是为了拦住他,说两句话,再把自己绣好的荷包给他,那里面有她亲去求的平安符,这份心意她想他知道。
柳依芷诺诺的不知如何言语,帛添春反应过来,推开她,道:“不过是个发春的女人,想男人想疯了,惦记别人床上的,恶心!”“你!”柳依芷气的肺子没炸了,恼羞成怒的道:“我与三郎自小就在一起,他要出远门,我来送送有何不可?”
“要送也是我姐姐送,轮不到你献殷勤!”帛添春句句不让。
两人说着又要动起手来,陆乔眉头跳了两跳,他觉得他鬼迷心窍了才会跟两个女人多费口舌,不耐道:“要打你们继续,我还要赶路,告辞!”
柳依芷眼看陆乔要走,急道:“三郎戴上我做的荷包,这里面有我求的……”她的话没说完,陆乔冷冷道:“贴身的物件表姐还是慎重送人的好,还有,我已与表姐说过,不要再叫三郎,只有我的妻子才可以这么叫。”
帛添春适时的嗤笑,一脸的得色。
柳依芷又羞又恼,大脑里嗡嗡作响,想都没想的冲口而出,“姨母说了,你早晚会娶我进门,将来我一定会是你的妻子,三郎忤逆姨母做个不孝子吗?”
“你说什么?”陆乔倏然止步,冷森森的回头问。
柳依芷被他森冷的眸光看的心头一颤,禁不住后退,余光里瞥眼帛添春的惊诧,又精神一震,反正姨母已经说了多次,总不会差,她咬着唇,锵然道:“三郎以为当初是谁让你与帛添香重归于好?是姨母暗中为你们互送东西才让你们关系缓和,是姨母吩咐我拿了你的耳环骗你到河岸说出那番话,今日才有你与帛添香的情分,我听姨母的安排不是……不是与你清浅,而是我信姨母的承诺,信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为了三郎你,我甘愿等下去!”
陆乔沉默的立与院中,剑士们听见如此隐秘的事却个个面无表情,也许对他们来说只有剑和血才会动容。陆乔的双眸沉郁,隐隐涌动着旁人窥探不懂的幽深。
帛添春听完出奇的安静下来,半晌,突然道:“你不是好人,善大哥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既然他已经有缘分了,就要成全!”
陆乔眸光一闪,柳依芷却是怨从心声,恨道:“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
“我当然不会是你,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帛添春厌恶的撇了撇嘴,扭身离开,丢下一句,“你等也白等,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你。”
看着挺胸抬头离开的帛添春,陆乔笑了,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招手,剑客们立即跟上,他竟是完全无视女子存在的若无其事的离开。
“三郎……。”柳依芷心慌的看着男子的背影,即便只是背影,随着那摆动的袍裾,依旧可窥他风华绝代的姿容。
陆乔无话可说,或者说多说都是废话,柳依芷听不进去,他也觉得说多了会累,带着人出了院门,才一钻进车厢,就对一旁的亲信耳语,“查……我娘。”
亲信一愣,状似没听准,陆乔眸光一沉,“查乔氏,我要查查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亲信慎重的点头,虽是如此还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掌控着情报命脉的三爷从未查过自己亲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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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芷闹了一场见无人为她撑腰,陆乔什么都没说出了远门,只好偃旗息鼓,蔫蔫的回了自己的住处,晚间本想着去乔氏那探探口风,不曾想自家闹起来,二舅舅说姨母骗了他的钱,差点就闹到陆家,柳依芷为了在乔氏面前装孝顺,匆匆赶回去劝阻。
乔氏也火了,直接去了绽香苑,今儿她非得逼帛添香下决心拿钱出来做生意。
而添香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亲自去紫霞水榭见陆白,和风和瑾乐在一边侍候,各据一词,和风说:“绽香苑就在这儿,别的爷都是自己个的往里挤,凭什么四爷就得让夫人挪动地方?这以后还怎么立规矩?”
他说的规矩就是玉顺成天盯着的玉牌子,玉顺当然符合的点头。
瑾乐却道:“夫人虽去了两次四爷那儿,可都赶上四爷不方便出来相见,这还没见呢当然就不能相同并论,夫人去见四爷正合适。”
玉顺琢磨着三爷走了,三夫人与大爷的关系**,这么好的机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