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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抹了一把脸,停在那,她有一肚子火,不想一个人吞咽,她等他挑衅,等他说出更伤人的话,她已经做好变身刀锋狠狠刺回去的准备。
突然身子一暖,她的小腹上是那双熟悉的修长手指,男人自后面轻柔的圈上。
第238章 伊娜初始(九)
第238章伊娜初始(九)文/k金女人
男人自后面轻柔的圈上,动作小心的好像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奇世珍宝。。
添香倔强咬着唇,两只手胡乱的掰开他的手指,凭什么刚稀罕的握了别人的手,这会儿又来搂她的腰?当她是什么,还是说他也只把她当做需要恩宠的女人?
“放开!”他抱的轻柔,箍住的双臂却如铁栅栏般结实,添香瞠大了眼睛,仰头想要把眼眶蓄满的泪水含进去,发出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男人的手臂一紧,她的后背迎来了他烫贴的脸颊,温热的气息一口口的随着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衣襟抵触到她肌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她心灵的考量,她默然的微颤着唇瓣,如鲠在喉的发不出一丝声响,
漫天飞雪,两个都只穿着夹棉的单衣,就在这园中,迎着门前那株傲骨争芳的老梅安静相处,他抱着她,一时一刻不敢放松半点,而她仰头任雪花扑面,心里纠结着这份感情,拉大锯似的你争我夺,分开,还是继续憷?
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他们的头顶、肩头落满了白雪,僵硬的姿势,都在固执的把守着自己的阵营,他不问她的想法,她也不知从何开口,只怕一吐声,在他眼里无非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那又何必说?而他……,雪花在他的睫毛上融化,密而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将那双狭长的凤眼显的那样的迷离潋滟,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直愣愣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害怕抱着的不是她,而是冰冷的无人相知相伴的岁月。
他慢慢扭转头,确定那是属于这个女人的后背,身前的女子还在,他才像放下心似的耷拉下双肩,他蓦然的启唇,可也是话到嘴边又迟疑的咽了下去。
就在这之前,他接到吴言的密报,她白天见过陆家的人淖。
一想到他的心就要惊恐的悬起来,他怕,怕她会离开,她根本就没放下,他一直都知道,本以为老天会给他多的时间来让她忘记,可没想到那些人紧紧不放的来了……,他放了多少假消息出去,陆白,怎么就寻到的?
见也就见了,他在等,等她主动和自己说,但她没说,表面好像是与妩娘较劲,只怕这心绪不宁是因为白天见了陆白,往昔笑语嫣然的旧情人……。
*
猜忌是人与人相处时最可怕的伤害,自那天后,澹台潇并不怎么出府了,说是陪在她身边,更像是守着,寸步不离的守着。
添香起初以为近年关,他再忙碌也要给自己放个假,可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显然不全是那么回事,澹台潇时不时看着她愣神,甚至说说话他突然就神经兮兮的锁着她的目光不放,探寻、压抑、不舍、茫然等种种情绪古怪的在他眼底一一闪现,可当她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也没有,然后他会想方设法的非要她一遍遍的承诺永远不离开。
永远?如果承诺、誓言就能留住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那还会有那么多凄婉的爱情故事吗?
别问她什么是爱,她已经分不清,看不懂了。
“在想什么?”他问。
添香闻声从手卷中抬头,对上的是澹台潇漆黑探寻的眸子,在她脸上巡梭着所有情绪,生怕漏掉一丝一缕,她无奈的叹口气,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以前他忙的时候,她虽只匆匆见他一眼,眼里、心里溢满的却是甜蜜相知,现在日日相对,她胸口堵着的却是一块吐不出咽不下去的硬疙瘩。
澹台潇眸光沉沉的一闪,垂下眼帘,身子靠向美人榻,一张白貂绒的毡子随意的搭在他腿上,靴底对着袅袅萦绕青烟的香炉,高贵奢侈的龙涎香流泻在空气中,青烟后,他妖魅的容颜若隐若现着他独有的慵懒味道,嗓音也越发懒洋洋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当然是想怎么与美人儿***一度。”
添香绷不住的勾了勾唇角,朝他翻了个白眼,垂下视线继续看书。
“你呢,娘子你在想什么?”这就像一个车轱辘般让人乏味又不得不来回咀嚼的问题,澹台潇把话丢回来,看似随意,眼睛却紧紧盯着她,那样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好像要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
添香有些胆怯这样的注视,下意识的躲躲闪闪,其实她应该是很坦然的,却总觉得心里掩藏了一块地方,一个不想被人发现的角落,同样的,也并不打算让他窥视。她静悄悄的蹙了蹙眉,头没抬的敷衍了句,“在想晚上吃什么?吃水煮肉片怎么样?”
“水煮肉片,不怕辣吗?”澹台潇的目光寸步不离。
“吃辣会让我觉得胃很暖。”越辣越好,灼热的像火一样烧掉她的胃,那种感觉能在一瞬间舒缓胸口的闷气。
澹台潇从几案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样东西,贴着自己的指甲慢悠悠的修剪着,微脆的响声像侵蚀骨头的虫子,一下一下的钻进添香的耳朵,啃咬着她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不住的扭头瞅了一眼,镀着一层金粉的指甲钳就在男人的手指间游刃有余的活动着,衬着凝白的肤色,流动出一道金光。
她真想问,他那只手的指甲是迎夏的草一样疯长吗?用得着天天修剪吗?
指甲钳,那是自己卖给陆礼的专利,陆礼……好遥远的名字,好久远的人,可拜澹台潇所赐,她现在每天都会想起,似乎那么不可触及的人也渐渐变得清晰如昨。
他到底要闹哪样?
“啧啧,这个东西还真好用。”澹台潇仿若未觉的吹着指甲沫,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眸子却冰冷的没有一点笑意。
“你……。”她才要说什么,门外响起玉云的声音,“回禀王爷,西苑妩娘请了郎中来,郎中现在在门外,等着见王爷。”
添香嘴角一跨,脸色极其不好的扭过头去。
澹台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站起身把指甲钳往榻上一丢,‘啪’的一声脆响,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两人之间波涛暗涌的水面,砰的一下拉断心上的弦,添香倏然起身,看着从美人榻上弹跳到地板指甲钳,已然分离两处。
她皱着眉,紧紧抿着唇,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是故意的!看到她心疼万分的睨着那断开的指甲钳,澹台潇的眸子如暴风雨骤起的阴霾,沉着脸突然不咸不淡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倒是可以换一个指甲钳了。”
添香只觉得胸腔在爆满,如果再多给她一秒钟,只要一秒钟她不敢肯定自己还会不会安静如初的站在这儿,而不是回头狠狠的瞪向澹台潇,或者干脆抽出短刀割向他的大动脉,狠戾的质问他为何要无的放矢,无端揣度!?
可澹台潇没给她发飙的机会,人已经冷然的转身,大踏步出去,是关门声惊醒了她,燃起两团怒火的眸子渐渐清明,她久久凝神的看着那扇门,绞劲脑汁也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日子就在两人互相猜来揣去中过去,年一过,澹台潇再没有长时间呆在府里的理由,而伊娜城的特殊情况也不容许他寸步不离的守着马添香,上元节后,他忙着迎接新年里的第一批西北商旅,这也是之前与添香研究的结果,按她的话这叫‘鼓励农耕,招商引资。’
澹台潇忙着招呼人,在府里的添香却显的有点闲。
自上次她对玉云下了‘逐客令’,玉云这段日子安分了许多,只是脸色不太好,整天没个笑模样,这也好,又不是青楼卖唱,不笑也算她矜持端庄了。
用了午饭,玉云吩咐下人收拾餐具的时候,几次目光瞟向添香欲言又止。
毕竟相处久了,她多少了解这丫头一些,待下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便问她,“有话说?”
玉云张了张嘴,似不好开口,为难的蹙紧眉尖,半晌才道:“妩娘那里……又请郎中来诊脉了。”
添香一愣,没想到这丫头死性不改,还磕着妩娘呢,不由的脸色下沉,打住她的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还待说什么的玉云只能是咂摸一下唇,脸憋通红的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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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伊娜初始(十)
第239章伊娜初始(十)文/k金女人
还待说什么的玉云只能是咂摸一下唇,脸憋通红的住了口。。
添香只当没看见,伸手端了茶,吹了浮沫子,轻轻呷了一口,那神态还真有几分与世无争的感觉,难得清静的午后,她渐渐沉了心思,半眯合着眼睛。
妩娘……,还有西苑的那些舞姬,澹台潇虽没特意说什么,可她也懂,刨去那些酸痛的心情,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的存在确实为澹台潇处理了很多尴尬棘手的问题,有时候,男人办不到的事,女人却轻而易举就能拿下。
政。党需要美人儿,商贾也需要美人儿,在北国,这是多么普遍的现象。
维亲王府的美人儿似乎还挺守规矩,除了那个妩娘憷。
添香极轻极细的叹息在喉咙口打了个转,缓缓吐出,不知道是年龄大了,还是经历的多了,还是说她从来就是个不愿主动放手的人,她在等,等着澹台潇表明态度,也在等自己,没有割肤之痛不足以让她下定狠心放手。
感情得之不易,这个男人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只要不跨越她的底线,她还是要守下去。
“夫人,府外有人求见。淖”
玉云低着头看不到表情,门外有人传话,她才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抬起头,瞅了眼添香,添香只是端茶的手顿了顿,神态举止并无异样,玉云绷紧的脸慢慢放松,朝着门口道:“让人去前厅。”
门口的人应,“是。”
添香突然开口,“要见我的是什么人?”
本来在门口回话的随从不得不迈步进了屋子,这屋子是内宅偏厅,平日也只是女眷进来走动,例如一些官家女眷借着拜访她的由头来探澹台潇的意思,这种事都是绕着圈子的互相打探的,她为了澹台潇不得不接待这些人,久而久之她的院子男子几乎不进来,管事的和一些必要的随从也都谨守规矩,不敢僭越半分。
其实他们都把她当家主母了,只有添香是把自己当做澹台潇的战盟,不管怎么说,澹台潇面临的伊娜城困境都是因她而起,她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随从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恭敬回话,“禀夫人,来人自称是熹颜国人,受主家所托运镖到此,给夫人带的是粮种。”
“熹颜国来的……粮种?”添香先是心一跳,紧接着又是一愣。
在府门外,玉云扶着添香的胳膊垫着脚的往远处张望,整个府门前依次排列着马车,长长的车队甩向巷尾,只觉得人声吵杂、马蹄嘚嘚,大冷的天,那些马希律律的吐着白气,就在她跟前回话的人每说一句话也是白气氤氲,恍惚间以为这些都是假象,而那些马车上被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仿若小山高的粮种又让人不得不正视团团白气后的真实。
“你说你是奉了谁的命?”添香收回目光,紧紧梭在眼前人身上。
那人穿着粗布衣衫,毕恭毕敬的回道:“主家说您看到这样东西就什么都懂了。”说着,他一招手,有两人用横木架着一个大个的红木箱子走了过来。
随着那箱子靠近,添香整个人像被高手点穴了般想动也动不了,红漆有少许的剥落,四角油光崭亮的磨的圆滑,看着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当人把箱子落地,她失态的伸出手摩挲着箱子的边角。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它还给她?
‘是借你用的,不知道陆大爷要算多少利息给我?’
‘你想要多少?’
‘我只想你念我的好。’
‘待以后,我会把这红箱子原原本本的送还给你。’
待以后,原原本本的送还给她……。原来他说到做到了。
呵呵……,添香在心里极度扭曲的笑了起来,多么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她当时的做法在陆礼来看一定是供人娱乐的小丑吧,她还软言相慰,细心开导,傻傻的只想夫妻本就应该风雨同舟,想要他记住自己的好,仅此而已。
如今,他居然还了这份人情!
好好好,真好!
她摸着箱子的手突然蜷起来,十指深深的扣着那边角,心痛的让她忘了手指的疼,即便指甲已经扣紧变形,指甲上压出殷红的血印子,她全然无知无觉。
“主子,王爷回来了。”玉云在她耳边低低提醒。
添香倏然松了手,僵硬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