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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心里早憋着气呢,自己的儿子三番四次的忤逆她,背叛家族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只是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有本事进陆家的门,正好趁着周氏、柳氏都在气头的功夫好好教训教训她,旁人自不会袒护,可不曾想她的手还没挥下去,就被女人紧紧的攥在当空。
她惊诧,其他人也在这一刻都愣住了。
“你……”她自诩是婆婆,一个孤女能嫁进陆家必定是绞尽了脑汁,怎敢不乖乖的任她教训?可眼下是什么情况?她竟然抓着自己的手腕子冷冷的瞪自己。
乔氏被这双冰冷的眸子瞪得心一哆嗦,转瞬颤着嗓子尖叫道:“忤逆犯上,她竟忤逆犯上!”
陆昭没动,仆人们也没动,只有陆乔像是猛然惊醒过来一把上前薅住马添香的手腕子,在他走进的一刹添香已然放手,乔氏的手获救,立时不依不饶的向儿子哭道:“哎呦,我的手腕子怕是断了,这样的媳妇谁敢要啊,儿子,你真是娘的好儿子,找了这样的媳妇是想快着送老娘归西吗?祖宗,活祖宗!也无需你这样祸害我,我现在就死了算了,让你媳妇掐死我,好过晚景凄凉!”
陆乔对母亲的哭诉向来无感,可今儿不知为什么却是从心里往外的渗着冰冷的疼,这样一个惯会做戏的母亲却是对自己最真的女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如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女人了,而她,一个看起来那么真到头来不过是一直与自己做戏的女人,该说她深藏不露,还是怪自己结论下的太早,亦或者说,心遗失的太早?
陆乔攥着她的手腕不由的收紧,马添香忍痛的闷哼一声,他随即一松,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死死抿着唇的脸现出一抹厌色,就在马添香惶恐的瞠大眼睛的时候,他从容的拿过乔氏正不住抹泪的胭脂帕子,用力的仿佛要擦掉一层皮般的把碰过马添香的手狠狠的擦了一遍,嘴角挂着不屑,一转身就将那帕子扔了出去。
乔氏些许怔愣,等反应过来陆乔已经穿过人群向外走,她急忙跟上,又是哭又是笑的极是滑稽,却又不难让人看出一脸的喜悦。
马添香紧缩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冰冻,看着那抹羸弱的身影,虽还是杨柳细腰,可那袭藏青色锦缎长袍却又那么的光耀,富贵逼人,在她眼里是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张合着嘴竟然没勇气叫他的名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身影最后消失在门口。
她不相信,曾与自己共同努力的、一起憧憬生活的小乔就这么抛下自己走了?他还是自己的小乔吗?还是他只是陆三爷?。
“都下去吧!”乔氏与陆乔走了,周氏揉了揉额头,头痛的摆手让武夫们都出去,这些高大魁梧的男丁都是府里养的武夫,战斗力绝不比守城的士兵差,一向敬仰钦佩身为都尉的陆昭,是以不常回来的陆昭一现身便能一呼百应,此时虽是当家主母发话却还是都拿眼看向陆昭,待他不着痕迹的比划了个手势这才尽数退了出去。
陆礼暗暗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对着周氏恭敬道:“娘,儿子扶您回去休息。”
周氏倦累的淡淡点了点头,临走前向各族里人俯身一礼,这里坐着的大部分是与她感情亲厚的平辈,是以未上前多做寒暄,只目光收回时,在马添香身上停留了一下,眼见这孩子脸色泛白,像受了惊吓和委屈的小白兔,不由的心一软,便走过去温和的安慰道:“你三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肠的人,这里有名的泼皮户,她那些不在理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今儿是你和礼儿大喜的日子,娘愿你们夫妻同心同德,以后好好过日子。”
原来在这场婚姻里,身为大郎的陆礼才算是她的合法丈夫,百年之后也只有陆礼有资格与她同柩长眠,而其他丈夫则是按顺序挨着两人的合墓排放墓碑。是以周氏的话一点毛病没有,也正因如此,这场婚姻只有周氏最为看重。
乔氏、柳氏、阮氏心情则就各有不同了。
周氏拍拍陆礼的手背,慈爱道:“让你兄弟都去前面招呼客人吧,你陪着媳妇说说话,刚才你三娘那一阵闹是个好人都得吓坏了,瞧你媳妇这脸色,吃点东西,一会儿行大礼再敬酒,折腾下来可不轻松,别累坏了她。”
陆礼应下来,“母亲慢走!”然后转头对周氏身边侍候的婆子道:“大夫人今日的药喝了吗?若还是不爽利就让席先生过来诊治,早晚凉,晚上窗子要关好了,被子也别这么早换单的,等着再下几场雨天真暖和了再换不迟,还有……。”
周氏欣慰的一笑,接话道:“一个大男人怎地如此仔细?行了,娘知道你的孝心,以后你这心思多用些在媳妇身上,别让她冷了闷了才好,一个人离家背井的嫁这么远不容易,最好是别让你媳妇想家才真正做到一个丈夫的好。”
马添香本来就满肚子委屈,听陆礼与周氏的对话,不觉得心头范酸,鼻头哽塞的便红了眼圈,却又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悄悄转过身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岂知她的这个小动作全被陆礼和陆昭看在眼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蠕动,陆礼很奇怪这样的感觉,其实马添香每一次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个藏了很多秘密深瓮,他想打开,又怕打开了不过是故弄玄虚,不过不管怎样,能让小乔和小昭都着迷的女子,应该是个聪明人。
只要是聪明人便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而他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周氏又安慰了几句才转身离开,经过陆昭身边的时候看了柳氏一眼,柳氏立即会意的对陆昭道:“替你大哥去前面招呼客人。”顿了顿,又说:“诗经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是明事理的好孩子,处事须三思。”
陆昭明白母亲的意思,抿抿唇,将目光从马添香身上收了回来,转身阔步离开,他确实需要去前厅,陆乔赌气不会现身,陆白那个神算子只会看书算命,哪懂什么陪酒寒暄?这番看也只有他了,若是连他都不露面只怕明日朝野都要猜测,陆家兄弟因成亲而失和了。
这对陆礼来说显然是负面消息,而只要是有损陆礼的,对他们其他兄弟无疑也没有任何好处,荣辱与共便是姻兄弟之间的微妙联系。
陆昭离开,周氏与柳氏也走了,前厅此时只有低声叙话的族里人,都是陆礼的长辈,是以他上前应酬了几句,走回马添香身前,很自然的牵住她的手,然后不容她甩开便握紧,面容温和的低声道:“聪明的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笔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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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6000~'VIP'
陆礼笑容如玉,眸子平静的好像六月的湖面,可如此自然而温和的动作却惊得添香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她想要挣脱手的时候,他却说:“聪明的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笔交易呢?”。
“交易?”她本能的复读。
“不如我陪娘子去吃点东西。”说着,添香只觉得腰一紧,他的手臂已然搂住她的腰,迫使她随着他离开。
这一路,一身大红新郎袍服的陆礼一直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搂着她的动作亲昵却又不失礼,他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而添香甚至一点都没觉得是被挟持或侵犯,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跟着他去了。
东盛宅的院落繁复幽深,穿小径过园林,好像没走多远却已经到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湖光水色,垂柳摇曳,六角亭雕漆的精美绝伦,伫立在里面,仰头能看到玄幻迷离的壁画,古色古香的飞天仙女,个个上围丰腴,腰肢纤细,披帛飞绕在手臂间,颜色炙艳如虹刻。
这里的每一处建筑无不张扬着封建贵族的奢华,绚丽的不真实。
马添香暂时忘了思索陆礼带她来的目的,目不暇接的看着这里既陌生又绝对迷人的景致,在陆烨亭那里她曾见识过一次,可那里比起东盛宅虽不失富丽堂皇却少了一种大气,东盛宅奢华、大气,细微的处理又无比精致巧妙,她无法想象如此豪宅到底动用了多少财力物力,就算财力富足也不得不说设计这座宅院的人耗用了莫大的心血。
“怎么样?”陆礼看着她放大的眸子,还有那一脸的赞叹,他就知道这里的富丽已经迷住了这个女人噱。
“什么?”添香已经转身望向湖面,清风拂过湖水波荡,倒影着垂柳凉亭和自己惟肖的影子,随着水纹荡漾重叠,心似乎也在这重叠的影像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里,陆家东盛宅,怎么样?只要你和我合作,待几位老主母百年之后,你便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陆礼不信她费尽心思拢住小乔、小昭的心不是为了这个尊崇的身份。
“哈!”添香怔愣了一下,随即夸张的大笑一声,侧身睨着陆礼,这个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个拥有陆氏豪族权柄的新一代接。班人,心思竟然如此狭隘,她不屑的勾着唇角,露出现代人才有的自信,嘲讽道:“就这?也配?”
陆礼依旧弯唇浅笑,只眸光微微一沉,漫不经心道:“你觉得不配?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添香被问的哑口无言,今时今日如此地步她还想要什么?
“我想回家,想见爸爸,你能为我达成所愿?”她转过身,黑亮的眸子真诚的望向陆礼,这个时代的贵族,这个世界的大人物,你除了能打造这么一个宅子还能办到什么?扭转时空让她回家吗?
笑话!她真的很想说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可在这一刻,她多想真有个人能办到,别怪她退缩脚步,也别埋怨她遇到事情就想回家找爸爸,或许只是想趴在自己的床上大哭一场,失恋了,她想得到安慰和开导,就像闺蜜失恋她心疼的恨不得找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狠扁一顿那样,气愤而又恨闺蜜为了一男人哀愁的像怨妇。
“你说什么?爸爸?”第一句他听懂了,她想回家,可爸爸是什么?
添香恍惚的摸了摸脸颊,眸光晦暗不明,嗫嚅的问,“我像怨妇了吗?”
陆礼看着她自导自演,难得的皱起了眉头,这种痴痴呆呆的模样可不像一个聪明人,他没打算和笨蛋谈交易。
没等他彻底恼火,添香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明亮而炙热,脸上又扬起了满满的自信,就听她道:“我想要什么你不用你管,不过……我想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交易。”
陆礼微诧的扬了扬眉梢,他真看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怪里怪气的。
“说话,我们的时间不充裕。”添香好心提醒道。
宾客盈门,前面只有人招呼是不够的,他们俩才是今日的主角,总不露面怎么行?
陆礼暗暗赞了一声,知道如何把握时机的女人总不会是笨蛋,他很高兴马添香的露出了真面目,这样才好,他也不必拐弯抹角了。
“做我的妻子,本分,孝顺,听话。”总归是要找一个女人成家,可对于陆礼来说这样的女人不好找,既要孝顺母亲,还要能协调好兄弟之间的和睦,重要的是对陆家没有野心。
孤女好找,可想找一个能牵制住小昭、小乔,又能安分守己的女人如今只有马添香一个合适。而他要做的是找到她的弱点,控制其野心的滋生,守住陆家家财,毕竟陆家的财富太过吸引人。
“我……”添香想说她只想做陆乔的妻子,可一想到陆昭她的话又梗在了喉咙,她有什么可为难的?对于那个强势夺去自己初夜的男人她可什么承诺都没给,而且也无需抱歉不是吗?丫的,该道歉的是他啊!想到这儿她一咬唇,道:“我只想做陆乔一个人的妻子,想和他一起离开这儿。”
“什么?”陆礼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眯起眼睛,带着可笑的嘲讽道:“既然是聪明人就别再玩把戏了,只要你嫁给我,就等于嫁给了陆乔,如果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他陪你回龟兹娘家,可如果这话有另外说法,例如私奔一类的,那还是算了吧,聪明人办糊涂事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他渐渐又恢复到儒雅的模样,温和道:“我们的时间不充裕,你紧快决定是否答应我,也请马娘子细想,若你不是我的妻子,还能见到小乔吗?且不说陆家不会允许有私奔的丑闻发生,就是日后,你就能保证陆乔不后悔与你一起逃亡吃苦?何况陆乔还要顾及母亲。”
一提到乔氏,马添香的脑子里立时浮现出那张面若桃李、看似娇弱却十足刻薄的女人,只想陆乔对其母的那般守护,她蓦地一阵唏嘘,突然就不确定陆乔是否还愿意与自己一同离开。
就在她痛苦思索的时候,陆礼火上浇油道:“你不嫁没什么,自有人愿意做陆家听话的好媳妇,若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