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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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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香又睁开眼睛,艰难的抬手,一点点的去抓陆礼的手臂,时间像堵塞的沙漏无比缓慢的流逝,她眼瞅着手就要触到的时候,只觉脖子突然一松,她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咳咳……”缓上一口气便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在干什么?”
    她还没喘匀这口气,头顶徒然传来男子疑惑的声音。
    马添香揉着脖子仰头,陆礼端端正正的坐在那,正低头睨着她,眼神平静的如四月晴天,反而是她自己,除了火辣辣的喉咙口连眼睛都是胀痛的。
    “你……”她张嘴竟发不出声来。
    陆礼似乎也在思索,雅致的两道眉微微蹙起,忽然眸光一闪,沉声问,“老四弹琴了?”
    “……”说不出话,可她还是诧异的歪了歪头。
    陆礼瞬间面陈似水,冷冷看向那婆子,“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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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了大家的留言,k有两点想强调。
    一是关于本文的背景设定,并不是女尊国,细致说是兄弟共妻,女主独立不强悍,外柔内强,她如何内强以后大家都会感觉到。第二个要强调的可能是废话,可真的要说,本文是一女N男,和爱情专一、守身如玉神马的不挂钩,所以看习惯了1V1的孩纸要能转变心理,不然会看的很糟心。
        第083章 6000 'VIP'
    陆礼瞬间面陈似水,冷冷看向那婆子,“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她很清楚的看到那婆子身子一抖,却还硬挺着弓着身子,声线沉稳的回道:“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添香瞬间睁大眼睛,这婆子居然睁眼说瞎话,还这么蛋定?!
    陆礼的脸色依旧阴沉,眸子居然还泛着红,他就这么冷冷的盯着那婆子看了半晌,显然是不信的,可不知为什么最后只摆了摆手,“下去吧。”
    婆子恭谨的垂着头,欠身,退了几步才转身出去。一干丫鬟也不必陆礼吩咐,竟然默契十足的尾随婆子一起下去了刻。
    添香扭头看看这个,再看看依然坐在那没动的陆礼,心底竟升起一丝恐惧,就像是踏进一片陌生领域突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惶恐、不安、想逃,屋子里太过死寂,她紧张的吞咽口水,试图挪动身子离这个怪异的男人远一点。
    “你听见了?”男人撩起眼皮,看着她,平缓的问道。
    “呃……”马添香不是不经世事的傻子,不然也不会通过刚才婆子和丫鬟的神态感到害怕,只结巴一下,立即道:“没有。噱”
    有样学样,她一个初来咋到的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好。
    陆礼渐渐缓和,淡淡一笑,“为我更衣。”说着站起身。
    添香用手指了指自己,无声的卡巴嘴,再瞅瞅四周,好像也没旁人了,她这个少夫人原来是睡地铺、伺候大爷的差事啊。
    没办法,回想着昨天晚上丫鬟是如何侍候的,再加上刚才自己也被侍候了一回,两项结合,她这全能少夫人赶鸭子上架的登场了。
    屏风后,陆礼道:“取一套内袍来。”
    添香连忙走到柜子前翻找,横柜和竖柜都放了衣服饰品,一层层一盒盒的摆放的倒整齐,只是这放内袍的是哪里啊,越着急越翻不见,直急的鼻头冒汗。
    “在第三层的最下面一格。”
    “啊?哦。”觉得他并没有不耐烦,添香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重新抬头点着柜子数格子,这些抽屉、匣子的实在是太过繁复,亏了那丫鬟如此清楚。
    手指碰到滑润冰凉质地的袍子,就算不太懂这些的添香只一下就摸出这是极好的蚕丝,小心的抽出来,再看针脚做工,竟然严丝合缝的有如机器扎的,而这素白的内袍边角竟是用银丝线挑着云纹,精致的像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给小乔做的绢布内衣,原来真的算不上什么,不论质地还是自己粗劣的手艺,都和他陆三爷的身份不配,而这件事竟然一直是自己洋洋得意的,今日想来,不过尔尔。
    “还没找到吗?”陆礼的声音温温润润的传来。
    添香收起思绪,将袍子递了进去,陆礼侧身看了看只伸进来的一只手臂,细白的小手仿佛在捧着烫手山芋,恨不得他立时接了过去,起身时的沉郁心情就这么忽而变好了,微扬了一下唇角,轻声道:“进来给我穿上。”
    “啊?”女子的语气显然十分不情愿。
    陆礼一斜眼睛,道:“作为妻子,安分守礼是应该的,可你总要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例如,我左肩上有一颗红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见女子别别扭扭的磨蹭进来,悄悄瞧着眼角看他,陆礼被她滑稽不失可爱的模样惹的忍不住笑出声,“呵,更衣吧。”
    拿着那身蚕丝内袍,起初还觉得冰凉沁手这会儿却像裹了开水般发烫,添香死死垂着头,只用余光估算他的手臂、肩膀在哪,然后眼睛盯着鞋面一点点的给他穿上。
    “娘子姓帛,闺名添香,乃龟兹大族帛氏分支庶出之女,年方二十二,令尊早逝随其嫡母与两位姨娘在一起生活,有两个兄弟三个妹妹,皆已在本地成家,时逢王位动荡,在一次出游途中被叛军冲散,你独自一人流落在西北商道上,后被人牙子救下沦为待卖奴隶,再后来遇到出逃胡闹的陆乔。”
    陆礼淡淡的说着,类同背书,添香却好像第一次听说自己的身世,神奇到瞠目结舌。
    陆礼接着道:“陆家门阀世族,娶你入门自然是经过三媒六聘的,聘礼在你进门的前一天已经送到你娘家,你嫡母只道门庭落败经不得长途跋涉,嘱你安心过日子,莫惦念她们,托陆家送聘的人带给你一只箱子,算是陪送了。”
    他转个身未用添香动手自己系上贴身的带子,温和道:“这些都是几位主母知晓的,另有不知晓的还请娘子不吝详说,以便母亲们问起也好应对。”
    详说?还怎么详啊?以前听说过造假文凭、假护照的,可整个人全程造假的估计只有美国中情局的特工吧,好嘛,她在古代的身份也不知怎么就有现成的了!
    “没话说?”陆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马添香捋过一缕披在身后的头发,无意识的绕着指头,一圈又一圈,其实她是有神游方外了,陆礼说的这些让她想起了帛阚的话,难道说她的样貌和那个帛氏庶女真的那么像?
    “拿那件雪烟灰的外袍来。”陆礼见她似在思索,也没强人所难。
    添香拿了外套给他,又想了想,颇为幽怨道:“也不知家中母亲可还好?若是能有她们的画像也好解思乡之苦。”
    “画像?”陆礼正伸好一只袖子,些许诧然,便道:“没什么难的,让人带回来就是。”
    闻言添香眼睛一亮,暗想陆礼也挺好骗的嘛,只要知道这些人的模样,以后若真相见也不至于被当场揭穿。
    “这样……不如娘子也由画师画一副,遣人送去,也解了岳母的思女之情。”陆礼说的极其自然,这会儿已经在系腰带了,宝石蓝的腰带配这颜色的袍子立时显得他身姿若兰芝玉树,亭亭玉立。
    亭亭玉立这词用在陆礼身上一点不为过,兼更有磊落皓雪之风流。
    添香本还看的赏心悦目,结果一下被打击到,就说这个奸商没这么好糊弄,瘪了瘪唇,只得讪讪道:“其实……其实画师画的再好也画不出神韵,还是别费神了。”
    走到铜镜案前坐定的陆礼淡淡的勾了勾唇,道:“都随娘子的意,来帮我束发吧。”添香一瞠目,梳头啊,她没试过,‘陆礼童鞋,表怪我拿你当小白老鼠,这可是你自找的。’。
    看着镜中慢慢出现的女子的脸,陆礼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平地起风必有古怪,他一斜眼睛,马添香已经撸起他一缕头发,右手拿起梳子重重的梳了下去。
    “嘶……吖……”只有两个人的红彤彤的屋子里响起一个男人压抑的轻呼,此起彼伏,就如同踩了猫尾巴又堵住猫嘴,那种尖细的嚎叫冲出喉后变的轻轻袅袅。
    “看娘子的样子似乎……嘶……没给人梳理过头发吧!”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反倒是添香淡淡的摇摇头,不以为意道:“是没有啊,不过我经常给我的金毛打理毛发啊,它看起来很享受呢。”
    “金毛……?”陆礼直觉不对劲,就见镜中的女人‘阴沉沉’的一笑,他的后脑勺立时像是被人连根拔起头发,疼的他一个大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吖!好了好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马上就梳好了,别动啊!”
    “还是我自己来吧,辛苦娘子了……嘶……”
    “都告诉你别动了。”
    门外贴身偷听的婆子不觉间在那张死板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静悄悄的直起腰,下台阶,对一个丫鬟道:“等会儿大爷和少夫人出来了直接去祠堂,拜祭了祖宗牌位你再引着他二人到东房正厅给几位夫人敬茶。”
    丫鬟一听把这么大的重任教给她了,惊道:“孙妈妈不在怎么行?奴才怕担当不了。”
    孙妈妈抬手狠狠戳了一下她面门,低声道:“慌什么?什么时候服侍大爷让你们费过心,放心,大爷心里有数,你只管听吩咐,照应好了。”
    丫鬟为难的点点头,忽又听孙妈妈加重语气道:“看着点少夫人。”她愣的一抬头,却见孙妈妈已经转身离开了。
    眼见孙妈妈脚步飞快,她在陆府做了四年还真是少见孙妈妈这样急火火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大急事?
    这边暂不提孙妈妈去向周氏禀报情况,只说添香随陆礼去祠堂拜祭,三炷香叩头,这么一跪就是半个时辰,连一开始挨上去的蒲团都觉得无比**的难以忍受了,那个道士还在摇铃,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天地神什么的,听的人昏昏欲睡,要不是跪的痛苦,她肯定会睡过去。
    好不容易道士撂了铜铃,陆礼由小林子扶起身,添香身边也有丫鬟搀扶,可她腿麻了,呲牙咧嘴的撑了半天只能单腿独立。
    “还在等人吗?”陆礼正要跨国门槛,余光见添香还没动,扭头问。
    “啊,没有。”
    “那还不走?”陆礼的目光落在她的裙裾上,故意现出不耐烦。
    添香就知道这个小人定然会瑕疵必报,不想想今天早上她差点死在谁手里,揪他几根头发有什么大碍?当然,差点掐死她这件事不会有人提,她不也矢口否认听到琴声了吗?
    真是打落牙齿自己吞,有冤难伸。
    “嗯?”但见陆礼那双幸灾乐祸的眸子,添香一咬牙,由丫鬟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
    “何时腿脚不利落了?”陆礼假意上前扶她,把丫鬟挤到了一边,两人胳膊挨胳膊,他一把抓住她手腕,虽笑的温润和蔼,可在马添香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阴险,“干嘛?”
    “母亲常教育,对自己娘子好的才是真丈夫。”陆礼慢声细语的说着,侧着脸,勾起的一侧唇角正好被添香看个正着,很温润,很好看,虽然平日里他常挂着这样的笑容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此刻才明白,少了生动的真实感。
    他的笑容很让添香忐忑,可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宁可多些这样的笑,好过带着假面活着。
    “你笑什么?”陆礼发现身旁的小女人在沉默,一扭头却见她甚至还在笑,一双眸子带着晶亮亮的光泽,衬着白皙的肤色,干净的像个孩子。
    添香的笑一直在放大,不去看他,无声的独个笑。
    建祠堂应有很多说法,就陆家的祠堂前是一马平川,没有一株树木,上午明媚阳光普照,院落便显得更加宽阔,两人站在石阶上,后面跟随着大量仆从,而她跪了半个时辰也不是白跪的,衣服上熏了香的味道,也不知道香炉里燃的什么香,隐约似古龙水,浓重却不呛鼻子。
    她正深呼吸,感受着活着的美好。
    突然扶着她的陆礼手一松,后腰承重,就像是有人推了她一把,本来左脚就是虚点着地面,这么一来她整个人毫不设防的向前扑去,而紧挨着她的陆礼竟然没伸手抓她,结果她瞪圆了眼睛,一阵尖叫跌下台阶。
    来的时候不觉得这十来个台阶有多高,摔下的时候她真心觉得它高不可测,而且是匍匐下去的,“噗哧……”手插进松软的土里,引以为傲的酥。胸正垫在一节石阶上,疼的马添香刹时涨红整张脸。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样?”一堆丫鬟侍从挤了过来,将还头冲下的马添香围在中间,可这些人只关切的问却没一个伸把手,直到那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快将少夫人扶起来。”
    话音一落,大把的人拉扯她,处于混沌状态的她站起来连人都看不清了,全是模糊的重影,只怕这下没摔出脑震荡也好不到哪去,身子不住摇晃哆嗦,看不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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