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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紫歆连口气都没歇的喝了个干净,添香不禁头痛欲裂,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和风连看都不看紫歆一眼,倔强的抬着下巴,不理不睬道:“谁知道是不是事先吃了解药的。”
“你……。”若不是添香在场,她敢保证紫歆能把空碗砸到和风脑袋上。
“少夫人,您要为奴才做主,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主子、小主子。”紫歆说着就要跪下。
添香一把拉住她,瞥了眼只有十七岁大的和风,道:“你们都消停点吧,还不嫌我这儿痛的厉害吗?”揉着太阳穴身子向后仰,再不看这两个人,只摆摆手,“都下去吧,以后不论哪个郎中开的药都别端我这儿来了。”
紫歆一愣,刚才还抽泣的瘪着嘴,这会儿扬声道:“那要是大夫人让人送来的安胎药呢?”
“嗯?”她正范合计陆礼为什么会对亲娘有着这么大的防范心理,可又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涉及到胎儿安全成长的问题却是不得不防,沉默片刻,道:“把药渣滓送陆礼那去,别的你们都不用管。”
紫歆未曾想少夫人这般小心,不禁越发的怔愣了,旁边的和风倒是痛快的回话,“是,奴才这就去办。”
“什么?”和风匆匆离开,添香才想起来问紫歆,“他干嘛去?”
紫歆毫不客气的暗暗翻了个白眼,“回少夫人,和风去查药渣滓是否有毒。”
“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添香转头不禁自己先笑了,还真是情况严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了。
紫歆推出去,她才想要独处一会儿,就听屏风后一阵脚踏木板的声响,随即有人轻声问,“少夫人歇着呢吗?”
是陆四,添香倏然睁开眼睛,连忙开口,“陆四吗,快进来。”
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干净的如一轮明月的陆白翩然从屏风后露出笑脸来,装模作样的低声道:“奴才给少夫人请安。”
添香连连向他招手,等他走的近了急道:“怎么样?信送到了吗?”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陆白嘻嘻一乐。
“啊,托老天的福,千万别出岔子。”添香双手交叉,完全的一副祈祷的模样,也亏了陆白不懂她这不伦不类的手势,只见她笑他便笑,眼底尽是宠溺。
“对了,那陆烨亭有没有给我回信,或者让你传个只字片语?”
闻言陆白点头,“明晚子时,东苑后的积水亭见面详说。”
“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人!”添香虽恶狠狠的吐了一句,却还是快速的应了下来,“麻烦你再带个话回去,就说,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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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我心悦你 6000~'VIP'
自昨个儿下了一天的雨,今晚的天空亮的耀眼,漫天洒满星子,银河的璀璨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吸附进去,明月半弯,皎洁而静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添香仰头瞅着天宇咕哝的念着,整张脸有着超出年龄的老成沧桑,一边的陆白抻了抻她的衣角,皱眉的“嘘”了一声,她这才想起自己正藏匿在灌木丛中等目标出现,属于完全不对场合的瞎感慨。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前面的高草簌簌的动了,陆白微微探出脑袋,伸手拉住添香往前方凑过去,扒开草丛看,是一艘彷如那天她和小乔坐着逃跑的又细又窄的小船,船上有人带着帷帽扭身看过来。
添香和陆白都是一怔,来人不像陆烨亭,一身黑衣包裹的身材玲珑有致,虽手摇折扇却举止小气,陆白刚要说什么,添香一把按住他,低声道:“是个女人。”
“我约的是小……是陆爷啊。”陆白状似比她还不解茆。
添香也不明白怎么几天不见陆烨亭就变身了?突然就见那女人转过身来,虽看不清目光却能感觉到她已经发现了他们,果然,就听那女人轻柔慢语的问,“是帛娘子吗?”
有一瞬添香以为那人等的是旁人,帛娘子三个字让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是在叫她。
陆白在她反应过来前应声,“你是谁?蚊”
女人折扇指向马添香,“我在等她。”
“我?”
“你不是约了我家爷吗?爷这会儿没闲工夫来,吩咐奴家来打发你。”女人悠悠然的坐到船头,水面上微有徐风,她摇着折扇不屑的看着已然傻愣的帛添香。
添香是愣了,扭头瞅陆白,她现在十分怀疑陆白是否把信亲手交到了陆烨亭手里。
陆白立时下保证道:“我是亲手交到陆爷手里的,陆爷看了信还让我传话给你,就是今夜子时积水亭。”
添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目光四顾,身侧有青石凳铺就的路径,延伸十米远正有一处六角亭,听说因锦玉河在雨季偶有涨水现象,最高可漫到积水亭最上面的那个台阶上,故名积水亭。
没错,约的就是这里,可陆烨亭什么意思,派个女人来和自己打交道,还是个醋意十足的女人。
要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一看就猜到这是个爱慕陆烨亭的女人,且好胭脂水粉,夜风袭面,香气扑鼻。添香眉头皱的更紧,自己当作可以托付命运的大事到了陆烨亭那里居然成了拈酸吃醋的小事,何以抒怀?反正她没那么大肚量,顿时觉得憋气恼火,转身就要离开。
“帛娘子且慢,还没说上一两句话怎么就要走了?”那女子啪的合上扇面,一只手拄着下颌,面纱撩拨,媚眼如丝的挑衅道。
添香背对着女人,深深沉下一口气,“我要见的不是你。”
女人嗤笑,“你要见的没闲工夫见你,奴家能出来见帛娘子也是费了好多唇舌,***帐暖,爷不放奴家走呢。”
是有一种尖锐的东西冲破耳膜,迫使她的后脑勺串连着脊椎骨都在刺痛,更多的是胸腔发闷,现在只怕舌根底下都押着火,一不留神张口就能喷出来。
好你个陆烨亭,若不想帮忙就直接回复,何必搞个女人出来?
添香猛然回身,就见那女人僵了一下身子,她突然觉得这种像缠枝藤蔓的女人除了可怜就剩可悲了,故而轻笑出声,“那你真是辛苦了,刚做完运动还要替你家爷跑腿,这陆烨亭也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儿,大半夜的被鳄鱼叼去怎么办?”
“什么……什么鳄鱼?”对于添香一反常态的牙尖嘴利,她有点发懵。
“陆白告诉她,什么叫鳄鱼。”添香一扯陆白的袖子,陆白好像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道:“就是……就是在水里,很长,食活肉的畜生。”
“听见了吧,所以你一定要扶好船,那折扇就别耍了,弄不好掉下去喂了鳄鱼连尸骨都入了五脏庙。”添香说完还不忘赏一剂怜悯的眼神,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到,反正她心里舒坦了不少,扭头对陆白无比撼然道:“可怜见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
陆白的脸是白了青,青了红,最后很不厚道的噗哧一笑,猛点头的附和着,“嗯嗯,大爷的几只鳄鱼也不知跑哪去了,别是饿的急了把人活吞了也说不准。”
“啊!”后面船上的女人好像真看见鳄鱼了似得短促的惊叫了一声,随即道:“帛添香你别得意,爷心里只有我们姐妹七个,将来就是要娶亲也不会娶你们熹颜国的女人,你死了那条心吧!”随即就听她急急的催促开船。
直到身后的划水声渐弱,添香才停下脚步回头瞅了一眼,夜色中,那漆黑的小船已经没入远处,银亮的星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荡漾出一圈圈痕迹,可留在空气中的香气却能真切的提醒她,确实有个女人代替陆烨亭来赴约。
“她是谁?”也许只是好奇的问一句。
陆白摇摇头,“陆爷身边倒是有女人,不过不像是这个人。”
添香糊涂了,“你确定是亲手将信给了陆烨亭?”
陆白不满的瘪嘴,口气近乎撒娇的道:“难不成还要发誓许愿才肯信我?”
“没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诧异,我在信里明明说了有至关紧要的事,还提到了典当行未来的发展规划要详谈,对于陆烨亭这样的生意人来说很难不动心,且他既亲口应了怎么就打发这么一个女人来?前后种种都不像他的作风啊。”
陆白见她蹙眉,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北国的男人做事向来不靠谱,特别像陆爷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酒色财气总要都沾一沾,美色当前,醉酒夜塌,忘了赴约也是情有可原的。”
“等等……”添香眉头拧的更紧,抓住陆白的手腕停在原地,诧异道:“我以前听闻北国也是兄弟共妻,怎么陆烨亭身边会有七个女人?”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那个女人说‘爷心里只有我们姐妹七个。’没错,她是说七个,这怎么解释?
“这有什么呀?爷们在外面什么事遇不到?不过听说陆爷的女人是家族里安排的,因着陆爷独自一人支撑着家门不容易而陪着陆爷解闷的,这事我也说不明白。”陆白笑着顿了顿,又道:“也许是投其所好呢?陆爷好风月,族里便送了女人。”听完陆白说的添香更糊涂了,只能从他前言后语中捡几个重点,一,熹颜国与北国虽都是共妻,而显然北国的这门政策是有弹性空间的;二,陆烨亭独撑门户,很可能是家中独子,或者说北国更注重嫡庶之分,而陆烨亭恰是唯一的嫡子;三,在背景宽裕,身份得天独厚的眷顾下,有钱又好风月的他便有了七个女人。
囧哩个囧,添香觉得自己想的逻辑没错,可想出来的答案却是这么的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难道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认可了兄弟共妻的观念?不然怎么觉得陆烨亭妻妾成群不正常了?
“在想什么?”陆白也发现添香会时不时的发呆。
添香自嘲的一笑,“我在想到底是留在熹颜国兄弟共妻,还是去北国做捍卫婚姻的正妻或整天憋气的小妾。”
“什么?”罔小白童鞋博览群书,她说的话竟是经常有听不懂的时候。
“嗯,陆四,你能接受和几个兄弟共同拥有一个妻子吗?”添香扒开高草,边在前面走边闲聊似的问道。
她身后的陆白脚步微僵滞,又极快的跟上,谈笑般的回道:“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啊,重要的不是兄弟们共同拥有一个妻子,而是那个妻子是否够贤惠的懂得如何和睦兄弟之情,如何稳固夫妻之情,只要选个好妻子,一起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你真这么想?”这话今天听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添香甚至有耐心在这个问题上深入的探讨一番。
陆白紧走两步上前与她并肩,扭头道:“如果某个丈夫有不公平情绪,那一定是妻子没能一碗水端平,我觉得这方面少夫人可以向大夫人讨教,大夫人是陆家有目共睹最为贤惠的夫人,大老爷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并带回陆家,大夫人也能大度的让其入宗谱拜祠堂,当下就是男人也没几个能做到的,更何况在大老爷们纷纷战亡后将那个孩子培养成了陆家的掌舵人,堪称当世妇德表率。”
“你说什么?”添香差点绊倒,猛然看向陆白。
陆白则一脸坦然,好像讲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很少有人不知道大爷并非大夫人亲生。”
“天!”相对比陆白的蛋定添香明显无法蛋定了,这个消息绝对比陆烨亭有七个小老婆更让她震撼不已。“我说怎么感觉他和大夫人之间怪怪的呢,原来是后妈啊!”
“怎么感觉怪了?”陆白眼露好奇。
添香一脸唏嘘的将陆白拉到跟前,差不多鼻子碰鼻子的八卦道:“他对大夫人嘘寒问暖的很假啊,若说是尊敬可也显出过于疏远了,总感觉像是隔着层东西,只看的到表层看不到里层,你看谁家孩子跟妈妈说话还低眉顺眼的,反正我和我老爸就不这样,搞的跟领导人会面似的。”
“什么是爸爸?妈妈?领导人?”好学的陆白一并提出了三个不懂的关键词。
其实在聊天这方面添香是有些郁闷的,说的过于随意呢就有一大堆古人不懂的词汇,说的严谨了自己又不舒服,叹口气道:“就是爹和娘,领导人就是……。”她这话还没解释完,忽就听积水亭上有动静。
陆白警觉的一把捂住添香的嘴,添香也已经听到,配合的点点头,两人肩膀挨肩膀的蹲下身子,让草丛掩去身影,稍稍扒开一条小缝,月色下,积水亭上出现一抹黑影。
添香不由的瞪大眼睛,暗想还真有人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来赏月的吗?
片刻工夫,又一道人影闪了进亭子,那人一进来就抱住了之前在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