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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向以伦的人,难免会在背后羡叹:他就是向钺岩和薛白的孩子……风华绝代,不为过。
薛白生向以伦的时候难产,差点没把命给丢了,不光是她,连这孩子那时候也差点没保住。
所以,向以伦三岁之前,是跟着薛白住在雍和宫的。
这在京城,不是秘密。
秘密的是,当时也是在雍和宫住的一位高僧,曾给向以伦批的那道命。
“容不容得下谁,我的命我自己知道。”
躺在病床上的向以伦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掀,就是唇一张一合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落了,才慢慢的睁开眼,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跟她们说话,也好像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在自己回忆,想自己的事儿。
薛白看向自己的儿子,也没有说什么,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向以伦此时很平静,不应当的平静。
薛白对自己这儿子再也了解不过了,虽然他没少跟着她往那庙里住,就拿这两年来说,他自己去西。藏住的也是寺庙,人都说向以伦也是信佛的,其实呢?他更信他自己。
即便是这两年他身体不好吧,人人都说他变了,而她这当妈妈的看的明白,他依然像以前一样,骨子里,真正跟着沉淀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而现在,却如此的……静!且静的彻底!
“哥……”
向以吟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向以伦伸出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微微皱着眉还轻轻的摇了摇头:“陶泽晓这手劲儿下的可真狠,这一下子劈过来……”
确实在埋怨,可唇角那样的淡笑,也确实是没多在意的模样。
他又问:“检查过了吧,我怎么了吗?”
薛白这才开口:“你还知道惦记你自己的身体!”
向以伦安抚性的朝薛白笑了笑:“妈,您甭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对不起了,妈。”
他的模样确实挺让人放心的,可是薛白却一点也不放心,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让人头疼的事儿在后面呢!
向以吟也跟着安慰:“就是,妈,您看哥知道分寸。”
向以伦的目光移朝向以吟:“是不是又跟爸联系了?”
向以吟说:“没联系上。”
意思让他放心。
向以吟笑了笑,也没做声,动了动脖子,看了她们一眼:“别担心了,我不闹事儿了,确实该养好身子了,老躺着……真他。妈。的难受。”
话说完,就见向以伦那只抬起来摸脖子的手臂像是嫌灯光太强一样,遮在了眼睛上,可被他自己蒙起来的那双那眼睛里,谁知道藏着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这时候才想着要出院呐,我看难喽!”
是蝴蝶不愿意 098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这时候才想着要出院呐,我看难喽!”
沈起炜穿着白大褂,还带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就他这身打扮,向以伦说:完美的衣冠禽兽。
沈起炜拿着向以伦的片子,看到薛白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薛白阿姨在这儿呢,以伦,你的罪过可真大喽!”
眷都知道,薛白睡觉的时间早,过了十点那肯定是睡着了,瞧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怪她总捏着眉心,也是累。
向以吟熬夜熬惯了,没多注意,这时沈起炜说起来这才惊觉,连忙道:“妈,我送您回去吧,别把身子熬坏了。”
薛白摇摇头,看向沈起炜手里的片子,问:“怎么样了?”
解沈起炜把片子拿出来,对着灯光指给薛白:“放心,就是有点错位,我问过了,刚才已经矫正回来了,只要他不动,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
薛白这才算是放心。
“妈,您都听到了,可别再杵在这儿了,要不,您儿子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向以伦把手拿开,露出那双黑亮的眼睛,唇角微微勾着。
薛白笑了笑,眉毛缓缓舒开,从衣架上捞下自己的外衣:“行,我先回去了……”
她穿上外套走到病床边,微微弯下腰,抚上向以伦的脸庞,语重心长道:“孩子,答应妈妈,别让妈妈再担心了,成吗?”
向以伦看着薛白,轻点了下头。
薛白这才算是彻底的放心,走了。向以吟跟着,送她。
这薛白一走,沈起炜下一秒就把眼镜取下来扔到一边,身子往那小沙发里一陷,手里抖着那片子就朝向以伦脸上砸过去了:“你丫要命不要命了!你看看你那第七根肋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戳你肺里了!我告诉你向以伦,这根骨头要真戳进去,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你!”
向以伦头微微躲了一下,那些片子就落在枕边,他抬头拿了一张,认真的看着……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这不是还差一点么。”
这句话,没把沈起炜给气死。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起炜,你是不是升官了?”
沈起炜一怔,嘿!他还什么都知道!
沈起炜翘着二郎腿摇啊摇的:“这正式任命还没下来呢,你怎么知道?”
向以伦微微的闭上了眼,笑了,那种比蔷薇还要艳丽的笑容。
沈起炜看着床上的男人,那样苍白的脸上,那样绝丽的笑容,他想:这是一个祸害。
***
基地,凌晨。
起床号角吹响的时候,佟鹣然才算是真正的端上自己的饭碗,可也只是端着,吃不进去。
卢志海站在一旁,劝慰道:“首长,下午还有个训练您要亲自过去,赶紧吃了饭睡会儿吧。”
佟鹣然问卢志海:“米安怎么样了?”
卢志海说:“吃了东西,人也睡了。一会儿等她醒了泽晓会送她回去,学校那边,泽晓给打过招呼了,也巧了,她今儿没什么重课,就两节英语。米安的英文好得很,在香港的时候她买东西都是用英文杀价的。”
最后,卢志海人都是笑呵呵的。
佟鹣然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了,在香港那一个月,你觉得米安喜欢那吗?”
卢志海想了想,道:“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也真没看出来,或许是喜欢吧。您想,那时候她刚离家,离开那孩子,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佟鹣然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下了碗筷,单手捏着眉心。
卢志海一见这状况,就往前走了两步:“首长,不用太担心,您做的没有错。”
佟鹣然摆摆手:“人人心中都有这么一杆秤,也都像要这杆秤平衡,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父母妻儿。可我佟鹣然这杆称,早歪了。”
“首长……”
“志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这情况又是这么个情况,这些年,也为难你了。”
卢志海不知道首长今天怎么说起来这些,还以为是米安给闹的,让他感慨了起来。
“您也别想那么多,您看,今天米安能来找您,就证明,您在她身上下的这片苦心没有白费。”
佟鹣然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随即问道:“沈志森是不是已经到北京了?”
卢志海点点头:“嗯,应该是昨天刚到的。”
佟鹣然说:“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见见他。”
卢志海心里一惊:“首长,您这是……”
“带上齐白石的那册‘山水’,沈志森不就是爱齐白石的画,我得给他送画去呀。”佟鹣然故作轻松的摇着头笑了笑。
卢志海忽然的,心里一酸。
还是,应下了。
本来,这佟家和沈家的交情就不怎么深厚,佟鹣然,其实算是陶伯垣一手提拔起来的,陶伯垣与沈志森在想法上总会有些偏颇,佟鹣然倒不是向着谁,他这个人的脾气沈志森和陶伯垣都了解,但不合总归是心里的坎,面上倒是很和气的。孩子们呢又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这种一块长大的兄弟感情你拦不住!
别看佟夏和沈元涵不是一拨的,可这两个人关系不错,处的很铁。不光是沈元涵,佟夏和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热络,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会想和他亲近。不为别的,就因为,佟夏是个特真的人!
倒不是说他好,了解佟夏的,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东西!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睁开,里面的坏主意就跟那璀璨的眸光一样,溜溜的直往外冒!
他的真在于,他的精狡邪恶都是在张扬坦率重宣泄出来的,他从不隐藏!
以至于佟夏死了之后,他的身后事……至今仍然是京城的一道传奇!
可就在佟夏死之前,就是他出事儿的前两个月吧,佟夏和沈元涵闹崩了!
***
那天吧,就是在护国寺街人民剧场对面的一家小吃店,你别看这店面小,蝇头小馆子,可却是地道的北京小吃,人多,爆满,跟流水一样,吃完事儿就走,什么都不耽搁。
人是佟夏主动约的,说要喝酒。
沈元涵当时也是奇怪,喝酒怎么就选这么个地方,可还是很高兴的去了。佟夏最近不对劲儿,他找了他几次不知道为什么都给撅回来了,更何况这次是他自己叫他。再说,佟夏这样的人,怎么说————
他不计较这些,精致的玩家,对吃的,这些‘雅的俗的’来者不拒,都能对付。
显然,沈元涵不常去这样的地方,不过佟夏既然叫了,他自当是要陪的。
进去的时候,沈元涵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佟夏,敞当当的一块地方,他今儿没穿军装,沈元涵心里更纳闷了,佟夏一年四季都是军装不离身,冬天天真冷的时候,他也不穿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就说,军大衣套着比什么都暖和。可今天……奇怪了,浅灰色的衬衣,深色的仔裤,就脚上,还是那双黑色军用短靴。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吃这口。”
沈元涵进去的时候顺势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他手里提着一瓶酒,是茅台,佟夏喜欢喝。
佟夏回过头,微微眯着眼,嘬了一口烟:“来了。”
沈元涵点点头坐下,先把酒给佟夏满上。
佟夏什么都没说,还抽着烟,端起酒杯就把那杯子里的酒给干了,亮了亮杯底,他轻轻道:“元涵,要知道你今天能到这儿是挺不容易的,这段路,不好走呐。”
沈元涵觉得奇怪,他这话什么意思,这种蝇头馆子他是不常来,可也不是不来。不过,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给喝完了。
佟夏自己拿起酒瓶,给沈元涵满了一杯,瓶子没松手,对着沈元涵:“我时间也不多,干一个吧。”
“佟夏……”沈元涵怔住了。
佟夏笑了:“你不愿意?”
沈元涵点着头:“愿意。”
他的酒杯和那瓷瓶碰了一下,这杯子刚送到嘴边,佟夏就拿着那酒瓶真如喝汽水一般,唇对着瓶口,酒顺着就往下灌!
沈元涵忘了喝酒,他从来没有见过佟夏这样,他喜欢喝茅台,可是书,不像这样……但,他这样喝酒,不粗俗,只豪爽。
他不急,虽然对着瓶吹,可酒顺的很慢,只有那么一丝顺着唇角溢了出来,顺流而下没入衣领。
没歇气,这瓶茅台,沈元涵倒出两杯,剩下的全是佟夏喝了。
放下酒瓶,佟夏的手没松开,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抹了下自己的唇,抬眼,看着沈元涵,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呐……
突然!
“啪!!”的一声,剧烈的爆破声!
佟夏手里的酒瓶直接就狠狠的朝沈元涵的脑袋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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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把这段跟着写完再发,可时间来不及了,有事儿,明天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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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啪!!”的一声,剧烈的爆破声!
佟夏手里的酒瓶直接就狠狠的朝沈元涵的脑袋上拍去!!!
这一下拍的狠呐,沈元涵硬生生的是没防备,他手里还端着那酒杯,瓷瓶的碎片呼呼啦啦的碎了一地,血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甚至滴在他的酒杯里。
眷硬是这样,沈元涵没有动,他还是把杯里的酒喝完了,咧嘴,笑的挺寒碜的,他说:“佟夏,我要真是哪儿得罪你了,这一下也就够了。”
沈元涵想,佟夏下一秒一定会来扶他的,他挨他这一下,还这么大度……以后,他和佟夏就能更好……
可!
戒‘咣当!’
‘呼啦啦!’
眼前的桌子被掀翻,佟夏一脚就朝沈元涵身上踹了过去,上去就拳打脚踢!
佟夏真狠!
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