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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的,我一个人躺着睡的也踏实。”
床上,向以伦连眼都没挣,动也没动,反正陶泽楠把他弄床上是什么样儿他就是什么样儿。
“你装的?”陶泽楠想骂人了。
“没有。”向以伦还是那样,说话轻极了:“你拍的时候确实脚软,就倒下了。可真倒下了,就再也不想动了,脑袋是清醒的,人却没一点劲儿了,连眼都不想睁。后来被你弄上车,车一晃悠,就真的睡着了。”
陶泽楠听着这声音,真觉得挺可怜的。
“你多长时间没睡了?”
“三四天吧。”
听着这话,陶泽楠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向以伦现在这样子太静了,静的让人忍不住的蘀他担心。
“你刚才去找米安了?”陶泽楠问的很小心。
“嗯,她不在了。”
“不在了!”
这回答的,太惊悚好不好!
向以伦纠正:“不在北京了,走了,跑了。谁他。妈知道她跑去哪了!”
这语气里,恨呀,悔呀,自嘲呀,全都流出来了。
再看他现在这样子,脸灰的跟水泥似地,明显是熬的。
让人觉得,真不是个滋味。
陶泽楠了解了,难怪这样。
其实他在那儿也是去找米安的,没什么意思,就是准备辞行来着,顺便看看她,问问她要不要藏红花,佟鹣然给她搞的估计要喝完了。谁知道在门口碰到这么个孽障,折腾的跑医院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赶飞机?准备上哪儿去。”向以伦终于掀了掀眼皮。
“哦,去西。藏。”陶泽楠又补充了一句:“把以吟带回来。”
这口气,像是去抓自家太不听话的孩子。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8
向以伦斜睨了陶泽楠一眼,却笑而不语。
陶泽楠别过脸,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眶向以伦看他这动作,笑意更深,略微直了直身子,看着陶泽楠的眼睛:“泽楠,刚才我说,米安跑了。”
“嗯……”陶泽楠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陶泽楠一愣,蹙着眉,有些犟气强辩的意味:“向以伦,你这什么意思!”
向以伦扭了扭脖子,手指朝陶泽楠点了点,干脆,翻眼看着天花板:“你去西。藏到底是因为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
“你丫纯粹的一只妖精!”
澡陶泽楠起身,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我他。妈手贱拍的那一下!”
看着陶泽楠消失的身影,向以伦闷闷的笑了。
车一直沿着这沙不沙土不土的路往前走,饶是陶泽楠这样经受过长期颠簸的人,也都有点受不了了,关键是嗓子干,脸干,浑身干,呼吸都快上不来了。上来的时候,他有准备,顺势就是带了两大瓠子的水,可这不住气的喝还是渴,嘴唇都干了,舔了又舔。
“这得到什么时候?”
忍不住,还是问前面的小战士。
开车的小战士偏过头看了陶泽楠一眼,咧嘴一笑:“快了,路不好您感觉时间长,其实才走了一个小时,这要到驻地,得两个多钟头,不算远。”
陶泽楠看看外面的天,向以吟还真他。妈够有劲儿,这种地方也呆了两个多月!
“要不您闭着眼睡会儿吧。”小战士提议道。
陶泽楠摇摇头,不在意,又咕噜咕噜的一口气灌了大半壶的水,头歪在一边,想了想,要是真如北京那样痛快,他还来做什么。
这么一想,气也就顺多了,看着窗外刮起的风卷起的土,竟然也能真正体会到两个字:空旷。
好不容易的,到了。
这什么地方?
就仿佛在天际边上盖了一排的小平房,一间足够大的院子,一杆旗杆,凛冽的风中,五星红旗迎风飞扬。院子里,就比较暴力了,放在墙角的枪支,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排的军人,不多,十几个,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条狼狗,那种浑身的毛都泛着油光,扑腾而起的时候能把一个人压在身下撕扯而碎的狗,加上那绿油油的眼睛,你会有一种那是狼的错觉。
墙角的枪支旁,还半蹲着一个女人,一身朴素的军装,黑亮的头发扎成马尾甩在脑后,她的手里也牵着一条狗,体型并不是极为壮硕的,但很有气势!
这狗一回头————
陶泽楠啧啧称叹:正宗的铁包金咧!
“向指导员!有人从北京看你来喽!”小战士笑嘻嘻的喊着。
向以吟回头,马尾在她的脑后甩了个弧度:“泽楠?!”
人已经笑着飞奔了过去!
陶泽楠没往前多走一步,只是很习惯的做出一个手势,人就被抱了个满怀,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项中。
“想死我了都!”
向以吟笑吟吟的紧紧抱着陶泽楠,满脸都是亲昵。
“真想我还舍得离开北京,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样?在这里好吗?”
陶泽逗她。
“我觉得很好,和北京自有不同的历练。”向以吟暖暖的点头,她松开陶泽楠,往他身后看了看:“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找你呗。”陶泽楠的语调莫名的有些悲凉。
向以吟听着有些失神:“出什么事儿了吗?”
陶泽楠摇摇头,往这高原上定身一站,一副辽阔状:“这里真好!我常住这儿怎么样?”
向以吟还没说话,领着他来的小战士便张开笑了:“您刚才还说鬼才喜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咧,看到向指导员就变话了啊!”
陶泽楠舔了舔唇,呼吸都是急的。当然,这不是被小战士气的,自然的高原反应,他确实不适应。
向以吟‘咯咯’的笑着,哥们儿般的拍了拍陶泽楠的肩头:“走,屋里说去!”
接着,转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黑金!”
那只铁包金‘嗷’的一声就窜过来,扑腾着向以吟的腿,向以吟弯腰,眯着眼睛摸了摸它的头:“去,那边……”
这狗‘嗷唔’了一声,破不情愿的朝向以吟指的地方去了。
“不简单了,这可是纯种的藏獒,这都搞的定?!”
向以吟摇摇头,一边把陶泽楠往屋里领,一边道:“我来的时候,黑金刚生下来一个月,那时候小,其实,也蛮可爱的。”
陶泽楠又看了眼黑金,拉着向以吟,没有进屋,反而饶到房后去了。
向以吟也没觉得突兀,仿佛了解他似地,安静的跟她走。
这后面是个陡峭的大山坡,石头堆上,陶泽楠牵着向以吟坐下了。
向以吟反握住陶泽楠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到底怎么了?”
“以吟,米安离开北京了。”
向以吟点了点头,握着陶泽楠的手,更紧了。
“我见米安的最后一面对她说,我爱的人是你。”
向以吟笑了:“是吗?泽楠,我也爱你。”
陶泽楠笑了:“是啊,我知道,可不同与你对泽晓。”
向以吟点点头:“可是泽楠,我还知道,你也爱米安。”
“所以,我得到的永远都不会像你爱泽晓,米安爱以伦那样的感情。”陶泽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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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去外地三天,所以没更新。不过这两天我空闲的时候也仔细想了想结局的安排,其实写这篇文很多安排都是临时的兴致,写到这里,再看我原来的设定,确实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多说,明日这篇文会有结局。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9
陶泽楠从来都不完美,因为他的身上存在着任何女人都无法接受的毛病:花心。
倒不是玩弄,只是他的身上太具让女人为之倾慕的特质,而且,他太好了。有人说他只是爱玩,其实他和每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在疼她。就如同,他会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只为不让向以吟赤脚踩在地上一样,不是刻意,也不是因为她是向以吟,那只是习惯。
“你们都是好女孩。”陶泽楠有些喃喃:“这是我一生最遗憾的错过了。我真的以为,米安就会这样和向以伦在一起,她爱他。”
向以吟道:“我原以为你对她那样说只是让她放心,原来还有鼓励。”
陶泽楠拿一副怎么可能的眼神看向以吟:“米安你第一天认识吗?你不对她说,她永远都只把你当朋友……我对她而言,一直都很放心。我只是觉得她太辛苦,没想到,依然这样。”
向以吟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哥也好辛苦,我们都好辛苦。”
陶泽楠安慰的抚了抚她的长发,嬉笑道:“你要是选了我就不辛苦了。”
“算了吧,咱俩没戏。”向以吟动了动脖子,躲开他的手,正色问道:“你不打算去看看泽晓?”
“去,怎么不去!”陶泽楠这才想起来问:“诶,你说你来西。藏是干什么来的,怎么还不和泽晓在一起。”
眶向以吟只是笑,从石堆里站起来,指了指更高的地方:“喏,你要看泽晓的话,还得再往上三个多小时。现在看时间是不够了,明天吧,早点起,再去。”
“你不和我一起?”陶泽楠问她。
向以吟摇摇头:“不用。”
她转身,要走。
陶泽楠捞着她的手:“从来到西。藏你就一直这样?”
“嗯。”向以吟点点头。
澡“为什么不在一起?”
向以吟说:“西。藏很苦,他一个人来让我抛下他我做不到。西。藏很苦,我跟来一直缠着他让他难受我也做不到。”
“你要一直这样陪着他?”陶泽楠心里泛疼。
向以吟摇摇头:“怎么会,一年,泽晓就回去了。我陪他一年。”
“一年以后要还是没有结果呢?”
向以吟说:“那就没有结果呗。爱一个人到底要怎样呢?我也不会爱,但是知道,凡事按自己想的做了,其实,也就不怎么苦了。”
隔日,泽楠并没有上去,而是泽晓下来了。
很难形容这样的泽晓,高原的紫外线是充足的,他黑了一些,只是身板也更瘦了,肩膀上没有耀眼的军衔,可他的人,更为夺目了。
这是一种让人心生折服的大气!
为他这个人。
他领着陶泽楠去了拉萨市区,煨桑的香气袅袅,阳光照耀的大庭院,院子里,街道两旁,很多游客都坐在这儿,旁边一壶香茶,感受阳光。
泽晓说:“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人连走路都是懒洋洋的,那么的气定神闲。藏族人心无所求,一心向佛,那种五体投地的膜拜。来这里的游客,享受的便是这样的心境,或者……是有所求。”
“哥,我也想留在这儿。”陶泽楠突然的说。
陶泽晓笑:“盖房子吗?”
“开客栈。”
“挺好的。”泽晓知道,他的留下是因为……有所求。
可谁想,陶泽楠这一留,竟然呆了半年之久。
北京机场。
薛白抱着桦汐在大厅送向以伦。
其实,这么多年,她这个儿子一直在外面跑,三天两头的出国一去大半年不回来是常有的事儿,她也从来没这样送过,只是这次,薛白不免要念叨。
“香港这半年你都去了无数次,还不腻。”
向以伦只是笑,他越来越瘦了,这样精细的脸庞笑起来,尤为的勾魂。
桦汐从薛白的怀里挣着手:“爸爸……爸爸……”
“嘿,儿子!”向以伦伸手,接过桦汐。
“我不想爸爸走。”桦汐的双手框着向以伦的脖子。
“爸爸是去开会,两天就回来。”
向以伦吻了吻桦汐的额头。
往来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流连,向以伦的模样本来就招人,加上桦汐这么个小正太,真要把女人的眼睛珠子给抠出来。
薛白看了,眼角不免有些湿润。
米安刚离开北京那会儿,向以伦隔天就去了香港,可他就是把香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连着两个月的时间,他把米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澳洲,美国,法国……
一无所获。
世界如此之大,如果一个人存心想要躲你的话,就算她还在北京,你能找到吗?
薛白最为感谢的便是米安特意将桦汐留给了向以伦。
乔香惏在北京没呆多长时间就回了美国,向以伦并没有把桦汐接回向家,还是在米安的房子里,他如同以前一样,除却工作,便和桦汐玩在一起,晚上也杜绝了一切应酬,累了,便同桦汐一起睡。
血缘是奇妙的,更何况向以伦付出了真心。
桦汐很黏向以伦,而且,他越大越懂事了。
这期间,有好几